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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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秦淮的信息素像是一盏小太阳,强横又霸道地侵蚀进房间内的角角落落,他状似随意地靠在门框上,闲闲地打招呼,是与堪称狂暴的信息素截然不同的随意。

“秦淮......”房间内的Omega已经被标记过,所以并没有被秦淮的信息素勾着发情,而是结结实实地被碾压性的生命层次的不同压得喘不过气来,柔柔弱弱地坐在椅子上期期艾艾地喊他的名字。

“演得累不累啊?”秦淮半点没有被眼前貌美又柔弱的Omega迷惑住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催动腺体又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这回房间中坐着的Omega额头渗出的虚汗已再无表演的成分。

那Omega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溜圆的杏眼中似要渗出水来。

“哼,折腾了这么些年,很有意思么?我都替你感到没趣儿,真的。”外面的人除了被二队吸引走的之外,还有一部分被楚湘使用技术手段暂时拦在了外面,于是秦淮便凑近了蹲在他面前,强横的信息素勾得对方冷汗直流,几乎跪都跪不住,偏生秦淮又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儿,站起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脚,直将他蹬得向后翻了一圈才堪堪停住,狼狈地趴在地上。

“把东西拿出来吧,在我真的用些什么手段之前,温泽尔。”秦淮挑了挑眉毛,站在他面前,半阖着眼皮盖住眼里的凶光。

“还有三分钟。”楚湘出现在门口,暴露在作战服外的脖颈湿漉漉的,看上去又流了很多汗。

“...好。”秦淮态度有点不自然,楚湘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像个湿漉的吻。

失态只有一瞬,他压下了想说的话,迅速调整好了状态,看着面前的另一个Omega,知道时间有限之后,态度可就鲜明多了。他利落地翻身而上,擒住温泽尔细瘦的手腕,锁在胸前,另一只手顺畅无比地从腰间掏出了粒子枪,冰冷的枪口如幽灵般贴在对方温热柔软的脖颈上,死死抵住下巴,令他不得不仰着头,抵着冰凉的金属舰板大口呼吸才不至于窒息。

这就是那个...把我的星舰搅得天翻地覆的Omega吧,呵呵。

温泽尔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艰难地伸了伸脖子,嗅着鼻尖的味道,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淮,蓦地笑了。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温泽尔开口道,声音莫名有点含混。

秦淮的眼神毫无波动,盯着他看了片刻,敏锐道:“你嘴里含了什么?吐出来。”

温泽尔被压制得呼吸都费力,但仍然看似十分愉快地笑着,盯着秦淮,缓缓将嘴巴里含着的东西用舌头顶了出来,但却没有吐出来,而是咬在牙间展示给秦淮看。

是一个小小的黑色装置,中心的信号灯随着温泽尔的呼吸突然开始一闪一闪地发出红光。

“发讯器。”温泽尔粲然一笑,像朵有毒的玫瑰。

秦淮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楚湘,信号阻断——”

“收到。”楚湘头也不抬,用自己的光脑连上机甲里的设备,在阻断飞船内部机甲感应的基础上将附近100米内的信号也屏蔽了。

“唔——”

温泽尔一声闷哼,嘴里的东西居然被秦淮硬生生用手指挖出来捏碎了,机械造物的残渣从他的指尖跌落下来。

楚湘的信息素非常好闻,说不出具体是哪种味道,但就是令人感觉心旷神怡,温泽尔也在这种气味中放松了身体,露出了有点惬意的表情,哪怕此时自己依然受着秦淮可以致命的桎梏。

“秦淮,你真好闻。”他嗅了嗅秦淮脖颈处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软软地说。

秦淮皱了皱眉头,在战场上多年摸爬滚打下来的直觉让他在温泽尔的话语中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与此同时,没有任何征兆的,温泽尔整个人像是被投影出的人物遭遇了信号流紊乱那样的,居然肉眼可见的“闪烁”起来。

“继续我们的游戏吧,秦淮,捉迷藏,我们小时候没有玩完的那场。”

秦淮拒绝搭话,一言不发地开始扒温泽尔的衣服,有力的手臂居然直接将星际作战服给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肉体。

只见一枚奇异的晶体居然就这样“躺”在温泽尔胸腔内,像是被浸在什么树脂里似的浸在他的血肉中,同时又宛如信号不好的投影那样,闪烁着像是悬浮在另一个不属于他们的空间中。

秦淮想都没想,伸手去抓,却抓空了,只在温泽尔胸膛上掏了一把。

“呵呵呵”,温泽尔像是被逗笑了,看着秦淮,疯癫又柔情地说:“秦淮,回见。”

说完,他胸前的晶体一闪,整个人像是人们与星网断开连接时的那样,“biu”一下消失了。

“嗡——”

在他消失的刹那,警报声响彻了整艘星舰。

“走!”秦淮顾不得那么多,回身带着楚湘就跳进了机甲的驾驶舱中。

“二队,迅速撤离。”

“收到。”

秦淮此时驾驶的机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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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夜行者”,是专门用来潜入的小型战斗机甲,重量轻,速度快,侦察和感应功能出色,此时在秦淮的操纵下在舰板上滑出一个极为流畅的弧线,贴着舱壁就从幽灵舰的中心地带向外行驶而去。

