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水蜜桃香同样包裹着他,在一方小角落里他们的信息素缠绕在一起,陆归晚转过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他清晰看到穆清余微颤的睫毛。
他伸手捉住穆清余的脖子让他被迫抬起头,对方嘴角那抹殷红随之狠狠刺激了他的感官神经。
陆归晚的双眼红得仿佛在滴血,他把腮帮子咬得发酸,克制那股咬人的冲动,试图唤醒穆清余,叫他名字:“还好吗?”
穆清余茫然地拍了拍脑袋:“不知道,稍微有点晕,但不碍事。”
他趴下身体,重新靠在陆归晚身上,又想去咬他,强势地说:“你好香。”
他的牙齿都快碰着陆归晚了,在他脖子后面被咬破的皮肤处停留,勉强维持的理智才堪堪让穆清余掐灭重新咬住陆归晚后颈的念头。
从陆归晚伤口源源不断地溢出让穆清余变得晕乎乎的信息素,让他依赖地把身体的重量悉数压在陆归晚身上,在这场兵荒马乱中找到可以依靠的铁墙铜壁。
但他很快又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理智。
等安保人员穿着防护服赶来的时候,礼堂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信息素失控的alpha是一头头□□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凌乱的教授从人群堆里高高伸出手,着急地叫医生过来。
弱小的alpha被打得满脸都是血,茫然地被抬上担架带走了,其余没有受伤的被医生打完针后关进隔离室,防止药物的副作用反噬,以及配合做后续检查。
大型隔离室造得如同监狱,一间间用铁栏隔开,气氛压抑沉闷,穆清余屈腿坐在地上,凌乱的头发遮盖他的眼,身上校服松松垮垮地露出肩,模样狼狈,还没从□□中回过神。
礼堂里的记忆有些浑浊不清了,当时在药物的折磨下他开始逐渐失控,后来干了什么,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回忆,他一直躲在陆归晚的怀里,陆归晚抱着他不肯松手。
然后他好像打了陆归晚。
不止打,穆清余舔着他的尖牙,目光一怔,立即想起来了。
他咬了陆归晚,咬他的后脖和手,咬他的下巴,他把陆归晚抱得死死的,那种骇人的力道让他在回忆时依旧感觉心惊胆战。
穆清余旋即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伤,让他感觉诧异,完全没有咬出的痕迹。
倒是因为接触陆归晚那些过分高浓度的信息素,而在手臂上出现了两三颗小红点,不过这是常态,甚至不用吃药,很快就能消了。
穆清余立即去找手机,他的双手有点抖,想给陆归晚打电话询问他的情况,刚按下第一个键时右边有人敲敲墙,随后轻咳一声,示意他:“这里。”
穆清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隔着铁栏看他的脸。
下巴上有伤,撸起衣袖的小臂上咬痕累累,挺骇人,穆清余忍得鼻子一酸,低低地喊他名字:“陆归晚,陆归晚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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