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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攒了好几天的冰碴子,混着风齐齐往O脸上砸,却似乎砸旺他心里簇簇怒火,他已经在门口,等了十分钟。
十分钟前,
“怎么不来?都等着你。”O微微蹙着眉头,第一次社团部门联谊,迟到不太合适。
“出来接我吗?我在门口了。”对面轻笑一声,操着慵慵懒懒的尾音,饶有兴趣
“你他妈到底人到没到?叫我出来接人,屁大点影子都没?”抄起电话,气得劈脸就赏了脏话
“回头,我在你身后。”仍是不紧不慢的腔调,猛往炉子里添柴,那火烧的更旺了
“原来你早到了,一天到晚捉弄老子,很……”O一回头,刚想踢翻炉子,火烧两人一身,一条围巾围上脖子,啪地就把O心里炉子连带大火碾扁。他张着嘴,话一句句都咽了。
“我刚才确实到了,看天冷,想起你没带围巾,当时你也没出来,就到旁边给你买了一条。不好意思,不是故意鸽你的。”A一双眸子本就上挑,此时又弯弯地捎着笑意,好似拴着一个春天。说着就绕好了围巾,手臂顺势搭上O厚实肩膀。
“我们进去吧,好吗?”A转头问道。
“行行行,就原谅你这一次。进去吧,还有,莫挨老子!”收了人家的好处,也不好再点火翻炉了,O摸摸脖子上的围巾用力卸下肩膀上的手臂,抓着A朝包厢走去。
A看着前面推开厢门的O,眼睛里的笑还挂着,心想:噗,刚才那十分钟看着小狗气得跺脚还有最后要叫不叫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呢。
最后一个人到了,联谊就开始了。
这次联谊在完成跨年晚会筹划之后,大家一起工作一段时间,倒也熟悉不少,前面唱着歌,后面玩着游戏,要用一个事物形容在场的人。
O和部门里的人关系都很好,混在里面和大家谈论得不亦乐乎,而A对这种活动向来没什么兴趣,坐在O旁边喝着果汁。
轮了一轮讲完了A,就到了O身上,A放下手上杯子,没说话向O挪了挪屁股,凑得更近了。一阵叽叽喳喳之后,似乎是有结果了。
“他们说你像什么?”A拍拍O的背企图把他注意力稍微抓回自己身上,心里顺带嘀嘀咕咕:啧,手感真瓦实,这厮最近没少去健身房
“像…”抓着话筒嘶吼的麦霸们还没舍得歇歇,直直盖过O回答的声音
“什么?听不太清。”有意地,A向O方向倾过去,把重量压到他身上,半个身子都粘了过去。
“星星和太阳,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O索性朝着他耳朵喊,面上带着些许羞窘。
“那我是什么?”
“操那帮妹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说你像什么狗屁白月光。”
确实挺像的。
古时说的蛴领安在A身上也不为过,皮肤很白,站着似被扯出来长长一条,却也不过瘦,背挺得直,煞是抓眼。面上清透,五官恰到好处地摆,眼尾上挑更是妙极,给本是秀气的样貌抹上几丝傲气和攻击性。平时待人虽不能称为圆滑,但也温和不失礼。
这么看来,倒也形容得不错。
白月光?A对这个词也是嗤之以鼻,索性嘴唇凑近O的耳朵,开口带着热气:“不是哦,宝贝,我是夜晚。”,说完就笑似非笑地探进O的眼底,看得O一个激灵。
平时和O相处的时候,A也喜欢偶尔叫叫“宝贝”来恶心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今天这一句,或许是因为杂着温度,烫得很,在O胸口戳出一个大洞,让他都有些恍恍惚惚了。
联谊结束,月亮挂在上面已久,宿舍早已关门,大家喝了酒也都有些醉,干脆一起去酒店开房睡一晚。
介于大家都是成年后分化的人,就算有抑制贴片也难保走火擦枪,就打算一人一间房,无奈出来后A看着醉得不行,一整个人串在O身上,两只手抓得死死的,用起子估计都敲不开,加之他俩平时关系也不错,商量后,A和O被安排到了同一间房,于是乎O还得拽着人去酒店。
冰碴子甩完了,路边的树还在呼呼地狂叫,猛地灌进O胸口那个大洞,催着里面波涛汹涌。
到酒店,上楼,得亏A还有点意识,知道要自己走路,不然他可比O高出一个头,就算O是健身房常驻人员,一身腱子肉也难扛长竿。
进房间,开门,O索性指挥着人往床上一躺,也没有帮A洗漱的打算,自顾自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上个厕所就打算睡了。谁料,他正放着水,门猛地就被拉开了,进来个摇摇晃晃的人。
“我操,你不是睡了吗?先滚出去,没看到老子在上厕所吗?”吓得O水都不放了,慌忙抓着裤子往上提。
A进来时往O下面瞥了一眼,似乎被吼之后略微清醒了,没再盯着那里,“你快点,我也想尿尿。”
“妈的您就不能出去等等让我先上完再进来吗?”
门口站着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也没吱声,慢腾腾走出去,拉上了门。
等到O上完厕所出来想叫A进去,人已经在床上
', ' ')('躺实,被子掖好,睡得正香了。
“啧,神经病。”O骂咧着躺上另一张床,关上灯,没过多久就有了轻微的鼾声。
黑暗中,对面那张床上的眼睛睁开,瞧着已经睡熟的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尺寸,还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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