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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陈两家作为A市的两个颇有名望的家族,此次联姻也确认了两家的商业合作关系。两家在婚礼这件事上毫不吝啬,甚至过于奢华铺张,也被当地的媒体夸大评论为“世纪联姻”。
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里,陈奕桓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挽着方浔的手,神色放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没看镜头而是侧头专注地望着他的方浔。那时的方浔还沉浸在宣誓后陈奕桓蜻蜓点水的一吻里。
站在陈奕桓身旁的是陈氏集团的总裁陈景祥,而方浔身边的是薛昌枥。婚后陈景祥来过好几次,吃了几次饭。薛昌枥倒是再也没见过,不过这对于方浔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自从婚礼那次亲吻后,陈奕桓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没有碰过他。婚后的两人虽然住在陈奕桓家里,也是分开住在不同的房间,由过道隔开。几天以来,两人各自早出晚归,目的地又相反。他去幼儿园,陈奕桓去他家公司。待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偶尔碰巧一起吃晚餐也是相对无言。
其实也情有可原。这场联姻首先是一场商业交易,再是一场婚姻,副作用是将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硬拉扯到一起。
“陌生人”
想到这,方浔觉得有些头痛,起身下楼拿水喝。刚打开房门,对门的陈奕桓也刚好出门。
上一秒还在脑海里想着的人下一秒就出现在面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陈奕桓赤裸着上半身,倒三角型身材,紧致结实又不多余的肌肉线条。他刚洗过澡,温热水汽中混杂着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向方浔袭去。
方浔想起那夜陈奕桓的性器顶入他,每一次撞击的由腹部发出的力量感,抱住他时强势又让他极有安全感的手臂。不知不觉之间,他的眼神在陈奕桓身上游离又继续往下。
对方一声“咳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在想些什么,又感到自己下身的异常感,烧炙感从耳根蔓延到脸颊。他立刻转过身,“啪”的一声将门扣上。
门扣上的那一刻,他的双腿便已经支撑不住地软下。他跪倒在地上,剥去裤子,将手指伸进自己的穴口。早已排泄出大量液体的穴口张合着,可以轻易放进三根手指。他一手安抚着下穴,一手揉捏流连于前面的乳头,想象着陈奕桓的抚摸。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陈奕桓,无法限制自己对他饥渴难耐的欲望。
不够…不够…
他踉跄着翻出柜子里的粗长的震动棒,一把塞入。他抽动着震动棒,一次次地塞入生殖腔,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泻出声——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
更多的液体溢出穴口,要求着更多。
还是不够。
他怎么这样欲求不满?怎么总想要更多?
陈奕桓环绕抚摸着他的手更粗糙宽大,他的身体是温热的,他的性器更粗大,他会释放信息素包围着他。
信息素…神志迷糊间,他好像闻到了陈奕桓的信息素。他想:是梦吗?
喘息间,他听到一声“你在干什么?”。他半眯着眼回头。
陈奕桓站在房门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而后神色变得不可捉摸,眼瞳变深。从他那个角度看,能将方浔后面的光景一览无余。他显然也看到了方浔的动作。
方浔心一沉,羞恼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想整理好起身,但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在陈奕桓信息素刺激下愈发强烈的性欲,手仍然停不下动作,继续抽动长棒。
方浔望着他,性欲冲击下喘息道:“别…”。这出口的声音由情欲浸泡变了调,更像是一声呻吟娇喘。
别看。
别走。
经年累月的思恋,胸腔中的千言万语,如今情欲冲动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神智模糊中,身后脚步声渐近,每一步的靠近给了他满足和喜悦,同时也放大了危险的欲望。
当陈奕桓的触碰到他的身体,当他释放的信息素包裹住他,当他抚摸着他的腰肢、腹部、胸前,由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沉醉安心,像是在孤海中飘摇的木船总算等到了安定的港口。
陈奕桓将他抱起亲吻,先是缠绵试探,然后长驱直入地在方浔口腔里搅动。情感经历贫瘠的方浔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得任由他将自己亲吻的酥麻。
方浔被压在了床上,迷糊间,他感到陈奕桓停止了动作。
陈奕桓眼瞳如黑曜石,饶有趣味地将视线扫向他的下体,轻勾起嘴角。
震动棒还在方浔的穴里插着,撑大的穴口有些发红,边上全是分泌出的白液。
方浔红了脸,将自己的衬衫往下扯,试图遮住这光景。
陈奕桓突然起身快步走出房间。
方浔心慌地叫了声,“别走!”
