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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天的Omega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遭遇了极大的消耗,就算Alpha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他都睡得死死的,与其说是昏睡,不如说是昏厥。
Alpha回来抱着他小憩了一会儿,天刚亮,就回到了起居室,摆弄起了茶几上快要摊成桌布的文件。
恍惚之间陆云夺好像又稀里糊涂地开始做梦了,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还是他的幻想早已不记得,但类似的事件肯定经历过,才使他如此念念不忘,在心中打了个结。
……
那是他还在塞宁军校念书的时候,19岁,刚好升入二年级。
今天是校庆日,他凌晨就起了床整理梳洗,还特意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新买的校服,精心地穿在身上,保证好连一个褶皱都不会有,低调却典雅的深灰色彰显着它的布料有多么名贵,要知道,军校生的第一套校服免费分发,但想购入第二套的话,就要负担上万星币。
因为时间太过充足,学校的礼堂还没开门,陆云夺只好板板正正地坐在床边发呆,连瞌睡都不敢打,生怕躺下了衣服就会留下折痕。
这对他很重要,不出意外的话,9点钟洛尤尔就会以准校级军官候选人的身份回到母校做宣讲,上半年他随着联邦元帅在星际西部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现在可以说是塞宁的荣誉毕业生,也是所有在校后辈的楷模、许多少男少女憧憬的偶像。
7点钟,花店开门,他用剩下了半个月的钱精选了九枝白色多头百合,搭配满天星,还私自在里面夹了三朵代表爱意与思念的红玫瑰。
陆云夺早就跟礼堂接待方的学生会成员说好了,等洛尤尔学长演讲完毕,他可以在三分钟以内跑上台去献上一束花,然后说几句心得感言。
三分钟,该说些什么,他早就在心里背的滚瓜烂熟。
三分钟,由于洛尤尔大部分都呆在前线或军营,陆云夺甚至怀疑过,过去在斯图亚特家的祖宅碰见对方的次数合起来有没有超过三分钟。
这太珍贵了。
可从花店到学校礼堂,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他却碰了壁。
不到八点钟,路过学院内部的人工湖泊,在郁郁葱葱的松柏林荫小道上,有一伙人在毫不掩饰光明正大的吸烟。
大概每个学校都会存在这样一种群体,他们来自各个声名显赫财力雄厚的贵族世家,或是宦官子弟,每天的处事作风极其高调夸张,带着一身的匪气招摇过市,别说学生会了,他们连教授校长之类的长辈都从不放在眼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
一个顶着红色鸡窝头的Alpha靠在被禁止行入校园的摩托车旁,朝路过的Omega吐了口烟圈,打趣了几句,把那Omega吓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撒腿就开逃。
陆云夺认得他,父亲是主星不可一世的房地产大鳄,后来觉得当今社会还是军方比较牛逼,托人找关系的把他送来了军校。
这种人还是离远点好。这么想着,陆云夺目不斜视,打算直接路过,却被红毛拦住了去路。
“哟,小花匠!”对方如是说,这个称呼一出口,其余几个纨绔子弟就发出了错落有致的怪笑。
“有事么?”
“去哪儿呀这么急,要不要哥哥带你一程?”说罢,红毛拍了拍他的宝贝摩托。
目无法纪,陆云夺想。他转身,把花束藏在身后,想绕过去,无视这群牛鬼龙蛇的挑衅。
“是啊,这么急——”这道自背后传来的声音大概还在变声期的末尾,青涩又低哑,带着少年与生自来的傲气跟狂妄,“当然是去送花了。”
还没回过神来,手里精心包装的花束就被一股脑地抽走了,陆云夺心一慌,连忙调头去抢,却发现少年早就把花朵丢到了另一位狐朋狗友的手中。
又是一顿哄笑。
寡不敌众,对面人数太多,陆云夺像夺不到糖的小学生一般被愚弄了一大圈,终于放弃了,回过头满眼怒气地盯着站在人群中最前面的少年。
16岁的戴维恩个头已经与他平齐,精致绝美的五官离成熟的男人还有些距离,但也能看出将来会有多么了不得。少年环着胸昂着下巴轻蔑地睨着他,湛蓝色的眼珠像最深的那片海域,叫人不敢直视,生怕会漩进去。
