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千里,他们并不了解。”商竺云动作也跟随着脸上的神态,幅度大了些,她抬起纤细的手,似乎是想对天发誓,又尴尬的放下来,放在了心口处,“我虽也不是很了解,但我了解家主!他喜欢你的母亲,我知道他喜欢的……我确定他喜欢!”
这番话,由她说出来,很是奇妙。
血族中七大家族的婚姻是为了保证他们的纯血继承权。血族无论男女,本性都是喜广猎艳的,因而对于缔结婚姻之后,另与其他人缔结亲密关系,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对婚姻不忠这种说法,在血族并不存在。
但每一个血族都清楚,血缘纽带和婚姻的存在,是家族的重中之重。因此,即便是猎艳,也并不会让这种“小事”影响到家族利益。
可即便如此,商竺云还是忧心过,商竺明沉迷“雪”这个来历不明女人三年,她提心吊胆了三年。
那天,黄昏时分,她还未起床,商流珠摇醒了她,说爸爸带了个雪女回来。
她站在窗户前,在红金色的夕阳中眯着眼睛,看到商竺明抱着一卷羊毛毯,裹着个女人,兴高采烈地跃上台阶。
他把雪女安置在了本家最幽静的房间,每一天都将那片区域的禁制再加强一遍。
她问过,是什么样的女人。
商竺明说这是我的秘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他们还是兄妹那样,揉乱她头顶的头发,这是他尤其高兴时的反应。
起初,她以为是强取豪夺,所以要严防死守,将那个女人圈禁在屋子里。
后来,禁制区越来越大,整个天枢馆都给了那个女人。
她远远见过她,她梳理着雪白色在光下流动着的长发,坐在花园中,一群小斗篷翻飞着,浇花翻土,甚至在她的脚边像狗一样匍匐着,讨她的欢心。
她很美,尽管看不清具体的容貌,但远远望一眼,她就无比确信,她的美貌是罕见的。
但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丁点魔力的感应。
再后来,一次家宴上,很普通的家宴,她和孩子们,以为商竺明不会一起用餐,于是普普通通的吃着他们的晚饭。
那个雪女来了,商竺明牵着她的手,从他脸上恍惚的表情中可以猜到,应该是这个女人的要求。
雪女一句话没有说,商竺云也不敢抬头去看她。
她怕自己嫉妒,或是……自惭形秽。
她很慌张,但那个雪女,她走路无声无息,甚至有些雀跃的,一杯一杯给他们倒上血饮。
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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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后,商竺明就带着她就离开了餐桌。
商竺云发着呆,端着杯子的手在颤抖。
商流珠摇晃着她的胳膊,问她这个雪女是什么意思。
“她要挑战母亲的权威吗?”
很显然,不是。
这更像是一种,满足她好奇心的游戏。
这之后,她问商竺明,为什么要带她来属于家人们的餐桌前,孩子们都被她吓坏了。
商竺明说:“她想来见一见你们,她很喜欢你们,也是让孩子见一见未来的家人。”
商竺云这才知道,那个雪女有了孩子。
虽然是私生子,但她知道,商竺明一定喜欢。
等到雪女即将分娩那几日,商竺明一步不离天枢馆,她让人去等着,又要孩子们轮流去请他,去试探情况。
某天清晨,商竺明怀里卷着一张羊皮毯,裹着安静不哭闹的婴儿,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千里,他是千里。”
从此之后,星河台,甚至整个幽谷,再也没见过那个雪女。
这世上任何东西死,都是有尸首的——血族本体也是,二次死亡才会化为尘土,雪女也一样。
但商竺云让人清扫了天枢馆,那个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
她问商竺明,孩子的母亲呢?
商竺明没有回答。
后来,秦家的人偷偷告诉她,商竺明应该吃了那个女人。
“家主的力量强了许多,你没感觉到吗?那个雪女一定是魔药蛊,你知道什么是魔药蛊吗?”
有些小魔物,会为了讨好血族,找一些漂亮的普通魔,用某种魔属性的魔药精心喂养大,它们脆弱又漂亮,本身并没有攻击性,但血液能增强血族的魔力。
“你母亲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只是把一切如实告诉你,但我肯定,她绝不是被谁分食。”商竺云如同发誓,声音有些颤抖。
“为了让千里支持你儿子上位,你用心良苦啊。”秦时阴阳怪气鼓掌。
“云夫人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和你的这些孩子,对千里到底如何?”秦时说,“我都看不下去,千里小时候,只要商竺明离开星河台,你们就欺负他。你们忘了,我可没忘,夏日正午,你们把千里封在魇魔阵里,要不是我碰见,小千里就要中暑昏过去了。”
“那是他们还小,流明还捉弄过流风,兄弟姐妹之间玩这种游戏很正常……”商竺云争辩道。
“正不正常,就要问千里了。”秦时想要伸手去拍千里的肩膀,以示自己和他是一边的,但他的手碰不到千里。
应该是一种魔法,连他都察觉不到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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