“拿避孕套。”
漫长难熬的等待后,陈奕桓终于再次搂上他的腰,一把将插着的东西抽出,再将自己的性器送进去。
陈奕桓的性器是硬的,是温热的
', ' ')(',比震动棒还要大一圈。插进去的那一刻,方浔知道自己四年里每次羞耻的自慰渴望的不过就是这个。下边一时间适应不了,撕裂感让他不自制的发出一声声气喘呻吟。
陈奕桓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安抚承受着疼痛的Omega,由嘴唇一直往下亲吻着他,像是试图用最温柔的吻减轻他的痛苦。他的手轻轻擦抚着方浔的脸。
方浔意识到眼泪因为疼痛和刺激正一滴滴从眼角溢出。
陈奕桓继续动作,一手揉捏着他红肿的乳头,一手流连于在他两股,同时抽动着性器。
寂静的房间里床板发出的吱噶响更加刺耳,一次次的抽插而变得更加粗暴性急,喘息声越发急促剧烈,空气里交织着的是浓郁超标的信息素。
方浔的下面被抽插的一团糟,穴头源源不断地冒出液体,抽插中发出奇怪的水声。他脑中一片空白,咬着下唇,下意识地不想让陈奕桓听到他淫荡的喘叫,好像会泄露最深最无尽的渴望。喘叫声却还是随着搅弄撞击泻出来。
“慢…啊..慢点..求…太”喘息中,方浔稀里糊涂地轻喊,但体内的东西似乎更大了。陈奕桓也故意使坏似的,抽插得更快。
陈奕桓握着方浔细腰将他猛得拉向自己,性器随之塞入最深处。两人高潮中,他朝着方浔光洁白嫩的颈部咬下,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方浔再也抑制不住双重的刺激。
“啊”
仅仅是靠着后面的刺激,他前面幼小的性器流出咕咕精液。情欲达到巅峰,心里像是被温暖捂住——他标记了他!
即使只是临时标记
他想时间永远停留在高潮的这一刻。
陈奕桓泻出后的性器还在他后面。方浔前面流出的精液淌在自己的腹部,也不小心粘在了陈奕桓身上。他有些不好意思,捂着涨红的脸想要用手擦拭。
陈奕桓低声说:“我来。”他将下面抽出,伸手去床头拿纸。
方浔顿时觉得后面空落落的,但见陈奕桓细心专注地在他身上擦拭,心里又是暖的。
借着情事后的缱绻,方浔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环住陈奕桓的肩颈处,贴近靠住,祈祷他不会认为自己的举动太过突兀。躺在一旁的对方似乎没什么异议,他便安心地闭目养神。
对方打破宁静:“第一次?”
方浔没答腔。
他侧过脸,闭上眼睛,手指按揉着眉心,试图舒展脑中的混乱,欲言又止道:“以后,记得用抑制剂。”
没有被标记的Omega极容易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方浔是因为长期受到他的信息素影响,所以才会暂时发情。但如果方浔服用抑制剂,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这样的事情是他想避免的吧。想到这个,如同晴天霹雳,方浔感到一丝苦涩,刺激着鼻腔酸胀,眼泪不争气的蓄满眼眶。
身体的酸痛后知后觉地袭来,每一轻微动作都伴随着穴口撕裂般的疼痛。
现在轮到陈奕桓困惑了,然后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你要是介意,以后我会保持距离,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了。”他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将头发往后梳,撇开方浔的手臂起身,“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冲动了。”
“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说这话时,方浔几乎是带着哭腔艰难哽咽着挤出来的,又因为性爱过后声音更加沙哑,“结了婚做这种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为什么要道歉?这样事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结了婚你也和我保持距离?是因为…
他的思绪被一双温热的手打断。
陈奕桓自己也不知怎得,看着方浔眼泪不停落下,他眼神里有他看不懂也无法回应的东西,嘴唇嫣红发抖。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于是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
他坐下凑近,用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去。方浔的脸很软,也很暖。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一遍遍地柔声说:“别哭了,别哭了…”像是在笨拙地哄一个失去了糖果的孩子。
方浔呆愣地看着他,眼泪却更加收不住堤。陈奕桓更加不知所措了,只得将泣不成声的Omega揽过抱住,轻拍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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