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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9魔鬼的欢喜(2 / 2)

她请他在沙发上小憩。

不了,谢谢。乔士华注意到桌几上已有几只玻璃残杯,她可能才见过客。

段安娜不管他,只自己又倒一杯,转身去放音乐:咱们来听帕格尼尼的小夜曲。

小提琴荡开去,段安娜靠在书柜旁,用手指在空中挥舞一阵,又垂下,她已微醺,脸颊透粉,似乎很有兴致,边踱步边说——

帕格尼尼,1782年出生在意大利的天蝎座男人,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他不到二十岁就写了令所有小提琴演奏者最头疼的《二十四首幻想曲》,在四根弦上能演奏出叁个八度,用一根弦也能拉奏乐曲,不是天才是不配拉帕格尼尼的……但天才往往在现实生活里穷困潦倒,格格不入。他一生沉迷酒色和赌博,最终不得不在疾病折磨中死去……所以你看,做天才向来没有什么好结局。

不知是说他还是说她自己。

她饮尽杯中酒,来了兴致,从架子上拿起一把小提琴开始跟着CD机的音乐一起拉奏。

起伏转折,每个高音都撕裂空气,又幽怨回落。一曲终了,对面的乔士华已经泪流满面。

段安娜放下琴,从桌几上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乔士华没有接,忽然脑中有了个很奇怪的想法——要她帮自己擦眼泪。

继而他便被自己这个想法诱惑了,抬头凝眸,幽怨地盯着段安娜,心脏狂跳,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呼吸,再过一秒,他想,再过一秒,她要是再不碰他,他就要近她的身。

段安娜像是识破他的心事,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走到他跟前。

浇湿的长睫垂落晶滴,乔士华想,她要碰他了!就要碰他了!只要她碰他一下,他就立即跪下来给她舔脚。

她的手果然缓缓盖下来,乔士华心一紧,差点晕倒。

忽觉天旋地转,她的手就放在他头上,又滑到他脸上,轻柔冰凉的手指,擦干他的热泪。

乔士华膝盖发软,抓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动,吻她的手指,不够,还要吃了她的手指——多年按弦的手指,长了茧子,他的舌尖反复舔着。

乔士华……

段安娜想抽手,他向前一扑,搂住她的腰,还不断吻她的掌心纹路:安娜……求你,爱我。

疯子!疯子!

段安娜心里狂叫,但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爱他,爱他!

而乔士华觉得自己确实是被魔鬼附了身,他如同每日都在高烧的疯狂里,在帕格尼尼的音乐里——啊,这就是他的命!

段安娜扶他:你起来,先起来……

不,你先吻我。他抬起脸来,整个人又软又邪,惨白的脸此刻铺了红霞,琥珀眼珠也格外清亮。

段安娜摸他的脸,爱恋又疼惜——这么嫩滑的皮肤和新鲜的眼睛!她曾经也爱过无数个这样新鲜的人,然而一个个地消失了,连个影子都不留,是她把他们抛弃了......逝去的年华!她全献给了七个音符,逐渐,五线谱都熬成了脸上的皱纹。

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我今年叁十叁,比你大了十多岁……

乔士华就那么舔着她手心,卑微虔诚:我不管,我不在乎,我只想你,只想你吻我,吻我一下,好不好?

段安娜只得答应:好,好,我吻你。

乔士华一听笑颜逐开,起身抱她:吻哪里?

段安娜在他额上轻触。

乔士华一把搂紧她:我还要你亲这里……

说完,唇堵住了她的唇,四瓣纠缠,情津搅混,他伸出舌尖,舔刷她的唇。

唔!

段安娜想呼喊却又软绵无力,声音都被吞了。

很久没人这样拥吻她,她曾经有过一个男人,一段婚约,但她实在太忙了,密集的演出比赛和训练...最终不得不接受那人又有新欢的结局。

天才都是孤独的。

她越想找人消解孤独越觉孤独,在不同男人床上醒来也是空虚的一身冷。她扛不住年纪带给她的冷嘲感。

但她的创作需要人需要激情,每日世俗琐碎切割皮肤,她的神经疼痛,却无力抵抗时间的消解,她觉得自己日渐枯竭。

还有她的身体,如同将死的火山,她需要纯粹的、野性的,是属于过去身体的肌肉记忆——新鲜、炽热的雄性爱抚。

她被这股热浪冲击,微微张开嘴,容他侵入,同他交缠。

嗯……乔士华……她浑身发烫,不能自已地打颤,他顺着她的脸颊下巴吻到她的脖颈,双手又在她身上探索——她的胸,傲然挺立,满满一掌,溢出手心,他揉捏几番,隔着衣衫就去咬她的乳头。

段安娜向后仰去,醉了,倒了,也许酒为色媒,她整个人都瘫在沙发里:唔……乔士华,你来,你来。”

乔士华把她的衣衫解开,疯狂又激烈地啃咬在她两坨肉乳上,CD机里是帕格尼尼的《魔鬼的狞笑》,他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是魔鬼!是魔鬼!

