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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
“回大人,就是那个平原相刘备。不过斥候观察,他只带了数千士兵前来,还有一大部分是临时拼凑的残军和流民。”
探子说完这句抬头觑了一眼曹操的表情,曹操自听到那个名字时便走了神,捏着信帛,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愤怒,倒像回忆起什么似的一言难尽。
然后他扔了那线报,欲盖弥彰般哼了一声:“哪里来的乌合之众,也敢阻我兵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曹操皱着眉坐了一会儿,又拾起线报读了一遍。
徐州他是势在必得,但是刘备能来捣乱实在让他意外。
再一想,距离他们会盟初见,不知不觉过去了数年。他已据有兖州,兵强马壮,那人还蜷居在小小的平原,似乎安心当起了平原相。
那次仓促情事之后他是去找过刘备,但都被推诿不见,直到退兵也没能见上一面,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承认这事有些荒唐,不过对心大如斗的曹操来说,他和刘备的关系仍然被归类到积极健康的范畴里——毕竟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实在比攻城掠地还难,他坚信刘备迟早会弃暗投明来投奔他。
结果等来的是这不识好歹的家伙不自量力地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
他冷笑一声,已经开始盘算着擒获刘备后怎么处置的问题。
想着想着,思绪竟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与那人被翻红浪的旖旎场景上。刘备在身下扭动轻叫,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的样子即使过去多年也记忆清晰。
他闭了闭眼,攥紧手心,仿佛已然把那人抓在手中。
而在另一边,刘备踏上了徐州的焦土。
夜深了。
关羽轻轻推开房门,刘备坐在窗边,豆大的一点烛光映亮半边面容。
他温声道:“大哥,休息吧,有什么紧急军情还有我和三弟在。”
刘备从放空的状态中回神,低声说:“没事……有些睡不着。”
关羽看着他郁郁神情,知道他心中所想。
徐州之惨境,即使对于他们这些征战多年的武将来说,也为之震悚。
从老弱妇孺到飞禽走兽,那人竟连一只活物也不放过。
“只是没有料想至此……”刘备声音沉闷,如同自语。
不……他本就对那人所知甚少,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关羽迟疑着说:“大哥,恕某直言——我们兵力孱弱,恐怕不是其敌。”
刘备沉默片刻。“先礼后兵。我会写一封书信劝他退军,若他不肯——”两簇火苗跃动在他眼中,沉淀成暗红底色,“再行厮杀不迟。”
数日后,大军压境的曹操突然撤退。
得知吕布突袭了他的大本营兖州,刘备长松口气,心知徐州之危暂时解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州牧陶谦执意让权,把原本就因援救之事广收民望的刘备顶上了风口浪尖。
徐州是当之无愧的四战之地,曹操、袁术、袁绍无一不虎视眈眈,虽得陈登糜竺等当地豪强拥护,但他根基浅薄,即使一时得到城池,也难以保有长久。
但是……
刘备的眼神暗了暗。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他可能一辈子就只能呆在平原,呆在那人的阴影之下。
又想到这毁他心神的蛊毒。自从与公孙瓒分开,无人催动的情况下,他险些以为这蛊会随着时间流逝淡去。
他也的确挺过了几次情潮,直到有一次——
深夜中的平原县,赵云的房门被敲开。
一个浑身灼烫的人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他看清那人,瞳孔一缩:“使君?”
刘备把脸埋在他脖颈处,喘了口气,黏糊地咬着字:“子龙……帮帮我……”
赵云被他挺立的下身紧贴着,一时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刘备仍喘着,呼吸颤抖,良久又咬牙道:“不……没什么了,我……”
他踉跄几步欲离开,又被赵云拦住,赵云整理思绪,沉下声说:“使君,不管您有什么难处都请和云说,云自当尽心竭力。”
于是,他们连卧房都没来得及去,刘备就被压在房门边的墙壁上,双腿悬空勾住赵云的腰。赵云托住他的臀,性器抵在他的臀缝。
曾经在昏暗刑室中匆匆瞥见的秘处,正淌着水朝他敞开,迫切地等待他进入。
赵云感觉自己的头脑也发起热来,后背都微微沁出了细汗。
被贯穿的时候,刘备咬住了他的肩头。隔着衣服没什么痛感,但赵云感觉到衣襟蹭上了湿痕。他听到极轻的一声:“子龙,多谢。对不起……”
语气与那时别无二致。
他心中一跳,漫开细微的刺痛。宽慰的话语苍白得说不出口,他只能尽己所能满足刘备的需求。
黑暗的房屋内,只剩下喘息声和肉体交合的闷响。
最后释放前赵云还惦记着拔出来,刘备却夹紧大腿,含含糊糊开口道:“嗯……射
', ' ')('里面……”
说出口才意识到这句话太过孟浪,连忙找补:“这样才、有用……呜!”
血气方刚的年轻将军哪经得住这样的邀请,死死压住人顶到最深处,吻住刘备的唇。一时间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了个彻底,刘备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住赵云,胸膛紧贴,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次之后,刘备不再奢求蛊毒的消褪,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被那东西击垮——他以为自己会消沉下去,然而并没有。
他要为自己寻找出路,也要为始终追随自己的人寻找出路。
时至今日,徐州的广阔天地展现在他眼前,他又怎能轻易放弃?
那边厢,正因吕布的攻击和属下的叛乱焦头烂额的曹操,听到的就是刘备兵不血刃获得了徐州的消息。
他气得牙痒,恨不得即刻出兵,把这空手套白狼的骗子绑缚近前。但他终究明白徐州与兖州孰轻孰重。
经过一番鏖战打退吕布后,他便开始整顿内部,磨刀霍霍,准备一举拿下徐州。
谁想到,东奔西逃、无人容留的吕布,竟慌不择路地投靠了刘备。
愚蠢——他在心底嘲笑刘备的天真。那人以为可以凭这一点恩情收服吕布,为他所用吗?怕是养虎为患,迟早被反咬一口。
于是纳荀彧之计,驱虎吞狼。
果不其然,趁着刘备出兵应对袁术之际,吕布反叛,占据了徐州。袁术、刘备、吕布成互相牵制之势。
这下曹操倒是不慌不忙起来,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出迎天子,将天子控制在手,一时风头无两。
刘备的败报也接二连三地传到了。
困居广陵,粮草殆尽。
前后夹击,腹背受敌。
他愉悦地把这些线报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那人样子在想象中勾勒了千百次。
在徐州被作对的恼怒,已经全然化作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宥。
这志得意满之感,在收到那人求援信时达到了顶峰——
该是被逼到了多走投无路的无助境地,才肯开口向他投诚?
很快,满朝皆知,曹丞相亲迎刘备来许,并当即表奏天子封刘备为豫州牧,恩宠不可谓不盛。
但是无人知晓,将将落脚、连休息都没来得及的当朝新贵,就在当晚被拉去丞相府,成了曹操的榻上之宾。
刘备几乎是被推搡牵拽着“请”进了曹操卧房的。他站稳后拢了拢散乱的衣衫,对上曹操的视线,强自镇定道:“曹公,有何贵干?”
“玄德——哦,该称使君了吧?”曹操亲切得好像旧友重逢,“怎么这般生分,莫非忘了你我昔日情谊吗?”
刘备一僵。
曹操面朝他向床榻方向伸手,做了个示意的手势,眼神中欲念与促狭交杂。
“使君,请吧。”
事情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的。
刘备跪伏着承受那人的抽插时,竭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曹操存心逗弄他,连姿势都与初夜时相差无几。察觉到刘备走神,他不满地加重了力道,把人顶得往前一拱险些趴到榻上。
刘备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又或许因为有了这多出的一口穴,变得加倍敏感。想到这儿曹操伸手摸了摸交合之处的肉嘴,饱满紧致,能吞会吐,显然没少受过爱液的浇灌。
真是意外收获。
他笑道:“初见时便知使君绝非常人,果真如此。”
听出了他的嘲弄之意,刘备却没有接茬。他清楚自己现在是败军之将,仰人鼻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是曹操难免觉得无趣,坏心思地握住了那人要害之处,想从这能说会道、左右逢源的刘使君嘴里再撬出几句话来听听。
“久别重逢,使君没有什么想对曹某说的?我可是对使君魂牵梦萦哪,昨夜做梦还梦见那日军帐中……”
“曹公!”刘备脱口打断他,但声音随即被尖锐的快感逼得变了调,几乎化作融化般的呻吟。
“……嗯?”耳后的喘息变得粗重,“使君叫得好听,怎么不多叫叫?”
听到这句以后,刘备再也不肯发出丝毫声响。曹操把他深埋的脸拨弄过来,看到人眼眶都红了。
这人真是。明明对他们之间的地位心知肚明,又不肯完全放下身段取悦他。
他嘴唇蹭了蹭那垂弯的眼尾,语带调笑:“使君真是……讨人喜欢。”
刘备全当他在讽刺挖苦,没有回答。
被软禁在许都是顺理成章的结果。
曹操一开始也不是没考虑过杀了他这个选项,但是在天子脚下众目睽睽地杀一个并无过错的功臣,姑且是弊大于益的事。
而且……
他心中大方承认,确实舍不得。
平心而论,曹操的确赏识刘备的才干。若刘备从今往后真的死心塌地地跟他,自然皆大欢喜。
可是
', ' ')(',刘备对他是否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他自认为见过刘备不为人知的一面,尽管只是白门楼上的片刻。那时威风一时的吕布在他脚下赌咒发誓地表达忠心,他无意瞥见刘备平静的侧脸,突然心里一痒,把生杀予夺的权柄交给了刘备。当那句“公不闻丁原董卓之事乎”一字一句地砸到地上的时候,不光吕布惊讶,他也惊讶了。也就是在那时,他看到了刘备的眼神,被低垂的眼睫掩饰的澄澈的恨意,那是与敌人不死不休的决意。
曹操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某种同类间的危险的警觉。
这感觉如同昙花一现,随即消弭无踪,但曹操不愿放过。
只不过,若是用寻常方法把握不住所谓忠心,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即使刘备不肯交代雌穴出现的原因,凭曹操派手下能人异士对各类番邦典籍的搜寻,也能对那淫巧蛊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刘备平常的表现太过滴水不漏,而掌握他此处秘密的曹操无异于抓住了他最重要的软肋。
明面上,他跟刘备同行同食,厚待有加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外人看来,无论是曹操下朝时请刘备先登马车还是刘备不胜感激再三推拒的动作都无不昭示着礼贤下士的佳话。——当然没有人知道摇晃的马车里都发生过什么;更不会知道刘使君端庄持重的朝服底下埋着什么淫靡物件。
曹操一进马车就把刘备按在座上,掀起朝服宽大的衣摆。只见那锦缎之下竟未着一缕,抬起赤裸双腿,从臀心到蜜缝都一览无余。
而两口穴里各自塞了一枚玉球,镂空精致的花纹使得它们能刚好卡在肉壁之间,随着走动无时无刻不摩擦着穴心。
曹操例行公事般将手指捅进去检查,顺带把玉球顶得更深了些,满意地听着刘备压抑的低喘。
“不错,今天也表现得很好。使君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曹操道,“与圣上内殿相谈时,也没有露出破绽吧?”
刘备经他提起,不堪的记忆又涌上心头。他跪在地上聆听圣旨时便被穴里那东西重重地碾过一轮,之后刘协又握着他的手单独与他交谈,他一边夹着玉球还要一边硬着头皮作答,到最后已是忍得眼前昏花,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脸上是什么神态,也不知道刘协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马车行驶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又是一场难耐的酷刑。刘备夹紧双腿,也阻止不了那玩意在体内横冲直撞,磨得小穴淫水直流。
曹操看他难挨表情,好心提醒:“马上回我府中,便能取出来了。使君再忍忍。”
刘备紧绷着嘴角,丝毫没有感到安慰。这话意思分明是他又要被扣在曹操那里,不知会面临什么。
下马车的时候他趔趄一下险些摔倒,全靠曹操在前面搀扶了一把。刘备大半重量靠在曹操身上,每走一步都要轻颤一下,直到进了屋中彻底瘫软在榻上。
曹操却没急着把东西取出,而是拿出一根束带,把刘备双手捆在一起,越过头顶系在床头。
“曹公……”刘备无力地动了动。
他果然又想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法子。
曹操直起身,轻笑道:“我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麻烦使君再等待一会儿。”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刘备终于可以不用死忍着嘴里的声音。他把脸埋在锦被里,呜咽着挣动手腕,可惜绳结极紧,纹丝不动。玉球因为一番动作稍稍滑出,卡在穴口处欲坠不坠,他便放弃了挣脱束缚,转而扭动身体试图摆脱玉球的折磨。尝试了半天未果,反而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他仰躺着喘息一会儿,积攒了一点力气,拱腰张开双腿,忍着羞耻想要排出,可是随即腰一软重重跌落,后穴的玉球一下子闯进最深处,收缩的穴肉把前面那颗也重新包裹入内。刘备“啊”了一声,竟被这两个死物肏上了高潮。
等到曹操回来,看到的就是刘备宛如被人操过一遍的失神模样,头发散乱,朝服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衣摆掀到了腰部,无遮无拦地露出洞口大张的小穴。玉球被淫水浸得温如羊脂,卡在湿红肉洞中,颜色对比糜艳而鲜明。
曹操上前,把玉球拧动着拔出,刘备狠狠一抖,却依然没出声。
尽管这口淫穴无论何时何地被插进了东西都会开始殷勤侍奉,它的主人还是硬撑着不肯低头。但曹操不介意展现耐心,毕竟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是痛是快不全仰仗他一人恩赐?
