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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321年,在历史上被视为人类由原始的两性社会正式向ABO社会转型的起点。
正是在这一年,G-Stephen联军绕过ONU大举入侵ABO联邦首都,彻底打破自然人与人造人*之间勉强维系近半个世纪的和平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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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人:指以两性为主的普通人。
人造人:指经过基因改造的人类,即ABO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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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尽管有强悍的alpha护卫军拼死抵抗,各处聚居地和地下社区还是先后陷落,ABO政府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小联邦彻底分崩离析。
从短期来看,ABO国度的沦陷对受其庇护的民众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无数omega、alpha和beta被捕获,圈禁,甚至屠杀。
但从现在回望那段历史,这场战役也直接导致流离失所的大量ABO混入世界各地的普通人社区当中,并通过数百年的通婚和混血逐渐侵蚀和取代了自然人,以至于如今已经再难找出纯血统的两性人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们只需要知道,在战乱年代,与至亲好友失去联系只是一瞬间的事,尤其在双方身份都见不得光的情况下。
而故事就从ABO政府宣告解体一周年的时间点开始继续讲述,聚焦在某个世外桃源的滨海小城Y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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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白浪碧波,天高云淡,金色的沙滩和阳光,海鸟的鸣叫被风吹进鼓胀的帆里。
ABO联邦的团灭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比如,在远离战火的这座小城镇里,日子依然十几年如一日地悠闲舒适。
镇上最平整宽阔的路叫做滨海大道,沿着平直的海岸线一路延伸。
左边靠海,而右侧则是一座挨一座的小餐馆和旅店,精巧的二层小楼与统一蓝底白字的招牌,可以看出当地有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意思。
某家海鲜大排档门口的露台上,有个高大英俊的黑发青年临街而坐,正边喝罐装啤酒边闲散地眺望海景。
他的目光掠过滨海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们,忽然落在了防波堤尽头。
在那里,灰色混凝土砌成的宽阔平台上,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从乌黑的长发和随风飘逸的杏色长裙来判断,应该是个小姑娘,又或者……
齐铮的目光落在对方身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婴儿车上。
……更确切地说,是个年轻的小妈妈。
他又习惯性地盯着那辆粉白相间的婴儿车看了许久,眼神晦暗嘴角紧抿,不由地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这两年时时翻起的酸涩和窒息感。
当初在战乱中不幸失去了爱人的踪迹,ABO联盟投降后,他第一时间加入了WAVES佣兵组织。
然而即便是他们,也没有任何关于当初那个逃亡的omega实验体的消息。
齐铮全年无休地在世界各地出任务,几乎找遍了所有可能的角落,却依旧如同石沉大海,一无所获……
海边风有点大,年轻女子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以十分轻盈优雅的姿态蹲下来掀开纱帘,拿出一条小绒毯给孩子盖上。
隔得太远,齐铮看不清宝宝的样子,但还是可以依稀分辨出是个穿着可爱的碎花连体衣、头发上还别了糖果色发卡的小女婴。
胸口不知为何疼得更厉害了,齐铮转回头不敢再多看。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恰好振动起来——
“喂?老齐,你丫跑哪儿去了??这几个小兔崽子快把我整死了都……你TM赶紧滚回来救老子,听到没有??!!”
齐铮刚按下“接通”键,听筒里就传出罗一徽气急败坏的大嗓门,还隐约能听见小孩子们乱成一片的嘈杂声。
他忍不住想笑,一扫方才低落的情绪,幸灾乐祸地调侃道:
“我们罗连长也有搞不定的事啊?你家宋琪呢?怎么放你在那儿受折磨??”
