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顿时怔住了，好半晌才问：“……你，说什么？”
舒逸哭得眉毛鼻子眼睛全都红通通的，委屈道：“我，我再也不要喜欢哥哥了！”
顾衍赶紧哄：“不哭了不哭了，逸逸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呢，不哭了好不好？是哥哥的错，逸逸不生气。”一面说一面把小孩搂怀里，轻轻拍他的背。
舒逸打了几个嗝，抽噎着说：“哥哥，哥哥不是不许我有喜欢的人吗……”
顾衍忽然凑过去亲亲他，声音有些哑：“哥哥是不希望逸逸喜欢别人，懂吗？”
舒逸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很委屈：“……可是哥哥又不是别人。”
“那…逸逸只喜欢哥哥好不好？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只喜欢哥哥好不好？”
舒逸道：“连爸爸妈妈都不可以喜欢吗？”
顾衍失笑，“当然不是。”顿了顿，十分认真的说：“逸逸知道哥哥对你是什么样的喜欢吗？就是……要过一辈子那种，哥哥希望逸逸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舒逸小声说：“……我知道，就是爸爸和妈妈那种，对吗？书上说，那是爱情……”
顾衍“嗯”了一声，“就是爱情。”
舒逸忽然问：“可是你会喜欢我一辈子吗？你……你以后要是喜欢了别人怎么办……”
顾衍握住舒逸的手，“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好的。”
舒逸红了脸，嗫嚅道：“那，那我也会一辈子喜欢你，对你好的，哥哥。”
顾衍本来贼气，现在高兴得简直要疯，抱住舒逸又亲又舔的，过了好久才放开，用头抵着舒逸的额头，说：“逸逸，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永远别离开我……”
舒逸回抱住他，轻声说：“知道了，哥哥。你也，也不要离开我。”
回家的路上，顾衍一直紧紧拉着舒逸的手，舒逸想甩开，却挣脱不了，几次之后就随他了。
顾衍见小孩放弃挣扎，于是好心情的问：“想考什么初中？”
“当然是一中了。”舒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