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我的人,只有母亲!从你出轨,引狼入室开始,你就失去了一个当丈夫,当父亲的资格!”
陆新泽手背青筋直暴,陆飞轲甩开他,一脸气笑,“很好,很好,呵呵呵……你这是有出息了。”
陆飞轲转而要进里屋,瞧着他那一脸找人发泄的表情,陆新泽拦住人,“父亲,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盛慕,把这个祸害狐狸精给找出来,她多围着你一天,你早晚会被她给折腾死!”
陆飞轲铁了心要把盛慕赶出这里。
陆新泽虽然与陆飞轲撕破了脸,可到底父亲是父亲,他不可能真的和父亲干架,也不可能去伤害人。
当下,他拦住人,便道,“她不在我这!”
陆飞轲一愣,随即回,“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从小到大,说过谎么?”
“……”
是的,陆新泽从小到大都不说谎,他是不屑说谎的人。
陆飞轲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寻思了几秒,陆新泽又与他道,“她回家去了。”
“往后,不许你再与她往来!”陆飞轲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这盛慕既然都已经不在了,他拂袖便从别墅里离了去。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
陆新泽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了良久。
他自然是没发现正厅外边站着的盛慕的。
盛慕也没再走进里头。
厅里厅外的两人,各自情绪复杂。
陆新泽的烦躁,是因为他竟然说了谎,他从不屑说谎的人,竟然破了例。
而这个缘由,是为了盛慕。
当看着父亲真要去找盛慕算账时,他一颗心,是慌的。
他怕陆飞轲,真的会对盛慕做些什么。
不管他和陆飞轲怎么闹,他都不可能像对待林大发或者外边那些人那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他怕事情往他想象中那样发展,他怕自己不知该如何解决。
所以,他就这么说了谎。
真是可笑又可怕的理由。
他这是沦陷了么?
他怎么能就这样任由着自己轻易……沦陷?
陆新泽烦躁到又想抽烟,而兰姨从正厅里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不好了,少爷,夫人刚刚出了花房,看见老爷,又失控了!”
“!!!”
顿时,所有的烦躁都从他脑子里烟消云散,陆新泽扔下烟,就随着兰姨跑出门外。
他紧张到无措,出正厅的时候,甚至没瞧见站在角落里的盛慕。
盛慕自然也听见兰姨的话,随着他们后边到了别墅的大门。
那里,曾雅静正跪在铁门前,拍着,打着,哭着,闹着,要出去。
盛慕目光朝铁栏外瞧,有一辆渐远渐行的车子,想来是陆飞轲的。
“飞轲,你带我走……你带我走……你不要把我丢下,呜呜呜……飞轲,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带我走啊……”
曾雅静情绪激动,且大哭,谁也拦不住她,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似的,抓住谁,就咬谁。
谁都不敢再靠近了,除了陆新泽。
“小雅,”陆新泽耐着心喊,但曾雅静这会儿似乎很不清醒,冲着他就吼道,“别叫我!”
“你们这群坏人!坏人!”
“小雅,你过来,我不是坏人!”陆新泽本想再次靠近她,但曾雅静从墙边拿过木棍就挥舞道,“你们抢了我的老公!害了我的儿子!我要打死你们,我要打死你们!”
“坏人!坏人!你是坏人,你也是,她也是!你们都是!”
“……”
曾雅静一个劲儿不停地喊,几乎喊道声音都沙哑了。
盛慕瞧着着实不忍心,她想既然曾雅静当她是陆新泽小时候,那么她的出现,应该可以安抚一下人。
所以,冒着被棍子打的危险,她还是从长廊里跑了出来。
“我是小冶,妈,你快过来!”她喊道。
曾雅静握着木棍,着实一愣。
瞧着她停住动作,盛慕以为自己成功了,但不想,下一秒曾雅静拿着木棍就朝盛慕砸过来,“你是坏人!坏人!坏人!”
曾雅静连喊了三声,盛慕一愣,当回过神的时候,木棍已经在她眼前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木棍打过的经历,她也不知这么一棍下来,皮肉会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