“哎别提了,早上这堆不省心的小混蛋不知从哪儿滚一身泥回来,琪琪洗完这个洗那个,累得到现在还赖在沙发上起不来咧。他大着肚子呢我哪儿好意思再劳烦那小祖宗……”
对于老友这种表面抱怨实则炫耀的行为,齐铮已然见怪不怪。
其实他现在过得好,作为兄弟他也很替对方开心。
毕竟当年实验室沦陷后,一听说宋琪被抓了,这哥们儿跟疯了似的就要拉着他去劫狱。
齐铮眼看拦不住,只好仓促叫了些弟兄勉强攒了个营救小组。五个愣头小伙子仗着年轻胆子大,就敢硬生生去闯守卫森严的omega集中营。
幸亏最后人是完好无损地救出来了,几位alpha也好歹没丢了性命。
齐铮自己其实伤得不重,只是一条胳膊骨折,在病床上休养了大半年。
小罗上尉就比较惨烈了,浑身上下几乎给打成筛子,结
', ' ')('果拖回来一检查,居然奇迹般地没有伤到要害。
现在不但能活蹦乱跳,还很快就要喜当爹,也难怪他整天都眉飞色舞神清气爽的。
“好了好了,等一会儿……我马上回。”
齐铮嗯嗯啊啊地敷衍着,妄图再拖延点时间。
现在罗连长家就宛如一个鸡窝窝,宋琪这只小母鸡拖了一大堆小鸡崽,整日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搞的罗一徽头大。
正巧这几日齐铮休假来看他们,简直就是【划掉】羊入虎口【划掉】雪中送炭,立马被挚友拉来同甘共苦,也不得不被逼着担起了男保姆的重任……
齐铮无奈地摇头轻笑,放下手机再抬眼看去,方才海岸边那对母女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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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人民剧院后台,此时一片兵荒马乱。
今天是Dame剧团在本市的首场演出,剧目自然还是经典的《巴黎圣母院》。
这部根据法国同名浪漫主义小说改编的21世纪音乐剧曾经红极一时,表演形式在当时算得上新颖,不过现在看来也可以称之为古典了。
扮演女主角的美人儿已经上好了妆。
爱丝梅拉达的吉普赛长裙还是沿用了经典款,墨绿色扎染的深V连衣裙很适合哺乳,因此剧团的小助理直接在化妆间拉了个帘子,让林清禾躲在后面给饿坏了的小丫头喂奶。
宝宝边吃边还在委屈地哼哼唧唧,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缩在他臂弯里,给林清禾心疼得不住摸着她圆圆的小脑瓜,又低头在细软的额发上面亲了又亲。
每每看着跟他东奔西跑的小宝贝,林清禾心里总是充满了怜爱和愧疚。
其实他原本也可以找个相对安逸的工作来养家糊口的。
可是,每每看着女儿那对越来越像他的猫咪眼,心口总像被挖掉一大块似的空落落地疼,搅得他整日都寝食难安,失魂落魄。
当年他生下柳儿的时候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不但嗅觉受损,失去了感知信息素的能力,整个身体也变得非常衰弱,医生说他再也不能在台上跳舞了。
所以最后林清禾不得不选择了Dame剧团,并不仅仅因为全团上下全部是隐藏了身份的ABO,又或者表哥是这个剧团最大的赞助人。
更重要的是,《巴黎圣母院》这出音乐剧是歌舞分离的表演形式,作为主唱的他完全不需要舞蹈。
或许是冥冥中的巧合,柳儿刚好出生在ABO联邦战败宣布解体的那一天。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去回想那段地狱般煎熬的日子。
整日整日地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生怕表哥会带来那个人出事的消息。
然而齐铮似乎消失了,就像骤然就从地球上蒸发了一般。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军部在他的档案上标注了“失踪,疑似叛逃”,这份文件最后也销毁在空袭的大火里。
时光飞逝,到现在已经快要两年了。
可世界那么大,要想找到一个已经失去身份的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但林清禾不死心。
柳儿还没满半岁,他就带她一起跟着剧团开始了巡回演出。
每到新的城市,他都会花一两天去四处打听他的消息。这很难,特别是林清禾还得小心避免引起那些官方和民间的ABO狩猎者的注意。
千百个日夜。数不清的希望和失望,再从绝望的深渊里挣扎着爬上来。
到最后林清禾几乎都要以为,那个俊朗又温柔的小军官,不过是自己情窦初开时陷入的一个短暂的幻梦。
若非怀里这个雪团似的小宝贝时刻提醒着他的话……
尤其是孩子因为缺少alpha爸爸的信息素抚慰,而整夜整夜地闹觉。
每当他疲倦又狼狈地抱着哭哑嗓子的女儿,靠在窗边用空洞的眼睛仰望夜空的时候,都会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和心灵深处对于伴侣的绝望的需要。
所以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踏上旅途,在陌生的城市里奔走探寻。
他想,去更多的地方,见到更多的人,总归是会有更多机会可以找到他,又或者……让他能找到自己………
………
怀里的小娃娃喝饱了奶,已经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她其实很像她爸爸,是个贪眠的小懒虫。