高低已见分晓,陆云夺到底只是个Omega,即使是面对比自己年纪小的Alpha也不免会被威慑住。他撇开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暗忖自己真是踩了狗屎运,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遇到最不想见到的人。惹不起,大不了花就不要了,现在再回去买一捧也来得及。
可刚一回身,就被一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筋肉男给拦住了。
陆云夺气得手直哆嗦,拳头捏紧了又放,心想这个时候在学区内打架的话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回去再买一束也来不及了,”少年明明长着一张与那人相似的脸,言行作风却大不相同,“我哥有什么好看的啊?不如回去改论文吧。”
“?”陆云夺诧异地转向戴维恩,只见对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
', ' ')('冒出来一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眼熟,他骤然回想起来——那是他这个学期关于星际轨道变革的小组报告书,“这是……什么……”
“今天交作业,你脑容量只有1KB吗?比这湖里的鱼记性都差,”少年边拿着那沓纸张给自己扇风,边走了几步,蹲到了边上的石墩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跟你选修了一个研讨会。”
“怎么会在你这儿……”陆云夺当然知道他们都进入了同一位教授的课程,其实他自己也很纳闷,每学期选课不说是十层,这其中有八层的课他都会跟戴维恩选到一起,想不见面都难——而每周三次的研讨会更是把他们硬生生凑到了一块,幸好戴维恩经常逃课,不然陆云夺会被烦死。
“还给我。”他故作镇定地说。
肯尼教授是出了名的严苛,并且为了谨防互相盗用,他班上的所有论文报告必须得要手写的,迫使人拿出心血拿出时间认真对待。
“求人也得有个态度啊,”今天的风挺喧嚣的,戴维恩只要稍稍一松手,那叠陆云夺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成果就会魂飞魄散,“我们组就因为你这份没过,全员驳回。你写的东西废话太多,跟你人一样,磨磨唧唧。”
“……抱歉。”陆云夺后槽牙都咬紧了,走上前去,希望退一步海阔天空,说到底这件事也确实是他不对,耽误了组员的学分,“我会拿回去改,然后亲自交到肯尼教授的办公室……中午十二点截止,还来得及。”
戴维恩从鼻子里冷哼出声,看不起人的架势:“现在回去改吗?”
“回来再……改。”礼堂必须去,一年只有一次。
“那就真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陆云夺还没听明白,就看戴维恩轻轻地把手撒开了,那些花白的纸张瞬间随着强风四下呼扇而过,眨眼就飞跃了二十几米之远,视野里仅剩的几张在陆云夺震动错愕的瞳孔之中飘向了湖面,落入水中,引来了一大票咕咕乱叫的天鹅。
他整个人都傻了:“……你!!”
戴维恩嘴角扬起,得瑟地摊开手,表示一张都没剩。
这该怎么办?!陆云夺目瞪口呆,恼得一把拎住少年的脖领一拳就要挥舞上去,可他还是放开了,毕竟这种情况就算是把戴维恩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搞不好还会被这群豺狼虎豹反揍一通。
在一群大少爷的嬉笑嘲讽中,无助的Omega翻过护栏直奔湖畔,现在他心里所期望的就是丢失的部分能够少一些,这样重新写起来还能少花点时间……学分对于他来说也很重要,如果发生挂科的话会在他的履历里留下不好的一笔,将来很有可能没资格参加军官的选拔。
那样,离那个人就越来越远了……
戴维恩搭上护栏,隔着老远眼睁睁看着某人毫不犹豫地扑进冰冷的湖水里,驱赶开四周围上来的鸭子大鹅,小心翼翼地把仅有的珍贵纸张以手掌从下往上拖住,一页页地抬起,尽管动作十分轻缓,可该碎的还是碎了。
深蓝色的宝石在盈盈日光下闪烁出晦涩的光芒,他不屑地嗤道:“还真捡啊。”
陆云夺浑身湿漉漉地捧着残破的论文从湖里走出来的时候简直心如死灰,哭得冲动是有的,但还是那句话,哭、抱怨、打架都解决不了问题,他需要镇定,镇定是军人该有的素质。
鞋子成了翻了壳的小帆船,脱下来倒出了一溜水流。
围着湖畔的学生三三两两,大部分都跑去礼堂观看校祭演出了,其余几个读书锻炼的同学老师看陆云夺的眼光都很奇怪,像是在同情,又像是在看热闹。
戴维恩望着远处的小黑点围着湖畔绕了一圈,应该是去了礼堂附近的教学楼。他没吱声,翻过护栏跟了上去。
红毛在后边叫他:“诶!不是说好去打球的吗?你跟去做什么?”
