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的手臂垫在南渠的后颈窝,视觉的蒙蔽让其余感官变得敏锐起来,罗德的温度让他绷紧全身,呼吸一吹上来也让南渠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况下和院长同床共枕,安静地同床共枕,什么都没干。
“如果你不想睡觉,那我们也可以干点别的,”他意有所指道,“比如给你补充点营养,蛋白质什么的。”
罗德笑意盎然的声音通过鼓膜,刺激到某根神经后让南渠骨头都痒了。
南渠深呼吸一下,“我、我还是睡觉吧……”
罗德嘴唇贴上他的耳廓,“晚安,小可爱。”
南渠再一次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早晨清醒后的响在脑海里的第一道声音是系统的,自从那天深夜失联后,系统就再也没上过线了。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过的很滋润,啧啧……瞧你一脸□□样。”系统艳羡的语气让南渠感到恶意满满。
“噢,”南渠一脸冷漠,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消失的?一点都不顶用。”
系统答道,“说到这个就好气哦,总部突然发了个升级指令给我……结果回馈消息后总部否认给我发送升级指令的事。”
“我才气哦,我还在想你要是不见了我岂不是只能死在这里了。”
系统反呛他,“每天被巨龙啪啪啪岂不是很爽?我都不知道总部的美工能有这种技术了……这巨龙真他妈大啊。”
“……爽是爽了,可是我要回家啊。”南渠有理有据道,“说真的,我怀疑这些世界是不是数据错乱了,怎么我每次攻略的对象……都好像是一串相同的代码。”
系统讶异,“你也发现了啊?”
南渠不满道,“说得好像我没有脑子一样……相处那么久我肯定会发现啊。”性格就算了,为什么连尺寸都一样,这很不科学,就连他自己每次穿越的对象尺寸都有大有小,结果他的攻略对象就是每个世界都……差不多大小,并且都走向了相同的被压结局。
“这个我向总部提交了反馈,总部说是工程师的恶趣味。”
南渠大惊失色,“这里发生的事情,你的总部不会都看得见吧?”那岂不是大尺度GV现场直播?
系统安慰道,“你放心,隐私内容是屏蔽的。”
南渠常常在系统嘴里听到这个总部,他无数次地设想,系统到底是什么产物,未来产物还是外星黑科技?这个总部又是什么样的组织,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像自己一样的人……并且还像玩乐一样让自己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任务,硬生生地掰弯了自己。
可是系统嘴里再也挖不出多余的信息,“这些高度机密的内容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我们有保密协议。”
好吧,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多好奇,知道的太多也并非好事,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每次都及时打住自己的好奇心,生怕害死自己。
可当他结束和系统的谈话,睁开眼看到罗德坐在阳光里看书的模样,就突如其来对他说,“院长……我刚才做梦,梦见你变成了一头大狮子。”
罗德扭过头来,逆光下看不清表情,他安静道,“我也做过梦,梦见你有对耳朵……唔还有尾巴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锁文的一周都不知道干啥了……按理说应该要存稿的结果我没有半点码字的心情QAQ感觉自己被纠枉过正了……想写点那啥又打住了==气哭TAT以后这文都会控制站上的尺度……荤段子咱们微博yy就好,评论务必和谐……和谐……当我控制不住自己说一些反人类的h段子时记得阻止我……我不是很信任自己QAQ。
第66章5.10
南渠无聊地躺在床上,这张床略硬,不知用什么材质制造的,竟然无比适应体温,他歪着脑袋看旁边那张床,亚当还是方才那姿势,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冥想。如果不是刚才同他说过话,南渠一定以为他不是真的。
南渠闭目和系统说着话,监仓大概在动,窗户一会儿有光,一会儿又陷入黑暗,认真听,还能听见“咔咔咔”的动静。后来他不知不觉抱着领的囚服睡着了,或许是不适应,他的睡眠很浅,乃至于监仓一瞬间被强光笼罩他就立马睁开了眼。他睁开眼又闭上,适应了好几秒才虚着眼辨认出是那个镶嵌在墙壁上的四分之一圆球,除了这光,还有从天花板通风口传来的歌声,是星际最有名的歌手50年前的旧唱片。
南渠坐起身,看到亚当裸着上身一脸迷蒙地站在便池旁放.尿,亚当站起来才能看到他有多高,他皮肤白,肌肉漂亮而匀称,黑发因为睡姿而蓬松,脖颈上戴着的黑色球形吊坠衬得肌肤越发白皙,胸肌让人有摸一把的念头。监仓没有停止移动,窗户外的风景一再变幻,此刻厚厚的有些失真的窗户外是铺天盖地的橘红色的光,还有没由来的炽热。南渠的角度恰巧看到亚当的侧颜,脸部曲线硬朗,鼻梁高挺而嘴唇温润,此刻被渡上金光。似乎是注意到南渠的视线,亚当提起裤子转过头,眼神在他身上放置一秒就离开,他背对着南渠套上囚服上衣,冷淡地说,“跟我来。”
南渠觉得愈发热了,就好像地底下有个火炉似的,汗水汩汩从头顶沿着发梢滴落在地,引起微不可查的“呲——”一声。
亚当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那个变成红色的按钮,南渠记得之前它还是绿色的。不存在的门打开来,是一条幽长的通道,南渠默不作声地紧跟着亚当的脚步,走了两步便觉得汗流浃背,南渠注视着亚当湿透的背,背肌贴着白色的囚服,也知道了肯定是监狱的问题。出了那条长通道,是白色的大厅,聚集着吵吵嚷嚷的犯人,他们都端着餐盘在排队等待,不时爆发冲突。
亚当领着南渠去拿了餐盘,随意找了个长龙排起了队伍。南渠看着那队伍尽头,心想要找点什么话来说,于是问道,“为什么这里那么热——唔,我是说,我来的时候温度还很低。”
亚当言简意赅地回答他,“这下面,是地心。”
“……地心?”南渠抬头看了看亚当下巴滑入锁骨的汗珠,又低头,好奇地踩了踩光可鉴人的白色地面。
按照这足以蒸熟人的温度,怕是呆久了,人真的会没命吧?
队伍短了不少,南渠饿得饥肠辘辘,远远看着,貌似午餐挺简陋的。突然,打餐区又出了动乱,是一个犯人和打餐员爆发了冲突,“这是什么——就这么点!吃得饱吗!丑陋的绿皮怪,绿皮怪!!”
“下一个!”犯人口中的绿皮怪不耐烦地说,“下一个,快!别想挑事,我、不、怕、你!!下一个——”
站在他后面排队的是一只浑身黏糊的绿皮大块头,他拎起不懂事的菜鸟的脖子,重重地往地上摔,接过自己餐盘的同时还不客气地承包了这犯人嫌弃量少的那份,绿皮大块头从他身上踩过去,“说话小心点,龋齿动物。”
排到亚当的时候,他伸手刷了一下手腕上的金属圈,这是为了防止有犯人一顿打几次餐采取的必要措施。绿皮怪的确长得奇特,他有四只手,很快速地就帮人打好餐,效率非常高,扁平的脑袋上只有一张嘴,两根弯曲的触角顶端是眼珠,耳朵看起来像两个耳罩似的鼓包。南渠注意到他给亚当的分量非常多,一个餐盘堆砌得满满当当,当轮到自己的时候,南渠张大嘴巴看着异常吝啬的餐盘,两片颜色古怪的培根,以及一勺什么也看不出的汤汤水水,还有半杯浑浊的水。
食物就算了……反正他吃得也不多,可是水又黄又浊,比起亚当的大杯子里的清澈的水,他这分量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