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北疯狂地扑过去,赶在最后半秒,险险抓着纪洁的手。
然而他的身体也跟着滑出了天台边沿,引得楼下围观的人一阵惊呼。
纪洁试图挣脱他,倏地大哭道:“我认输了!严鹤北,你凭什么连死的自由都不给我!”
事业失败,婚姻失败,活着的意义没了,最后的支撑也没了,她还活着干嘛?
严鹤北额角青筋狰狞,牙关紧咬,就是不肯放手,手心用力灼烫到似乎要在她手上烙下痕迹。
保安们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两人一起拉了上去。
像是怕纪洁再跳下去,严鹤北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明明身体紧密相贴,距离却仿佛相隔很远,胸膛里快速跳动的两颗心早在三年前有了重重隔阂。
纪洁红着眼,质问道:“严鹤北,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逼死我吗?我成全你的赶尽杀绝!”
“什么叫成全我?”他的眼亦是不满红血丝,冷声嗤道:“纪洁,你就是死了,我也只会当你畏罪自杀!”
“纪洁,你的罪还没赎完。在我母亲醒来之前,你没资格去死!”
“你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爸妈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纪洁的身体不由瑟瑟发抖,分不清究竟是冷,还是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