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萧盛来找他了。
自从上次在S大偶遇萧盛,发现两人同在一市之后,他们的交流频繁了起来。
起初,萧盛不过是跟他聊一聊以前发生的趣事,或者是询问他和唐沅的蜜月过得怎么样,萧盛很识趣地没有再跟他提起过云然,云然像是他们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禁忌,谁都不再将那个名字宣之于口。就算是在街上听到路边店铺放着云然的歌,萧盛也装作没听到,加快步子拉着他离开。
但今天,萧盛却在他下班的时候找到他,要求他去见云然一面。
带着金属框眼镜的温和男人的神情焦虑不安,几乎是用请求的语气去让他再见云然一次。
“淮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你就再去看他一次吧,权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我最近见到他了,他的状态很不好,他说,你不见他。”
萧盛跟他说云然知道了他结婚的消息,便推了目前的通告,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茶饭不思。
云然的经纪人和他说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几乎每次都是医生强制性地给云然注射营养药剂才能继续维持生命,医生也下了诊断书说是重度抑郁,如果不及时调节的话很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萧盛再怎么说也和云然同窗几年,见不得他这样作践自己,心事重重地劝他,“分了手也没必要当仇人吧?再怎么说,也是一条命,你就去见他一面,让他好好治病。”
但江淮之没有答应,他把自己的话记得很清楚。
他说,“他的命和我没有关系。”
这句话说出来冷血,伤人深,伤自己更深。
萧盛气愤地说他这是在负气,早晚就会后悔的,却只是冷着脸让秘书请他出去,闭门送客。萧盛之后又给他发的一串串消息都没有再回复。
云然、云然……又是这个名字。
他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早就各走阳关道了,江淮之这样告诉自己,却在萧盛走后的几个小时内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直到夜深了,才用疲倦压倒了所有的坏情绪,回到江家。
而他让秘书特意为唐沅买来的刚出炉的蛋挞已经凉了,食之无味,都扔在了办公室的垃圾桶里。
算了,还是明天再带oga去他最喜欢的甜品店买上一大袋蛋糕来补偿吧,江淮之将oga的小脑袋移了移位置,让自己那条被压得酸了的胳臂得到片刻的缓解,阖上眸子,慢慢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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