他早就摸出了窍门——上面那张嘴越硬,下面那张嘴越软;那人越是咬紧牙关不开口,底下的穴流的水越多。刘备的忍耐力高得惊人,有时候连曹操都觉得肏得有些过了,他还是那副除了低眉咬唇之外没什么的表情,惹得他每次都更无所顾忌,直到有一次把人弄病了,才知道那人不是耐操,是会装。
他越装,曹操越想要得寸进尺,如同猫玩猎物一样慢慢折磨,看看这人的底线到底在哪儿——他这么做,除了打探虚实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外,很难说不是暗藏着某种欣赏性的恶趣味。
前穴的东西取出来了,后穴仍然被塞着,而刘备很快明白,曹操今天不打算轻易放过
', ' ')('他——因为刚刚取下的那枚又被他用两指推进了后面。
他睁大双眼,再度挣扎起来,穴肉亦是推挤着抗拒。两颗玉球碰撞在一起,缓慢而坚实地顶开甬道,进入不可想的深处。敏感点被反复碾压,前面阳根颤抖着吐出稀薄精水,刘备无声地探出舌尖,一副被操坏了的可怜样子。
“玄德看起来很喜欢这东西啊,全吃进去了。”曹操心情好,称呼也亲昵起来。他没有指望听到回答,确保后穴的玉球卡得严丝合缝之后,手指又划向饱满阴阜,把堪堪闭合的前穴阴唇向两边扯开,夹住瓣肉簇拥的小巧肉尖。仅仅是指尖轻轻使力,便让刘备如鱼一般挺动起来,腿根痉挛。
前后两口穴都玩够了,才换上早已蓄势待发的那根物件。日日交媾的成果已经凸显,小嘴像是认了主,阳具甫一进入便受到热情的吮吸,畅通无阻地在内里驰骋。但对于刘备来说,快感积累过度已经变成了麻木,他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一处知觉,如同变成了承载男人阳物的容器。曹操为这顿飨宴忍候良久,自然比往日加倍激烈,刘备短暂地昏迷一会儿后又被他肏醒,半硬的前端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手臂又被长时间绑吊,酸痛难忍。他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曹公,饶了我吧……”
果然非得要肏到神情恍惚的地步才能说句好听话,曹操想。真是自讨苦吃。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那人在被射了一肚子东西后显得格外乖顺,曹操解开他的手腕挨着他共枕,他也任人抱住。
半梦半醒间刘备听见曹操慵懒的声音:“对了,刚才我写了一封奏折,为顺应天时,请皇帝率百官狩猎。届时玄德可莫忘前来,本相很是期待啊。”
旬月后,许都郊野的猎场迎来了天子与一众臣属。
到底不是太平岁月,狩猎的规模不算浩大,程序也多有俭省。陪同在刘协身边的曹操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刘备,他身穿一身骑装,勾勒出劲瘦腰线与修长笔直的双腿。
或许是真的在深宅之中憋闷得久了,那人面容显而易见地明快起来,一手抚摸着马鬃,偏头与身边的弟弟们微笑交谈。
然而很快群臣就意识到这场狩猎展示的不是天子的威仪,而是曹操的野心。丛林中跳出一只鹿,刘协射而不中,把弓箭交给曹操。若曹操只是替皇帝射中了这一箭还则罢了,谁知他竟挡于帝前受了群臣“万岁”之呼。
环视过神色各异的人群,曹操寻找着那人的身影。刘备远远地跟在人后,看不清脸上表情。
刘协握紧双手,良久才道:“围场之中,卿等尽可随意射猎,猎获多者,回宫后各行赏赐。”
众臣依言四散,被视线有意无意聚焦的曹操姿态轻松,夹马几步追上一人:“玄德——”
那人转过身来,恭敬回道:“曹公。”
曹操紧盯着他,仿佛要找出什么破绽来。只是片刻后就展颜笑道:“我愿与玄德共猎比试。”他的目光逡巡过刘备身后眼含怒意的关羽张飞,“不知玄德意下如何?”
刘备沉沉黑瞳迎视着他,道:“在下正有此意。”
曹操身边没有带亲信,刘备也只当如此。两人并辔策马,不一会儿便各自有所猎获。
曹操转头打量他,刘备的表情早已不复轻松,但也看不出什么心事,找寻猎物的眼神显得十分认真。
这时,一只灰毛野兔蹿了出来,很快隐入密林之中。本来不值当追赶,但曹操藏着别的心思,便对刘备说:“看看你我谁能猎得那只野兔,如何?”
另一边,刘协象征性地射出几箭后便意兴阑珊,在随从簇拥下回到专门搭建的帐房。远远望见相随的两人进入深林,看上去关系亲近。他缓缓皱眉,若有所思。
丛林中光线昏暗,一片寂静。然而经验丰富的猎人都知道,越是悄无声息的环境,越隐藏着无数机警的眼睛和一触即发的厮杀。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马,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远处响起极轻的枝叶断裂声,一个灰色影子晃动出来。曹操抬手一箭——
那灰影摇摆几下,倒地不动了。
走近下马查看,果然是之前看到的那只灰毛野兔。刘备笑道:“丞相神射。”
曹操拎起兔耳晃了晃,语气随意道:“这野兔哪,有时比那猛兽都难猎,太机敏,跑得又快,毛色又善作伪装,实在是恼人得很。玄德,你说是不是?”
刘备温声回答:“的确如此。不过到底是吃草为生,再多技能也只得堪堪用来保命罢了,终究躲不过猛兽的尖牙利齿,更何况丞相的一双鹰眼?”
曹操大笑。
此时又听到扑簌几声,原来是笑声惊动了掩于林间的鸟雀,纷纷振翅飞天。曹操仰头而望,道:“竟有只山隼,倒是罕见——玄德,何不射之?”
刘备依言举弓,箭尖随目光锁定了那只隼鸟。
万里晴空下,羽翼丰满的长翅划出飒飒破风之声,它鸣叫着朝蔚蓝天际飞去,仿佛再也不会回头。
刘备眯眼望了一会儿,慢慢放下弓箭,摇头
', ' ')('笑道:“这鸟速度太快,备箭术不精,就不献丑了。”
曹操收回目光,盯着刘备道:“玄德怕是触景生情,起了恻隐之心吧。”
刘备一顿,回道:“曹公说笑了,什么……”
“没关系,玩笑罢了,不必紧张。”
曹操笑意未减,卸下他手中的弓箭。不知何时他已站在刘备身侧,两人之间被拉到了暧昧的距离。
刘备刚应对完他步步紧逼的试探,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曹操已经开始熟练地解他腰间的搭扣。
“曹公!”他大惊,“这是在外面,是天子的猎场!”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刚刚曹操引他进入密林深处,便早有预谋——
那人竟能无所顾忌至如此地步!
曹操充耳不闻,甚至还闲闲地说:“啧。玄德,你怎么偏在有的时候这么迟钝呢?也怪不得在战场上总要棋差一招。”
刘备咬牙。他只是低估了此人厚颜无耻的程度!
这里虽然隐蔽,但毕竟在猎场范围内,时刻都可能有人前来。眼见自己的衣裳快要被解开,刘备按住曹操的手,声音几乎哀求:“不要在这里……”
曹操指了指自己胯下那一片撑起,很为难的样子:“可是曹某现在这样怎么办呢?玄德若真不想做……就只能麻烦你用别的地方帮帮我了。”
说着,他用指腹摩挲着刘备的嘴唇,近乎明示。他知道刘备不得不允,毕竟支着软腰、穴里含着精水骑马的滋味没有人比那人更清楚。
曹操摆出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刘备进退维谷的纠结表情,背靠身后树干,按着人肩膀让他跪坐在地上。刘备慢慢抬手解开他的腰带,把那勃发之物握在手中。
他抬头犹豫地看了曹操一眼。从俯视角度看去,这湿润隐忍的眼神倒有一抹说不出的风情。
曹操呼吸一沉,命令道:“含住。”
刘备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直面那根粗壮器物,心下一横,只想着赶快结束,于是直接张嘴欲含。曹操嘶了一声,掐住他的下巴:“要害我倒也不必用这种方法——你先舔舔。”
刘备僵硬地听从指令,探出舌尖,先碰了碰渗出液体的前端,而后一路舔弄至根部。温热软舌描绘根根筋络的感觉让曹操满足地喟叹一声,刘备却因感官的近在咫尺倍受煎熬。把整根都舔得湿滑后,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尽力张嘴,一点点吞下头部。可是那东西进了湿热口腔后似乎胀得更大了,卡在上颚处进不去,曹操不满地低哼一声,捏着他的下颌迫他张口。刘备被撑得发疼,发出呜呜的声音微弱摇头,那人却失去了耐心,开始按着他的后脑在口中挺弄,发泄积攒已久的欲望。
刘备整个口腔都被塞满了,巨物压迫着舌根,涎水控制不住地分泌出来,从麻木的唇角流下。曹操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稍稍抽出一点便又全力捅进,非要把阳具全塞进去才罢休。
这样下去恐怕要被用坏……
艰难吞吐了不知多久后,刘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曹操挺进来时借着力道向前迎合,直直地吞到了喉口。狭窄嫩腔因外物入侵极力收缩挤压,竟生生榨出了精来。
粘稠精水是抵着喉腔激射出来的,刘备猝不及防,根本吞咽不及,趴倒在地剧烈地呛咳起来。曹操没想到他敢这么鲁莽,俯身看他,刘备面色涨红,嘴巴一时合不上,鲜红舌尖还残留着白浊,他的大脑因为这过分的刺激一片空白,表情木呆呆的,竟忘了吐出,而是喉结一动,直接咽了下去。
“你真是……”曹操死死地盯住他。
真是找肏。
他扑到刘备身上,三两下扒开他的衣服,把光裸双腿架到肩膀上,再度挺立的阳具对准雌穴直接捅了进去。
刘备呻吟一声,一边急促喘息一边哑着嗓子控诉:“你……出尔反尔!”
“怎么个出尔反尔?”曹操毫无愧色,“是你用嘴没有效果,现在分明更硬了。”
刘备气结:“刚才、你说的是……呜……”
“再说,玄德就不想做么?”曹操笑了一声,“你看看你自己,湿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手指插进被阳具撑圆的淫穴捣了捣,把沾水的指尖展示在他眼前。
刘备闭眼,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曹操知道,他每次这副软下身不声不响地任人操弄的样子都是在消极抵抗。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他突然感到隐隐的不甘,继续居高临下地说道:“别忘了你是中蛊之身,这口穴可诚实得很,日日夜夜等着人肏呢——怎么,是我喂不饱你,还没碰就流这么多水?”
以往,无论曹操在床上说什么荤话,刘备都无动于衷,此刻却猛地一震,剧烈挣扎起来,声音像猎物垂死的呜咽:“曹孟德,我恨死你了。”
曹操就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你的好师兄公孙瓒,你不去恨他,偏要来恨我?”
