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 > 其他类型 > Alpha狩猎计划 > 大抵养龙须是海

大抵养龙须是海(1 / 1)

('

当天深夜,国际刑事犯罪警察组织办事处,恐怖主义办公室。

icpo的会徽是一个地球,两侧装饰有橄榄花环和司法天平,后面有一把利剑,一道白色的闪电指向蓝色背景的会旗角,象征着国际刑警的行动速度。

刑柯从水族箱里打捞了几条美丽的热带海洋观赏鱼,肢解之后,扔进了一旁生满触须的彩虹色的蠕虫缸。那是博比特虫,一种生活在温暖海域、世界上体型最长的多毛类环节大肉虫,长得很科幻。

三米多长的庞大身躯拥有超快的速度和锋利的下颚,能将鱼类瞬间撕成两半,拖入海底洞穴。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刑柯立在鱼缸旁,脸上的刀疤似乎微微抽动。

助手吴洋没有敢打扰上司,直到刑柯终于开口:“我需要你加入的抓捕计划,这里是一份保密协议。你签下以后,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所有事实,那些世界上任何人皮毛都不了解的——我比任何人都为他着迷。”

“你不用犹豫。各国为的人头定下的赏格足以让你买下太平洋几十座小岛,相信我,你没办法不动心。”刑柯说。

“好的、好的,老大……”吴洋刚入职小半年,各方面都是个菜鸟,草草签了名字,“你说的是赫尔海姆的那个?那个东欧和北欧的恐怖组织?我知道是赫尔海姆的四个头头之一。”

“是的,我要先告诉你什么是赫尔海姆。”刑柯说,“那是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神话体系里的冥界,一个冰冷多雾的地方,一个永夜的场所,只有亡者才能到达。”

刑柯打开投影仪,展示珍贵的内部研究资料。

“他们的领袖是四个人,对应神话里最后带来诸神黄昏的恶灵:啃咬世界之树的毒龙尼德霍格、张口吞噬天地的怪狼芬里尔、沾满鲜血的地狱恶犬格尔姆、环绕人世的巨大海蛇耶梦加得。”

“他们的成员都是极端的恐怖主义者,核心目的是将所有alpha拖下地狱。”刑柯说。

吴洋差点惊呼出来。

因为幻灯片上的图片根本不是他所述的任何猛兽,而是被阉割后恣意丢弃的alpha生殖器。

“不用害怕,这不是的杰作,他从不采取这样不可爱的行动方式。”刑柯说,“相比其他三位领导人,永远只用相对温和的诱导剂,他一点都不嫌麻烦,只为不把鲜血沾到手上,像爱干净的胡须漂亮的小猫,所以因此与激进派领袖——比如毒龙尼德霍格有不小的内部矛盾。只有一次……”

下一张是两个人在海中相拥的照片。

金发少年的蟒蛇纹身像魔鬼露出水面的背鳍,而中年男人眼中带着痴狂,胖得垂下来的下巴耷拢在那片雪似得的肩膀上,鼻子低低去嗅oga的香气,仿佛在那皮肤上洒满了花粉。

那是一次声势浩大的行动,刑警组织几乎确定了就在敦刻尔克附近的海域。

“这个被美色迷昏头的脓包是我的父亲。他力排众议,护送这个可怜的孩子离开危险的执法现场,辩解他是单纯地在风暴中迷路了,可笑不可笑?”

“可是当我们最后放弃登岸的时候,无数鱼雷忽然从甲板下飞出来,就那一秒钟的时间,全船警员无人生还。桅杆的尖刺划向我的脸,父亲的脑浆溅到了我的眼睛里,脑脊液的味道很酸,我的舌头。他只见过一面,只有那一面,毁了一切。”刑柯闭着眼,吸着气,仿佛在听着音乐会演奏。

“很多年前,在里昂被拷上过一次手铐。但是在重兵押送回警局的车上,他再一次逃了。”

“我想想,那时候他才多大?十三岁半?95%的oga连分化都还没有完成的年纪,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成功诱惑了五个成年的alpha强制进入发情状态,咬破他们的腺体。”

“里昂…”吴洋震惊,混乱的大脑左右两半球像两条狗搅在了一起,“里昂不是我们总部吗?只有s级的alpha才可以在那任职,那些精英应该对oga的信息素抵抗很高才对。”

刑柯取了两个核桃在手上捏破了,看着他笑:“信息素?你觉得是靠信息素作案的?”

“你要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成年的,你还不明白这有多危险?即使拔掉他的腺体,给他半分钟,他有一万种办法让最强大的alpha陷入疯狂、俯首称臣,甚至替他设计逃亡路线,购买机票,下发最高优先级别的通行证,最可怕的是销毁关于他的一切案卷资料,将前人的搜捕努力付之一炬。不仅如此,执意追查的人甚至会被他那些位高权重的狂热信徒定下重罪,这世界就是这么荒谬,boy这就是他逍遥法外这么久,国际上依然对的长相、年龄一无所知的原因。”

吴洋觉得那个形象越来越神化、可怖,满头大汗,急不可待地问:“我们怎么能够把他抓住,保护公民?”

“欧盟的实验室已经针对诱导剂开发出了一种抵抗剂,并且我将它投入了许多实验者,效果很好。会发现自己的行动越来越难,他的精神疾病逼迫他必须坚持复仇的完美主义。他会发狂,总有一天露出破绽。”

“我会把他的犯罪

', ' ')('

证据直接公诸于众,不用通过任何公检法的酒囊饭袋。到时候各地当局都会来分享荣誉,像一群狗熊围着一头血淋淋的海豹,再没有人可以在全球舆论压力面前包庇一具尸体了。”

“而他死去之前最后见到的一张脸,必须是我。”红色的激光在天花板上闪动,刑柯往后斜靠在墙上,这么说。

贝缪尔在吃彩虹糖,专拣绿的吃。他指望那种酸酸的刺激感让他清醒一点,可是完全失灵的味觉不允许。

陆赫走了一个礼拜了,零零碎碎地发来过很少的几条微信,除了落地报平安之外,剩下的都是中老年画风,内容无外乎吃了吗睡了吗多喝热水。

贝缪尔一条没回。

陆赫还给他打电话,都是隔天的相同时间段,就好像掐着点做任务那样。而且热情程度很有限,连续碰壁后就再没音了,不会像年轻小男孩那样连环夺命call

患得患失的感觉说不上是好是赖,贝缪尔觉得又庆幸,又好气。

他推门进了陆赫的卧室,想干点什么坏事宣泄一下。

陆赫的房间有一种四大皆空的迷之禅意,大面积留白的性冷淡风格,让人感觉床上即使有裸女,也会觉得那是尊石膏像。衣柜里或烟褐或深灰的外套很单调,但剪裁即使在意大利也算是最漂亮的。