安娜……他撩起她裙摆,手摸到湿泞处,没有分寸地捏了一把,倒是把段安娜整个人摸得魂飞魄散:啊!

是这里吗?这里吗……你舒服吗?

乔士华没什么经验,手覆在她穴心儿处,用茧指来回磨她的肉蒂贝片。

段安娜握着他手臂,不知让他进一步还是退一步,嘴里忍不住低吟。

乔士华另一只手解了裤子,掏将长物。

老师……教我。他把自己搁在她手里,手下又不住轻捻她的穴蕾。

段安娜手捧热物,那东西就像琴弓一样,直挺一杆,进——是一个高C,退——是一个降B。

安娜,你好多水,我要进去……他的肉弓在她的弦肉上拨动,轻轻一划渗出蜜汁,再重重一点又溢出春水。

他入了个头,段安娜就忍不住夹紧双腿。

安娜,教我怎么干你……

段安娜轻轻摆着腰臀,闭着眼睛说:再深一点……深一点,嗯……左边一点,对,肏到里面了啊!

乔士华喉头滑动,轻摆腰臀:是这样吗?这里吗?嗯……好像肏到了一块小软肉,唔,好像小嘴在吸……

唔!先浅浅的抽插,再深深的……

乔士华依着她的指令,先是在她唇口边小幅度进出,九浅过后,深深一入,入到底,肉弓延到底,是一个长长的全音符。

二人抱着俱是一震。

唔,安娜。他捏住她的下巴去吻,炽热又用力,堵得安娜喘不过气来,底下仍被他抽添无度。

两个人又滚到地板上,她坐在他身上,夹弓抬臀,一抽一吸,箍住他龟棱弓头又落下。

乔士华感到很舒服,就像又回到了母胎里,温暖,潮湿。他抬头咬住她的乳,似是吸吮母乳:爱我。

妈妈,姐姐,老师,爱人。

爱我。

段安娜拥着他,在欢愉里又觉堕落的罪恶,伸手扼住恶魔的脖子说:你这个坏东西,你是个魔鬼!

发了狠,抬起手掌打他,朝他吐唾沫,骂中文里最难听的祖宗生殖器。

但同时,她仍夹着他起起伏伏,肉磨肉,水灌水,酥麻到每个细胞都大张,每根神经都尖叫,就像帕格尼尼的音乐!

段安娜几乎半中半英脱出口:坏东西,魔鬼!魔鬼!!

忽然攀上巅峰,她整个人都陷进巨大的快美之中,而身下的乔士华也在紧致温湿中抵了高潮。

帕格尼尼式的收尾,永远盼不到最后的一个小节。

……

最后我听完这个故事,是在电话里,我对对面的克里斯汀说:就算这个事情是真的,但我也不信他们会相爱,就算真恋爱了,我觉得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荷尔蒙旺盛,也是一时冲昏了头发了疯罢了。

可是他们结婚了。

我笑了不予理睬,刚要同克里斯汀说晚安,她声音忽然变得急促:Mr    Chou!

怎么?

克里斯汀缓缓用中文别扭地说道:我记得中国古话,缘起则聚,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现在郑重起誓,我既没有发疯,也没有因为荷尔蒙过剩上头,我现在很冷静,我想见你。

我震了又震,不知这话的意思。

Mr  Chou,你开门,我就在门外。

我难以置信地忙奔到玄关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我的学生克里斯汀。

下一秒,她扑向我怀里,给了我一个深情又诱惑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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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以色列的着名小提琴家伊扎克·帕尔曼(Itzak  Perln,1945-)于1972年成功录制了权威性的24首随想曲唱片

【注2】:帕格尼尼《二十四首随想曲》  第十叁号随想曲。因为在乐曲中多次出现由混合弓法(包括分弓、跳弓以及介于连顿弓、连跳弓之间的弓法)演奏的六度下行半音音阶,类似魔鬼的咯咯笑声,故此曲又名“魔鬼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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