刘备便不说话了,只怒视着曹操。
他越痛苦,曹操越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仿佛只有
', ' ')('这种时候才打破了那人的伪装。
他将刘备的身体几乎对折,压着蜜穴蛮横地捅插。虽然那处早已适应了粗暴的对待,但像这样毫无开拓地长驱直入,仍然显得紧涩。曹操把他的腿根掰开到极致,借着身体的重量由上而下地杵捣着,直到把深处紧窒的肉腔也完全肏开。他打定主意要逼那人出声,卡住他颌骨处不让他闭口,一手又去拨弄底下肉唇,夹住敏感颤动的花核拉扯掐捏。刘备很快被玩得神志不清,喉咙里逸出一声接一声含水的轻叫。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刘备蓦地噤声,终于想起他们现在是在幕天席地中行着苟合之事,双颊刚刚漫上的潮红全然消褪,一时整张脸都发白了。
那马蹄声似乎越来越近,曹操却还在不休地操干着,刘备心惊胆战,紧张收缩的穴肉绞着阳具,用口型哀切地请求他停下。曹操倒真停下了,伏在他身上插着穴没再动。那马蹄声在附近缓了下来,走走停停,似乎是主人在寻找猎物。刘备判断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安全,刚暗暗松了口气,曹操居然在此时突然发力狠肏了一下。
“哈啊!”
淫叫声出口的一刹那,刘备那根理智的弦也绷断了。
马蹄声果然又朝着他们这边方向哒哒响起,刘备忘记了呼吸,手指紧紧攥着曹操的衣袖,竟如同向他这个始作俑者寻求庇护。曹操从没见过他这样慌乱无助的表情,心想,这回好像真的把人欺负狠了。
一声箭矢破空声响起,而后是野禽扑腾翅膀的声音。马蹄声逐之而去,渐渐远离。
良久,刘备还在紧绷着,曹操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道:“那人已经走了。”
刘备缓缓地看他一眼,手背覆面,哑声说:“我恨死你了。”
“好好好,怪我。”曹操用哄人的语气说道。他像是真的打算结束一般慢慢抽身,虽然穴肉挽留地咬住不松,还是一点一点地全根抽出。
刘备颤抖了一下,空虚感顿时攀缘而上。曹操拔出的时候就故意擦过敏感肉壁,此时更是杵在肉缝处暧昧磋磨,红肿的阴阜愈发烫热。适应了巨物侵占的穴嘴骤然空落,微张着不愿闭合,野外微凉的风灌进湿淋淋的甬道,激得小口一张一缩,又吐出大股淫液。
刘备的身子早就被他拿捏,若是体内蛊虫现在吃不到阳精,恐怕一会儿等待刘备的就是在天子和众臣面前展露淫态了。
他被情欲折磨得泫然欲泣,又一次在曹操面前溃不成军。
刘备喘息着,双膝向两边敞开,挺腰用烂红泥泞的穴口去含那肉刃,低低地唤:“曹公……”
曹操终于得逞,破开他身体直插到底。
刘备呻吟着起伏放荡,眼神却越来越空,透过繁茂枝叶的罅隙望向无垠碧天。
——那里,一只飞鸟展翅飞过。
围猎归来没多久,刘备就告了病,整日深居不出,各方若有若无的探询视线也被隔绝在外。
当然,这样脆弱的屏障是挡不住曹操的——曹丞相大驾光临,除了皇帝,还有谁敢阻拦不成?
虽然如此,刘备听到了侍卫的通传,还是尽心尽力地躺回了榻上,不忘在额头上搭了一块湿帕。
“丞相,左将军他刚刚睡下了。”
“唉,”曹操一边长吁短叹,一边随意地对那侍卫说,“贤弟竟病得这样重,真是令我忧心。”
侍卫诺诺回应,然后就看到丞相上前一步,亲切地把那人头上歪斜的湿帕安放整齐,于是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再出声。
等到那双手带着沾上的湿润水汽,顺着脸侧来到颈边,似乎是要帮忙掖好被角时,终于被另一只手忍无可忍地握住了。
曹操看向沉着脸睁开眼睛的刘备,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满脸写的都是“我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贤弟怎么醒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刘备向侍卫递了个眼神让人退下,转过头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劳烦丞相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也想着,就算是生病了,这些日子也该养好了,”曹操一副忧心忡忡的语调,“不然我还以为,是那日围猎,贤弟劳累过度……”
刘备怀疑曹操来这一趟是特意给他找不痛快的。
但他的性子也被曹操磨出来了,此刻分外的心平气和:“刚才我似乎听到院中有些嘈杂。”
“哦,天子本为贤弟在猎场所得赐了赏,贤弟因病不适,就由我带人为贤弟都搬来了。”
刘备听了,便起身向皇宫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叩谢圣恩。”
曹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待他再次起身后才慢慢说道:“看来天子他也对贤弟的病十分挂怀啊——听闻还专门派人深夜登门探望。”
刘备一凛,笼在袖中的手瞬间攥握成拳,但很快放松了下来。
曹操不会知道的。董承谨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他有确凿的消息,他岂能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所以这番话,只是三分捕风捉影,七分疑
', ' ')('心试探。
于是他说:“丞相从何处听说此事?这几日我一直身处屋内,未见过一个访客。”
“那便是宫人妄传了。”曹操回得也很快,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刘备看着他在居室中踱着步子,心里慢慢升腾起一点不好的预感。如果只是为了这种赏赐的小事,曹操是不会有那个心思亲自来的,当然,更不会为了一丝疑心就跑来刺他一句。
那么就是在这段日子中又发生了什么。
果然,曹操停下了步伐,回头瞥了他一眼。
“对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需告知玄德。”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有些古怪,带着一点兴味,一点暧昧,似乎这个消息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只在于看看刘备如何反应。
他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公孙瓒死了。”
公孙瓒死了,死于易京,死于袁绍,但最终是死于他自己。
片刻的静默后,曹操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你知道?”
刘备从微愣中回过神来:“……怎么会,我又能从哪里得知呢。”
“确实,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曹操笑了一下,“不如说,是才收到袁本初送过来的,东西,。”
“怎么,你不去吊唁一二?毕竟他也算是你的旧主啊。”
公孙瓒这个名字出现在二人的话语里后,气氛似乎悄然有了些许变化,更松弛,也更狎昵——因为再同先前一般拿腔拿调地打机锋也没了意义。
毕竟曹操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那道蛊的来龙去脉的人,无论刘备回答什么,都会因为那东西的存在而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
于是他决定避而不谈:“袁公与公孙瓒攻伐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看来北方大半都为他所平定了——丞相作为袁公的至交好友,一定也是为他高兴的吧。”
话题一引到袁绍身上,曹操的面色显而易见地淡了下来。
在刘备看来,天下这么多诸侯,也只有一个袁绍能隐隐压过曹操一头,这位四世三公的豪族是连从前的曹操都不得不依附的存在。现在眼见他们的差距进一步拉大了,曹操还坐得住吗?
刘备内心思忖,既然曹操一早没杀了他,现在就更不会杀。既然如此,那人迟早要他效力,就像握着一把刀,总要试试锋刃一样。
——他总不可能关他一辈子吧?
现在,袁绍不就是最显而易见的标靶吗?
良久,曹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想问问,玄德有什么想法?”
刘备微微笑起来:“自然愿为丞相效力。”
于是笑意也渐渐在曹操脸上凝聚,他说:“本初与我情同兄弟,此番我当然要替他向皇帝请封,褒扬他的功劳。”
现在又恢复公事公办的状态了。刘备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曹操话锋又一转。
“只是我又想到,玄德与你那好师兄牵系已断,难免也替玄德感到伤怀哪。”
该说曹操的直觉的确敏锐。刘备听到公孙瓒死讯的第一反应不是讶异,而是“果真如此”的默然,不是什么情意灵犀,只不过归因于那道蛊罢了。
施蛊人既死,那种无论相隔多远也隐隐牵拽着、粘连着的受控之感应声消失,如风中飘忽的断线。
曹操显然想到了这一层,心情更加愉悦——这样一来,控制刘备的筹码完全落到了他手上,对他来说,这比那人今日难得的陈情还要可信可靠的多。
刘备咬牙,要是一早知道了非得经受这一遭,方才就应该装病装到底。
“……在想什么?”
曹操对他在床上的走神非常不满,一边挺入,一边掐了一把腰侧软肉以示惩戒。
刘备嗯了一声,难受地蹙起眉。牵系断后,他就一直感到身上惫懒,仿佛进入了漫长情欲后的不应期。原本还想着能否借这次机会将蛊毒一举除去,现在恐怕是痴人说梦。
但他绝不会说出这些想法的,曹操的肏弄向来只随自己心意,难保不会又做出像一边掐着他脖颈一边让他高潮这样的疯事来。
曹操瞥见他没什么精神的下体,伸手想去抚慰,谁知只是稍稍触到,刘备就反应极大地抖了一下。
“别……”他哀声说,“难受……”
穴口还被插着,若两处一起被亵弄委实折磨。
曹操愣了一愣,他只觉得今日那人身体绵软很好拿捏,现在看他样子像是不舒服得紧。便放缓了动作,一直等到刘备神情稍霁。
“这样才对嘛,”他随口道,“得趣了就出声,难受了就说,作那些忸怩态做甚。你非要忍着,我又怎么会知道。”
“……”
刘备倦倦地抬了抬眼,根本懒得列数那人过去的罪状。眼见曹操兴致很高,今夜怕是又要不得安寝,泄过一轮后,他并了并酸软的腿,正想着委婉地提出换个姿势,就被曹操按着肩膀塞回被子里。
“真病了?”他小声自语一句,继而说道:“别动
', ' ')(',好好躺着。”
想了想,觉得这样就走了有些吃亏似的,于是也挨着刘备躺下,打算小憩片刻。
不觉已日光西斜,刚刚两人算得上白日宣淫。曹操转过脸,瞳仁被侵袭的暮色衬得微亮。刘备回盯了片刻就闭上了眼,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听得清楚。
“玄德,你若忠心待我,我也必不负你。”
时机很快来临。穷途末路的袁术意图北上投奔袁绍,途径徐州不过在旬月之间。
明日便可起行了,刘备有些心神不属地坐在窗边,听烛火毕剥作响。
今夜月圆,在庭院里泼出一地清辉。明日是个好天气。
只是没想到这时还有不速之客。
曹操独身一人,依旧是没打招呼就进来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晃了晃手上拎着的坛子,脸上有点得意:“得了一坛好酒,邀贤弟共饮——行军路上可喝不到这酒了。”
刘备笑了一声:“曹公好兴致。”
曹操拉着他到院子里:“那当然,良辰美景,岂可辜负。”
院中有石桌,的确适合花前月下对酌清谈。酒也的确是好酒,醇厚醉人。
曹操爱喝酒,但酒量远不如刘备,很快便有些醺醺然,冷峻的眼角难得柔和下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慢慢自斟自饮。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刘备捧着一盏酒,顺着曹操的视线望了望天边那一轮满月,笑道:“曹公又要作诗?那我可得好生伺候笔墨。”
“没有,不过一句随想罢了。”曹操支着头,眼神重新落在刘备身上。
“玄德一向知我,你可明白我心中所愿的明月是何物?”
晚风微拂,带起一阵簌簌声,然后融入寂寂夜色。
刘备想了想,说:“不知道。太多了。”
得了上弦月还要下弦月,得了满月还要弯月。诗人有无数个月亮,因此诗人的话永不可信。
曹操这人危险就危险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生气,猜透了也生气。但听了刘备的回答,他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
刘备盯着自己的杯盏,皎白的月影漂浮在酒液中。他把酒一饮而尽,算是一场践行。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诸葛亮最近收到了徐庶的数封信件,内容大同小异,其中“刘使君”三个字尤为突出。
作为徐庶的同门兼友人,他自然知道元直对那位使君的期许。只是刘备被迫离开徐州后辗转各地,先是不知怎的与曹操决裂,后又投奔冀州袁绍,于是一直无缘得见——现下那位来了新野,于是徐庶便迫不及待地前去自荐了。
听这些信件中的口吻,一定是君臣相得,如偿所愿了。
当然,徐庶写这些信不是幼稚到炫耀自己的主公有多么英明神武——主要目的是替主公招揽股肱,劝说诸葛亮亦投往刘备帐下。
以徐庶对诸葛亮的了解,他知道这位潜龙是不会困囿于一方浅水的,之所以在草庐中布衣躬耕,也不过待时而出。既然如此,若二人共同出仕使君——他写道——君臣和睦,同僚相亲,岂不是美事一桩?
诸葛亮一字一句地看完,把信收了起来。
于是过了些时日,徐庶的信又来了,这次语气微微带了点不解与责备。
他写道,使君第一次拜访,你避而不见,若是试探其心也情有可原,但是这次,隆冬时节,雪深难行,刘玄德冒着风雪前去,还不足以传达他的诚意吗?
