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陆归晚肯定信息素相冲,怎么这么难。
课继续上着,有个同学举手提问:“老师,那两个a真在一起了,会怎么样?”
老师微笑道:“走不长的,生理上的排斥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社会眼光还是其次。”
信息素交合产生的快感甚至高于床事带来的满足,信息素不合,那事就会不和谐,这还是委婉一些的说法了,事实上他们可能连床都上不去,哪里能够长长久久。
全班唏嘘,总觉得有些可怜了。
听到老师的回答,穆清余烦闷地闭上眼。
这课怎么越上越让他心里边发堵,难受。
走读了几天,穆清余和叶想准备住校,荣德校舍为单人间,分abo三大区域,中间用隔离网间隔开来,基础设施一应俱全。
他独自推着行李箱找到宿舍,正准备找钥匙开门,突发奇想下去看隔壁门上的姓名牌,陆归晚那三个字赫然入眼,真是冤家路窄。
草草收拾好行李,穆清余回教室上自习,荣德的自习没人管,教室里依旧闹闹哄哄,那东东拖着椅子在陆归晚身边坐下,苦恼地咬着唇。
穆清余后脑勺长眼睛,偷瞄了几眼,觉得今天后边的气氛不对劲。
说话声音压得低,但他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
陆归晚失恋了,以及,他的心态崩了。
耳朵自己好奇竖了起来,可惜穆清余没听几句就被朱明艳叫了出去,见他走了,那东东说话的声音才逐渐大起来。
“所以失恋真的好奇怪啊。”他斟酌着一字一句地说,“前几天看你喝醉一场之后缓和了好多,还以为忘记她没事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又难受,难道难受这种东西还会循环吗?”
谢黎走过来,手搭在陆归晚肩上,弯下身:“今天怎么又想她了?”
陆归晚撑额,疼:“操场的茉莉开了。”
“啊对,她喜欢茉莉花。”那东东捂住嘴,“操,好烦,我记得她还喜欢玩游戏,喜欢吃布丁,喜欢吃奶糖,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喜欢唱歌,以后是不是看见这些东西都会想到她,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陆归晚觉得不对劲,手指微屈轻扣桌面,神情平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记得这么准?”
“啊?”那东东茫然地接话。
“是你女朋友还是我女朋友,我谈恋爱还是你谈恋爱?”陆归晚趴下,视线锐利,“把这些东西都忘了,不准记住,你有这空不如多记谢黎的喜好,上次你连他的生日都忘。”
说起这茬,谢黎一言难尽:“我生日是2月28日,你连这个都忘,猪脑子吗,平时白喂你吃那么多零食了,没良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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