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请我喝一杯吗?”酒吧里,有个男孩叫住霍起。
霍起眯起眼睛打量站在他面前的大男孩,米色毛衣,深蓝色牛仔裤,低垂着眼睛,像是附近哪个学校里出来的大学生。
霍起给男孩点了杯酒,男孩就贴着他坐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温柔。”
“……假名?”霍起愣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
男孩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男孩的瞳孔漆黑,很少有成年人的眼睛是这么纯粹的黑色。
这样一双眼睛衬着苍白的肤色,未免素得有些凌厉。
可是男孩的嘴唇嫣红饱满,让人想起什么多汁的水果,整张脸清冷里又透着些媚意。
霍起伸手从男孩毛衣底下伸进去,轻重缓急地揉捏着那截柔韧的腰。
温柔瑟缩了一下,霍起就整个人贴上去,堵着男孩的耳朵轻笑:“MB,哈?”
那只手越来越往上,一把捻住嫣红的乳尖狠狠按下去,温柔半截雪白的腰肢都暴露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
“别在这儿……这附近我有个地方,很方便。”温柔按住那只乱摸的手,喘了两声。
霍起照着他的胸膛狠捏了两把,把人放开。
温柔整了整衣裳,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酒吧后面是一片老式居民区,整栋整栋地暗着灯,旧的像是下一阵雨就会塌掉。
温柔带着霍起爬上三楼,摸出钥匙想要开门。
霍起从后面抱住温柔的腰,把他整个人压在门板上。
“宝贝儿……你这腰真带劲儿。”霍起堵着温柔的耳朵喘息,又扳过温柔的下巴,照着那对饱满的唇狠狠咬下去,含在唇齿间不住研磨。
温柔不出声,一只手摸索着拧动钥匙,咔哒一声,门户洞开,清朗的月光漏进黑漆漆的楼道。
两人纠缠着跨进空荡荡的两居室,鞋底落地,是诡异的沙沙声。
霍起察觉到脚下触感不对,才松开那对诱人的唇,诧异地抬起头来。
屋子里空得不像有人居住,地板、四壁、甚至天花板上,都覆盖着一层银灰色的弱光。
霍起呆住,急色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温柔随手关上门,贴上去,抬手照着霍起颈侧浅浅地抹了一下。
霍起最后听到的声音是一阵风声,那是鲜血从脖子里喷射出来时的声响。
温柔两指摩挲了一下指间刮胡刀片上的血迹,抬脚照着霍起后心踹下去。
还没死透的尸体摔出去一米多远,鲜血直飙到墙上。
温柔抬手擦一把嘴唇上的水光,退后几步等血放光。
几分钟后,鲜血不再喷射,只有涓涓的血流从断口处淌下来。
温柔卷卷袖子,过去翻死者口袋,手机卸掉电池,身份证、银行卡、驾照从皮夹里抽出来,一起装进透明的防水袋里。
皮夹里还有一叠现金,温柔没有从死人身上拿钱的习惯,重新卷好塞进死者口袋。
温柔收拾好战利品,开始有条不紊地从墙上往下揭保鲜膜,他把略干涸的血连同尸体严严实实地裹在保鲜膜里,最后打包成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茧,扎紧。
温柔从旁边房间里推过来一个大号行李箱,把茧装进去,用力晃悠两下,确定不会有血水漏出来。
现在地板上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刚刚这里发生过一场谋杀。
温柔长出一口气,放松地伸个懒腰。
他不是那种拿杀人当消遣的变态,他是个职业杀手,干完一票活儿只觉得又累又脏最好赶快洗个热水澡滚去睡觉。
温柔拎起装了死人的箱子往外走,手臂上绷起肌肉分明的线条。
楼道漆黑,整栋楼安静得像座坟墓。
温柔把箱子拖到一楼,停在外面的一辆车忽然打开远光灯,雪白的光柱直投到温柔身上,差点闪瞎温柔的眼。
“这位公民,请您立刻放下武器,把手举过头顶。如果胆敢拘捕,我们有权对您使用……”
温柔直接过去一脚踹在车门上,“闭嘴!”
“……使用枪械。”驾驶座上的小子坚持说完自己的台词,才关了远光灯,下车帮温柔把箱子抬到后备箱里。
“你是不是闲的?”温柔皱眉,打开后座车门上去。
“我这不是帮你放松一下么?”开车的小子扯过安全带,嬉皮笑脸地说,“我说,念少今天刚从美国回来,你不赶紧小别胜新婚一下,还出来干这种脏活儿,也太爱岗敬业了吧?”
