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打断他:“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这些手办可以给你。”
应该是在开玩笑吧,穆清余心想,他跟陆归晚之间总爱开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他在此时突然莫名心慌,心跳慢了一拍,耳朵里嗡嗡直叫,他立即哈哈大笑地插科打诨:“哦!我还没成年呢,不用为自己的话负责。”
陆归晚的笑容僵在嘴角。
手办全部扔掉。
穆清余偷瞄他一眼,手上的手办顿时无趣。
穆清余回校后上了几天学后,荣德的秋游如期而至,因为极热期的缘故陆归晚已经缺席不少天,穆清余在手机上问他是否参加,那边说还没过去。
算时间差不多快有一周,穆清余趴在座位上闷闷不乐,相较于心理,他的生理更加不适,穆清余甚至觉得他的身体出现了很大的毛病,比如,因为信息素相融而导致的后遗症。
他怎么就这么想闻到那股阳光下的青竹味,想得快要变态了。
秋游地址选在邻城合远市,合远靠海,气温湿润,大家一共玩三天,坐的是学校联系的大巴车,一班一车。早上过来拉的人,天蒙蒙亮,一群小姐少爷还没睡醒,稀稀拉拉站在路边。
那东东蹲在路旁打瞌睡,他心里还跟谢黎置着气,没好。
谢黎放慢脚步过去走到他身边,拉过那东东放在脚边的背包,里面东西不多,离开别人他根本不会拾掇自己,谢黎翻开自己的背包,接着把里面的零食往那东东的包里倒。
薯片、糖果、巧克力,塞得那东东的背包鼓鼓胀胀,怀孕了似的。
谢黎拉上拉链正准备要走,余光扫到那东东睁开一道缝的眼,这么大的动静他是早该醒来了,谢黎看着他这幅做贼的模样忍俊不禁,脚背虚虚踢了他一下:“喂。”
“喂,干嘛。”那东东拿过背包抱在胸前,没好气,“呦,我的包怎么胖了不少。”
“我认输。”谢黎蹲下和他平视,“以后我就叫那黎,跟着你姓。”
“我家才不要你这么大一个便宜儿子。”那东东嘀咕,伸手,“拉我一把,睡得腿麻了,起不来。”
谢黎拉他起来,那东东顺势往他怀里靠,下巴枕着他的肩,迷迷糊糊道:“你别动,我靠你再睡会儿,车来了叫醒我。”
快要上车前陆归晚给他们打电话。
那东东被铃声惊醒,迷迷糊糊接起来,陆归晚问他秋游的情况,他说挺好,还火速报告了自己跟谢黎和好的消息,当然着重强调谁先主动的过程。
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太早了,那东东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谢黎一向心细,他觉得奇怪,拿过手机疑惑:“有别的事?”
陆归晚叹气:“我已经一周没有来学校了,你知道吧。”
那东东和谢黎抢着手机:“那我不去秋游了,我过来陪你,其实秋游没意思啊,不如我和你一起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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