灯火微晃,诸葛亮收起信愣了一会儿神,听着窗外寒风裹雪的簌簌声,目光收回,看着眼前书案上这一张巨幅图谱。
这幅图一直存在他脑海里,如今第一次由他亲手绘制出来。山川险要,各方诸侯,无一不包含在内。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
寒夜寂寂,但心口却涌动着熨帖的热意。
——转眼冰消雪散,大地回春。
一个普通的午后,诸葛亮从慵懒的小憩中醒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同。
一道颀长的影子被温和的日光投在廊下,那人负着手,闲适而不失仪态地静立着,似乎在观赏他院里栽的几株粉白杏花。听到身后窸窣声响,他转过身,目光微微凝在这位不世出的大才年轻的脸上,而后眨了眨,眼里盛满了笑意:“诸葛先生?”
很快,刘备军中无人不知,他们的主公三顾三请,请来了一位极年轻的军师先生。
虽说无甚名声,但被奉为上宾,颇见亲待,二人常常秉烛夜谈,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可不是嘛,听说二将军和三将军还发了牢骚,主公就说,说什么“我得孔明,如鱼得水”……
“我说是这么说了,”另一边,刘备也在对诸葛亮提起这个话题,还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不知能开解他们几分——你也知道,武将们性情直率,只认军功。虽说现下新野无战事,招兵买马、固防屯粮才是要紧……”
“不过总有战事再起的一天。”他
', ' ')('抬眼笑道,“到时候,我便把剑与印都交到你手上,眼前这一切——包括我自己——都听凭你指挥。”
诸葛亮静默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刘备喜欢他这性子,不会诚惶诚恐地表忠心,却让人觉得沉稳可靠,尤其想到他不过是弱冠年纪,就更为可贵了。他想拍拍人的肩膀,又想到什么,手微微僵了一下,改为端肃的一礼。
“还有一事。”诸葛亮叫住准备离开的刘备,只是这次语气有些迟疑。
刘备耐心地等着。
“主公,”年轻人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任我?”
刘备愣了愣,不是因为提问过分直白,是因为这不太像诸葛亮说出的话。
但他还是组织了一下措辞,认真而坦然地回:“我与元直倾心相交,他说你是他的挚友,对你评价颇高,所谓交友投分,德必有邻,我一开始便对先生的品性才学不曾怀疑——与先生相处下来,果然如此。”
诸葛亮垂下眼,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回礼道谢。刘备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情绪,但也不便多问,点点头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无意间参与了话题的徐庶便来了:“孔明,你刚刚见到主公了吗?”
与诸葛亮不同,徐庶与武将们相处融洽,这几日一直在军营亲自练兵。
诸葛亮嗯了一声:“刚与我坐谈,离开不久。”
徐庶步履刚动,顿了一下,又问:“他……没什么事吧?”
“什么事?”诸葛亮眼神疑惑。
“哦,没什么。”徐庶笑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诸葛亮目送着他走远。
很多事——比如为什么那时刘备明明伸出手来,却不着痕迹地停在半空,比如为什么刘备与他聊至夜深,有时抵不住睡意朦胧,也要强忍困倦告辞回府,这些小事就像一片羽毛荡进深潭,转瞬旋没。诸葛亮知道自己总是过分敏锐,记住这些事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后来他终于知晓了原因。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危险的、诱人的、狎昵的原因。
“唔,元直……”
那人的呻吟声堵在喉咙里,听起来模糊不清。但摆在诸葛亮眼前的景象却清晰得分毫毕现。
这处房间的用途是与近臣会谈,陈列简单,除了几方坐榻、一面屏风外别无他物,显然是不适宜做某种事的地方。
但那交缠的两人连房门都没想到关,恐怕更是顾不上这些了。
刘备仰躺着,腰后被软席垫高,徐庶知道这样能让主公更舒适,做起来也方便。
一番云雨,他从极乐的巅峰堪堪回神,便低头问身下之人:“主公,感觉好些了吗?”
“——依我看,主公似乎不太好。”
一道突兀的声线斜插进这旖旎氛围中,徐庶猝然抬头,瞳孔骤缩:“孔明?”
他怎么在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的?
诸葛亮的目光紧紧锁在刘备身上,并未分他丝毫,于是徐庶也收回视线,发现刘备的神色确实不太对。双颊泛红,眼神迷乱,没有像以前几次一样随着情事的平息而恢复。
这不正常。
“究竟是怎么回事?”诸葛亮紧紧地皱着眉,目光如炬,“……谁下了药?”
“不,不是。”徐庶摇头,“说来话长。”
若刘备此刻清醒,他会认为一开始与元直的纵情是个意外,但风起于青萍之末,一切意外都有个确定的源头。
虽然公开忤逆曹操的代价十分惨烈——连刘备也没想到那人会愤怒到亲帅精锐的虎豹骑大军压城——但是总归换得了自由。公孙瓒与曹操,对他而言都是殊途同归的牢笼。
自然而然地,他感觉那蛊毒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从冀州到荆州,他成功地压制了情潮,把一度在他体内兴风作浪的蛊虫逼到了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但自从落脚新野,获得了难得安宁的同时,他发现自己控制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直到有一次他失控到企图用拔剑自伤的方式保持清醒,然后被徐庶无意撞见。
徐庶吐出“说来话长”四个字后便缄口不言,似乎不是为了开启话题而是作为结尾。毕竟,眼下主公的安危才是最大的要紧事——
谁知诸葛亮并未多问,走上近前,掀开了徐庶为刘备披上的衣袍。
“你想干什么?”徐庶惊喝道。
“元直看不出来吗?主公分明还未满足啊。”诸葛亮呵了一声,“还是说,这种事元直做得,我做不得?”
这样锋芒毕露到近乎刻薄的诸葛亮连徐庶也极少见过,他从震惊中回神,而后咂摸出了什么。
隐藏在冷然之下的怒火和妒意。不属于也不该属于臣子的情绪。
“先生……”
听到刘备这声低吟,诸葛亮笑道:“这里有两个先生,主公唤的是哪个?”
他已经抬起了刘备的双腿,也瞥见了那处与众不同的雌穴,但眼
', ' ')('神丝毫未变。他太聪明,眨眼间思绪便能千回百转,谁也不知道他想到了哪一步。
徐庶起身,莫名感到事情不受控制地向危险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看向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压住主公的诸葛亮:“有孔明照拂,看来我留此无益,就不多打扰了。”
刘备因诸葛亮的骤然进入而发出一声呻吟,虽神识混沌,但看到另一位拂袖而去的身影,仍下意识地挽留:“元、元直……”
诸葛亮偏头看了一眼那明显不舍踟躇的背影,也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主公怕是舍不得你——元直,留下吧。”
留下?徐庶心中怒道,他留下做什么?难不成要主公……
未曾料到,诸葛亮的动作印证了徐庶最疯狂的设想。
他捞起主公,让人背靠在他胸前,分开双腿,露出插着阳物的红艳穴口,如同邀请。
他在刘备耳边轻声道:“既然主公想留下元直,便得做好承受两人的准备……”
刘备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但已经晚了。那被撑圆的洞口分明又被诸葛亮塞入的手指拨开一道缝隙,刺激得内里吐出一股淫水。
穴里只塞了一根便撑得难受,又如何吃下两根?刘备想合起双腿,却被不知何时回身跪坐在面前的人制住了动作。
“不、不行……唔!”
腿根被两双手掰开到极限,开拓的手指换成了硕大数倍的阳物,他猛地仰起脖颈,靠在诸葛亮肩膀上,像溺水一般大口喘息。
恐慌的情绪似乎把那淫肉搅得更加软腻烫热,诸葛亮到底年轻,如何忍得住这销魂蚀骨的感受,未等徐庶完全进入,就颠着那瘫软身子肏弄起来。不过这下肉口被凿得更开,倒是又含进了一截。
“孔明,别这样,会弄伤他。”徐庶出言警告。
诸葛亮不置可否,伸手掐弄着穴嘴一圈滑腻软肉,指尖很快糊了一层晶亮蜜水。“主公,放松些……”
穴肉被捣弄得有些痉挛,涨痛蔓延到小腹,刘备的呻吟也染了哀切,似是被作弄得承受不住了。两位谋士一前一后地覆着,把他的每一个动作扣在手心,每处细微的抗拒也都被不着痕迹地化去。
可是这两个人,哪一个他都不忍拒绝。
他闭上眼,索性逼着自己卸去全身力气,彻底把这副身子交出去任人亵弄。
感受到了这隐秘的纵容,徐庶来不及体味心中的一点微疼,挺身进入了那处软嫩湿滑的销魂窟。
“呜嗯……”
那样细窄的穴口,竟然真的吞下了两根硬烫巨物,刘备不敢想象那副淫靡景象,光听着黏腻水声就让人耳朵发红。他被两人紧紧地夹在中间,呼吸困难,阳物在体内进进出出,被柔媚吐汁的穴肉吸着绞着,滚热的快感一波波漫上来,连疼痛也消弭大半。他知道那是蛊的作用,却不知这死灰复燃的淫毒究竟要让他堕入何方。
没有撑到两人泄身,刘备就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等到两人终于退出了主公身体,那红痕斑驳的滑腻皮肤上满是溅落的水渍与白精,像是遭受了什么狠戾的凌辱一般。
诸葛亮凝眉紧握着那人垂落的手腕,分明常年习武,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脆弱消瘦。
“我抱主公回居处。”他缓缓道,“另外,我需要元直向我解释你知道的一切。”
“桃夭。”
从诸葛亮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刘备久久没有回神。
想来也是,上次听到,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距上回与两位军师的一室荒唐也过去了多日,他还没想好怎么提起,没想到诸葛亮便主动来他居处找他,还如此眉目肃然的样子,宛如要与他商议军机大事。
“主公是何时染上此蛊的?可知它毒性有多么狠烈?”
诸葛亮想知道的,总有办法得知。刘备明白没办法随便搪塞过去,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避重就轻道:“少年时轻佻任侠,或许不知什么时候招了人,或许偶然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也说不定。”
这蛊来自北境,与南方的巫蛊不同,也更加罕见——查到的这一点倒与刘备出身北地暗合。
诸葛亮很快抛出了另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既然如此,主公怎能放任不管?”
刘备愈发感觉与这位年轻的军师先生正襟危坐,却讨论这般私密难堪之事有点荒唐,于是神色淡了下来:“这是我的私事。”
“不是。”诸葛亮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缓了缓,为刘备斟了一盏茶。他略过刚刚下意识的反驳,温声解释:“主公应该知道,这蛊以人的精血为食,若是得不到满足,消耗的就是寄主的身体,乃至残害五脏六腑,令人心力皆衰——”
那又如何?他又能如何?刘备想反驳,又想起数日前的肌肤之亲,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一时哑然。
诸葛亮垂下眼,仿佛与刘备想到了同一个场景。又想到很快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也放任了片刻自己的绮思。
“虽偏僻难寻,但想要除蛊……亦有办法。”
', ' ')('刘备一怔,放下了茶杯。
“……什么办法?”
