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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澄答应了一声,目光又回到了屏幕上,只是那位田教授把目光收了回来,主持人说了一句进入一段广告后,画面便被切换到了某知名影星代言的饮品广告。众人的脑袋都老老实实地贴着各自的胸口,宛如待在的鸡群,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就等鸡头,不对,领头老大一声令下,他们立刻老实上工。
“很闲?”
“不…………”
“要是很闲,谁去一趟…………”
“老大,我这边正好和痕检科有个事儿!”“老大!扫黄组要的资料我给拿过去好了!”“老大!报案大爷说有个快递要拿,我这就去!”知道自家阮老大因为这间破案子,脾气处于一种易怒的状态,再加上这个新闻一报道,简直就是油锅里倒水,直接升级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阮澄一脸好笑地看着底下这帮猴孩子做群鸟散的死样子,不争气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抓住了在场唯一的,不装模作样的老实孩子肖一闻。
“你也忙?”
“嗯?不,不忙,您交代的东西我都做好了。”
“包括这个?”说完把手里的报告给丢了过去,肖一闻拿过来一瞧,脸上带了丝莫名其妙。
“老大,这个怎么了?”
“局长大老爷不满意,给你退回来重写,说你这想象力挺好,就差没能出书出名了。”说完伸手掏了一把口袋,发现烟没了,心里的郁卒更加一层,只得摸着打火机在手掌心摩挲,拍了拍肖一闻的肩膀,“走吧,跟我去趟法医室,老温有新的发现。”
说完先迈开大长腿,结果走了几步没发现熟悉的小碎步跟紧,扭头一看发现这孩子没跟上,一脸的别扭欲言又止的。
“干嘛呢磨磨蹭蹭的?”
“我……把报告先……先重新写了……”
“啧,不急,走吧。”
小孩儿见自家家长不好忤逆,只能低着脑袋跟在阮澄后面,满脸委屈小媳妇儿的样儿到了法医室。阮澄倒是挺理解小孩儿的别扭的,毕竟刚进来的新瓜蛋子,对这片儿都有些怵得慌。更别提自己曾经的损友,总局着名圣手,剖人圣手-温大法医温云鹤,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具体表现在和尸体同吃同住,工作休闲也会在法医解剖室里煮个泡面啃个煎饼果子,还会偶尔看个R级小电影,美其名曰舒缓神经。
这会儿他俩已经站在法医解剖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透着解剖室特有的紫蓝色光线,啪!啪!咔!咔!阮澄推开门,看到的是解剖台旁,温云鹤背对着他们,耸着肩在那儿点着脑袋,好像在啃食什么东西一样。肖一闻全身鸡皮疙瘩不要钱似的炸了个精光,抖着身子就倒退着往后缩,却被阮澄一巴掌拍了一把,随后皱着眉头道。
“老温,发现什么了?这么急着找我?”
温云鹤听到阮澄的声响,顿了一下,转头看了过来,半张脸被口罩和护目镜给遮住了大半,胸口溅了些说不上来是什么的粘液碎块,一手拿着烧杯一手拿着镊子,镊子是提溜着什么,刚刚温云鹤就在那儿仔细看了又看,还顺带闻了闻是个啥。
“动作挺快,你过来看。”说完伸手把镊子和烧杯放到了一边,拿起另一边的托盘,上面没有什么可怕的尸体残肢或者内脏部分,阮澄定睛一看,是两枚戒指,看款式好像还是一对?温云鹤拿起一边的证物袋子,将戒指丢了进去,正准备给阮澄,蓝色凤眼却瞥到了缩在阮澄身后当隐形人的肖一闻。
“哟,你啥时候有了个尾巴呢?”温云鹤挑了一下眉毛,扯下口罩和护目镜,那张明艳的五官如同出闸猛虎,给人无线的震撼感,第一眼见到的人都是为之一愣。肖一闻也不出例外一愣,但是正当温云鹤准备出口说话时,肖一闻的脸色白的更厉害了,像是看到什么恶心人的东西似的,捂着嘴扭头就跑了出去。
小孩儿的这一举动把俩人弄得一愣,阮澄忍不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了出来,温云鹤的脸色别说多难看了。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脸红结巴不好意思么?这小子什么意思?老子长得那么恶心人么?阮澄笑得差不多了,伸手拿过证物袋看了起来,那是两枚被清洁干净的戒指,上面刻着H·B。还有戒指的品牌,应该价值不菲,一会儿让小孩儿拿去问问,卖家应该有保留买家的购买记录,再比对一下失踪人口的上报信息。
“啧,这个戒指,我就这么说吧,我哥结婚的时候也是跟他们家定的,因为是进口货,国内的买家基本都是定制款,买家信息肯定有录入。对了,这个东西……”温云鹤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是一想起自己从哪里找到的,脸色又再度变成菜色,“这东西在受害人的胃里找到的。”
“胃里?两枚吗?”
“一枚,你忘了这里面有两具尸体么?”
“你的意思是……”阮澄一听,就想起了之前的两起案子,两具AO尸骨,被融合在一起,被肢解啃食,而且肚子里被翻出了两枚戒指,啧……
“我的意思是,变态年年有,每个不一样。我这边继续,对了……那小子是不是晕血啊,我身上能恶心他的,也就我身上的碎肉渣
', ' ')('渣了。”温云鹤是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脸恶心到了人,阮澄在旁边一脸黑线,呵呵,指不定人小孩可能还就怵你的脸呢。
说完提溜着证物袋就去找了肖一闻,接下来就是大量的访查询问工作,阮澄回到办公室掐了掐鼻梁,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然指向了晚上十点半,于是便和值班的同事交代了一下工作,打算回去补个觉明早过来继续翻旧卷宗。
等到家已然快接近午夜了,小区里面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某家某户传来几声犬吠,阮澄把他那辆破福特往路边一停,摸了摸脖子下了车。等到了自己那栋楼才发现,防盗门被一个大纸箱子给挡着,门户大开着。阮澄有些惊讶,谁啊这个点的搬家,听别出心裁呢?
大长腿一迈,进去等电梯。午夜钟声此刻叮叮响起,手上的防水智能表咔咔发出了震动,提示着晚归的主人,阮澄抬手瞥了眼,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电梯。停在顶层八楼死活不下来,红色的微光显示的数字一颤一颤的,带着瑟瑟发抖的意味。
阮澄的耐心在耗尽前的一秒,那个数字啪的一下变成了七,随后便是六……五………四……三…………二……一…………
叮!
阮澄眉头一皱,身后的白狼出现,一双绿眸子里满是金光,顺带呼噜噜地发出威胁的低吼。只见电梯间里站着个人,那人背对着自己,似乎有些狼狈。而对方的怀里,抱着一个和他等身高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有着一张近乎变形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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