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掐着时间做饭,她估算她母亲苏顺美在八点前能回到家。
比预期早,七点半秦凡就接了苏顺美回到家,才进门温柔立即娇嗲地扑到她身上撒娇。
闹腾了好一会,才上菜。
门铃响起。
“谁啊?”温柔一时想不出会有谁在这个时间点来找她,觉得奇怪。
布布自觉跑去开门,温柔跟在后面。
“叔叔。”
男人没有穿外套,领带也没有戴,只有马甲衬衫,干练的大背头前额飘落了几缕散发,手上只有车钥匙跟手机,不知外面是不是下着毛毛雨,脸、头发与衣服都微微湿着,眼神犀利地看着她。
“严律已?”温柔更加困惑了,不会是上次多拿了他三十万,后悔了,现在上来要拿回去吧?
堂堂一个房地产商,出尔反尔。
就算反悔你也不要挑这个时间吧,偏偏挑她麻麻在,秦凡也在的时候,他是不是存心跟她过不去,报复她?
一点也不想他与自已的那种关系让家里的人知道,温柔用身体将他堵在门外。
她真想甩门将他狠狠地挡在外面,但是她知道,以他肌肉的硬度,她家这个三十多年古董级的娇弱拼接木门,他能一拳击破,坏了还得买新的,她还是不要跟钱过不去,毕竟,现在的她,很穷。
“钱我迟点还你,你回去。”温柔压着声音跟他说话。
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温柔拎开,本来以为只有她的母亲在家,然而,一个坐姿笔直,身材挺拔成年男人背影赫然出现在温柔身后,他像被打脸一样难受极了。
好难堪,他想要转身一走了之,手中的车钥匙被紧紧地攥了一下。
“谁?”秦凡听着名字有点耳熟,转过头,眉头稍稍一皱。
“秦爷?”
严律已对男人面容的记性比女人强得多,尤其这人还是跟他爹一样,道上有名的人。
金盆洗手多年,只有道上的人才叫他秦爷,加上名字又一样,那人是,“严守正的儿子严律已吗?”
“是,您好。”
不知为什么,他松了一口气。
“先生是柔柔的朋友吗?”苏顺美见是秦凡也相识的人,上前迎接他。
“伯母您好,秦爷您好,我是严律已。”严律已后知后觉感到自已此刻的行径相当失礼冒昧,丢人又尴尬。
“既然是熟人,那你吃饭了没?”苏顺美热情地拉他走向饭桌。
“还没。”严律已也老实不客气地拿了椅子在温柔的怒视下坐到她的身边。
温柔今天做的都是花哨的功夫菜,光那个八宝鸽子就非常麻烦,要给鸽子起骨,还不能破皮,上糖水风干,再将蒸好的八宝饭塞进去,再挂起来用油淋,皮酥肉嫩饭香。
她就只做了四只,但是现场有五个人……
苏顺美将自已那只让出来给严律已,被他客气地拒绝了。
“不客气,我跟柔柔一只就可以了。”
温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用刀子用力准确地切了一个鸽子屁股,用叉子重重地插下去语气不善地塞他嘴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