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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扶额:“……”何言收拾了早餐的残局,又去到屋里拿了一个背包——他今天的打扮非常休闲,夹克配深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大学时代的帅气学长。梁译川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咖啡因让他没有那么困了,于是他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何言忙来忙去,最后一次何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头上还戴了顶黑色的棒球帽。梁译川看着何言,不由自主地回忆了一下两人从去年闹掰了之后的交流模式——他发现的确大多数时候他跟何言说话都很夹枪带棒,有时候他生气,有时候何言生气,两人始终像是在憋着一股劲在拔河。梦中的去年,何言刚到上海去找他后暧昧的那大半年,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种莫名的羞涩,彼此间的试探是温柔与朦胧的。虽然最后的结局并不怎么样,但整个过程中,何言跟梁译川都像是那种几年不见的老同学,褪去了以前的青涩,变成了一个更成熟的自己。而现在——一切又往幼稚和毫无技术含量的拌嘴方向发展了。这也可以侧面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曲线是如此难以预料,那些看似成熟的……不过是另一种伪装罢了。梁译川正发着呆,眼前忽然一黑,感觉到何言也往他脑袋上扣了个棒球帽。梁译川问:“……你这里这么多帽子?你喜欢收藏吗?”“刚好买过几顶。”何言想了想,“……是有一点喜欢……戴着吧,怕你晒着。”梁译川其实不怎么喜欢戴帽子,总觉得视野被限制了影响他观察世界。但何言戴帽子挺帅的,有一点点痞痞的感觉。以前有一次在梁译川撞见何言和其他同学去电玩店玩,骑那个摩托的时候何言就戴了一顶棒球帽,露出的侧脸和笑容都很好看。“出发!”何言站在客厅中间,背起背包,笑着宣布。梁译川不理解但尊重:“……出发出发。”他左手拿着那罐没喝完的咖啡,右手拿着手机,戴着何言的棒球帽,跟着他走了出去。两人刚走出去,旁边一户人家的门也开了,从里面窜出一条一脸智慧的哈士奇,甩着舌头朝梁译川和何言看过来。“哟。”隔壁遛狗的是个精神抖擞的大爷,“小何这么早啊。”何言跟大爷寒暄:“哎,您也这么早啊。”“必须得早。”大爷一把揪过上蹿下跳的哈士奇,给狗子套好绳,“养狗人就是得早,没有办法,风雨无阻。不过你们年轻人一般都在星期天睡懒觉……这是要出去玩啊?”“嗯,随便转转。”何言笑道。“那你们玩儿,再——”哈士奇精力无限,大爷的尾音消失得很快,一人一狗便先一步下楼去了。何言带上门,走在梁译川的前面,边下楼边侧过头跟他说话:“海哥日常是你爸妈遛吧?”“嗯,基本上。有时候我弟回家,也会帮着遛一遛。”梁译川说。“弟弟今年也上大学了,感觉怎么样?”
“他在江宁那边上学,平时住校,要到周末才回家……就那样吧,刚读大学比较新奇。”何言说:“也挺好的。”梁译川说:“他说他同学回家比他快,有个同学家在镇江,坐高铁回去了,他还被困在地铁上。”何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直走出楼道,梁译川抬起头,才发现六点多钟时那种暗沉的蓝色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世界完全是金色的。空气清新,街对面的老巷子里各种店铺人来人往,有一些梁译川记得他小时候就在了,没想到还能开到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早起的时刻了。梁译川的内心被一种十分宁静的光环所笼罩,他觉得偶尔早起一下也不错,就先暂时原谅何言吧。两人并肩去找车,梁译川这回很熟练地钻进车里,何言进来,把棒球帽摘下,还很讲究地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你这帽子跟我的一样?”梁译川发现了一个盲点。何言懒洋洋地说:“情侣款啊。”“谁跟你情侣……”梁译川严肃地纠正。何言的听力时好时坏,若无其事地提醒他:“安全带,坐好了,禁止殴打司机何师傅。何师傅今天要遛……嗯,何师傅今天要带你好好玩。”梁译川眯起眼睛,敏锐地道:“你刚才不会想说何师傅今天要遛你吧!”“没有。”何言笑了笑,阳光洒在他的眼角,亮闪闪的一扫阴霾,“谁会没事遛小猫。”【作者有话说】这是今天的二更。明天起会拜托存稿箱帮我发了,每周从周四开始连更,大概4-5章,更新时间是12:00~谢谢大家的支持!!!!!! 两个男人去动物园?狗塑和猫塑都是一种对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但梁译川既不喜欢狗塑也不喜欢猫塑,他觉得他就是一个人。人的坏毛病太多了,狗塑和猫塑感觉是在碰瓷。何言熟练地倒车——车位果然很紧张也很凌乱,他几乎是擦着最后一点边才安全出去,看的梁译川都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没租个车位是有点不方便。”梁译川感叹着说,“你怎么突然就买车了?”“想着通勤方便点。”何言说,“我没跟你说过吗?我记得跟你在微信上提了这件事,但你好像自动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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