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此言一出,屋内陷入一片沉寂,只余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皇帝握住皮制阳具的手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毕露,双目中寒光闪烁,危险至极。
谁都没有先开口。
皇帝望着顾寒舟残留着震惊的眼睛,嘴角冰凉地勾了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终于将手中皮阳具猛地抽出,扔在一旁。
伴随着“啵”的一声,娇嫩密穴失去硕大的硬物,依旧茫然无措地洞开,无孔不入的冷风趁虚而入,将敏感的内壁激得瑟瑟发抖。几息之后,顾寒舟才从恍惚中回神,难堪地收紧后臀,蕊心屈辱地轻颤,红肿的密处恢复了门户紧闭之态。
“母债子偿!”皇帝黑沉沉的眼底尽是恨意,似有阴云翻#i.涌,一字一句缓缓道,“这无边罪责,顾卿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
顾寒舟虚弱地躺在床榻上,一场折磨让他气力殆尽。此时皇帝狠态毕露,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兽,他却并未躲闪,直直对上皇帝凶厉目光,喘息着坚持道:“这只是……只是陛下的……一面之词!”
啪!
皇帝挥手一个耳光,将他的脸扇得侧向一边。
“咳、咳……”顾寒舟艰难地呛咳两声,半边脸颊立时浮出五个红肿指印。身下一凉,原来是皇帝将一个白瓷圆塞强行顶入他蕊心,又将塞尾所连的线绳绕在他腰腿上系住,使他无法依靠张合密处将此物自行排出。
皇帝面上寒霜凝结,一语双关地道:“顾卿若不想再尝尝前日滋味——还是闭‘嘴’的好!”
“陛下……辱臣生母……恕臣……无法退让!”顾寒舟此刻汗透衣衫,形容狼狈,双目却清亮如昔,熠熠如星。
啪!
皇帝双目冒火,反手又是一个耳光。顾寒舟被打得偏过脸去,眼前昏黑一片,久久没能缓过来。
皇帝提起他墨色发丝,俯瞰他倔强的脸庞,冷峻的面容因恼怒而微微扭曲,咬牙道:“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把将他摔回床上,余光瞥见他身上纵横交错的残存伤痕,皇帝双目一眯,方才慢慢冷静下来。
“顾卿伤势未愈,今日就罢了。朕有的是耐心,反正——”皇帝理了理自己散乱的衣冠,阴沉的脸上露出一分笑,看似平和,眼底却是森冷一片,意味深长地道,“你我君臣,来日方长。”
……
入夜时分,才有人轻手轻脚进来,为顾寒舟松绑。
那枚白瓷圆塞在密处已被捂得温热,手脚一得自由,顾寒舟便将它一把扯出,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些药珠却已尽数融在体内,再如何也找不出。
捱了这许久,顾寒舟又羞又恨又困又累,加之今日皇帝口中往事实在令人惊骇,他心中乱成一团,直直望着天顶,不多时竟沉沉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顾寒舟喝了一碗早已放凉的清粥,依然头痛欲裂,却不肯荒疏时日,又读完几册未看过的书卷,夜深了才去休息。
如此又过了两日,虽然身体虚乏,他却已能艰难下地行走,待小黄门再给他送来一箱书卷时,他递话说要销假,皇帝听了,不辨喜怒地道:“随他去。”
这次入宫,候着的依然是那位脸熟的内侍。顾寒舟问其姓名,那内侍微微讶异地看他一眼,板起脸道:“奴……名为怀明。”
他以为,无论是斥骂或讨好,至少顾寒舟还有什幺话说,然而顾寒舟问完那一句之后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开口。
一路无话,顾寒舟被引入一间宫室。看到室内诸人皆为同僚,他初时一怔,随即上前见礼。
加上顾寒舟,中书舍人也不过封了五个,其余四人都在此处,皆是多少有了资历名望之人。这几人见顾寒舟精神尚好,只是脸上犹带病容,也真真假假地关切几句,姿态摆得不高。也有人禁不住腹诽,只是不肯翻到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