“当老师,你就板板正正地站在讲台上,当同性恋,你就板板正正地站在大街上!我听人家说了,他们辞退你,是违规的!”老太太插腰,对着校门口,“我非给你讨个道理回来!”
第二天,燕云水和老太太一起披着彩虹旗站到了校门口,遇到了以前教过的两个学生。
一个是学霸班长,一个是学渣恶霸。
班长双手递给他一封信,“燕老师,这是我们全班的联名祝福,谢谢你教过我们,你……要保重啊。对了……那个……他……他有话对你说。”
学渣歪歪地背着空书包,咳了一声。这小渣渣是曾经燕云水最头疼的,长得一表人才,偏偏不爱学习,每节课准时趴在课桌上睡觉。
“你说……社会发展的总趋势,是前进的,上升的,但过程是曲折的。”小渣渣别别扭扭地背了几句社会历史观,“你别难过,你在曲折上升。”
燕云水:“你上课听了?”
小渣渣:“随便听听。”
自那天以后,燕云水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无论当老师还是Tony老师,都是值得的。
可能初殷也是这么想的。
燕云水擦干眼泪,大步走出去,抱住初殷,道:“社会历史发展的趋势是一个螺旋式上升的过程,但我们的每一次沉默都可能让其发展得更加曲折。我支持你,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因为,你是我的偶像。”
初殷:“……”
那是初殷压力最大的几天。
人到北京,演唱会都要开始了,被临时叫停。
那个舞台,没有灯光,没有伴奏,只有初殷一个人站着。围着他的,是喧哗沸腾的粉丝,以及扔上台的各种不明物体。
他似乎已经到了他最害怕的境况。脱掉人设包装,一朝从星台跌落,同行落井下石,粉丝脱粉回踩。
他没有星光了。
在这种情况下,初殷开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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