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吧
旅人
你何苦作答?
我给你一枝花
它若枯萎
你便已被我遗忘。’
他在黑暗中诵读了一遍,又在心中诵读了一遍,感觉胃部的疼痛逐渐向上转移。再换过一次姿势之后,昏沉的睡意终于盖过了一切。
太累了,太累了,我必须要入睡,入睡。
等我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一九四零年也就快要过去了啊。
圣诞节临近,节日的气氛并没有受到战争影响,列宁格勒洋溢着欢快的情绪,王耀甚至还收到了别里亚耶夫教授送的圣诞贺卡。
伊万今年要回莫斯科,他临走前到校医院领了一包胃药放在了写字台上,压了一张小纸条,提醒王耀别忘了吃饭。
拿着小纸条,王耀瞟了一眼旁边的日历,今天是十二月十九日,他不辞而别。
王耀收好胃药,掏出圣诞贺卡,他需要写上一句祝福的话,但是写什么呢?想了很久——圣诞快乐?
就这样吧。
托里斯代表他们班来邀请王耀参加圣诞聚会,因为这一年是他们呆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了,来年的夏天大家就会毕业,这个圣诞节显得很重要。
“来参加我们的新年晚会吧,王耀同志,”托里斯也带来了他的贺卡:“一月一日已经放假了,您不会还有课吧?晚上在礼堂会有一个小酒会,有几个列宁格勒大学的女同学会来参加。”
“可我不会跳舞啊。”
“来吧!来吧!王耀同志!您是我们唯一想邀请的老师!一定要来啊!”托里斯把邀请卡塞到王耀手里:“一定要来啊。”
托里斯都跑远了,还在挥手。
王耀把邀请卡夹到书里,也冲他挥挥手:“好的,谢谢啦。”
回到宿舍,王耀先得把雪铲干净,单人的宿舍楼确实有不方便的地方,这一点就是。王耀耐心的一点一点清理着大门。
“您好!王耀同志?”
王耀回过头,看到了一位金发的姑娘:“您好,我就是。”
“您好,您还记得我么?”金头发的姑娘脸上洋溢起红晕。
“您是?”
“我是给您开过感冒药的那位护士啊。”
啊,阿司匹林同志,王耀想起来了,他伸出手和护士姑娘握了握:“不好意思,想起来了,您找我有事么?”
护士姑娘的脸更红了,她停顿了片刻:“您能来参加我们校医院的圣诞节舞会么?”
“哦,”看着她手上的邀请卡,王耀明白了:“这个,对不起,之前另一个班邀请我去参加他们酒会来着,我已经答应了。”
护士姑娘失落的表情搞得王耀很尴尬:“嗯,您,这是,还没找到舞伴么?呵呵,我舞跳得不好,中国人不是很擅长跳舞,我之前留学的那个地方也不怎么样,您是怎么想起我的啊?”
我没有刻意想起你啊,中国同志,护士姑娘听了这句话不是太开心:“那天您的那位朋友来帮您拿药,我就问了他,他说您没有舞伴,还告诉了我您的地址。”
“对不起,那是我教的第一个班,所以,我已经答应他们了。”王耀想着道歉的话,但护士姑娘失落的表情太令人负罪了,他只好改口:“您看这样可以么?您晚会结束后,我来接您,送您回家?”
护士姑娘权衡再三,只好点点头:“那您一定要记得来啊。”
看着护士姑娘远去的背影,王耀赶紧回到宿舍关上门,看着手上的第二张邀请卡,忍不住抱怨——伊万,你都干了什么啊!?
新年,如期而至。
苏联的酒会比德国的闹腾了不少,可能就是几杯下肚,军官小伙子们便开心的跳了起来。不得不说,王耀参加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