诸葛亮看向他,面色平静如水:“恕我过后再向主公言明。”
因为一切都早有预谋,行事起来便显得有条不紊。这是诸葛亮一贯的作风。当然,涉及到主公,就更加妥帖了。
茶水里自然是加了点东西,他稳稳地接住向一侧歪倒的刘备,寻了软枕让人靠住。接着从袖中拿出一条约三指宽的黑色缎带,覆过那人双眼在脑后系紧,而后分出两路,蜿蜒至两只手腕,分别系了个单手难解的结——这样的系法不是为了束缚双手,只是不想让刘备松开这蒙眼的遮蔽。
……或许也是一番隐秘而又欲盖弥彰的私心。
接下来的动作却没有那么从容。诸葛亮想了一想,还是给他留下了一身中衣,只是脱下外面几件严整衣物后,里面这件轻薄的衣衫也实是遮不住什么。一愣神的功夫,沉睡的刘备在他手下翻了个身,从不高的坐席处滚到了地上去,那里不久前刚铺上了厚实松软的兽类毛皮,看起来倒是比床榻还要舒服宽敞。
在他的计划中,原本是不该现在就……
不知道主公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诸葛亮这样的想法很没诚意,因为他已经分开了主公的双腿,手指也已经探进了那一隙湿红。这具身体不久前才被它主人的两位好谋士疼爱过,诸葛亮知道它有多么媚浪,哪怕直接肏进去也是吃得消的。但出于某种心思,他仍然周全地、轻柔地挑弄着,让那熟艳的软肉吐出溶溶汁水。——不会有人提出异议,此时此刻,这具身体连同这个人都是完全属于他一人的。
刘备发出一点模糊的鼻音,侧躺着蜷起身子夹住那根作乱的手指,腰臀轻晃,不知是在拒绝还是想要更多。诸葛亮从背后拥住他,扣住膝弯将腿打开,便轻易化解了这睡梦中的微弱抵抗。满溢的淫水已是连手指都堵不住,他便从善如流地就着这个姿势,慢慢顶进了那口泉眼。
小嘴迫不及待地吞下阳物头部,紧紧咬住,穴肉被干得乖觉,又吸又吮,温驯地侍弄起来。那人似是感到被填满了的满足,轻喘一声,微微拱臀,熟稔地迎合着身后的操弄。
却仍然未醒。
即使在睡梦中也习以为常地接受这样的侵犯,很容易推测,这必然不会是徐元直一手调教的结果。这处淫穴堪称名器,穴口紧致,甬道窄长嫩挤,等肏到最里面却是坦荡腻软,汁水丰盈,犹如一只肉壶,一副不把阳精榨出来便不甘心的贪吃模样,让人不禁想象那人的身体究竟能容纳多少世间最不堪的欲念。
以前的诸葛亮从来不会毫无意义地纠结于过往,这源于他对自己和未来的强大把控——然而,他能做到不探究这蛊从何而来,却不能做到不在意诞生了这蛊的、关于主公的、无从知晓亦无法参与的过去。
诸葛亮想得入神,眼神有点漫无焦距的茫然,甚至忘了控制力度,掰着腿根的手指随着一下一下的挺干无意识地收紧,在光裸皮肤上留下深重的痕迹。主公的呼吸变得急促,原本平展的眉眼紧皱起来。诸葛亮又想到他将计划对徐庶言说的时候,这位友人盯着自己的惊恐眼神,紧缩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平静的表情。
良久,他说,孔明,你疯了。
诸葛亮当然没疯,他做事桩桩件件都很清醒。向来如此。
——等到这蛊被彻底祓除,他的主公才会在某种意义上重获新生。
不算后知后觉地,他明白了主公待他的一贯的极尽信任包容背后,为什么总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屏。
而当他的东西插进主公身体深处,那层遮蔽似乎开始出现裂隙——
刘备被身后的人操得颠簸摇晃,一开始还温存的动作显然有着愈来愈粗暴的趋势,即使是潜意识里也模模糊糊觉得有点过了。
“唔……”
他舌尖含水,声音发软,像是熟练的示弱——
“曹公,轻点……”
一时间,一切动静都停了下来,室内陷入可怕的沉默。
下一刻,刘备被恐怖的力道肏醒了。
他脑子还发着懵,猝不及防的淫叫毫无遮掩地溢出喉咙,而肚子里塞的那根东西没有任何停顿,他恍惚以为自己要被捅穿了。
——其实,诸葛亮有过一点猜想。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主公与元直或其他什么文士武将,乃至在奔波年月中哪怕一面之缘的人发生什么的可能性。
但是为什么是曹操?
怎么能是曹操?!
“唔……哈啊、先生……?”刘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下的状况,震惊得几乎忘了反抗。可是,分明刚刚……
诸葛亮的声音轻而冷,“主公在曹操身下也是这样子吗?”
他以为主公从前屈居曹操麾下只是权宜之计,原来主公与那人早已尽享床笫之欢,以至于在睡梦中挨肏还能熟练求欢,叫得情意绵绵。
刘备冷不丁地听到曹操的名字,吓得一愣:“怎么突然说他……”
没有否认。
诸葛亮于是闭口不言
', ' ')(',似乎只有通过一次次狠肏才能寻求情绪的出口。
刘备挣扎着脱离背后的禁锢,可只往前挪动了几寸,便被拖拽回来再度贯穿。一条腿被抬起折到了肩膀,稍一低头便能看到巨龙般的阳物拔出又挺进,每一次进入,小腹都被顶出明显的形状。
“先生、孔明……”他断断续续地喘,“先停下……可能、有什么误会……”
“……”
良久,诸葛亮的眼神才从浓夜般的暗沉渐渐恢复清明,他停下动作,把刘备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盯着他潮红的脸。
“什么误会?是主公与曹操之间,还是我与主公之间?”
“我……”刘备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他咳了几声,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或许他也意识到诸葛亮的状况不太对劲,比起解释,他更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分明被蒙着眼,诸葛亮却似乎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名为委屈的神情。
他家主公糊弄人的本事是很高超的……但诸葛亮也确实吃这一套。
其实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哪怕身在相对安闲的新野,平时主公听到曹操的消息都要面色一变,可见当年吃了多大苦头……最多也只能结下孽缘的瓜葛,哪有什么情意可言。
诸葛亮闭了闭眼。
他刚才好像确实有点疯。
“是我唐突主公了,主公不愿说便不说吧。”
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现在语气低下去了,弄得连刘备也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住他。
“你说得倒是轻巧。”他有气无力地说,指了指脸上的黑布,“你一早来找我,便不是来同我商议的。”
“是。”
诸葛亮回答得毫不迟疑。
“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你的方法。”
“……是。”
这次稍有停顿,但并未辩解一语。
“你早就谋划好了一切……然后打算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逼我就范?”
“是为主公除蛊。”
刘备被气笑了。
他是把这年轻人惯上天了吗!
他踉跄着起身,摸索着向门外走去。
“主公出不去这扇门的。”诸葛亮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为这不是我一人的筹谋。”
刘备的身影僵住了。
诸葛亮怕他磕碰到,走过来轻轻扶住他。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样端成持重:“这七日,主公什么也不必想,交给我们就好。”
——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连在一起却让人听不明白。
他也不想明白!
轻描淡写地抛出了这句大逆不道之言后,不待刘备反应,诸葛亮便就势把他压到旁边的案几上,案上还留着几摞公务文书和未干的笔砚。
刘备上半身贴上冰凉的平面,闷哼一声:“你——唔——”
诸葛亮已经从后面肏了进来,存心逼着主公把气急的斥责咽回去。
刚刚被蹂躏过一轮的穴嘴门户大敞地迎进粗长阳物,刘备被迫高翘起臀,随着过重的舂捣前后摇晃。他很快便失了挣扎的力气,湿滑甬道熟练地泌出淫液,也同样熟练地随着操弄的频率张合吞吐。
无论如何,他们的距离都不会比这更近了……这样的想法使诸葛亮感到安然与平和。
也容易把某种念头牵引入更诱人的深渊。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主公……能有孕吗?”
这句话轻飘飘的,带着一点疑惑,像一个随意的闲谈话题,却像惊雷一样让刘备骤然浑身紧绷。
“……怎么可能!”
“以目前能查到的东西来看,似乎是不能的……”诸葛亮自顾自地接下去,却没有让刘备感到安慰。不仅仅是话语中隐忍晦暗的狂热,他能感觉到那肉刃在体内肆意冲撞,仿佛真的在寻找某个隐秘狭窄的处所,凿开能孕育生命的娇嫩胞宫。
“如果可以的话……”他的军师把手移到小腹,轻缓地揉了揉,“主公会想要吗?”
“唔……”刘备弓起腰,“不行、哈啊……没有……”
这是长久以来,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因为太过庞大而选择去忽视的疑虑,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他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更看不见诸葛亮的表情,只能被按在案几上贯穿,这让他蓦地陷入难以启齿的不安惶惑。
“……主公,你哭了?”
“没有。”刘备扭头,似乎是想瞪他,但随之而来的呻吟又分明带着微弱颤抖的哭腔。
这样的主公也是没有见过的。诸葛亮俯下身紧贴着他,在耳边低声笑了笑。刘备惊喘一声,感到甬道里涌入了熟悉的微凉液体。
诸葛亮刚刚抽身而出,他便脱力地滑落在地,靠着案几喘息。
诸葛亮似乎是去拿了什么东西,但很快便去而复返——然后刘备就感到一个温凉坚硬的物件插进了腿间泥泞狼藉的穴口。
', ' ')('刘备僵着身子吃了进去,意识到那是一柄玉势。
“为保证除蛊效果,要劳烦主公一直带着它了。”诸葛亮毫不留情地把淫具推进到底,然后取来一支笔,只是笔尖蘸的不是墨汁,而是鲜红的朱砂。
那惯于批阅勾画的修长手指执着这支笔,在刘备腿根处,留下鲜艳的一横。
刘备不是拎不清的人。正相反,身为主君,他一直勉力维持着某条界线——虽然,这原本对他来说游刃有余的工作,由于一道蛊而变得千疮百孔。
诸葛亮的言语犹在耳畔,仿佛只是轻柔地在他岌岌可危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小口,却让失控的一切倾泻而出。
“这七日,主公什么也不必想,交给我们就好。”
……事已至此,那道名为正常的界线,终于彻底分崩离析。
诸葛亮离开后未过太久,刘备便再次听到了开门声。
失去了视觉,听力变得尤为敏锐。
“先生?”
他微微支起身,试探着轻喊了一声,紧接着意识到不对。脚步声不对,行走间衣袖摩擦的声响也不对。
那脚步远远便停下了,似是不敢靠近,亦或是不敢开口。
他侧了侧耳,一颗心缓缓沉下。
“……云长。”
良久,他才听到一声极低的应答。那人仍站在原地,等了等,等刘备先说些什么。
但刘备什么也没说。
那脚步终于又动了,这次直接来到他面前。关羽跪坐下来,伸出手去,慢慢为刘备整理起敞乱的中衣。
他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有何意义,只是一眼看到那人脖颈和胸膛的一片暧昧痕迹,便下意识地想要抹去——尽管是徒劳。
这样的沉默显得十分难挨。尤其是在刘备目不能视的情况下,无论关羽做什么,似乎都染上了另一层含义。
刘备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那双停留在衣襟处的手。
“不必穿了,反正一会儿又要乱的。”
那双手像烫了一样地缩回。“兄长……”
纠结了许久称呼,终究脱口而出的还是这个。
刘备问道:“你都知道了?所谓的,桃夭,。”
关羽又默然许久。“军师他……同我们说了。”
刘备不愿去想这个“我们”指的都是谁。他缓了缓,才继续道:“你怨我吗?”
“……什么?”
“怨我瞒着你。”
“不不不,”关羽惊愕摇头,“怎么会……”
他想了很多,以为兄长会发怒,会质问为什么他会来,会责怪他们一干最受器重的臣子竟然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哪怕他知道这是一定要做的事,却也准备好了承受兄长的怒火。
但那人问的、担忧的,竟然是这个。
刘备笑了笑:“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着实花了一些时间才接受现实。”
关羽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攥紧了手。
“当时兵荒马乱,难以应付的事太多了,这一件也不算什么生死攸关……”刘备分外坦然,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是那一阵过后,再想开口,又没有什么时机。”
“斯人已逝,再提起倒像是什么前尘旧怨似的,无甚意义。”
刘备语气稀松平常,拨弄着腕子上的缎带,意识到确实是死结以后无可无不可地垂下手。
“说实话,哪怕我真的变成了女子,”他甚至有心思开了个玩笑,“也不介意把这副身子给了谁,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件……”
关羽刚想开口,刘备却敛了笑意,轻轻摇头:“不过……云长,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吗?”
