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肿处上了药,瘙痒垂止。在外头走了大半日,萧婵身心疲倦,在回顿地的路上缩在曹淮安怀里就睡了。
曹淮安让孙石尽量挑平坦的路按辔徐行。
到了顿地,曹淮安把萧婵小心翼翼地抱下马车,他脚才沾地,在门首跐腳延颈的窦成章便急急抢步上前。
窦成章一眼就看到了萧婵的睡颜,眉黛略删,粉颊却更浓,娇态荡人心。初次见到女子的睡时的肌容,窦成章强按羞颜,一时间忘了行礼,凑过头就去和曹淮安咬耳朵。
嫩日照着眼,萧婵蹙着眉把头埋进曹淮安胸膛,还猫儿似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窦成章叽叽咕咕的说了许多,曹淮安胸膛痒痒,收精注耳也没听进一个字,不等窦成章说完,抱着萧婵回了寝室。
缳娘在寝外的檐际下候了有一段时日了,看到萧婵被抱回来,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不禁脸色一变,问:“翁主这是怎么了?”
缳娘说完,萧婵往下滑了一分,曹淮安轻轻掂了一下,道:“不用担心,她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缳娘涨红了面,耳根也热了起来,她从来不问萧婵与曹淮安的皀席之事。二人胶在一起后,只待次日收拾寝室时便知。
被褥凌乱,榻上的爱痕厚笃笃的,驰骋之烈,可想而知。
缳娘羞赧期间,曹淮安已抱着萧婵回了屋。
睡了许久,萧婵陡然惊醒,发现自己竟被人抱着,身子一僵,眼儿一睁,见到是曹淮安,他正拿一双眼盯着自己看。
萧婵觉得胸部微胀,妥首一看,发现衣襟大开,香肌半裸,露出了半边酥胸,上方还添了几道新齿痕,这厮趁她入睡时,偷解她衣裙,做了浑事儿。
羞怒时节,萧婵腮斗儿晕红,柳眉剔竖,杏眼立睖着,呼吃呼吃的喘着气儿攮了他一把,骂道:“曹淮安,你不要脸。”
曹淮安无其事一笑,还在她玉题上轻轻落上一吻,道:“该起身了,可以吃饭了。”
案上肴馔堆盈,盘盘都冒着热腾腾的香气,晚膳的饭菜清淡可口,萧婵咽了咽口水,胃口顿开。
二人自顾吃自己的,没有说上一句话。萧婵吃得心满意足,睡了一觉,靠实饿得荒,一案的菜几乎被他们吃讫了。
曹淮安喊来门外的小厮把盘子收下去。小厮手脚麻利,转睫之间,案上不见一丝饭菜油渍。
萧婵觉得喉干咽疼,拿起案上的茶壶想倒一杯来润口。壶中水已罄,她只能重新调壶茶。
沸水倒入壶中,虾目始现,曹淮安却先执壶倒了一杯茶水,分三口饮尽。萧婵见状,也倒了一杯来饮,虽是跑了味的茶水,倒是犹存清香,沁人肺腑,一连饮了四五杯才咽喉不适之感才缓解。
萧婵拿眼扫搭曹淮安,他手拈搭白玉杯,看着她的撑起的小肚子,道:“婵儿今日甚健啖。”
她从嘴里发出一声嗯哼表示回答。曹淮安顿首起身,道:“为夫吃撑了,想四处走走,顺带消食,婵儿一起吧?”
银蟾之下,二人连臂而行,一路无言走了许久,途中遇到了送浴水之人,他们两三人抬着一桶烫水瘪瘪走,留下一搭儿一搭儿的水渍。
水渍姣姣,萧婵鬼使神差地蹲下身,看水渍渐干。
蹲下身的萧婵,更是只有小小一团儿,曹淮安微微弯腰,拍上香肩,道:“走罢,该沐浴了。”
被他一拍,萧婵登即起身,一阵眩晕感冲上脑,她脚下偏偏倒倒,倒进了曹淮安怀里,又作着一个粘皮贴肉的亲昵姿势。
“婵儿是不是知道我要走了,故意投怀送抱?”曹淮安半弯腰,下巴抵在她后颈上,贪婪地嗅着秀发上的香气,今夜之后又要许久见不到她了。
萧婵挣出身,眼望着曹淮安,捉鼻道:“你身上好臭啊,都是汗味。”
曹淮安欲望早已发作,嬉着脸挨过去蹭她,道:“胡说,都是婵儿的味道,婵儿挨着我睡了半日呢。”
萧婵没能闪身躲过,被他蹭了一身的阳施,最后还被他打抱回寝,做了一夜风流。
玉足妍手戏夫膫,眉虽含羞心却俏。
樱桃小嘴出娇啼,雪白肌肤汗滴滴。
玉峰耸耸腮臀摆,粉股先启穴才开。
……
夫逢情事精神爽,粗膫望水侵妻穴。
妻逢情事动欲根,菡萏穴儿为夫开。
一宵绸缪恩爱,两情欢畅倍深。
可惜欢畅亦有尽头。
见了日光,又是睽别。
.......
天色泛亮,萧婵不愿意醒,腿间酸痹非常。昨日曹淮安温柔,可要一回过了又要一回,现在是哪儿都乏力,天亮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行李已扎掂讫,一行人只齐齐仰首等她一人。
身上的痕迹斑斑,尤其是粉颈上,连箭痕都被覆去了,昨日榻里的息静不小,再看这些错痕,萧婵面嫩,让缳娘在门外候着,独自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