其实他们就是看着每天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不喜欢搭理人的陆云夺不太顺眼,尤其是这人各项成绩都很优异,才二年级就成了学校里的小红人,所以才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反正即使是一个小组,二少爷才不在意什么学不学分,欺负陆云夺看其出糗才是目的。
“打个屁,少管我。”戴维恩回头淡淡地瞟了红毛一眼,把红毛瞟得一个战栗。
而陆云夺担心时间来不及,在大脑里使劲说服自己要冷静,不能慌,先把脆弱的论文处理好,会赶上演讲的。他找到了离礼堂最近的教学楼,这里不怎么用来上课,见卫生间没什么人,才将水淋淋的纸张轻轻放到洗完手用的烘干机下,一点点地蒸发水分。
烘干后的字迹虽然模糊但也不是认不出来,他对于自己写过的东西还是有印象的。报告损失了一半,但没关系,他写字很快,既然说要精简,应该可以更快。
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上滴落的水珠,又挤了挤眼中的液体,陆云夺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些难受。他脱下用金钱堆出来的纯手工校服外套,小心又精细地开始一寸寸拧出水分,思考怎么做才能让它显得不那么狼狈,能登得了台面。
他还没有放弃。
', ' ')('戴维恩倚在卫生间门口盯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就这么想去见我哥吗?”
陆云夺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到对方是谁了以后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眼底的厌恶烦躁毫不遮掩:“不关你的事。”把他今天的计划打乱得一团糟,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真的是……
再好的脾气都要被磨完了。
十九岁的青年生的修长挺拔,腰板笔直流畅,湿透的白衬衫斑斑驳驳地贴在他上半身的轮廓上,勾勒出的胸线最为突出,那里不似别的Alpha一般平坦,而是突出了两个小乳包,乳峰上翘立的一双小花被凉水泡成了暗红色,隔着布料越是看不清晰,越是勾人。
戴维恩的火气“蹭”地窜上来了,不知道是因为被激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长腿一伸就将一旁“清扫中”的牌子踢到来了中间,走进来关上门,“哒”地一下锁好,步伐缓慢,边走边道:“你这样说我就太伤心了……咱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
“一块长大,也不代表我跟你——”异香自背后袭来,陆云夺瞬间警铃大作,Omega对于Alpha的信息素都极度敏感,尤其是其中还掺有某种求爱的意味……
身上一紧,整个人都被从背后圈在了对方怀里,少年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卡在了他的肩窝处,呼吸像火焰一样炙热,刚一上来就急促地喷打在陆云夺的侧脸上:“我跟你什么?啊?”
一双手在湿透的身上胡乱抚摸着,使陆云夺原本冻得发抖的躯体又被少年过烫的体温激出了鸡皮疙瘩。戴维恩跟个色鬼一样激动,语调又低又快,半点也不嫌弃湖水有多脏多腥,在人家肩膀上连嗅带亲:“我跟你一起拧是不是可以快点干?……”
结果,那哪里是拧衣服,直接伸手拧了一把怀中人挺立的乳峰,陆云夺闷哼一声,咬牙抓住他的手臂驾到肩膀上,同时右腿往后别,想使一套过肩摔。
奈何两人体能训练的功底不相上下,腰上的手扣得太牢固,陆云夺没搬过他,任由他在自己脸侧没有章法地亲吻着,转头也躲不开,只能以手掌抵住少年的整张脸推拒:“你给我住……手……”
戴维恩咬了一下嘴边的手指,愉悦地笑出了声,故意松了劲儿,在任由对方把自己绊倒的同时带了一下陆云夺的腰,两人“咣”地一下跌在了洗手台下。
见敌人已被扑倒,陆云夺想起身,又突然被按住了后脑向下压,四片嘴唇撞向了一起,牙齿抵住唇肉,还有些疼。
仅仅是两秒钟的事儿,他就恶心得够呛。
初吻给了戴维恩这样的人渣,谁能接受得了??
少年身手矫捷,双腿夹住陆云夺向下一翻,位置就转了个个,栗棕色的发丝在缠打中散落在额前,竟有种阴柔的美感。他骑在陆云夺的胯上居然开始解腰带,嘴里诱惑道:“行,帮我撸一撸,让我射一次我就住手……”
“你是不是有病?!快点起来……放开我……”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动都动不了,陆云夺只想知道现在是几点,自己的手环进了水自动关机了,便牟足了劲往戴维恩动个不停的手腕上瞄。
“别看了,九点半,你迟到了,”少年解开裤子,强行抓住陆云夺的手蛮横地往裤裆里塞,“大不大,硬不硬,嗯?”
“……”这都没法接,很难想象这种话是一个16岁的孩子可以说出口的??陆云夺不想理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句“九点半”,他咬住嘴唇,心中终于衍生出了一丝恨意,顿时红了眼眶。
趁他发愣,戴维恩扒开他的五指,套在自己黏腻溜滑的阳具上动作起来,又低头去亲他,还没沾到就伸出了舌尖,要多猴急有多猴急。
平常自慰的时候,光是幻想陆云夺给自己打飞机戴维恩就能射个三四次,这会儿成真了,怎能按捺得住。
陆云夺死活不张口,被舔了满脸的口水,艰难地要抽手,再次跟对方拼起了力气:“我要告诉……纪检……”
少年“哈哈哈”地笑出了声,半晌才道:“天呐,那我好害怕啊,求求你饶了我吧……”但手里边的撸动一点没停,低头把脑袋抵在他的胸脯上,隔着湿透的布料舔了舔他的乳头,忽然转移了话题,“你说,你现在这副模样去给我哥献花,他会不会很感动?”
