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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开始了他的计划。
从在宾馆猥琐男反悔,第一次遇见兰云祁开始,一切都在他的算计范围内。
从那以后,维沙凌就不断纠缠着兰云祁,恐吓威胁跟踪各种手段都在他身上用过。
现在却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床上,他伸手捋捋他额前的发丝,面容清俊,皮肤白皙,混身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附身下去,脸对着脸,感受到温热鼻息,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这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如果不是弟弟自己也不会遇到兰云祁,自己也真的喜欢他,不算是骗局和谎言,对吧?
用另一种想法试图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自己也躺在床另一侧,用手支撑着头,端详这兰云祁的容貌…
……
已经半月没联系到兰云祁的吴新宇,在屋里插着腰来回踱步,电话拨了上百通,愣是没拨通一个电话。
他知道兰云祁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那么就不接自己电话的。
吴新宇是娱乐圈众所周知的Alpha,不仅有出众的样貌,极具歌唱天赋,噪音独特使得他一炮而红,身为歌手也十分低调,很少露面。
联系不上兰云祁,他心中不免焦虑不安,鼓足勇气来到兰家别墅。
此时兰云梦刚好从外边回来,碰到站在门口的吴新宇。
“你来干什么。”口吻不友好,能听出她很不欢迎吴新宇的到来。
“我来找云祁,他在家吗?”他也不磨叽,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在。”兰云梦冷淡回应道,巴不得他赶紧走。
“不可能,他肯定在家,我到处都找了,他都不在,只会在家里。”他不屈不挠说着。
兰云梦见他不死心,想着就要激他一下,故作姿态道:“我弟弟啊,他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宿了,现在两人正在恩爱度蜜月呢。”
度蜜月?什么意思,吴新宇不理解,支支吾吾道:“他……”希望不是心中所想那样。
兰云梦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样,“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弟弟他已经结婚了。”
“不可能,不可能。”听完这话他腿脚有些发软,往后踉跄退了一步。
兰云梦继续刺激他,让他彻底死心:“以前是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当然要选择正确的方向和人。”
吴新宇默不作声。
她接着说:“难道你要他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才罢休?永远见不得光?跟你这种有家庭的人纠缠在一起只会让他越走越偏,永远活在指指点点中和世人的唾骂里。”
“你有自己的家庭,事业,你的伴侣腹中怀着你的孩子,你还要纠缠着云祁不放,我恳求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要再纠缠我的弟弟了,他现在过的很好。”
她殷切的恳求着吴新宇放过自己的弟弟,走进屋内,留下他一人呆愣在原地。
秋风瑟瑟,吹进人骨子里,凉的刺人。
吴新宇心里像起了海啸一般。
他不敢相信云祁已经结婚了,心中悲痛涌上心头,抱着酒瓶就睡倒在地。
脑海中闪过回忆。
兰云祁哭着质问他为什么隐瞒他已经结婚的事情。
“是他逼我的,我那天喝多了。”他尽量保持镇定的回答着。
吴新宇在国外定居了很长时间,他邂逅了维淼,觉得他可爱,灵动,便不由的搭上了话。
相约去慢吧,两人品着小酒,相谈甚欢,不知怎地自己却喝过了头。
醒来时,两人倘诚相见,维淼靠在他肩窝里,本想道歉后了结此事,却被维淼告知他怀孕了。
实在没有办法推脱,他对维淼也有一些好感,两人便草草就在国外领了证。
重回故土,偏偏又让他遇见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兰云祁。
鬼使神差的使两人贴近,旧情重燃。
他不敢告诉兰云祁自已经结婚了,他怕又像当初一样失去他。
然而上帝是公平的,他的伴侣并不像两人刚认识时那般温顺可爱,甚至可以用胡搅蛮缠来形容。
自己的点点滴滴都要事无巨细的向他禀报,抽查手机,找私家侦探跟踪自己。
小到今天吃了什么,大到遇见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这种压迫感让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每次他试图反抗,维淼就会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极端的捶打自己的腹部,嘴里喊着:“你都不爱他,那还生下他干什么。”
吴新宇虽觉得厌烦也束手无策,实在拿他没办法,怕他真的伤害孩子,每次都妥协下来。
渐渐被酒精吞没意识,睡了过去…
维淼刚和朋友从外面购物回来,大包小包的东西被阿姨拎在手里。
一进门就闻到浓烈的酒精味儿,邹了下眉头。
旁边阿姨道:“哎哟,怎么有股酒味儿啊,真难闻。”说着点起
', ' ')('了香薰。
屋内传来吴新宇的嘟喃声。
屋外两人面色惊慌,四目相视,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姨,快!肚子,我的肚子。”
维淼似乎没猜到吴新宇会回来,上次因为兰云祁两人闹的很僵,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自己也松懈了下来。
阿姨赶忙翻箱倒柜,翻出一个硅胶材质肉色的半圆,两人走进房间一角,将半圆附在他腹部,使他小腹微微隆起,有了怀孕的迹象。
他第一次见到吴新宇其实是在国内,看见他的舞台上闪闪发光,后来去国外做心脏治疗又遇见了他,那时候的他因为做手术九死一生的缘故,整个人极其脆弱,是吴新宇不断鼓励安慰他。
吴新宇就成了除哥哥外,唯一的光。