温柔的袖口和裤脚上沾了血迹,此刻正把毛衣脱下来换上干净衣服,闻言霍然抬起头,“苏念回来了?”
司机颇感意外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男朋友出差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知道吗?”
温柔系扣子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几点到的?”
司机漫不经心道:“十一点半左右到的机场吧,念少没跟你说么?”
温
', ' ')('柔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
苏念没跟他说,大概是觉得他一定会乖乖呆在家里。
除了做爱和调教,苏念已经很少和他交流了。
温柔的指尖控制不住地有点哆嗦,他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害怕,期待,更多的是一股子酸涩的委屈。
“你怎么了?”司机从后视镜里注意到温柔脸色不对。
温柔摆了摆手。
前面是一架长桥,车子绕过正在施工的标志,直接驶上去,在桥梁中央停下。。
年轻的司机格外兴奋:“咱们浇个水泥桩吧,工具都现成的。”
温柔让他闭嘴,直接把箱子拖出来推下去。
初秋正值汛期,水流很急。
箱子底部事先凿了孔,很快就灌进水去,没漂几米就沉了。
温柔站了一会,夜风冰冷地吹着他的脸。
司机拍拍方向盘,“你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司机在温柔的指示下拐来拐去开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把温柔放到路边,不远处是个独栋别墅,灯火昏暗。
温柔道了谢,独自穿过黑暗的草坪,开门,上楼,扣响主卧的门,里面的人说“进来”,温柔推开门。
苏念是个眉眼很温润的人,头发卷卷的,眼睛是夕阳一样柔和的琥珀色,微笑的时候,像是古代温良恭俭让的君子。
卧室的灯光是苏念喜欢的暖黄色,苏念穿着半旧的家居服坐在扶手椅上,膝盖上摊着一本线装书。苏念抬起头,对着温柔露出浅浅的笑意。
“你回来了。”
苏念向站在门口的恋人摊开一只手,“来。”
温柔心跳得很快,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情侣间温馨的互动,可他们并不是情侣。
温柔走过去,慢慢跪下,把下巴送到那只手上,低垂着眼睛,像一只乖巧的猫或狗。
他们只是一对地位不平等的性伴而已。
苏念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温柔漂亮的下颌线,指尖在温柔脆弱的喉管上划来划去。
苏念俯身在温柔额头上吻了一下,又侧过头去亲昵地咬了咬温柔的耳尖,接着沿着侧脸细密地吻下去。下一步就是亲温柔的嘴唇,咬着他的舌尖攻城掠地,让他淌出血腥味儿的涎水,然后是乳尖、腰侧、穴口。
温柔的呼吸急促起来,也许苏念暂时不会追究他的迟到,毕竟苏念出差了二十多天,现在应该更急着操他。
温柔的胸口上下起伏,他不由自主地并紧了双腿,小幅度地摩擦。
毕竟他也素了二十多天,身子馋得厉害。
可是苏念的吻忽然停住,温柔迷茫地睁开眼,只觉得下巴上的那只手一下子加大了力气,扳着他的脸对准灯光。
苏念摸摸温柔的嘴角,“这是怎么弄的?”
温柔呆了一下,水光涟漪的眼睛里闪出惊恐的神色。
霍起吻他的时候狠狠咬了他的嘴唇,温柔只觉得有点疼,很快就忘了,没想到直接给咬破了。
苏念拍拍他的脸,“解释。”
温柔低下头,掏出个防水袋递给苏念。
苏念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身份证,略带惊讶地望了温柔一眼。
前两天苏念打电话让温柔“关注”一下一个姓霍的蛇头,离苏念挂掉电话不到七十二个小时,温柔就把人家遗物给他揣回来了。
苏念把袋子封好扔到一边,揉揉温柔头发:“这么仓促,场面能收拾干净吗?”
温柔低声:“干净的。”
想了想还得解释嘴唇上那个咬痕,又补充一句,“我在gay吧堵到的他……”
苏念讶然:“他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居然是gay?”
温柔沉默地点头,这种人失踪了,家人都不知道去哪里打听。
苏念一手支颐着头:“不愧是专业人士。你的嘴唇是被他咬的?”
温柔听出这个问题隐含的危险意味来,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
苏念抬手一耳光抽在温柔脸上,温柔摇晃了一下,左颊迅速红肿起来。
温柔抿紧了嘴唇,眼底浮起一层雾气。
苏念轻抚温柔脸上的肿痕,“乖,去洗澡,我们慢慢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