提起这个陆云夺就来气:“滚!”
“怎么这么不听劝,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哥他不是同性恋,不喜欢Alpha。”乳珠上的白色面料被含得越发透明,鲜红无比。
“他喜不喜欢Alpha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真的Alpha。
“你要是喜欢Alpha,就一起玩玩嘛,又不会怀孕……”少年越来越过分,腾出一只手也要帮他摸,手指拢住他双腿之间的阴茎温柔地爱抚着,“给我摸摸你后面的小洞,好不好?……肯定保证你舒舒服服……”
这究竟都是跟谁学的?!
斯图亚特一族家风是有名的严谨,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小色狼?!
陆云夺按住对方的手,谁都僵持不下。
', ' ')('戴维恩还在喋喋不休:“成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他妈不让碰。”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不想跟你‘玩’,请你离我远点……”陆云夺真的烦,烦死了,是谁在谁眼前乱晃心里没数吗?
“还跟我这儿装清高……你看看洛尤尔看你一眼了吗?他知不知道你是哪位?都快笑死我了……”
“闭嘴吧你……”陆云夺简直连杀了这人的心都有,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都当仁不让,在地上又拗又蹿,他被戴维恩逼得连连后退,连校服有多钱都忘了,躺在地上一路摩擦到了窗根底下,戴维恩铁了心要开始上硬的,直接就要扒他衣服,衬衫都给抽出来了,在他腰上捏出了好几道紫红色的指痕。
陆云夺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对着少年的肩膀又挠又咬,真的跟被强暴时的羸弱Omega没什么两样。他挥舞着手臂扫到了头顶的某个东西,也不管是什么抓住了就往戴维恩头上砸——
“操!”施暴者咒骂出声。
砸完了陆云夺才发觉这东西是用玻璃做的,瓶底分量有些猛,应该是保洁大妈用的洁厕剂……
“你是活腻了吗……”戴维恩捂着脑袋,就要上演一出饿狼扑食。
二人都气喘如牛,眼眶猩红,一言不合就扭打到了一起。
他俩从小掐到大,也不知道是性格不合还是怎么的,就是玩不到一起去,还总会凑到一块。两个人的年纪还是个位数的时候,在斯图亚特家的庄园里陆云夺碍于他是主自己是仆,父亲还在人家谋生,就一直没有还过手,任由其欺负,而长大一点了就没再如此激恼过。
但今天不一样了。
他的父亲,去世了。
渐渐地,16岁的Alpha体能明显更胜一筹,陆云夺被压制住,要不是最后随手够着了一根拖布打碎了镜子抓了一块碎玻璃相逼,估计就不是“强奸未遂”这么简单了。
鲜血从指缝里流出,陆云夺喘气都在哆嗦,蜷缩在墙角下以玻璃碎片尖锐的一侧指着对方,结实的校裤被从大腿内侧撕出了条裂缝,露出白花花的肉来。
“滚出去……”
戴维恩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咔哒”,反锁的声音。
陆云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赶紧追到门口,果然,那大门再怎么拧都拧不开了。
“喂!……你……你别这样……开门!!”他拼命敲打着门,手掌沾满了细碎的口子也没空去管,门把上蹭满了鲜血,“戴维恩!!开门!放我出去!”
少年就站在门外,语调高傲:“你猜现在几点?”
陆云夺一愣:“……几点?”
“八点五十,开心么?”
“……你还是人吗?!”
求你做个人吧。
……
这是两人在那一天最后的对话,之后门外就没了动静。
陆云夺敲门敲得累了,瘫坐在墙根地下看自己那份被水浸泡过、残破不堪的讨论会报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哪里需要改正?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通过啊。
呼吸哽咽起来。
最终没忍住,自暴自弃地大哭出声。
他好像可算承认了,自己只有19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19岁。再怎么坚强,也刚刚成年而已。
……
中午的时候,保安大叔把他放了出来。
他拿着那份跟垃圾堆里捡来的没什么两样的论文找到了肯尼教授的办公室,试图问一下该如何补救,可肯尼教授却在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张抽出,告诉他上个礼拜他的报告是没过,就拖小组长给他带话。但昨天为止,他们组的报告已经交全了。
“陆云夺”的那一份字特别别扭,一看就是有人在刻意模仿原主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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