陆赫本人相信减少这些生活中的累赘,腾出时间、精力留给更有益的事情,别人认为难以忍耐,他眼中说不定是很舒服的生活,没有禁欲更不是苦行。

但他又似乎是个很恋旧的人,摆着几张故居留下陪伴童年的矮凳子,床头有一本已经黄了页的聂鲁达诗集,他很爱书,只是它已经太老了。

更大的违和感,来源于一只坐在庚斯博罗灰色的床上的巨型大黄鸡,那是他们上次一起抓的玩偶。

喜新厌旧的贝缪尔早就忘掉这东西了,而陆赫却把它一直放在身边。

贝缪尔倒在大床上,摇摇玩偶的大脑袋,然后把充满alpha气息的被子拽上来捂着脸,心里甜得直冒泡,脑袋里都是绵羊一样大团大团的白云,好像快化掉的棉花糖。

他忽然恍恍惚惚地想:倘若陆赫再强硬那么一点,他也许真的会颤抖地被他驯服,结束这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他的生命就再也不是阴影下苟活的草芥一样,只能满面泪痕地送别光辉的爱神。

毕竟,这是他已渴慕快十年的初恋。

贝缪尔甜蜜地吮吸着空气中残余的alpha信息素,那种气息好像太阳,用阳光照活了春天园圃里的所有花卉。

于是他产生了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亢奋感觉,喉咙快要被烈性的醇酒烧干,被乱意迷情搅乱的头发柔顺地流淌在微弓颤抖的脊背上,饱含着夏日的炽热多情的绿眼睛潮湿地有种雾里看花的美。

“大哥…大哥…”贝缪尔的热烈毫无保留,他深深埋进了枕头,就好像将整张脸都贴紧了alpha的颈窝。

嘴唇被咬成了莓红色,脸庞更是风月无边的美丽,他整个人如同一枝满身流汁的羊脂蜡烛。

朝露压弯了柔嫩花枝的纤茎,最后手指也深入口腔湿润自己的唇舌。

叮!

陆赫的电话。

贝缪尔慌脚鸡一样赶紧去挂,手忙脚乱中不小心按了接听键。

“…小露?”陆赫似乎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接,一笔带过地惊讶了一下,很愉悦地笑着问,“我这里是晚上了,你那里在做什么?”

在抱着一只鸡自慰。

“一句话也不说,在想什么。”陆赫心情很好,满满的宠溺口吻。

想被你骑。

被抓包的贝缪尔始终失语,陆赫可能也听出了喘息里那种说不明白的欲,声音变得有点低了:“你在哪里?”

我他妈在你床上。

强制关机之后,贝缪尔把床单被子枕头卷起来,和鸡一起打包扔进洗衣机。

饭后,江唯鹤来接他去赛车俱乐部,郊外正在进行一场中规模的拉力赛。

不知道出于什么邪门心理,他四座的银色跑车塞着五个oga,像笼子里一窝捆好的鸡,就这样出现在贝缪尔家的楼下。

能在江唯鹤身边有个位份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谁没这点眼力见?于是自动下来,给贵妃娘娘让座。

江唯鹤一只手挂在外面,拍了拍车门,都没看他,下旨一样:“上来。”

“开啊倒是。”贝缪尔用大吸管戳奶茶底下的珍珠,发出很大的咻咻吮吸声音,挺难听的。

江唯鹤那点小九九没得逞,自然没好气,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腾出手去抢他的奶茶:“胖死你得了,你看人家都多瘦,你腿比他们腰都粗。”

贝缪尔一边把杯子拆了,往嘴里咕嘟嘟地倒固体料,随口说:“那我下去了,你带他们吧。”

“终于吃醋了?”江唯鹤笑了笑,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捏了两下,“真吃醋还是哄我开心?”

“动手动脚是吧。”贝缪尔横了他一眼。

江唯鹤反而心里奏乐敲鼓起来

', ' ')('

,贝缪尔这样子好像一只猫,他的警惕和可爱都是天然的。

江唯鹤一向最讨厌情人耍小性子,只觉得他们摆不清自己的地位。可是他却很喜欢、甚至期待贝缪尔时不时任性而多刺的模样。他暂时还没有往别的方面设想,只感叹这个oga真是不折不扣集大成者的作学家,那种骄慢的大小姐脾气特别知分寸,拧起一点小眉毛的撒娇样子一定对镜子练习过千八百遍,否则怎么这样讨人喜爱。

“给你买蛋糕了,你最喜欢的冻芝士,在后面,自己拿。”江唯鹤舒适地向后靠了靠,看着他笑。

江唯鹤就是个被娱乐圈耽误的职业f1车手,他进军方程式赛车领域不到五年,就已经是纳斯卡名人堂成员,连续拿下两次雷诺spider冠军,全明星赛系列亚军。他的驾驶风格咄咄逼人、非常恐怖,黑粉经常诅咒他:绝对有一天会撞车而死于头骨粉碎。

他将防火手套替贝缪尔戴好,仔细地说着注意事项。

贝缪尔认真做事的时候不爱眨眼,很久才眨一下,忽然推动闸门:“我玩过的,你下去,我自己跑,不用你给我当领航员。”

一点耍帅的机会也不给江唯鹤留。

拉力赛的路面状况多变,柏油和水泥地交错着来,再加上雪刚刚化一点,路边缘苔藓又湿又滑,靠山的一侧还有排水沟,这种情况下可用的地面其实挺窄的。

江唯鹤看他对抓地力心里有数,前面就是砂石路面接柏油,他还知道柏油胎和拉力胎都得带上,索性就随他去了,把赛段路书和头盔一丢:“那你自己看着点路啊,我就在你后面。”

江唯鹤挥了一下手,示意后援和补给车辆紧紧跟随上他:“你等一会,前面路段结冰了,我给你换两个雪钉胎。”

但oga哧溜一声早跑没影了,像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alpha们闻到的只有尾气。

贝缪尔手机忘带了,江唯鹤接起来正好和陆赫撞个正着。

“小露,你到底在哪?”陆赫声音很沉。

江唯鹤下意识不想和他开战,但一想到天高皇帝远,怕个蛇皮怕,眉毛有趣地动了一下:“和我玩着呢,你有事?”

