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沉默了几秒,待思绪回归的时候,她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只要你帮我救出弟弟,我答应你,移民。”
“……”
现在父亲已经知道了弟弟盛倾的事,海城对于他们盛家一家人来说,已然是个伤心地,既然如此,何不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盛慕不想考虑再多了,只要盛倾能出来,他们一家人能团聚,就算移民,也没什么。
“你想清楚了?”
冯亭亭没想盛慕会松口,还以为自己要软磨硬泡很久。
“你尽快帮我们办理手续吧,我也不愿再和陆新泽待在一起。”哪怕是多一天,多一刻,多一秒,她都不愿意。
“我会尽快找关系,释放你弟弟。但是你不能过河拆桥。”冯亭亭怕自己做了冤大头,又和盛慕谈了条件,“我可能需要一个月时间,但是,你必须先带你家人离开海城,待你弟弟出来,我直接送他去你们所在的国家团聚。”
“你让我那什么信任你?”在没有见到盛倾之前,她不能轻易地离开。
冯亭亭自信与她道,“凭我对陆哥的爱。”
“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干扰我和陆哥,所以,我恨不得你以及和你有关的人,立马从海城消失。”
冯亭亭知道盛慕在陆新泽心里的地位,这让她如心口长了一根刺。这根刺什么时候剔除了,她就安心了。如今,总算能让盛慕松动,未来美好的日子还远么?
盛慕不疑有他,这种时候,她除了和冯亭亭交易,无再其他选择。
于是,这场交易,就这么谈妥了。
盛慕做梦都想着离开这里的那天,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与冯亭亭谈交易的时候,陆新泽就站在病房外。
自然,她们之间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没有进去,也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她们谈成了这场交易,他才转身走了人,可谁也不会知道地上那道被月光拉长的身影,此刻显得多么寂寥。
第65章 最贵的婚戒
盛慕连着几天都待在医院里,和田平芳轮着照顾盛师曲。
直到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盛师曲才可以下地走几步,不过因为盛倾的事,他甚为烦恼,不论盛慕怎么宽慰,都无法缓解他的心情。
毕竟这小儿子,是他的骄傲啊,他可一直盼着他成才,为家里争光,可谁知转眼,就成了这番境地。
但女儿说了,这事是意外,他怨不了谁。如果真的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投资不对,把原本风光的这个家给弄垮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儿女们也无需为了钱,为了生计四处奔波。
真是作孽!
盛师曲越想,心情越是低落。
盛慕看着父亲这般,便想推着他去公园里散步。
只是,她不曾想,刚出病房门口,便瞧见了黎斜月。
在这里遇上黎斜月,盛慕些许吃惊,她打了声招呼,但显然黎斜月是来找她的。
田平芳过来帮了把手,盛慕便随黎斜月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伯母,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她想,自她和黎旭怀弄清关系后,她和黎斜月便没什么交集了。
不知黎斜月来找她,是为谁而来。
“小慕,你家出了事,我才刚刚听说,这不,就过来看看了。”
“伯母,你有心了。”盛慕客气道,心头又有些诧异。在她印象中的黎斜月,似乎并不会这么热心。
她寻思着,黎斜月又问了她关于盛师曲的病情,盛慕一一作答。
大约寒暄了十来分钟,黎斜月突然对她道,“小慕,你现在所遭遇的这些事,罪魁祸首,还不都是那个陆新泽。”
“……”
“我同情你,也为你感到可惜。本来你和旭怀好好地两个人,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偏偏被陆新泽横插了一脚。他可真该死。”黎斜月说到后来,语气加重,脸上的狠劲儿也很大。
盛慕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冲她一笑。
黎斜月叹了声气,转而又与她道,“小慕,你想不想摆脱他?”
“……”
她做梦都想!
盛慕点了头,但脸上依旧是无奈,“可是,我对抗不了他。”
她没有将自己和冯亭亭之间的交易告诉黎斜月,毕竟那件事越是隐蔽越好,知道的人越多,成功率便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