关羽呼吸一窒。
“换作旁人,我可能谈笑着也就糊弄过去了……但你不一样。”他朝关羽伸出手去,“我觉得要跟你说清楚,你……唔……”
和缓的语调被一声短促喘息打断了。
关羽一直呆呆地听着,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歪倒向了一边,薄衫褪到腰际,腿间景色就这样毫无遮蔽地敞露出来——那粉嫩的秘处塞着一根粗大的玉势,将一圈软肉撑得薄透。
刘备原本是想起身的,直到那根东西狠狠碾过穴腔才想起来还有它的存在,这一下姿势颇有些狼狈。他抬起头,蒙着黑布的双眼似乎望了望关羽的方向,复又低头,握住那玉势留在外面的部分,慢慢拔出。
刘备听到身侧的呼吸蓦然粗重。
兄长就面对着他,张着腿,自己为自己取出身体里的东西……这太过了,以至于关羽已经无法做出别的什么反应。
但那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脑中的弦彻底崩断。
刘备把那被水液浸透了的滑腻淫具随手丢在一旁,摸索着来解关羽的衣衫。
他看不见,动作便不太准确,关羽又僵在那里不能搭把手,颇费了一番力气才解开。刘备喘了口气,分开双腿跪在关羽两侧,握住那根挺立许久的炙热物
', ' ')('件,缓缓沉腰纳入。
关羽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兄长的身体慢慢包裹住他,软得像一滩水,又热得像一煨火,他忍了又忍,终是用手轻轻握住眼前晃动的一截腰肢。
前番诸葛亮的操弄显然未加收敛,刘备仍然感到腿脚发软,更何况现在是主动去吞吐,仅仅在吃到底时便有些失力,体内竖立的硬挺巨物的压迫感分外鲜明,让他一时不敢动作,却又蹭到关羽鬓角微汗,知道他忍得辛苦,于是艰难地抬臀,上下套弄着阳具。
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想,不过现在看来,大概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腰侧那一片皮肤逐渐覆上汗水,滑得抓握不住。底下的穴嘴又是另一种湿热软烂,阳物被这般绞裹着本为极乐,可是按照如此频率……更像是对关羽忍耐力的考验。
如此磨了良久,那昂扬的物件非但没有疲软之态,反而愈发胀硬,刘备已经尽力分腿张穴,但每次都吞到底着实太过为难,他渐渐体力不支,腿根一颤,巨物像重杵一样直捣肺腑,刘备呻吟一声,瘫坐在关羽腿上。
关羽收紧双臂,紧紧地把兄长箍在胸前。刘备双腿无力地岔开分坐,穴里结结实实地吞进了整根,垂着头,颤抖的鼻息一下一下扑在关羽颈侧。良久刘备才平复过来,声音低而哑:“你来吧。”
仿佛虔诚的信徒终于得了一句神谕,关羽猛地把刘备推倒在地上,再没有抑制力气,循着最原始的欲望一次次肏进兄长身体最深处。
“哈啊、轻、轻点……”骤然凶狠的动作下,刘备几乎被肏出了眼泪,双手胡乱抓住那人肩膀,又担心伤了人,于是转而死死攥紧身下厚软毛皮。
然而,十年如一日被关押的野兽一旦出笼,不把人拆吃入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关羽想,兄长如此沉稳的人,有时候也意外地天真——更何况是刘备亲手拆开锁链,赤身裸体地站在笼前,把自己的身体献为至高的飨祀。
“兄长……主公……”他一边猛烈地肏干着,一边又轻柔地低唤。
“……嗯?”刘备迟钝地应了。
“我怎会怨你,”关羽向来惜字如金,此时依然如此,“我只是怨我自己。”
怨他自己……作为兄长最亲密的人,在今日之前的漫长时日里,真的毫无察觉吗?
但他不敢想。不能想。
兄长还如以前待他,那他便如以前相待。
在战场上勇猛无双,甚至常常以身为先登的万军将领,却在这件事上懦弱退缩——
——那位年轻军师目送他踏入主公寝殿时,看向他的目光复杂难辨。关羽原本不欲多言,但在那扇门前终是踌躇地停了停脚步。
诸葛亮意料之中地笑了:“关将军,我还有两句话权作劝言。”
“……什么?”
“第一,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当然,我也不是。”诸葛亮慢慢地说,“第二,将军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
或许是没听见,或许听见了也没有精力思索,刘备并未回应他。淋漓的热汗滚入鬓角,若双眼不被覆住,关羽便能看见那被氤氲得朦朦胧胧的目光。
都说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确实有些道理。至少在这温存的片刻,关羽心中蓦然涌出难言的不舍。
但他还是退了出来,没有忘记把玉势复插进穴口,堵住又一次灌了满腔的浊精。而后取来朱笔,在腿根内侧鲜红的一横底下,再添一竖。
刘备呼吸已经恢复平稳,似是入睡了。关羽俯身,轻轻替他擦去额上汗水,又静立片刻后,转身离开。
突然,他的衣袖被人拉住。
关羽讶然回望,刘备像是感受到他目光一般微微仰头,带着一点困倦的鼻音,轻声开口。
“不要去那么急,”他说,“再与我同眠一次吧。”
刘备几乎开始感谢诸葛亮为他蒙上双眼。
从那日起,他被困在自己的寝宫,不辨晨昏。一开始还算清醒——虽然其实并不想,但还是能辩识出,正在肏着他的是哪位平日里得他信任、会与他饮酒对谈的亲近臣属。那些人一边干着如此以下犯上之事,一边又时时显露极尽虔诚之态,正因如此,他宁愿自己被蒙了眼,这样便可以假装没有察觉他们滋长蔓延的情愫,也可以不去考虑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很快,这样的清醒也维持不住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回来了,浑身又热又痒,如蚁啃噬,裹挟着摧毁精神的情欲,引诱着他渐渐堕为欲望的容器,不由自主地渴求着更多——甚至猛烈程度比当初中蛊之时还要强上百倍。
他总沉坠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从昏沉的梦中被肏醒,亦或是在肏弄中陷入昏睡。湿热泥泞的穴口仿佛没有合拢的时候,一次次灌入的精水被玉势堵在肉腔中,然后等待着下一次浇灌。
又从一场漫长的幻梦里醒来,刘备敞着身体躺在软茸毛毯之上,有人正用手缓慢抽动着那根玉势,浊白的液体从肉缝间不住溢出。腿根处已经以朱砂写就了
', ' ')('数个正字,连缀一片,宛如绽开的红梅。
“是先生吗。”他哑声问,“……这是第几日了?”
诸葛亮垂眸看他,回道:“第三日。”
身体被扶起来,唇边抵上了硬质的碗沿,刘备啜了一口,是某种汤药,气味苦涩。他沉默地一饮而尽。
“蛊毒已全然被诱发而出,”诸葛亮道,“这两日最是辛苦难耐……”
“我忍得住。”刘备打断他。
诸葛亮听出了其中的赌气之意,叹息一声。
他的主公最讨厌被控制,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无论是被人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源于这样异于常人的意志,他竟然能在这种状况下还留有一线清明。换做旁人,被折磨到哭叫着张腿求肏已经是最大的矜持。
“我正是想劝主公无需忍耐,”他盯着刘备咬破了伤口的唇角,“否则永远不能尽除。”
刘备这些年忍了太久太多,很可能已经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越是忍耐,越会遭受变本加厉的反噬,堵不如疏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我知道先生是为我担忧。”刘备微微撇过头去,“但是我的身体……我了解,也能控制。”
诸葛亮没有再反驳,手下动作一顿,抽出了玉势。刘备“唔”地颤抖一下,穴口抽搐着吐出一团团浊液。他习以为常地分开双腿等待着阳物的捅入,那人却收了手。
“我明白了。”诸葛亮起身,“既然主公确信能控制自己……只需一个证明,今日便结束一切,从此我也再不会过问。”
……
“……这也是你提前备好的吗?”刘备伸手摩挲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
诸葛亮笑而不答。
寝宫内横悬了一根粗绳,刘备比了比,正好在他腰间的位置。
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这间屋子并不大,从这头走到那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他刚刚跨过这根绳索,便绷紧了身子,瞬间明白它的邪淫之处。
粗糙的一根勒过两股和会阴,分开两瓣花唇,深深地嵌入细嫩肉缝,甚至表面硬扎的毛刺埋进了穴口,连深藏的肉尖也立时被蹂躏得充血肿胀。
他脚尖只能堪堪触地,除了夹住这一根绳子外周遭无一处支撑,身体摇摇欲坠,顿觉进退维谷。
“唔嗯……”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攀扯着绳索向前移动。连日被肏弄的肉穴本就敏感红肿,这样被来来回回地粗粝摩擦,更加痛痒难耐。本想以手支撑,稍稍减轻那处受的折磨,却不防绳索微微一荡,失了平衡,下身又重重落回原处,长绳如软刀一般毫不怜惜地切入阴阜与股沟,碾磨得彻底。
“哈啊——”
……只这短短几寸距离,这具身体竟然就高潮了。
刘备塌软了腰,被突然而至的极致快感冲刷得毫无防备,头晕目眩地连声喘叫着,腿间淋淋沥沥涌出淫水,顺着垂落的双腿滴落在地上。
从旁看来,他泛红的皮肤上汗流涔涔,扬着颈子呼出颤抖的鼻息,看上去凌乱而狼狈。在无着无落的黑暗中,一根普通的绳子便勾出了这番淫态——这副为了避免掉落而不得不随着晃动扭腰摆臀的样子已经全然不似主君,更像是风月场上卖弄风情的倌儿。
他尽了全身力气维持住平衡,过了许久才又开始挪动。高潮后的身体更加虚软,前进得也益发艰难,干燥的绳麻一寸又一寸磨砺着湿红穴口,然后被淫液浸透发亮。
更让人羞赧的是,即使腿间皮肉已经刺痛难忍,内里却逐渐积累起空虚麻木,饱满丰润的肉唇裹着粗绳细细磨吮,翕张着想要吞吃更大的东西。
——蛊毒无时无刻不发挥着它的毒辣作用,横在穴口的绳索不过是隔靴搔痒,总想找什么东西填进去,好好堵住这口淫腔才行。
一边是锋利的快感,一边是蚀骨的空虚,刘备夹在中间几乎虚脱。
又一次强迫性的高潮之后,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从绳上跌落。
他并没有摔到地上——毕竟体贴周到的军师一直站在旁边,此刻及时地伸出手去。
“……看来是没能结束了。”他轻声宣判。
他慢慢将刘备放在身下,蛊惑般低语:“那么,主公,您还是不想继续吗?”
是继续这一次,还是继续接下来的数日,这些刘备都无暇顾及了。欲火的炙烤快要把他逼疯。
“先生……唔、孔明……军师……”他字句破碎而模糊,“我……”
让他的主公说出想要二字简直难于登天……但身体力行地贯彻主君不宣于口的指令,也算是为人臣子的应有之义。
他抬起刘备绵软的双腿,硬热的阳物蛮横地插入穴口,把自家主公肏弄得只能吐露些淫浪喘息。
——这样的君臣之义。
他心中一动,解开了那人眼前的黑布。
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空白。还未适应光亮,刘备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在鼻尖。
是……花瓣?
', ' ')('随即映入眼帘的葳蕤桃树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不算陌生——多年来,这由蛊幻化而成的妖树数次入他梦中。如今再见,虽然这树仍华盖亭亭,却像盛开到了极致,转瞬便会颓靡凋零。
为何此时拉他入梦?
仿佛听得到他内心疑惑似的,粗壮树干后缓步走出一人。
“阿备……”
听到这声呼唤,刘备惊得坐起,抬头看去,那人的面目却像笼着雾似的,看不清楚。
“……你是谁?”
“你最无法忘记的人是谁,我就是谁。”男人玩味笑道,“想叙旧也可以,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送你一个小礼物,可要好好接住了。”
他一挥手,两朵落花破空飞来。
刘备来不及闪躲,桃花便覆住胸前两粒色泽浅淡的乳珠,细长花茎有生命一般扎进乳孔。粉嫩玲珑的花瓣牢牢缀在胸乳上,宛如某种精巧的饰物。
“啊——”刘备疼得连连喘息,刺痛之外,还有胀痒之感,原本平坦紧实的胸部似乎渐渐变得软绵饱满。
“感觉如何?”男人再次弹指,又一朵桃花飘至,这次竟钻入雌穴秘处,在娇嫩蒂珠上扎了根。
“唔啊!”
刘备难以忍受地伏下身去,伸手去拽,没想到那物愈刺愈深,敏感蒂尖被轻轻一蹭,穴口便抽搐着喷出淫水。逼得他只能用手扒开肉唇,才能使那处免于挤弄。男人满意地看着他的样子,退开一步,抬手召来数根藤蔓,将辗转挣扎的刘备捞起,高束手腕,拉开双腿,固定在粗壮树干上。
刘备无法动弹,只能大张着腿任人宰割。肉蒂肿胀如核,只需用手稍加拨弄,便能使他全身震颤。男人阳具挺立,在穴口抵住碾磨,弄得小穴泛了洪一般淌水,刘备也被刺激得发出一连串泣音浪喘。
“你……到底……呜!”
男人强硬地肏进他身体深处,阳具极粗极长,不似俗物,倒犹如这桃树的一根壮硕枝桠,将他整个挑起捅穿。
“呃啊、太深了……疼……”刘备近乎恐慌起来,呜呜叫着,眼角垂泪。男人充耳不闻,掐着腿根暴虐肏干,蜜穴可怜兮兮地绽开,秾艳如捣烂的花泥。
骤然间刘备如遭雷击——那阳物触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处,那里竟有一处小缝,羞涩紧闭,细软非常。
那是……
“找到了。”男人终于开了口,笑意传进耳朵,“怎么样,我送的礼物,可还喜欢?”
