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下苦时莼久矣!
除了凡喻,寻欢作乐群里的各位见时莼耍性子要退群,无不暗自拍手称快。
时莼仗着自己是Ω,每到发情期怕引动α被动发情,便定了独占凡喻整个发情期的附加条件。凡喻心疼他,大事小事总让旁人迁就他几分。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说好了共享的美食,临了下不得嘴,谁能不恨得犬牙发痒?
Ω刚退群,凡喻就将合同提前终止的信息发给了俱乐部的代理人。代理人手脚也是利落,转头便整理好各种材料发给时莼的特助,请对方尽快递交时总签署回寄。
等时莼从会议室出来,吃上定制的餐点,特助状似无意一提:“时总,俱乐部那边送来了同凡喻先生解约的文件。”特助也不问签不签,什么时候签,时莼是Ω,最讨厌被他人决定一切。
时莼闻声停了用餐的动作:“我并没有解约的意思,文件直接寄回去。”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是不安,不过是退个群,只要凡喻哄一哄他就和好了,哪里犯得上解约这么严重嘛……
社会似乎比从前开明一些。Ω的社会价值已不再局限于“相夫教子”。但是人们对于Ω的性幻想,仍习惯将其定位于承受者,美其名曰“天性使然”。
时莼的天性要恶劣得多,他最喜欢借信息素引动α当众出丑,再以帮助对方的名义强行注射抑制剂,让对方瞬间清醒好不得不面对自己失控的丑态。他讨厌α,心理的厌恶甚至超越了所谓的生理本能,α的信息素并不能帮他缓解发情期,比起承受,他更想发起进攻。
但像时莼这样不走寻常路的前卫Ω到底太少,他无意花时间与人谈情或是调情。花钱办事似乎是一条毫无负担的捷径。
愿意接Ω单的β很多,但愿意让Ω上的可不多。刻板印象嘛,总是体现在一些不阴不阳的地方。
俱乐部提供的几个人选里,时莼挑中了凡喻。凡喻的人设不算有特点,好在性情温和又不主打人妻牌,不粘人不爱娇,适合他这种公事公办没有其他需求的人。
从公事公办到迷恋几乎是一眨眼的事。
时莼还记得第一次跟凡喻做的时候,被长期抑制的发情期一下子爆发得过于猛烈,他恨不得将信息素涂满凡喻全身来充当标记。凡喻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主动背过身,拉着他的手去抚摸后颈的腺体,捏着他的手指往下按了按。
β的腺体不大,摸起来像个藏在皮肤下的胶体,有轻微的弹性。时莼凑过去闻了闻,没什么特殊的感受,只有沐浴乳残留的味道。他拉着凡喻的手一起放下,又伸手将人箍进怀中,伸出舌轻轻舔舐着腺体表层的皮肤,然后用Ω退化了的犬齿狠狠咬破了这层阻隔,将自己的情潮共享给β。
β的腺体中信息素水平稳定,没有分化出受体,自然也无法被标记。但注入Ω的信息素可以暂时破坏腺体中的平衡,如果正好是发情期的信息素,β也会出现短期的假性发情症状。
凡喻的“发情期”开始了。
时莼恋恋不舍地舔咬着凡喻后颈的这块皮肤,品尝着血液中信息素的味道。β不会主动散发信息素去干扰他人的感知。与其说信息素是特别的气味,不如说感官接触到信息素会识别出一种抽象的概念。凡喻的信息素比他猜想的要冷,像即将冷凝的水,在因他而起的情潮中,一泓水正翻涌如沸腾。
要不是时莼还抱着凡喻,他觉得凡喻可能早就瘫软在床上了。他跟发情期对抗了小十年,才学会如何克制滔天的情欲。多亏他是个怪胎,做到这点没那么艰难。凡喻的身体在颤动,喉咙中偶尔溢出喘息和低鸣。看着凡喻眼角眉梢的痴态,他竟不觉得俗艳到低贱,尚且有几分坦然的可爱。
假性发情迷惑了凡喻的身体,让β的肉穴中不停分泌出粘液。时莼一边亲吻着凡喻的后颈和肩胛,进行聊胜于无的安抚;一边用手指顺着粘液流出的甬道探入,进行源源不断的挑逗。原来β的肉穴又紧又窄,还挺惹人怜爱的。他虽然这么想,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随着伸入手指数的增加,扩张的花样更多了。他一会儿用手指沿着穴壁打转,一会儿把指尖有规律地张开后拈起,像模仿水母游泳的姿态,要占领凡喻体内的水域。
凡喻的手攥住时莼那只作恶的手,想阻止他的进程,他也不讨厌,反而把手指一股脑地退了出来,用被淫液浸透的手包裹住凡喻的,一起重新钻进凡喻的下体。凡喻挣扎得更剧烈了,穴口一张一缩地吞咽着,阴茎偶尔触碰到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大腿,半软不硬地在下身摇晃。
时莼本想让凡喻先泄出来一次,可又不愿意帮凡喻撸几下阴茎催情,干脆撤了手,把凡喻的腿往自己的大腿上托了半寸,然后扶着早就硬得不行的分身戳进凡喻的肉洞。就着这个姿势,他轻而易举地将肉棒顶到了凡喻穴内的深处。茎身被内壁包裹着,每动一下就向大脑多传递一分刺激,他再克制不住自己的进攻欲,疯了似地抽插,完全忘了先前升起的那三分怜爱。凡喻越扭着腰要往前逃,他越借着把人按回来的势头往穴内部顶。
β也有生殖腔呢,一想到这儿,时莼的
', ' ')('凶劲暴涨两分。Ω有什么不行的,他偏要让旁人都怕他、恨他、不敢犯他!世人不让Ω做的,他偏要做!他再一次把犬齿压进凡喻的腺体,Ω都淫荡又如何?谁不是欲望的奴隶?连木石一般的β都能被他同化。
尽管凡喻不太会叫床,但胜在诚实,痒了就蹭时莼,痛了就呼救,想射了就说要射。许是他注入的第二波信息素生效了,凡喻念念有词地重复着:“好想射,再……操深一点……”他被凡喻的浪荡言辞激得冲刺起来。凡喻配合地靠重力贴住他,让他操弄得更顺利。肉柱进出的幅度不再夸张到要把人抛飞那样大开大合,高频率的挺弄教两人都舒服得喟叹。
凡喻总算如愿地高潮了,下体的肉根明明没有被好好对待,还是吐了汁,更不要说穴中伴着抽缩喷泄的淫水,简直泛滥成灾,直沿着两人连接的下身洇湿了床单。时莼知觉自己的茎端被热潮冲刷了,也跟着射出好几股精液,同凡喻的阴精一道混合成淫念的涓流。
时莼每每想起,都暗恨自己暴殄天物,怎么就没在凡喻愿意假性发情的时候多疯一会儿呢?自从几个人混作一团,凡喻为了公平起见,凭他如何撒娇都不让他咬腺体了!他又恨,为什么凡喻不是他一个人的情人?现在,他最恨凡喻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要跟他解约?
枯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凡喻哄他的时莼,只好睁着浮肿无神的双眼游魂似地去见凡喻。但愿这点苦肉计好叫凡喻把他加回群里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