夜黑风高,车开到了高速公路。

前面路况不好,需要换胎,一个护驾的小车队就要给贝缪尔服务。

可是贝缪尔已经扛着手摇千斤顶和扳手下来了,撸起袖子就是干,哐哐两下扭下螺栓、顶起车身,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车队人员给江唯鹤汇报实况:“我们把跟人丢了,哥,你这oga太虎了……”

拉力赛车手免不了遭受长途跋涉和车辆突发情况等等问题的叠加摧残,贝缪尔也弄得灰头土脸、一身臭汗,像是刚从在沼泽地打捞出来。

他累得不行,在浴缸里睡着了。

手机铃又响了,来电显示胡泽川。

贝缪尔在鱼塘里努力回忆,这是某大名鼎鼎的非诉律师,生日下个月八号,喜欢滑雪和棒球,还可能有点恋足癖。

贝缪尔挂牌营业,娇娇软软地开了口:“么西么西?”

很有水平和趣味的一句开场白,因为他知道对方上个月刚去了日本北海道西南部的安努普力山的二世谷滑雪场。他很贴心,把话题都提前找好了。

对方一时没回应,贝缪尔未语先笑,很自然地接话,那种很稚气的嗔怪声调,只想让人把他抱到膝盖上亲吻起来:“我听说那里都是很细又很甜的粉雪,很厚很软,扎进去是不是就像在棉花和糖霜里游泳那样?我想了好多,但就只能在胡律师朋友圈里看照片,还不小心点了好几个收藏,没办法,我太喜欢啦。”

99%以上的alpha知道一个绝色美女对自己的生活这么默默关心,得多感动。更重要的是他说的很暧昧,不知道是喜欢人还是喜欢景。

可是传来的声音却让他一下子打了个激灵:“是我。”

“陆赫?”贝缪尔哗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低血糖让他晕头转向,“不是,怎么是你……你怎么……”

“胡律是和我一起来出差的。”陆赫说,他就是这样不凶也不生气,只有一种平静到无以复加的冷漠,“我一共打给你十九个电话你没有接,所以我借了他的手机。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家啊。”贝缪尔勉强把事情梳理了一下,莫名恐惧,混乱地说,“我没,我没…总之不是你想那样,不是,你,我……”

“你安全就好。”陆赫打断了他,“我们还有个会议要开,你早点睡觉吧。”

贝缪尔呆若木鸡,窗户没掖紧,冷风吹过他满是泡泡的头发。

江唯鹤的电话很快无缝衔接进来,他死要面子,讲得十分遮掩:“宝贝,怎么说呢,你知道我们两是什么情况是吧?挺纯洁的不是?嘴都没亲过对吧。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别把家庭矛盾对外转移啊。”

律师函不到两个小时就传真过去了,那是一起他前公司状告他的合同纠纷案,陆赫竟然就这么顺手、这么巧合地接了。而放眼整个法界,哪有人愿意和陆律师

', ' ')('

打官司。不仅如此,江唯鹤心虚得要死,他目无王法这么久,再随便挑点什么别的告上一告,都够他好好喝一壶了。况且陆赫还算有原则,暂时没动用政界关系降维打击。

嘴臭一时爽,全家火葬场,多么痛彻的领悟。

贝缪尔在聊天框里踟蹰不前,把“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显示关掉了,才心安地继续纠结了一个多小时,在动与不动间继续和自己对峙。

最终还是拨过去了。

“喂。”贝缪尔干巴巴地开口,像是放了好几天的一块烧饼,“我都讲了不是你想那样,你还挂我电话,就这态度是吧,搞什么啊?”

“知道了,我尽量不去那么想。”陆赫很冷峻的口吻始终如一,但底色居然还是温柔的。因为想到贝缪尔那里已经夜深人静了,轻声轻语地说,“我没有挂你电话,下午的确有会,最近很忙,不要乱想,小露。”

“随便你吧。那你知道了你还找人家茬干嘛啊,屁事都没有,哪有你这么小心眼?你很闲啊。”贝缪尔声音忽高忽低,因为气短,因为嘴硬。

“你不开心我这样做。”那一种极度忍耐的口吻,让他的疑问句听起来就是十成十的陈述句。

“是啊我不开心,我还不开心你莫名其妙就不开心了。”贝缪尔扼住一只最大最漂亮的玫瑰花的枝干,忽然将它的蕊和萼捏烂了,指尖流血的刺痛促使他瞬间狠心,“你到底有什么疾病啊,干涉我自由干嘛啊?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们在谈恋爱吧?别这么自信吧,好爹啊。”

“我们是处于婚姻关系中。”陆赫很明确地指出他话语的纰漏,语气像是层层累积、沉重的乌云,目光好似铅色的大海,“你想要自由的话,我们可以离婚。”

惊雷炸破天空,贝缪尔大脑停电了。

他好久才慢吞吞地说:“…这他妈两码事吧。”

“的确是两码事,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将它们之间的关系分开,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这是我的问题。”他压抑着的神色好像微微发蓝的天空,“这对我来说很荒谬,尤其是今天。”

“我今天上午哪里都没有去,就坐在酒店里不断给你打电话,你一个字都不回。不止是因为妒忌,尽管那的确很厉害,但我更担心你的安全,因为你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所有议程都被压到了下午,所以我很忙,真的没有骗你。”

“然后我借了同事的手机,给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两秒不到你就接了,你对别的男人撒娇,你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那一刻我真的要疯了,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犯罪。我告诉自己你不是那样的,但我没办法不乱想你每天接多少个这样的电话,对多少个alhpa那么笑。”

“你说江唯鹤是耳听为虚,那刚刚是不是眼见为实?”陆赫似乎把自己也给说笑了,因为这太荒诞了,“胡律师是我的前合伙人,他的家庭很美满,有三个孩子。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他知道我们结婚,他的手机锁屏和界面都是你。”

贝缪尔真不知道这事:“不是,干我屁事,我都没见过他几面,盗的图吧?傻逼吧他。”

“我也许理解他吧。”陆赫继续无力地苦笑了笑,“因为小露,你真的很精通让人爱上你,让他们没办法控制自己。人遵从本能的反应,不能代表他们本质上是好是坏,太复杂了。”

“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让我没办法判断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也许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回答了我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很折磨。对我来说很明确的事是,在现有婚姻的基础上,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自由,而我不想你不开心。”

“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讨论了,小露。”陆赫说,“因为我对你的心也是全新的。”

这一句话说得贝缪尔喉咙滚了两下,几乎要溢出哽咽的声音。

可是陆赫下一秒就让他天翻地覆:“所以你认真考虑一下离婚的事情,给我一个成熟的答复。”

贝缪尔怔忡了一下,很快扬声大骂:“你他妈要跟我离还逼逼赖赖这么久?离啊,离啊,有种你他妈不离不是男人!”