“来不及了,星舰要爆炸了。”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楚湘的判断也十分冷静。

“啧”,秦淮皱着眉,甩开了几个零散的追兵,为这些人命都不要的疯狂感到有些许烦躁,但闻言仍是依次断开了连在身上的神经元感应触须,对楚湘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就只好委屈你和我挤一个逃生舱了。”

“夜行者”扁扁的逃生舱在星夜中划出一个圆润的曲线,而后又被真空中因爆炸而剧烈膨胀的空间给狠狠推了出去——

尽管机甲的逃生舱会在弹射的过程中展开压缩的部分,变成一个略微宽敞一些的维生舱,但整个宽度也只能使得两个人并排躺着,高度也只能供一个成年Alpha坐着不用低头而已,整个空间仍然显得逼仄而狭窄。

在这种情况下,楚湘身上处于发情期Omega的味道就愈发浓郁起来,让秦淮一瞬间便想到了方才这个人往自己颈间打抑制剂的模样。

是红色的抑制剂。

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

红色抑制剂的效果是......

“对不起啊,害你和我挤在这里。”秦淮屈膝坐了起来,背对着楚湘,半点没有了方才对着温泽尔凶横的模样,只敢偷偷看他,脑海里疯狂背诵自己在军队里学的那三瓜两枣的生理学常识,一边背一边难以克制地兴奋,一边兴奋一边止不住地背。

楚湘看着对方的小眼神,简直要笑出来,懒洋洋地躺在维生舱生物绵材质的地板上,哼了一声:“嗯。”

听到他不加藻饰的慵懒声音,秦淮的脸更红了。

“虽然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方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表现得那么业余的,那个人,现在绝不能杀死他。”在楚湘面前,秦淮莫名想要辩解一下自己方才把目前全宇宙最大恐怖组织头目放跑而不是当场击毙的饭桶行为。

“接下来,我可能暂时不会再去白薇星了,温泽尔,也就是那个Omega他看到了你的脸,也闻到了你的信息素,我担心他——”

“喂,我说——”

楚湘闲闲地打断了秦淮的话,一只手撑着头这样看着对方满是忧虑和被打断的“无辜”的眼睛,歪了歪脑袋,笑着说:“现在你真的要和我讨论这个话题么?”

“按照古地球时期的宏观物理基本定律来说,若合力为零,则物体总是保持运动状态不变,也就是说在太空中,像我们这样的维生舱将会永远运动下去,直到进入星球的引力范围,或者进入最近的搜救站扫描范围。”

楚湘像是在给学生上课似的给第二军团的军团长讲了个军事常识,不过对方却并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虽然神色中还透漏着点迷茫和不解,但那双灰棕色的眼睛仍是专注地看着他。

看上去,莫名地有点乖巧。楚湘有点想Rua他那头毛茸茸的栗棕色寸发了。

“这个流程不出意外,将会大于7天,小于30天”,他说到这里笑了笑,看着秦淮意有所指道:“而我打的抑制剂是红色的。”

抑制剂(红色标签):可在发情期使用,可使发情期延缓到来,有效时间七天,注射后一恒星时的时间生效。

七天,这支抑制剂就会完全失效,而那个时候,他们大概率还在维生舱里......

这是每个星际公民的生理启蒙课内容,“常识”中的“常识”。

秦淮狠狠地闭了闭眼,内心抑或者说是身体的渴望已经让他的指尖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但身体上的动作却仍旧是向着远离楚湘的方向挪了挪,他是个生来强大,便要肩负更重责任的Alpha,他是帝国的军人,他更是军团长,他不是野兽。

指甲抠进掌心的痛楚已经远不足够,于是秦淮往大腿上一抹,一把薄薄的几乎只有一张纸厚度的刃被抽了出来,锋芒处闪着黯色的光,锋利得好像能顺着眼神割破人的眼。

秦淮两根手指夹着这薄薄的刀刃,毫无犹豫地就要往自己胳膊上抹。

可是他才刚一动作,手腕便被握住,作战服外套也被轻轻拉了一下,他望了一眼,再不能移动分毫。

居然是楚湘伸手牵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于此同时,楚湘清澈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长官”,楚湘趴在秦淮坚实的脊背上,贴着他的脸说话:“看来要拜托你了。”

秦淮全身的肌肉一下子就收紧了,却怎么也无法推开眼前这个拉着他衣角趴在他身上撒娇的人。

楚湘望进秦淮的眸子里,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满满的,全是。在幽闭的空间中,对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显得存在感尤为强烈起来,而Alpha的信息素则让他的身体也火热起来,刚打下去的抑制剂在他腺体上上的那道“锁”被他自己的信息素翻腾着隐隐有了被冲破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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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从性伴侣的角度来看,眼前这个人看上去真的很可口,或者说,闻上去。楚湘舔了舔嘴唇,望着对方深了些的眸色,勾起嘴角做了一个在他脖颈上嗅闻的动作,略带凉意的鼻尖甚至因此擦过了他炙热的脖颈皮肤。

“你真好闻,秦淮。”

秦淮忍无可忍,眼眶瞬间红了,反手搂住楚湘的肩膀,对准那双蔷薇花瓣似的嘴唇,倾身吻了下去——

“楚湘...你真的......”秦淮颤抖着的话语隐没在了暧昧的“啧啧”水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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