“不……不要——”刘备哀叫着,徒劳地摇着头,然而粗硬物件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新生的胞口在狠戾攻势下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只能柔弱乞降。
刘备痛呼一声,疼得冷汗直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硕大伞头撑开细缝,塞进胞宫,被牢牢地嵌箍着。茎身狰狞,直将肚腹搅弄成软腻肉套。
“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男人的声音狂热而冰冷,“只要你给我孕育……”
他的手握住刘备不知何时变得浑圆鼓胀的双乳,拔出脂红乳尖上的花朵,立时被稠白奶液喷了一掌。
刘备愣愣地低下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竟成了这副模样。
“唔,”男人舔了舔唇角,“甜的。”
奶液仍在溢出,源源不断的流失感令刘备浑身乏力。乳汁顺着腹部向下流淌,汇入交合处泛滥的淫水中,于是整个人被甜腥气息交织的淫靡液体泡得湿漉而黏腻,如同熟透的果实被剖开后流出蜜汁。
下身越来越炙热饱涨,阳具凶狠地捣弄许久,直至终于被胞宫容纳,严丝合缝地插进宫口,蓄势待发。刘备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绝望地挣扎着。自然徒劳无功——他就这样被锲进身体的硬物钉在树干上,一波一波地吞进精水。
这场释放漫长而汹涌,狭小的胞宫几乎被灌满了,以至于有了诡异的饱腹感。刘备张着嘴却发不出声,不知是过分的刺激让他失声,还是已经淫叫到嗓子喑哑。
“很乖。”男人抚摸着他的脸,“睡吧,等你醒来……”
突然,男人像感知到什么似的眯起眼睛。
“谁在叫你?”沉默片刻后,他阴沉着脸,喃喃自语,“怎么可能……难道能有人的执念如此之深?”
“什么……?”刘备没有听清,只看到周遭的一切开始崩解破碎,连同男人的身形一起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
“主公。”
“主公?”
“唔……”
刘备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眸光涣散,覆着一层水光,漫无焦距地望着虚空。
虽然只是一霎那,但诸葛亮看得清楚,刘备睁开眼时,原本黑如点漆的瞳仁分明泛着浅淡的桃花色。
他看见了什么,又或是经历了什么?
注视着这样的眼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更多……比如干脆永远把他锁在寝宫内、军帐中、大殿上,只需日日夜夜张着腿受着恩客的浇灌就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蛊生于情,扎根于血肉,血肉间的蛊能除,心中
', ' ')('种下的情却难消。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这蛊是不可战胜的,无论是爱是恨,都早成为了那人身上纠葛不清的因果,永远也难以逃脱。
这些荒诞不经的想法也不过一瞬,诸葛亮终究只是凑近了,眼神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缱绻,轻轻道:
“主公……看着我。”
“刘备,今番你还有何辩解?!”
军帐内陷入片刻寂静,谋士们的心中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恭顺而不安。似有似无的视线只汇聚在一人身上,含着雀跃的窥探,等待那倍受明公偏爱之人迎来他们期望的下场。
然而,刘备并未如他们所料,跪地痛哭、赌咒发誓地为自己申辩,他只垂眼一瞬,再开口便不疾不徐、条分缕析:
“曹操对备素有忌惮之心,今知备在明公处,恐备助明公,故特使云长诛杀二将,以激怒明公,使备于诸公面前成为众矢之的,此乃借明公之手以杀备也。”
他的目光一个一个扫过袁绍帐下谋士,这目光像他的语调一般,愈来愈沉重哀切:“河北之大,竟无一人于明公面前为备申冤……备何其孤零也!”
——蓦地,所有谋士都感觉到了上座那边犹如云销雨霁,散去了威压。
袁绍看向刘备,那人分明沾染了战场风尘,却毫不毁损姿容,即使在座下一群名门望族之中仍气度出众。他不由得柔和了声音:“玄德所言甚是。”
刘备早有预料般展颜道:“备愿写一封亲笔书信,设法交送云长,他若得知备在明公帐下,必星夜来投……”
袁绍眼睛一亮。这名斩杀他两员心腹的猛将,若能投效于他,真是有如神助,胜颜良文丑远矣!
与袁绍的欣喜截然相反,谋士们的脸色越发阴沉。尽管如此,沮授也遏制了劝阻的冲动——田丰的教训犹在眼前。
他从不曾料想,一个男子竟能教明公这般言听计从,简直像……
但是没关系,明公只是一时被巧言令色所迷惑,只要他痛陈利害,明公定能做出英明决断。
——听闻关羽为曹操重用,岂能轻易脱身?刘备此番不过缓兵之计。
——何况关羽满心满眼只有刘备,哪怕真的来投,恐怕也只听刘备差遣,反而对明公易生异心。
——关羽勇武无人可当,若他二人里应外合,对明公不利……
沮授寻了机会单独面见袁绍,委婉道出以上种种,袁绍却在听到“关羽满心满眼只有刘备”这一句后思绪百转。没错,关羽与那人情谊匪浅,他不能放任关羽为曹操效力,更要割断关羽和刘备的牵系——对自己的用人之道颇为自得的袁绍对这套权术十足自信。
于是他一时想到更多。刘备弃曹操而投奔他时,曾道出诸多曹营秘辛,曹操那等人竟能信任一个外姓至此,始终令他惊异。他虽对刘备有几分心折,但自认为进退有度,何况他作为当世首屈一指的雄主,难道连收服刘备这件小事也不能完成?
放下心来的沮授不会知道,他长篇大论的劝导,作用竟不及袁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那一点狎昵心思。
是夜,袁绍步入刘备营帐,果然见他俯首案边,笔墨铺陈,正在思索着给关羽的信件。见到来人,刘备一惊,连忙下榻行礼。
袁绍手臂一伸,将案上布帛拈来念道:“云长如晤……”
刘备原本是随心而写,情感难得流露,被外人一读,顿时赧然,好在只写了称呼和开头几句话,没有其他不妥之言。袁绍却悠悠品评:“这信中字字饱含玄德相思之情,真是教人感动。”
他听出了弦外之音,回神道:“若有任何不妥之处,望明公斧正。”
刘备明白,虽然袁绍在众人面前宽宏地赦免他的罪过,但内心并不完全信任,而散帐之后那些谋臣私下如何进言也未可知——
袁绍笑道:“玄德说笑了,你二人既然情同兄弟,这信就如同家书,即便我也无意干涉;你们分别许久,好不容易得知对方下落,喜悦之情可想而知。只是……”
他话音一转,有些为难似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现下与曹操势同水火,这般往来实有颇多计较。我对玄德品性固然深信不疑,奈何一干谋臣……唉,他们并非刻意为难,只是常常思虑过多,你莫见怪。”
刘备听罢已经完全明了,袁绍外宽内忌,这次前来的目的正是逼他与关羽决断。奈何他在袁军孤身一人,即使知道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凭摆布。
他拿起案上的半截书信置于灯上,只见烛火一跳,瞬间将布帛焚为飞灰。
“既然如此,备重写一封便是。”
袁绍按下片刻惊讶,看着刘备挽起衣袖,重新磨墨,细腕晃动,手指修长,肤色与墨色对比鲜明。那墨水分明够用,他却始终不肯拾笔,眉头微蹙,像是在竭力思索。
——其实刘备不仅在想如何给云长送话,更多压力来自身后的袁绍,他能感受到那状似无意的目光,不知是在看信,还是在看他。
“玄德,快动笔吧。”
听到这句低沉的催促,刘备终于拿
', ' ')('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两字。
「云长……」
最后一笔将将落成,手腕忽地一抖,在素白布帛上留下黑迹。
——是袁绍的手掀开了他的衣裳,带入一丝微凉晚风。
刘备慌忙拽住:“袁公,这是何意?!”
“其实,方才我对玄德隐瞒了一些话。”袁绍贴近他的身体,不再掩饰自己的别有所图,“不愿看到玄德与关羽交往过密,也是我的私情——这股爱恋之情,玄德可曾察觉?”
“什么……”刘备抿了抿唇,匆匆移开视线,“明公不要戏弄备了,备……”
袁绍打断他,轻缓地将毛笔放进他的手心:“重新写吧,玄德。写的时候也念与我听。早些写完,也好早些让关将军心安。”
然而,这封书信注定无法早些写完了——在袁绍的掌控下,刘备方才端正的跪坐成了跪伏,下裳褪到了双膝,臀部抬起,两腿也大大分开,方便那人动作。
“多余的寒暄也不必了,不然一口一个云长,让我平白吃醋。”
刘备尝试握笔,手却抖得过分,因那人的手指正在体内亵弄,于疼痛之余带来丝丝痒意,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动。
“备、与……「足下」……嗯唔……”
“很好。”袁绍终于认可了这个开头。
“「……自、桃园缔盟,誓以同死」……”刘备左手紧紧扣着桌沿,右臂悬空,每一笔都重若千钧。灯火晃动,思绪也随之飘忽,他想起桃园的誓约、一路的颠沛,以及与云长分离时刻骨铭心的痛苦……然而无论温情抑或悲伤的回忆,都被蛮横涂抹成无力的苍白,因为袁绍已经挺身进入他的体内,窄小后庭瞬时被阳具撑得发胀。与身体遭受的奸淫一同倾泻的的是另一种加诸精神的摧碾,以至于他一想到关羽——这样被肏干着想到——就生出无边的愧痛来。
“嗯、明公……!”他握着笔杆,已是被肏得直不起腰,只得在晃动中以肘支撑,伏于案前,迎合着身后冲撞的节奏。
“继续。”
“……「今何中道相违、割恩断义」……呜!”
粗挺阳物径直捅向某处敏感软肉,激得刘备颤抖不止地登上绝顶,点点浊精险些污了信帛。
“玄德,墨快干了。”袁绍没有给不应期的刘备喘息之机,享受着那处软穴挤挤挨挨的吸附。刘备从短暂的昏沉中勉强醒来,良久才重新握住手中之笔。袁绍的动作越是大开大合,他下笔便不得不更加小心缓慢,饶是如此,笔锋仍显得短促凌厉,仿佛下笔之人果真冷心绝情。
“「君、必欲取功名,图富贵」……”
眼前的一切都失了焦距,影影绰绰,连写下了什么都思索不清楚了。这究竟是为了应付袁绍的权宜之辞,还是心中的真实想法?……不,他怎么可能这般揣测云长……可是,若是云长看到他现在这副景象……是啊,他是如此势单力薄,甚至以这等屈辱姿态雌伏于人下承欢,而云长在曹操麾下却能够轻而易举地享用不尽荣华……所以,即便云长离他而去,万般过错也应当归咎于他一人。
若有一日……若有一日真与云长兵戎相见——
“「备愿献首级、以成全功」……哈啊……”
沉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似要将他砌进自己写就的字句中。一笔一划间,漫长得相隔沧海桑田。
「书、不、尽、言……」
「死、待、来、命。」
墨尽了,末尾一笔苍枯撕裂,犹如断翅的孤鸿在空中划过最后一道仓皇轨迹。
在狼藉淫靡的云雨声中,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是刘备手中的笔竟被生生折断。墨干笔折,真意终无从知晓。
随着书信落成,袁绍也正在兴头,提腰挺胯,阳精尽灌。酣畅之余在心里暗自思忖:也不知玄德滋味为何这般美妙,远比深宅里养的一群美娇娥更勾他心火。趁着余兴缠弄许久才又忆起正事,视线越过身下那人半裸春景,替他念出了信中最后的八个字。
袁绍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心中却没来由泛起了一点嘲弄的酸意。对他而言,再重用的武将也不过手下鹰犬,难以理解那人为何这样露出这样的神色。——不过罢了,胜利终将属于他,刘备亦然。
最近军师沉迷于习武——这是刘备军中一则不算新的新闻。不仅操练士卒时加入其中,甚至在繁忙事务之余还出现在校场上。刘备听闻后无甚留意地点头,心想有武艺在身总归是好的,虽不至于上阵杀敌,至少可以防身。只是一日日过去,诸葛亮还不知疲倦,甚至投入更甚,便觉得有些不寻常。
刚刚经历了当阳溃败,一路辗转至江夏,与公子刘琦合军一处,权且有了栖身之所。刘备挑了闲暇之时前往诸葛亮住处——人不在。果然到了校场,看见那人正在靶前练习射箭。
诸葛亮身长八尺,有习武的底子,拿惯了农具的手拿起弓箭也很平稳。刘备远远地观摩,见他肩肘腕平直有力,就知道他学得很好。不出所料,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 ' ')('正巧这时,一只野鸡不知怎的飞进场内,翘着绚丽的尾巴一路走走停停。诸葛亮再次搭箭,箭尖锁定那只野鸡,随目光轻移,却迟迟未射。刘备踱步过去,诸葛亮余光看到了,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唤了声主公。刘备点点头,从身后环住他,两手搭在他的手上,弓箭被拉出了满月般的弧度。刘备的呼吸极低缓悠长,但脖颈处微弱的触感还是让诸葛亮指尖一颤。没等他反应过来,刘备已经松手,箭矢划破空气,野鸡扑腾着起飞,却在下一刻应声落地。
诸葛亮放下弓,转身对刘备道:“主公射艺精湛,亮还差之甚远。”
刘备摆摆手:“不必过谦。那只野鸡,孔明分明可以射中,却为何犹豫呢?”
