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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吐息扑打在颈侧,二人贴得极近,榫君情动时的气味如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让纪殊腰身都软了,若不是被万嵎搂抱在怀里,恐怕都坐不直身子。
“呃嗯……”万嵎黏黏腻腻地亲着纪殊的耳朵,纪殊一手抵在他胸膛上,似拒似迎,犹疑的空当,万嵎已将他寝衣交襟扯得大敞,凝脂玉般的肌肤展露无遗,只消一眼便叫人血脉偾张。
“呀……你、你……”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手探进衣内,惊得纪殊叫出了声。万嵎一边解开他的衣带,一边哄着:“你别怕,我这次轻些。”
纪殊也知榫君体欲盛于常人,需得三五不时纾解一番,此刻也不好再推拒,只是偏过羞红的一张脸,轻声叮咛道:“那你、你记得慢点儿,仔细别弄在里面太深了。”
“我都懂,”万嵎听了这话,急不可耐地将纪殊亵裤褪到脚边,抓了个软枕垫在他腰下,又从床榻前的屉子里拿出一盒乳白的脂膏,挖出许多抹在纪殊身下。
微凉的脂膏随他指节探入小穴中,纪殊忍不住发出同小奶猫般两声娇柔的哼哼,下身不禁想夹紧。万嵎听到已是硬得难耐,拍了两下他的臀瓣,哑声道,“乖,别夹太紧。”
“呃……”动情之至,纪殊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也弥漫了出来,淫水混着融化了的香膏,后穴不时便已是湿黏黏的一片。他两条修长玉腿被万嵎大敞开地扣着,羞得两臂交叠遮了脸,小声叫道:“你轻点,慢点……”
万嵎喘了一声,俯身吻了吻纪殊下巴,小心翼翼将那勃发的巨物抵在纪殊下身,蹭得柱端也湿粘滑润之后,才小心扶着涨硬的粗茎寸寸进到小穴中,低声道:“不消你说我也知道,我儿子还在里面,当然得轻些。”
“嗯……呃……”纪殊攥紧了一旁的绸被,只觉小腹酸胀得快要被撑满,万嵎那粗硬的龙根在后穴缓缓进退厮磨着,每每触到孕腔口又慢慢退出去一些,碾得四肢百骸都泛着软,整个人如置云端,周身浸着一股说不出的舒服,还隐隐夹杂着些勾人难耐的意味,忍不住便想收紧。
万嵎被他湿软小穴夹得快疯了,却又不敢大进大出地动作,咬着牙轻轻捏揉纪殊两瓣嫩臀,好叫他放松些,又低下头嘬吻他的唇瓣,道:“你再夹紧些,我怕就要忍不住了。”
“你、你忍不住……呃……也得给我忍住……唔……”纪殊出了些汗,泪水也在眼眶里打着转,狭长凤眸微微眯起,眼中一泓潋滟碧潭春水深得要把人魂儿魄儿都给勾进去。
万嵎痴痴看着,又吻去他眼梢将落未落一滴泪珠,身下动作越发没遮拦起来,嘴里喃喃着:“往后少跟那些男人厮混,你既嫁给了我,便是我的人……”
“呃、嗯……你自己,不也是……啊!”纪殊话还未说完,只凭万嵎重重一挺,硬热的龙茎往内深深突入,龟口死死抵住卯卿最是稚嫩的孕腔口,他便再无说话的力气。
万嵎粗喘着气,大手把住那截纤白细腻的腰肢,几乎便想痛痛快快往里顶,可身下人的小声啜泣陡然将他神思稍微拉回清醒:“疼……不要再深了……”
倒也不是真的疼,二人已然结契合一,情动之时,万嵎要他,他心底也是想要的,可思及肚子里已有了孩子,有了尚未可知的小小生命,一时间那巨物叫他欲仙欲死,也叫他害怕起来……
话音未落,万嵎骤然停下了动作,双手略有些慌乱替他擦拭着脸上的莹莹泪珠:“我停了,没再深了,别怕。”
他轻声安慰着纪殊,可他自己又何尝不在怕?那日小丫头说“二夫人该不会是跟赵爷跑了吧”,虽是随口无心之语,却深深刺痛了他。
想来在纪殊眼中自己定是不如赵琮体贴周到,不如他那般才高八斗,不如他那般善谋人心八面玲珑……二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让纪殊选,他也定然会想嫁给赵琮吧。
万嵎连着几日越想越后怕,再想纪殊若没有嫁给自己,而是为赵琮生儿育女,又是哪般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心里便觉得有一处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仿若撕裂一般血淋淋地疼着,比接到赐婚圣诏那日、比阮怡棠含泪追问自己那日,还要疼上十倍百倍。
他不曾有过这般情愫,便是此刻,也心慌而不自知。
“你是我的人,”万嵎咬着纪殊耳垂,在他匀直纤白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旖旎绯红的吻痕,一句一句地重复着,似在告诫纪殊,也似在自欺欺人般地宽慰己心:“你是我的人……”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芙蓉帐暖,一夜抵死缠绵。欢爱过后,二人皆一丝不缀躺在榻上休憩。纪殊懒懒枕靠在万嵎臂弯里,双目紧闭着,声音也有气无力:“你今日闹的是哪门子脾气?谁又惹你了?”
万嵎不答,大手轻抚在纪殊微隆的小腹上,沉思片刻,道:“我问你,若是当初让你在我和赵琮二人间择一而嫁,你要选谁?”
纪殊睨他一眼,知道男人情事过后都想听枕边人说几句好话,却故意呛他,慢条斯理道:“我当然选若璞。相府嫡子,三元及第,风流飒沓名满天下,又是人中龙凤的榫君,论家世,论才情,论样貌,哪家小姐卯
', ' ')('卿不想嫁他?别说嫁他为妻,就是做妾,也……”
万嵎有些恼了,未待纪殊话说完便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凶道:“你再说一遍。”
纪殊唇角微挑,仍闭着眼假寐,不吃他这一套,继续有理有据道:“退一万步说,我和若璞二人相识多年,知根知底;和你,素昧平生,也不知你后院里是哪般龙潭虎穴,要嫁自然嫁若璞……”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万嵎扳着他的肩,耍赖一般吻着亲着,二人双腿交缠在一起,万嵎哄他道:“你说句好的给我听听。”
纪殊红着脸,轻哼一声推开万嵎的头,嗔道:“谁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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