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秦致从抢白了,他几乎没有换气,一口气把整段话都说完:“你得去请假去医院照顾赫,无论黑夜或白天,无论刮风或下雨,直到他的伤完全好为止!”
董事长的话像某基督教堂的神父对即将结婚的夫妇说:“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富贵或贫穷,你是否愿意……直到被上帝召回为止。”
“我不愿意!”这几个字从我口中溜出来,秦致从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他马上质问道:“这麽说,你是承认陷害棘了?”
“不是!如果大家并没有误会秦经理怎麽办?董事长是不是应该答应我做一件事?”说这句话的同时,我脑中已开成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成败的关键就决定於那群好事的同事。
“成交。”董事长爽恰似地答应了,“十分锺後顶层见。”
他似乎认定我会败,所以没问什麽事就答应了。至於他为什麽要我去照顾病情加重的总经理,我暂时没有心思去探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抓住同事们的心!
我沈思了九分锺,最後才终於找到了致胜的工具:一小瓶风油精。
剩下的一分锺,我一面快步冲进电梯,一面用食指蘸着风油精点在眼皮上,电梯还没升到顶层,我早已泪如雨下!
等到走进会议室,里面的长桌早已坐满了人,桌子以外还围了两圈人。
所以的人都看到我泪眼泪婆娑的样子,而我的胜算也增加了不少;只是董事长雷鸣般的声音一出现在这空间里,我的可怜立马变成历史──被人遗忘。
他严厉地问道:“你们谁看见秦致棘非礼杜梓萼了?”
没有人敢出声。
“没人看见是不是?”秦致从双嚷道。
我暗自翻白眼:这种问法简直等同於“谁想卷铺盖走人就说‘看见了’!”
还是没有人敢回话──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我狠下心,转身背对所有人,把整瓶风油精都倒在手心,一股脑儿抹在眼睛上。
当我转身再去面对那些人时,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如果有伤口被撒上盐、辣椒水或滚烫的酸梅汤,那就是我此刻的切身感受!即使握紧拳头定在原地,仍不能摆脱这种火烧眼睛的剧痛!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所有人都面向我,嘴形固定成O形,但是谁也没说话。
“册,你是她的直属上司,你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董事长对色狼上司发话了,後者缩着脖子,就差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我不太清楚”便藏进人堆里。
其他人也不敢吱声,只是犹豫地盯着我,嘴唇合上了又开启,反复地张阖。
这群冷酷无情的人啊!难道要我流血泪才愿意替我说句公道话吗?
一想到要忍气吞声去照顾脾气怪诞地秦致赫,我的灵魂就升华了,什麽生啊死啊,名啊利啊都化为粪土,现在哪怕用生命去交换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