陆赫没回答,贝缪尔声音更大了:“你是不是就是想跟我离?是不是?讲话啊,讲人话会死吗?”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发表主观意志。”陆赫向窗外注视着远方,好像在凝视着地球另半边的夜色,他的声音和身姿一样卓然而立,“你要知道我自始至终要的都是你的态度,别的任何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好了,早点睡觉吧,你总是熬夜。”陆赫最后说。

贝缪尔却不肯放,声音嘶哑还要讲个不停。如果alpha在他面前,是不可能看不出这种激动暴怒是极端病态的,他浑身在起红疹,连瞳孔都扩大了,绿幽幽的眼睛非常瘆人。

“睡觉吧,小露。”陆赫坚持态度。

“我他妈问你话是不是想离啊,你他妈是人吗不会说人话是吧?”贝缪尔怒吼。

“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讨论,因为我知道你可能说什么和对应结果的走向,任何的偏离你本意的可能性我都不想要。

', ' ')('

”陆赫说。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可能会立刻意气用事说你想,也有可能会和我撒娇道歉,前者你的考虑时间不足,后者会让把所有事情搅浑。”陆赫笑了笑,“我真的很喜欢你那样撒娇,没有什么事像那样让我没办法思考。但是感情的问题不能蒙混过关,你是我想共度余生的人,现在小问题拖着不解决,以后只会越累越严重。”

“如果我说我想……”陆赫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然后放慢下来,柔情的怜爱就像亚当印在夏娃双唇上的那一个初吻的回音,最终还是说,“我怎么会想?”

贝缪尔在办公室抽水烟,腾云驾雾,无法无天。

一根细长的软管两头装着孔雀釉的烟嘴,调气孔里的那粒小圆珠是一块冰种翡翠。瓶身镶嵌着印度的大理石,中国的绿宝石、水晶和玉,巴格达和也门的玛瑙,斯里兰卡的宝石,阿拉伯的珊瑚等,因为相似的华贵用料,它的名字就叫“泰姬陵”。

贝缪尔往烟瓶了添了一些酸樱桃和石榴汁,呼出的水果香气甜美芬芳。这不妨碍他表情恹恹,还如同一位处在高位之上的帝王。但又好像他将周围的人和世界都带入了一个古老的梦境里去,举手投足无处不是藏而不发的情欲,他就是那个波斯妖姬阿姬曼·芭奴。

进来汇报的alpha们又遭了秧,上司散发着那么吓人的吸引力,维多利亚时期的漂亮眼睛晃得让人想报警。

幸好贝缪尔今天没有刁难他们,把所有的脏活累活一个人揽了下来,独自加班到深夜。

八点多的时候,那个cbo叉着腰进来了:“你在办公室吸烟会触发烟雾报警器,快点停下来!”

“不会,水烟的尼古丁和焦油含量都接近0%”贝缪尔翻阅着香水的注册文件,头都没抬,“它不会触发烟雾报警器,而你在触发我的报警器。”

一只野猫朝cbo扑了过去。

lvbr对贝缪尔可以用奉养二字来形容,签的是祖孙合同,不仅默许他在办公室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还连带他捡的猫猫狗狗一起伺候,什么小动物在他这,不到一个月就会大了好几圈,这些让步条款综合起来叫做“保护香水艺术家的灵感后花园”。

“泼妇!你就是个泼妇……”cbo的脸差点被抓破了,“你趁这几天最后得意吧,下礼拜我们新的亚太区ceo就要上任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和罗曼水火不容,你好日子到头了。”

贝缪尔很惊讶:“原来是他,罗曼啊。”

“你们多久没有见面了?需要我再给你复述一下罗曼先生的履历吗?看来你忘记了不止一点,他是世界奢侈品教父,时尚界的拿破仑……”

贝缪尔连连点头:“看来我要被大卸八块了,我现在就去写辞职申请。我不想等他来再走,你可以临时代理帮我盖个章吗?”

十一点半的时候,贝缪尔下了班。

沈贺已经带着姚宓在家里等很久了,他说:“pis的标记已经成功被逆转了,请您检查一下。”

oga也许就是造物主发明的被alpha使用的器具,天生就注定被待价而沽,他们的性交次数都可以从腺体的颜色深浅上反应出来。

贝缪尔揭下她的隐蔽贴,看了一会。他还没说确认无误,姚宓已经拉高衣服,想要遮住露在衣领外的泛红粉红的脖子。

贝缪尔没说什么,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晃摇着高脚杯:“你好可爱,很紧张还发抖。”

然后贝缪尔双手放在沙发两侧,很有压迫性地把身体撑在她身上,像在审视一个被驯服的猎物,浸着水的目光徐徐地蔓延过来,就要把少女淹没,他深情注视的眼睛让人相信,也许在下一秒她会就这么死在他的眼里也未可知。

但这很幸福,不是吗?

那是接吻前的极限距离,他们的睫毛叠在了一起。

“goodgirl”贝缪尔浅浅笑了起来,游离地像飘在仙境,“今晚会留下来吗?”

那种丰度和张力的调情令人软弱无力,少女脸上甚至出现类似高潮后的松弛表情,答案昭然若揭。

贝缪尔柔情抚摸她颈部的手却忽地收紧,眼睛陡然变得富有动物性,野蛮而凶狠:“就这么喜欢我,对吗?”