但又因为从小缺乏安全感,所以总也睡不踏实。如今都已经一岁了却还只有人家孩子五六个月那么大,抱在怀里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
牙齿都没长几颗,也不爱笑,总是睁着水灵灵的葡萄眼严肃地看着美貌温柔的妈妈以及身边不断出现的陌生人。
林清禾自责又疼惜地用拇指轻轻抚了抚小丫头水水嫩嫩的脸蛋,起身将她放到房间角落特别安置好的摇篮里,仔细盖上被子。
嘱咐那个剧团专门配给他的后勤人员帮忙照看孩子,林清禾低头又顺了顺女儿汗湿的小头发,就在场务的催促下由服化师簇拥着前往候场区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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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铮难得有空去剧场看演出。
这两天罗一徽攒了个局,把景桓啊白石啊这堆老战友都凑到一起玩了几天。
小罗连长退役后带着媳妇回到老家Y市,两口子都在他读书的小学找了工作,顺便也将宋琪“买一赠N”的omega小朋友们全部安置在学校里寄宿。
他们俩一个教体育一个教声乐,还挺受学生欢迎。这不,今年教师节宋琪他们班就集资给宋老师买了两张Dame剧团的表演票。
结果演出当天宋琪正好不怎么舒服,罗一徽要陪老婆干脆也不去了。
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剩下的三个住客几轮“石头剪刀布”,留下倒霉催的景桓来看孩子,齐铮和小白就欢乐地跑路去看音乐剧了。
话说Dame不愧是全国知名的剧团,演出确实十分精彩。
虽然唱腔和舞美形式略显陈旧,但反而给人一种颇具有时代气息的别样魅力和氛围感。
特别是女主角——吉普赛少女爱丝梅拉达,雪肤乌发,身姿曼妙,歌声婉转忧柔似月下清泉,将故事里身世坎坷、美丽天真的绝世尤物饰演的惟妙惟肖。
她的妆面很浓,距离又比较远,因此大部分观众和齐铮一样,并不能看清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然而那演员仿佛天生有种魔力,举手投足之间轻易就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她身上散发出非常类似omega的神秘而甜美的独特诱惑力,齐铮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重温这种感觉。
正因为有如此绝色的灵魂人物,所以当那首着名的《Belle(美人)》响起的时候,舞台上三个从外形气质到身份地位都天差地别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抒发对女主角的赞美、爱慕与渴望,他们吟唱的每一句歌词才会让观众从心底里深信不疑——
Quasimodo:
卡西莫多(忠犬敲钟人):
Belle,c,estunmotqu,ondiraitinventépourelle
“美人”,据说是专为她而创造的字眼
Quandelledanseetqu,ellemetsoncorpsàjour,tel
当她款摆着玉体翩翩起舞
unoiseauquiétendsesailespours,envoler
宛如鸟儿振翅欲飞
Alorsjesensl,enfers,ouvrirsousmespieds
似乎地狱就在我脚下张开血盆大口
J,aiposémesyeuxsoussarobedegitane
我以目光穿透她的吉普赛长袍
àquoimesertencoredeprierNotre-Dame?
得此恩赐,又何须再向圣母祷告?
Quel,estceluiquiluijetteralapremièrepierre?
是谁对她丢去第一颗碎石?
Celui-làneméritepasd,êtresurterre
这样的人就根本不配存活于世
?Lucifer!
哦,路西法
?,laissez-moirienqu,unefois
请让我再乞求一次
Glissermesdoigtsdanslescheveuxd,Esméralda
我愿用手指梳理爱丝美拉达的秀发
Frollo:
弗罗多(禁欲系神父):
Belle,est-celediablequis,estincarnéenelle
美人,难道她就是魔鬼的化身
PourdétournermesyeuxduDieuéternel?
让我的眼睛无法再专注凝视永恒的主?
Quiamisdansmonêtrecedésircharnel
是谁用这肉欲引诱了我的灵魂
Pourm,empêcherderegarderversleCiel?
让我无法再一心仰望那天国?
Elleporteenellelepéchéoriginel
她身上背负着人类的原罪
Ladésirerfait-ildemoiuncriminel?
那么渴求她的我是否
', ' ')('已经犯罪?
Celle,qu,onprenaitpourunefilledejoie,unefillederien
在世俗眼中,她不过是一介供人寻欢取乐的卑贱女子
Semblesoudainporterlacroixdugenrehumain
竟仿佛忽然间背负了人类的十字架
?Notre-Dame!
