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温柔感觉到自已的幻肢在扶着额,到了这一刻她反而真的平静下来。
因为是被保镖架走的,于是,精美的发型,妆容与衣服都凌乱不堪,还有几缕碎发垂在了前额,没有穿鞋子的脚丫子不止带着损伤,还沾着庭院的泥巴,她垂头丧气地歪着头地吹着头发。
身为主人家,严律已一抬手,保镖立马识相地全员撤退。
顾承与来到了她身后,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帮她将额头垂着的散发拔到了耳后,“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换个地方吧。”这个休息室有窄小,还有监控,不方便说话,严律已示意。
顾承与将她抱了起来,外面走廊也清了场,严律已领着他们上了顶层的总统套房,扫描瞳孔解锁房门。
顾承与将她放在床边上,在卫生间拿了一条干净毛巾打湿了出来给她的脚擦试清洁,再从一侧的药柜里找了一些药品给她上药包扎。
房间很大很豪华,屁股下的被子软滑轻盈,空气中还漫着淡淡的香味,但是她完全没有心思享受眼前的环境。
另外三个大男人各自找了地方坐着,掏出手机在滑动。
顾承与口袋里的手机随却响了三下。
信息滑过,三条一百万到帐记录在手机上方滚动着,顾承与眉头一紧,回头扫视了一下三个好兄弟,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
大家都意识到这铃声的巧合,几人面面相觑。
“我要帮她赎身。”骆复澈开始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们也是?”严律已隐隐感觉事态不妙,三声铃声。
“嗯?”坐得最远的时觉然茫然地望着好友。
顾承与没有答话,将温柔用被子裹住,再将空调的温度调高,柔声道,“还冷吗?”
“不冷了。”说着不冷,但是本能地死死抓紧被子,她现在怕的不是冷。
“柔柔。”他突然叫住她。
“嗯?”她抬头。
顾承与狠狠地吻了下去,冰冷的唇被他那热烫的唇紧紧含着吮着,唇上鲜红的唇膏全被他吃到肚子里,足足一分多钟,近乎缺氧窒息,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我错了。”他伸手将她嘴角那残留的一点唇膏抹掉,“我还是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
他将她收到了自已身后,用身体挡住她。
“她早就给自已赎身了。”
骆复澈左眸下垂,双拳紧握着,身体绷直。
第一次他拒吻,她不理他,第二次好不容易和好了,她又对他笑了,第三次他吻了她,她却不要他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他无时不刻地想要见她,但苦无机会,当他终于能见到她的时候,为什么结果却让他这么心碎。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拒绝他了。
她不会用那月牙般的眼睛看着他,对着他笑,也不会给他做便当,更不会搂着他的身体取暖,嗲嗲地喊他,大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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