“老师…老师…”姚宓不住啜泣,“对不起,对不起…”

贝缪尔松开了手,拿一张洒了香水的手巾捂住嘴,抵挡来自女性oga太浓的发情气味:“以后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了。”

姚宓很清楚这话的意思,简而言之,贝缪尔把她炒了。

“好了,不要哭,也不要求我。”贝缪尔说,“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没有意见,问题的症结在于你并不认同赫尔海姆的理念,你甚至很讨厌每一次行动,你出任务只是为了尽可能取悦我。”

“你在为我消耗青春,失去自己的方向,而我永远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就和我的平权初衷相背。所以不用这样,你的人生不该这样。你想去做别的什么事都行,钱不是问题。”

姚宓喜欢贝缪尔很久,很久了,那是来自于刻

', ' ')('

蚀在oga基因里对强者的疯狂崇拜。

在贝缪尔的脸上,她从来都看不到忧愁哀伤,他的眼神永远是坚定的,他的心永远是硬的。他见识精准,心眼老辣,关键时刻杀伐果断,在他身边那么安全,甚至不用担心他杀人时自己会被溅一身血。

“我什么也不要,老师,只想跟在您身边…”她扑在贝缪尔怀里娇怯地啼哭婉转,那脸庞任谁都会存下美人恩重,投桃报李的想头。

而对方只是滞了一下,倒也没有不绅士地推开,这让姚宓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活泼泼的希望来:“我们可以把alpha变成oga,那一定也可以把oga变成alpha,我可以为了您变成alpha……”

贝缪尔被她傻笑了:“胡扯个卵子,我还得给女人上是吧,是多欠干啊。”

姚宓只有十七岁,她在贝缪尔怀里不停扭动,热烘烘白嫩嫩的胸脯紧紧贴着,像是动物幼崽争取关注的最原始方式。可是她却像只关在瓶里的蜜蜂,老撞在玻璃壁上,对方怎么也没动容,身上的肉香白白流向荒凉的空气。

“脸花了,是不是没定妆啊?我送你回家了。”贝缪尔拽了几张纸,洗脸似得替她擦了擦。

他拿起手机准备导航,碎碎地说:“你再长大点就知道我是个烂人了,我有精神病,脾气臭,眼睛瞎耳朵聋,你给我做菜我都尝不出好坏,腺体都快烂成窟窿了,不用联合国警察来抓,指不定哪天摔一跤就死了,你就这么想守寡?年轻又漂亮怎么是个傻子。”

头发因为眼泪而贴到了面颊上,贝缪尔随手替她拨开了。

“不是的,老师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姚宓破涕而笑,甜甜地抱紧了贝缪尔,望着他的尖下巴,“老师,你以后会结婚吗?”

“结个屁,要结和joro结。”贝缪尔试图站起来,“我认你当个妹妹行不行,再抱算乱伦了,助听器给你撸掉了都。”

“啊!”姚宓忽然叫了一声。

“沈先生你怎么…”姚宓羞得脸蛋通红。

沈贺像个鬼似得站在镀金和猩红长毛绒的华丽地毯上,脖子上的脑袋慢慢对她转了过来,金属质的冰冷眼睛扫视着全场。

他们刚才亲亲我我了那么久,谁都没发现还有个人,被俯视的感觉让贝缪尔不舒服极了。

“pis,我送你回去。”沈贺盯着桌上的车钥匙,半边脸浸在夜中,目色像黑紫色海角的群山,神情如同没人扫问的枯坟,一切都凉幽幽的。

贝缪尔一向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他一头歪在沙发上,玩大红金黄相间的烟盒,从上至下剪开一支雪茄的头。

他长长地看了沈贺一眼,嘴角挂着一丝隐秘的嘲弄:“你想送就送吧。哦,pis,记得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他们走了以后,贝缪尔在黑暗中玩手机。他拼命克制打开聊天框的冲动,终究没忍住,还是去看了相册。

这alpha真他妈帅啊。

他在法庭上从没有一刻落于下风,永远不苟言笑夺得满盘全胜,那种冷冰冰的强大掌控感只想让oga拽掉他几颗正色庄容的衬衫扣子,吮吸象征雄性威严的喉结,被他浓稠滚烫的精液扔到脸上。

太糟糕了,一想到陆赫,某处没办法地立即流出了亮晶晶的泪水,好像是热带雨季中的香叶植株,黏极了,湿透了。

发泄完一轮欲望之后,他的脸像刚清蒸出来的水蛋,带着一吹就破的脆弱感,可是嗓音却像蛇的咝咝声,而且夹带着大理石的冰冷:“看够了吗?”

门外的沈贺微垂着头。

贝缪尔似乎对自己忘情手淫这件事毫无羞耻之心,两条笔直漂亮的腿就这么光裸地露在外头,那么美艳逼人的五官即使根本没有表情,神色也显得格外诱人:“小狗,你今天好像很不乖。”

贝缪尔缓缓站了起来,睡衣像是奶油色的细腰晚宴丝袍,袒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肩颈,如同古波斯嬖宠般的苍白瑰丽。

他忽地猛然近身向前,膝盖顶在对方的胃部,突如其来的剧痛逼使沈贺跪倒在地。oga的目光就像是狼窥视着族群中一只最中意的羊,狠厉地像要剜他的骨,剥他的肉。

“你很嫉妒pis,是吗?”贝缪尔扬起了手,一掴就是一掌血,纤细的腕部却始终散发一朵稀世名花的芳香,“一条狗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嫉妒?送她回家?我没有下命令,谁允许你自己做决定的?”

什么也逃不过贝缪尔的眼睛,alpha始终没说话,但此刻他脸上任何些微的情绪都会被无限度放大。

贝缪尔用宽大的手帕仔细地擦着双手,朝他肋骨上斜着踢了一脚:“不会说人话?”

“抱歉。”沈贺终于开口了,深不见底的瞳仁里珍稀的无价矿石凝结在一起,“看到您和她拥抱、亲密地说话,我感受到的是混乱和迷茫,大量的数据冲突让我无法处理感官信息。”

“你编了那么久就造出来这句话?”贝缪尔手劲陡然加重,这一记把脊椎骨打得一歪,连带着整个上身都散架了,“你觉得他们说你很金贵,我

', ' ')('

打不起、打不得,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地闹脾气,对吗?还送她?如果我不让她回家就跟我汇报,你打算对她做点什么?”

“没有。”沈贺只是吐了两个字,又陷入沉默。

八号不会像七号那样紧抱oga的大腿,苦苦求饶。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惧色,语言只是内部世界跟外界进行平缓无序的交换、精密的计算后得出的最低风险、最高获益的决策。

alpha工业的信息素像是海上吹来的像咸杏仁一样刺鼻的微风。那意思更像他从来没想过要讨好贝缪尔,相反,他假借冷血的思维方式在贝缪尔面前贯彻自己的尊严。

失控感带来的愤怒,像潮水一般在贝缪尔内心高高泛起并溢出。对于脱离掌控的机器,除了销毁还有什么选项?