他时时刻刻都想着吴新宇,吃饭想他,睡觉也想,偏执并深爱着他。
“阿姨,他发现孩子是假的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去找别人。”他抓着阿姨的衣袖,问着。
“没事的,孩子,他不会发现的,就算真的哪天发现了,我们也可以说是孩子流产了,因为不想伤他心才这么做的。”阿姨安慰道。
维淼有些犹豫,心情飘忽不定。
……
这边等兰云祁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管家一把拉开落地窗,阳光刺进他视线里。
“快起来,这都几点了。”从语气中能听出管家似乎并不喜欢兰云祁。
见兰云祁翻了个身继续睡,管家将被子掀开,语气比刚才更强硬了一些:“想吃什么,快说,我去帮你做。”
“不吃。”语气中带着鼻音。
“正好,我也不想帮你做饭,不吃拉倒,要不是老板吩咐我伺候你,我才不要帮你做饭。”管家是个年岁近40岁的妇人,留着一头短卷发,骂骂咧咧的说着。
兰云祁起初不知道为什么这管家那么讨厌自己,后来才知道原来和维沙凌合作的公司老板的儿子喜欢他,另一座农庄和维氏庄园离的并不远。
农庄老板的儿子也总是借着合作伙伴的由头天天往这跑。
庄园里的工人都把他当做是庄园的主人,突然某一天老板又带回了另一个Omega,还告诉员工们从此以后兰云祁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要像敬重自己的老板一样敬重他。
管家和农庄老板儿子关系极好,突然来了个新主人,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兰云祁半梦半醒间,听着管家的抱怨,突然灵光一闪。
瞬间清醒,从梦中清醒过来,“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呆在这儿,不如你帮我,帮我逃出去,我绝对不会在碍你的眼,行吗。”试探性的问道。
出于老板的威严,虽心她很想让他离开庄园,但是也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
维沙凌的指令就是让管家好好看着兰云祁,照顾他。
他自己则是有重要会议,离开庄园前去开会,千叮咛万嘱咐管家一定要看好兰云祁。
农庄老板儿子与管家聊天时意外得知兰云祁想逃走。
正合他的心意,他不知从哪借来了梯子,搭在房屋阳台口,捡起一颗石子丢进窗内,赶忙离去。
兰云祁看见屋内丢进来的石子,心中抱怨着谁那么没公德心,乱丢石头,气冲冲走近阳台就要和人理论一番。
来到阳台往下一看却没有一个人的踪影,倒是看见了梯子。
他开心极了,想也不想,就跨下梯子,小心翼翼的一台一台往下走,喜悦的心情难以抑制,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真是天助我也。
他穿梭在农田里,穿过芭蕉林,穿过蓝莓地,这里种植着各种水果。
跑了很久也没走到尽头,体力逐渐消耗,肚子也饿的慌,随便摘了地里的蓝莓胡乱塞进嘴里,来不及品尝味道,只想着补充些体力。
他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该往哪个方向走也不清楚,只想快点逃离。
走了很久,烈日当空,晒的他头顶直发汗,感觉嗓子里干燥,一手不停扇动给自己一些凉爽。
终于走出庄园,看到一条马路。
眼见一辆车从这边驱使过来,他有气无力招手,示意车子停下。
车子也停在了面前,车里那人摇下车窗询问道:“你要你哪里啊?”
此时匆匆开完会议的维沙凌一刻不敢耽误的回到庄园。
一回去就发现兰云祁不见了。
正在大声呵斥管家:“让你好好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让他跑了。”气冲冲的拿着文件包走朝屋内。
管家怯生生的抱着手走在他身后,任由责骂。
看见搭在阳台边的梯子看着管家质问道:“这是谁的梯子,谁搬来的。”一幅要吃人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免心惊胆颤。
管家立刻否认自己不知道。
………
兰云祁刚要坐上男人的车,就被声音打断“亲爱的,你要去哪里。”
兰云祁惊呼一声
', ' ')(',快速坐进车里,惊恐道:“他是绑架犯,快,快点开车。”
但男人却迟迟没有发车,维沙凌手臂搭在车窗上,笑眯眯说着:“你想去哪里就告诉我,何必麻烦我的工人呢。”
兰云祁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座庄园的工人,感觉当头被冷水浇湿。
维沙凌打开车门,将人抱出,兰云祁紧紧抓着车把手,不肯松手,嘴里喊着:“救命啊,请你救救我啊先生。”
“走,回家吧,亲爱的。”将整个人强行抱出车座丢自己的车里。
一路回到庄园,下车时绕过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兰云祁在车里闪躲,他快速伸手按住他的后脖颈:“往哪儿跑。”将人粗暴的拖出来。
拽着他的手臂“快进去,我没有时间跟你散步”快步将人拖拽进屋内。
兰云祁心中暗暗骂着维沙凌,真是一点都没变,想起那时候他也是和现在一个模样。
一辆迈巴赫追尾了自己的车,他额头嗑在方向盘上,感觉生疼。
下车敲击迈巴赫黑色车窗“喂,先生,你没有看见我的车吗,你怎么开车的。”
维沙凌一身休闲装下车,一脸凶狠的说道:“你这样急刹车,后边的车怎么来的及刹车。”
看着是在宾馆非礼自己的男人,他瞳孔放大,一脚踢在了维沙凌的小腿:“是你!大坏蛋。”
踢完就跑回自己车里,维沙凌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很着坐了进去,阴笑着贴近他的脸庞说:“下次一个人开车的时候,别忘记按中控锁。”
“你滚出去。”兰云祁在车里推搡他。
维沙凌抓住他的双手,面色森冷,沉声说道:“你应该不想被再次被强暴而上头条热点吧。”
车他也不要了,打开车门就要逃离,维沙凌随手拿起一根吸管,抵在他腰间,威胁道:“你要是敢下车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手里的刀会不会刺破你白皙的皮肤。”
兰云祁吓的不敢往回看,殊不知他嘴里说的刀不过是自己买饮料留下的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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