哦,圣母啊
?,laisse-moirienqu,unefois
请让我再祈求一次
Pousserlaportedujardind,Esméralda
我想要推开爱丝美拉达的秘密花园
Phoebus:
腓比斯(风流的皇家卫队长):
Belle,malgrésesgrandsyeuxnoirsquivousensorcellent
美人,那双黑色的眼睛是如此迷人
Lademoiselleserait-elleencorepucelle?
然而少女是否还保留着她的纯真?
Quandsesmouvementsmefontvoirmontsetmerveilles
在她的举手投足间,我看见了风情无限
Soussonjuponauxcouleursdel,arc-en-ciel
都藏在那彩虹般色泽斑斓的长裙之下
Madulcinéelaissez-moivousêtreinfidèle
吾爱,请原谅我的不忠
Avantdevousavoirmenéjusqu,àl,autel
在牵着你步上婚礼的红毯之前
Quel,estl,hommequidétourneraitsonregardd,elle
谁又能够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Souspeined,êtrechangéenstatuedesel
那可是要冒着化为顽石的风险
OFleur-de-Lys
哦,百合(未婚妻的名字)
Jenesuispasunhommedefoi
我不是个圣人
J,iraicueillirlafleurd,amourd,Esméralda
我要去采撷爱丝美拉达的爱之花(作者OS: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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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演还算顺利。
其实林清禾在台上就隐约听到了女儿的哭声。
强撑着谢了幕,偏偏观众热情洋溢,他们不得不返场了好几次。
等到他终于可以下台,一阵风似的冲进化妆间,小家伙已经嚎啕得脸蛋都红了。
林清禾赶紧把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宝宝边好伤心地抽抽搭搭,一边不停地在他汗水淋漓的胸口揉脸,显然是饿了。
表演后的化妆间人来人往,显然不适合喂奶。
林清禾从后勤小妹手里接过妈妈包,披了件长丝巾就匆匆抱着孩子躲进了母婴室。
因为要带孩子还要喂奶,所以小O在外一般都扮成女性,以免暴露自己omega的身份。此时他正好还穿戴着演出爱斯梅拉达的假发长裙,因此直接省去了变装步骤。
母婴室里,柳儿大概是饿久了,或者哭的太厉害,情绪怎么也无法平静,就不肯乖乖喝奶,只顾张着小嘴哇哇大哭。
林清禾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抱着宝宝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柔声哄着,叫她的小名,轻轻跟她唱歌说话。
可女儿总是不舒服地扭着软乎乎的身子,不断伸直了小胳膊,要他走过来走过去的,无论如何也不消停。
最后年轻的小妈妈被她闹得头痛欲裂,自己都难受得想哭。他将孩子往洗手台上面一放,让她坐在上头跟自己面对面,情难自抑地拔高了声线:
“不要再哭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办啊?!”
宝宝一下给唬住了,大眼睛张得圆圆的,盛满了晶莹剔透的小泪花,呆呆地望着眼前发丝凌乱,俏脸绯红的妈妈,忽然就低低呜咽了一句“妈姆……”,花瓣似的小嘴一撅,还是伸出胳膊要找他。
林清禾又气又急又心疼得不行,只得把她再抱起来继续来回踱步。小丫头趴在他肩上还在小声地抽泣,嘤嘤呀呀委屈得不得了。
她不要呆在这里,她想出去。
于是又啊啊地伸手指挥着妈妈来到母婴室反锁的门边
', ' ')(',小肉臂努力朝外面探去。
林清禾总算有点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拉好衣服,伸手打开了门锁。
门一开,干爽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还掺杂着丝丝缕缕,不甚明显的海风气味。
omega因为产后嗅觉受损所以闻不出来,但小丫头却对这隐隐熟悉的气息十分敏感。
她刚才哭了半天,其实就在下意识地找这个气味的源头,现在更是急吼吼地直接向外扑去。
林清禾没想到她会忽然使这么大劲,一个没抱稳,孩子就在他条件反射的惊呼声中跌进了面前宽阔有力的怀抱。
那人穿了件简单的深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林清禾低着头,映入眼帘的只有对方肩宽细腰大长腿的好身材。
他根本无暇细看,本能地就想抱回宝宝,却不想那人直接长臂一揽,将他们俩全都搂住了。
“……清…清清?……真的是你?!!!”
耳边轰然炸响那个在回忆中呼唤了成百上千次的声音。
林清禾几乎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蓦然抬头,正对上一张表情因震惊而略微扭曲、却依旧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
他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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