但是忽然有那么一眼,沈贺微侧的高高俊挺的鼻梁,那倨傲的形态像极了陆赫,这一下子很入oga的心。

只可惜,对于除了陆赫之外的alpha,他一向只作征服者的角色。

“给我舔。”

情欲澎湃的oga两根手指一撑,迫使对方的嘴巴张成“o”型,朝潮湿温热的口腔送动了十几下胯部,就粗暴地将木然的沈贺推开,压在自己的身下。

他利落地擦了火,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叼着烟压在沈贺身上,带着养尊处优的迷人微笑,轻轻摸他的脸:“喜欢闹人,对吗?”

哗的一下抽屉被拉开,贝缪尔取出一管润滑剂,他一只手在扯下沈贺的裤子,于是用牙齿咬开盖子,直接将药剂包装的螺纹顶端旋着捅了进去,挤入一整管的冰冷油膏状液体。

可是alpha紧涩的入口将它们全部拒绝,半透明的蜡乳一样半凝在大腿根上。

贝缪尔一点耐心没有,扩张到三根手指便闯了进去。但是alpha的生理构造比七八岁的小女孩还狭窄,让他进进不去,退退不出,卡在那里痛得要命。

“给你一分钟,自己弄松。”贝缪尔扇着不识抬举的屁股,又去掰他的下巴,手指玩他的舌头,“不让我插个爽,你就给我滚回废墟堆里。”

可沈贺一直冷情冷面,好像就是个制造失败的性爱玩具。他抬起了手在胸膛按压两下,不知道卸掉了什么关节或器官的功能,让贝缪尔一下子舒服地低叹出来,猛地剖开紧致的甬道,将它锯成两半,立刻凶狠地绞拧起来。

沈贺全身肌肉鼓凸,强壮的身躯明亮得像马,贝缪尔仿佛骑着一辆超动力美洲豹轿车飞速驰骋,alpha那弹性极佳的紧实胸肌甚至被撞出一波一波的小幅度肉浪。

爽上了天。

贝缪尔最近抽烟抽得很厉害,神经质一般抽,发丝颤抖地快和空气融化在一起。他将手插进对方的头发里,五指的用力程度像要抓烂头皮:“给我叫。”

贝缪尔最喜欢后入的骑乘式:“腰塌下去,屁股撅起来,骚一点会不会?”

“没吃饭是吗?”贝缪尔狠撞了一下,“我他妈在操死人?”

他越动越快,越顶越深。大海凝聚起来的艳绿色宝石双眸的水色,也渐渐吞没在沈贺的越来越高昂的粗重喘息声中。

“大声点,你他妈就是一条狗,狗叫不会?”享受着那种无可替代的快乐,贝缪尔深深吸了一口烟,骂得比先前还凶,“操你是看得起你。”

贝缪尔红似鲜血的舌裹住了alpha的腺体,一下子咬住那块软卝肉不松口。有如地狱的竖琴,撞击和粗喘震得床头栅栏嗡嗡地响,沈贺绷紧脚背,张开的脚趾好像撒旦分叉的蹄。

贝缪尔漂亮到不可思议的手指染着一点银莲花的香气,月光下珍珠般洁白光泽的胸膛上,镶嵌着两枚风中颤索的娇嫩而靡丽的花朵,而后背的大面积毒蛇纹身更加阴冷鬼魅。

那种摄人心魂的美貌光芒如此空幻不实,古希腊那位因自恋而憔悴不思的水仙花的神话美少年,见到了他,也会叹自己不过是一副出神入化的赝品。阿斯加德彩虹般绚丽的众神,没一个可与他相媲美半分。

可是,这漫长的一整晚,恣情纵欲的oga都没有留意到,身下人的眼中多了多少笔动乱的底色。

“……喂?”十一点钟,贝缪尔被工作电话吵醒。

他推了推旁边的沈贺,对方似乎心神疲惫到了极点,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

“我有那么猛?”贝缪尔看笑了,手指去撑他的眼皮,“几个亿的东西,这么不耐操?”

贝缪尔叼着一根牙刷走来走去,洗漱完了之后,还看见沈贺在毛毯里窝成一团,怪可怜的。

“这玩意还是要修一下,你帮我装点别的程序进去,再换张脸最好了。”贝缪尔眯了眯眼,正在给沈鹭打电话。

“怎么了?重新刷涂漆吗?那倒不难。”沈鹭对自己的作品很自信,热忱地介绍,“装程序就没有必要了,传统计算机线性的模拟和蓝血八号量子级别的电信号是不能比拟的,你不要拿家用电脑的思维去想他。他是世界上目前作为‘模控生命’创造出最先进的原型机,只要投入足够时间的使用,接触现实生活

', ' ')('

的大样本后,得到大量的训练数据的深度学习模型会展现出神奇的效果。”

“是吗?”贝缪尔半信半疑,没轻没重地弹了一下沈贺的性器,而对方没有任何应激反应,“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个外行人。”

“不是,我可以和数据中心的一百多位科学家一起向你提供实验证据,他的软体拥有突触丰富的神经网格,学习技能的速度是人类的上百倍。”沈鹭锁着眉头说,“或许你是指情绪、情感方面的?可是蓝血八号已经通过了高级图灵测试,同理心测试,甚至可以说他都不局限于人类的情感和框架逻辑……你说的是他到底哪方面学不会?”

“做爱。”贝缪尔把几块蛋奶酥一起塞进嘴巴,轻描淡写极了,忽然想到一件事,“干,射进去不会短路吧?”

“曦露!”老实人沈鹭叫了一声,那种惊恐好像看见外来生物强拆了地球,“你、你…你太…”

贝缪尔毫无愧色,开始向太平洋对面的卖家网购充气娃娃:“怎么?所以到底能不能学啊?不能是吧,行吧,那你给我寄两个专门搞这个的。”

“…数据中心没有,也不会生产这种型号的仿生人。”沈鹭觉得好不可理喻,好难以启齿,声音都小了。

“去搞,现在就给我快去弄,腰包我掏……唔!”说着说着,贝缪尔忽然声音一沉。

沈贺伏了下去,跪在oga的两腿之间,贝缪尔只能看见他上下不断耸动的发顶。

“别用蛮劲,手握上去,舔这里,对…舌头转一下,乖孩子,对…就这样…腮缩紧一点。”贝缪尔将他的下巴稍稍抬了起来,色卝情地摸索他的下唇,“眼神要到位,要很享受地吃,懂吗?”