诸葛亮有些迟疑地说:“活物到底与死物不同。”
“的确。”刘备说,“活物会动,会逃,会反击,需要判断、计算和猜测——有时早或晚一瞬间,就失去先机,甚至自丧性命。”
他语气轻松,是个闲聊的姿态,但诸葛亮听到丧命二字,心却倏忽一跳,话头沉沉地坠在舌尖,又不知从何说起。想着主公来找他恐怕也是有话要说,于是顺势提出回府一叙。
其实刘备此次前来只是想提醒诸葛亮,练武不错,但需要适度,切莫累坏身体,不过听到提议自然也是欣然应允。直到进了军师居所内室,斟上两杯酒,习惯性地去拉人手腕亲切交谈时,才察觉不对。
他翻开诸葛亮的袖口,层叠的纱布裹着,手腕微微僵硬。孔明怎么受伤了?他问。诸葛亮不自然地掩了掩,回道只是轻微肿胀,涂了药已经好了。刘备皱了皱眉,他能看出这是长期持力才能导致的损伤。“备只当近来军师对刀枪剑戟一时起兴,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亮手指摩挲着杯沿,声音平稳:“抱歉让主公担心。亮只是想着,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帮得上忙。”
刘备一时没反应过来,笑道:“帮忙?帮什么忙?莫非军师想当上阵杀敌的武将不成?”
诸葛亮也笑:“倒也不必,只是,不需主公分心的程度即可。”
他词句斟酌,但刘备听出一点言下之意,隐隐明白过来。回想起当阳长坂,曹军的精锐骑兵如一支利箭刺穿拥挤哭喊的人群,刘备将他紧紧护在身边,猛然间斜刺里一道寒光,虽用双剑险险格挡住了,还是留下肩膀上一道深刻伤口。
他连忙宽慰:“千万不必自责。若是没有保护好你才是备的罪过——累先生身处险境已令备愧疚不已了。”
他的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诸葛亮判断。伤已好了,命也逃出来了,这件不大不小的挫折对刘备而言,已经过去了。
提议攻打刘琮的时候他胸有成竹,因为自觉这是面对困境的最优解。刘备目光低垂,似乎在思考权衡。他再次催促下令,刘备却抬起头看他,认认真真地说不忍心。于是走江陵、离襄阳、往汉津,左将军狼狈得灰头土脸,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也少有言语,仿佛对未来发生的一切都平静接受——及至掣双剑将他挡在身后,他心中翻腾的担忧几乎化作怨怼。
——你邀我出山共谋天下,却如此不避刀剑,轻易搏命,把自己的命当成什么?
初出茅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心气儿高,且确然有高的本钱,宏图霸业,兴复汉室,他说得出,也笃信办得到。只是,他可以用理智打点一切,唯独掌控不了刘备,甚至保证不了他安全无虞。刘备是最大的变数,也是他最大的软肋。
刘备却只当他还在为自己那时没有听从建议去夺荆州而生气,拐着弯地敲打自己,只得笑了笑,手轻轻搭在诸葛亮肩上,与以往无数次一样,是一种刚刚好框在君臣之礼中的,某种优待的安抚和亲昵。可是这里没有别人,诸葛亮想。为臣者只需谋君之谋,办君之事,但他早已经逾矩,并且不打算撤回。他借着两人靠近的距离,双手环过刘备腰侧,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刘备有些惊到了,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孔明?”
“主公。”诸葛亮低低地回道,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刘备任由他抱着,也任由那沉重的情绪在狭窄的室内缓缓流淌。可是过了许久,当刘备以为诸葛亮终于要放开他的时候,对方的手指却有了动作——摸向他的腰封,竟是个要宽衣解带的意思。
这下刘备的讶异更甚。他素知自家军师的心思太多太重,有时连自己也知道得模糊,但他不会去刨根问底更不会曲折试探,以他自己的处事风格,这既是尊重也是信任。可是如今天这般严重的却从未见过,让他不得不从头梳理,想打通其中关窍。然而诸葛亮行事向来利落,几下已经除去刘备外袍,只剩一件雪白中衣。刘备被他以温柔而不容挣扎的力道推倒在床榻上,这下想要梳理的脑子也难以冷静思考,只抬头愣愣地注视着诸葛亮的眼睛。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与诸葛亮委质定分后不久,当刘备以一种分外坦然的姿态邀请他同床共枕之时,他们的第一次也发生得水到渠成。刘备向来把床上床下的事情分得开,付出真心乃至身体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今天却确然有些不同。
', ' ')('诸葛亮把他按在床上,没有迟疑地除去了他的亵裤。藏在臀心的那处穴口,由于数月未得到抚慰,已经如初见时紧闭和瑟缩了。但此时他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确信刘备没有挣扎和抗拒,且完全受他掌控之后,他心头的燥动稍稍得到平息,也自然乐意搬出闲庭信步的耐心。刘备双腿被打开,感受到修长手指触向那一隙,紧闭的穴肉敏感异常,畏缩着抗拒异物的进入。刘备双腿轻颤着试图闭合,却被分得更开,忍不住发出一点难耐的嗯哼。
诸葛亮轻轻笑了一下,二指微微扯开粉嫩穴口,顿了顿,从床边拿来剩下未用的药膏。含着草药的膏体凉滑,涂抹在火热内壁上,渐渐化开,很快让二指出入变得顺滑。刘备身前的欲望也渐渐抬头,被他握住抚慰,前后夹击,这下的刺激太过尖锐,刘备堵在喉间的呻吟终于忍不住泄出,已然是在情欲里浸泡得湿淋淋的了。
诸葛亮感觉到指尖的湿意,那人蜜穴里的淫水和着粘稠的药膏已经蓄不住地汩汩流出,沿着腿根流到床铺上,再看去,那处已不再紧闭,而是微微翕张着,像是要迫不及待地吞吃什么东西。诸葛亮这才褪下自己的亵裤,硬热的阳物抵住小口,竟是要入。
“不行!”刘备惊得睁大了眼,失声叫道,“……太急了,进不去的……”
“可是亮觉得主公已经耐不住了,”诸葛亮说,“您看,这么多水……”
过于直白的话使薄红迅速攀上刘备的眼角。“放肆……”他发出今天的第一次斥责,但语气和身体一样绵软,毫无威慑力,只惹得身上人欲望更胜。诸葛亮听着这两个字倒是新奇,这样就算是放肆了吗?那怎么亮进去的时候主公反倒不说话了?他凑到刘备耳边语带笑意。刘备总算是明白,他家军师被宠信得没了边儿,早就不知道放肆两个字怎么写。他没那个精力去打嘴仗,抿着唇,手指紧紧攥着被单,落在诸葛亮眼中,分明某种对为所欲为的乖顺默认。他漆黑的瞳孔深处像是燃起了火,不管不顾地掐着自家主公的腿根,烙铁似的一根直直往里捅。娇嫩的小穴哪里抵抗得了如此骇人的凶器,被迫门户大敞地纳其入内,密密地吸吮起来。
还是太紧了,那处本就那么小,根本不是进出的通道,现在虽说被撑开了,内里仍然紧致非常。年轻人本就火力旺盛控制不好力度,再加上诸葛亮自从得了那次的趣便难以遏制地一直记挂在心里,如今被这销魂蚀骨的幽穴绞着,只会一味猛干,逼得刘备双腿环上他的腰间,尽力敞开腿间穴口,以缓解鞭挞凌虐之苦。
诸葛亮一下一下地冲撞着,挤挤挨挨的嫩肉被驯服得温顺妥帖,乖巧地缠裹吞吃,蜜水源源不断地泌出浸淫着阳具,他再也忍不住地重重一挺,终于让那嫩嘴塞下了整根。刘备整个人都被肏成了软烂的一滩水,双目失神,连大腿都在失了力地颤抖,埋在肚腹内的阳物像是捅穿了身体,让他不敢妄动。
但他的军师竟还不知足,一把捞起瘫软在榻上的人,面对面骑跨在自己腿间,由下而上地开凿着蜜穴。刘备的重量几乎落在了那根凶物之上,每一下都仿佛被贯穿,被锁在怀里无力地浮沉,像急流中颠簸的小船。膝盖吃不住劲,想要向上支起来一些,却被诸葛亮掐着细韧的腰肢狠狠按回去,刘备忍不住扬起脖颈,诸葛亮凑过去衔住他的嘴唇,亲吻来得疯狂而漫长,让他有些缺氧。下面堵不住的淫水把二人交合之处浇透了,大腿内侧一片粘腻湿滑。
断断续续的呻吟孟浪得让刘备怀疑不是自己的声音,他的好军师不知累似的在他身体深处驰骋,快感堆叠得承受不住,积蓄在眼角化作泪水簌簌滚落。他想抬手遮掩,却还是被诸葛亮发现,诸葛亮停了动作,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知所措。
“主公……是在哭吗?”
对于他明知故问的一句话,刘备只当是消遣自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眼眶和鼻头皆是通红。
诸葛亮从没见过他哭。他知道在遇见自己之前,那人已经经历了太多风波,在他无从知晓的岁月里无数次虎口脱险死里逃生,因此他能见到的,只是那人得知刘琮束手曹兵将至时迅速接受事实的无奈神情,或者说“今人归之,吾何忍弃去”时悲悯而平静的眼神。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把一直敬爱的主公欺负得狠了,又近乎仓皇地捡起一点为人臣子的教条,刘备抬眼看到他锁着眉头嘴唇紧抿,像平常处理事务一样严肃淡漠,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怎么你还像受了委屈似的。但神情不由自主地软和了下来,无奈地说:“还做不做了?不做就出去。”
那东西还精神昂扬地杵在深处,诸葛亮小声说还要,但动作明显轻柔许多。他托着刘备平躺回去,慢慢开始动作,冲着某一点敏感的软肉戳弄着,时而缓缓研磨,雨露均沾地照顾每一寸软肉。绵密的快感一波波冲刷着脑海,刘备很快又陷入意乱情迷之中,只偶尔发出细软的喘息。随着穴肉一阵抽搐的乱颤,阳精喷涌而出,一股脑地灌入穴口深处,刘备张着腿受了,甚至感觉小腹都鼓胀起来。
诸葛亮与刘备一道侧躺在床榻上,覆着薄汗的身子仍紧密贴合着,脸颊埋在刘
', ' ')('备脖颈处,看不清表情。刘备松松搂过他的背,心想果然是青年人的肩膀,宽阔而有力,透着令人心安的沉稳。
许久之后,当刘备迷迷糊糊地快要进入梦乡,诸葛亮闷闷的声音才打破了寂静。
“……亮幼时随叔父逃难,那时第一次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就成了铁蹄下的亡魂。”
到处是浓烟和纷乱,黄沙卷过烧焦的旗帜,万物吞声。
天道靡常,道阻且跻。刘备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只是——
“所有事都不足为虑。亮自始至终担忧的,只有主公本身而已。”
刘备心头一跳,意识慢慢回笼,叹了口气。生在乱世是为不幸,而这孩子过早地经受了这一切。他把声音放得轻而缓:“孔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习武也好领兵也好屯粮也好,我只是觉得不必操之过急,来日方长,慢慢来也不晚。”
如果晚了呢?如果我的身边没有你了呢?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话一出口把自己也惊着了,喉咙干涩,语调沙哑。
刘备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那也……无可奈何,他说,我相信没有我你也能做得很好。
诸葛亮猛地抬头盯住他,几乎不可置信。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轻松?他重复道,为什么说得这么简单?我单单是想到,就……
就已经心痛难抑。
“亮设想的未来,是有主公在的未来。”
“备自然希望如此。不过很遗憾,那不是备能保证的答案。”
诸葛亮怀疑刘备并不理解自己的剖白,或者,他理解了,但只能给出这唯一的,残忍的答案。
纯然的坦诚和信任,竟也能令人受伤。
难道先生想听到谎言吗?刘备问。诸葛亮长久地沉默,只是捏着他袖口的手缓缓收紧。于是他无奈地笑了,眼神像是穿透了青年高大匀停的骨肉,看到了那个战火中孤独惶惑的孩子。
“好吧,”他说着,伸出手轻轻抹去了诸葛亮眼角的湿润,“我知道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直到最后——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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