贝缪尔太会使坏了,一边观察alpha的动作,还继续面不改色地和沈鹭说:“他太笨了,我要那种会叫的,越浪越好,我喜欢壮的,必须是alpha”

果然,沈贺吞卝吐地更卖力了。

oga高卝潮的表情暴躁而迷人,横在极度矛盾的强横和软弱之间的美妙地带,眼中的绿色明明悍厉地拧皱了,却薄脆像是两张半透明硫酸纸,厚重的睫毛上一片湿淋淋的金光投于其上。

他把电话拾起来想继续对话,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挂了。

贤者时间,贝缪尔还在思考人生,沈贺已经含了一口温热的清水,用嘴替他清洗狼藉的下卝身。

贝缪尔柔软含着笑,手指像是绮丽的蔷薇,轻轻爬上了对方的脸,盖住了他冰冷的、富有日耳曼情调的双眸。他也不总是那么不当人,偶然想起来还是会温柔一下,俯身下去,用取自美酒佳酿的舌头向对方灵巧地请舞,如清晨啼啭一支极甜柔的歌。

“还真有点像啊,只看下半张脸的话。”贝缪尔打量了一会之后,丢下一卷陆赫的纪录片,还有一张他律所官网上紧绷古板的商务半身照,“给你一天能学会吗?要一模一样。”

而沈贺的眼睛,像是溺水者的双手一样,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背影不放。

欲望得到纾解让贝缪尔心神畅快,哼着小调出了门。

公司各部门的负责人候他多时,不过也不以为奇。贝缪尔如果说九点钟开个会,那他本人十二点前绝对不会出现。这已经是个惯例了,大家都刚刚晃晃悠悠地来。

但是cbo是与会者之一,当即发难,一顿输出:“朝总监,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吗?我们和global的同事已经等你两个小时了,你觉得这是你们部门的内部会议,可以随随便便耽误所有人的时间?”

贝缪尔打了个香香的哈欠,慢悠悠地开口,捧中带讽:“等我有什么意义吗?拍板的不是你一个人吗?我看大家以后都回家reote就行了。”

cbo,全称为首席品牌官。在这种大型跨国公司,诸多工作都可以请“外脑”代办,cbo充当一个衣着最光鲜的、煞有介事的批评家和杀手就可以了,而贝缪尔就是那个最不服管的刺头,杀鸡儆猴的头号对象。

“好的,既然你认为我可以在决策层面上说几句话,那关于拜里朵的香水的会议,你是否也可以只用耳朵参加?”cbo接了招。

“这什么?”贝缪尔带着笑容,摇摇面前的粉色香水瓶,脱口而出,“你妈的痱子粉?”

有两个高管没忍住,笑了出来,带动全场快活的气氛,大家都握着拳咳嗽。即使排除了脸的因素,他们都很喜欢和贝缪尔一起工作,耿直率真的oga总是敢言大家甚至不敢怒的事,妙语连珠有趣极了,出类拔萃的业务能力又让人不得不心悦诚服。

所有人被cbo敲桌子警告:“请注意你的工作态度和发言场合。这是我们市场部门综合了消费者意见,聘请外部调香师,打算重新上市的拜里朵。文件在你桌上,你好好看一下。”

“外部调香师?哪里请的?你家的玉米地吗?”贝缪尔向后一仰,修长的手指放在鼻下,揪起的眉头每条纹路写满嫌弃,“你知道这闻起来像什么?你裹着裘毛的脚一脚踏入了马厩,溅起了混着马尿和马屎的泥土,是那种夏天很闷很潮的土。脚

', ' ')('

臭,ps狐臭,ps酸臭。”

cbo忍耐着火气:“朝总监,你能否以专业素养客观评价这款香水,减少你的个人情感色彩?”

“专业素养?”贝缪尔微微笑了,眉眼却漠视着对方,“你不尊重我的创作初衷,我为什么要给你我的专业素养?”

他用干净的试香纸将沾过“马尿”的手指擦干净,好像一名佩戴珍珠宝石、发丝喷洒麝香、指尖涂上琥珀的贵族少女,步在城堡中的花园,矜贵地害怕夜露浸湿了她的金丝鞋。

“拜里朵前调依兰和橙花代表少年时代的希望和思念,因为它们的花语是纯洁无垢和新娘的喜悦,尾调的辛姜豆蔻和甜椒,那种飞来横祸一样的刺激性,代表希望之环已经断裂的那个人的痛苦呻吟。这和很多oga的命运是一样的,它们把自己和生活都寄托在了丈夫的身上,最后被抛弃、被遗忘。五十种九香料组合成了一部宏大的剧作,代表整个社会的普遍悲剧,一味都不可以少、不可以换。”

“你的洗衣粉调香师,为了所谓调研出来的好卖口味,第一步就把我中调的天鹅绒麝香羊绒和海狸香换成了乳香,对吗?太甜太傻逼了,拜里朵不是教oga学会如何散发奶香味,然后被某个发情期的alpha拖进巷口猛干一顿。”

大家听了恍然大悟,他们其实一开始也都想不通拜里朵古怪的配方,因为贝缪尔的鼻子就像市场中的海绵,他最清楚不过什么样的商业香可以取悦大众。他和lvbr签的是对赌协议,而光是oga为集团上个季度带来的创收,就足以ver掉那个天文数字了。这意味着什么?对这位香水大师来说,创造出爆款的街香是分分钟的事,只要他想。

cbo胸膛一起一伏:“这就是你的反对理由吗?不符合你的审美、你的艺术?你知道拜里朵首月的销售额有多难看吗?你需要global总裁和你亲自对话吗?”

“我没有反对你的痱子粉,或你的奶头乐营销思想。”贝缪尔耸肩膀,“公司不是做慈善的,没人可以挡资本家的财路。我完全理解你们挣钱。”

“你不反对就签字,别说无关的浪费大家的时间。”cbo压抑着怒气,将文件一推。

“那我的离职申请书董事会签好字了吗?”在所有人的震惊目光中,贝缪尔只是转了两下笔,“我会和我的拜里朵一起走,用原配方上市一款沙龙香。而你的痱子粉,红花油,旺旺小牛奶,anyway,你可以新取任何一个名字,总之不要碰我的拜里朵,这三个字,一个字都不可以。”

“已经上呈给董事会了,罗曼先生今天就会到任,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批复。”cbo心里已经气得在跳榻了,他和贝缪尔撕巴的经验很丰富,可是毕竟当着总部的面,只能逼迫自己官方式回答。

“妙啊。”贝缪尔笔走龙蛇,反手将签署好的文件滑了过去,差点撞倒cbo面前的水杯,和颜悦色地微笑,“那么,祝你在西伯利亚卖清凉油卖得愉快。”

贝缪尔起身就走,而高管们都还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像是两排向日葵跟随太阳而转向:“朝总监…贝贝啊……”

市场总监欲言又止,他的业绩可跟这个oga挂大钩呢:“冲动是魔鬼,贝贝,坐下来再想想。”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醇厚地像是大海深谷传来其回声的箴言:“beruel”

俊雅的alpha杵着一根玄金色手杖,银白的束发盖住耳朵到颈后。过分强调古典精致的衣饰似乎来自于中世纪,裸露出的肌肤无处不像是得了白化病一样,很少有人类像他这般,可以在肤色上不逊于贝缪尔。

“罗曼先生!”cbo大喜。

靠山来了,cbo干脆不装了,发出短促而响亮的笑声:“罗曼先生,这位朝先生的辞职书我已经传真给您一份了,并且今天早上放了一份在您的办公室。您刚才过来的时候应该听见了,他吵到整个大楼都在抖。”

罗曼只是垂着眼睛,脸上仿佛有一层很薄的冰霜,冻结了所有表情肌肉。他有些微微的跛足,起和坐的每个动作都像是老派的优雅天鹅。

“如您所见,一些员工的确一直在增加我们的管理难度。特别是朝先生,不管是从作风上还是性别上来说。幸运的是,他之后不会再为您添麻烦了。”cbo继续告状。

这话颇有点地图炮的感觉,他平常就是这样看谁都有工作不力的嫌疑,营销、财务、行政部门的高管无一不脸色难看。好在大家都是清一色的alpha,后半句赤条条的性别歧视倒不刺耳。

“我声音很大吗?”贝缪尔或许涂有昂贵油画颜料的绮丽至极的五官,美得咄咄逼人,甚至可以杀伤神明,“真的很大?”

有人借机宣泄素日积累的不满,帮腔道:“一点也不大啊。”

被群起而攻之的ega一眼:“朝先生,既然你已经要离职了,就别在这添麻烦。”

“是啊,我要走了。”贝缪尔把一颗薄荷糖抛到空中,坐在会议桌的边沿,靴子搭上了罗曼旁边那张空椅子的扶手,像一个在玩溜

', ' ')('

溜球的不良少年,露出的笑容却比莲蓉月饼还甜,“所以罗曼,你,以及你的狗能让开吗?”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这才看见,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堵住了门口。

“朝曦露!你像个野人一样!”cbo高声呼了出来,“对罗曼先生放尊重一点!”

罗曼的眼睛颜色极淡,注视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似乎那并不是人类的视觉器官,而是某种丽纹蜥蜴的能活动的上下眼睑和瞬膜,连泪腺都没有装配。

他的一切动作都那么静那么慢:“你另外还给了我的助理一份复印件,一共三份beruel的辞职书,马库斯,是这样吗?”

罗曼是一个纯正的意大利人,英文的重音习惯落在倒数第二个音节,吐出带有“g”的词尾每每尤其性感。

被点名的cbo马上回答,沾沾自喜地邀功:“是这样的罗曼先生,您刚刚来到中国,有很多需要处理的紧急事务,不过攘外必先安内,这是中国的古老智慧。”

“可惜我一份也不会看。”罗曼看着oga摇头微笑,雪白的睫毛又长又细,“并且我会请beruel留下来,我们商讨一份符合经济学逻辑的价值交换的、一定令他满意的待遇。”

这番话如一股电流击倒了cbo,他的耳朵像发高烧那样嗡嗡地响:“您的意思是……”

他妈的!是谁告诉他贝缪尔和罗曼是死对头的?

大家都直起身体,抬头四处瞟瞟,彼此交换吃惊的眼神,等着看一场好戏。

“马库斯,我想你误会我为那种会滥用私情的人。”罗曼的指甲圆而饱满,修剪地很优雅,十指交叠在金色的手杖上好看极了,“我和beruel在某些艺术领域上的分歧也许是很可观,但这不影响我认为他将拜里朵天才的创作理念呈现为如梦似幻、激动人心的作品。”

“lvbr集团涉足时装、饰物、皮鞋、箱包、传媒、名酒数个领域,而这样一座巨型时尚航母,我看不见它为行业领航,树立奢华风格的自信。最高的奢华就是不必为别人调整自己。而风格是从打破常规、击碎已被接受的现实开始。”罗曼说。

cbo吞了一下口水,艰难地说:“是的罗曼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一直非常敬仰朝先生的艺术风格,但毕竟拜里朵的销量令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它的定位。”

“市场的不良反馈并不是拜里朵本身造成的。”罗曼的鼻子高而瘦,在薄嘴唇的一侧投下一道斜斜的阴影,“因为从一开始,拜里朵的营销策略就是谬误的。beruel坚持扞卫平权理念,而与此同时前任ceo却发表道歉信,试图挽回一部分激进人士对产品的信心。集团的态度摇摆不定、暧昧不明,导致我们没有取得两派观点人士任一方的支持。这才是拜里朵上市后滞销的主要原因。”

“愿意为平权运动买单的消费者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远远要多。beruel的第一款作品九芒星钻,他就已经明确表示那是‘献给那些热爱享受个人权利的现代oga’,是它奇迹地激活了一度低迷的亚洲市场。我记得瓶身的顶部设计运用了饱润的黛黑色,俨如一个高雅且经细意打磨的纤长高跟,非常不落窠臼的风格。我记的对吗,beruel?”

“并且我对代言人的选择深表怀疑,我看见那位江先生,他细节过渡的精炼和装饰盖过了美的结构和目的,他的时尚像是没有香气的花朵。另外,你们看中的一位劣迹艺人的商业价值,这对集团的生命力造成了深远的负面影响,稀释掉的是lvbr的品牌调性。”罗曼说。

敲定代言人的一大半决策权都在cbo手上,他头冒冷汗,还要把矛盾转移回贝缪尔身上,罗曼却已经对他摇头:“你在说一些陈腔滥调,而我不想听。”

罗曼是时尚业内一把传奇的标尺,他的话没人敢反驳,更何况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罗曼最后对贝缪尔这么说:“我会为你的个人品牌做双线,并且把20%的收入捐到你的oga救助慈善基金会。”

真是面子和里子都给足了。而贝缪尔只是由上至下地扫视他一眼,顽固而冷酷。

“我想我还有些你感兴趣的条件,可以私下谈谈。”罗曼说完这句话,被惊得还没平静下来的众人只能纷纷起身,大家多少都含蓄地对着cbo笑。

最后一个人掩上门的时候,罗曼用绿宝石镶头的手杖轻点了几下地。他啜饮着一高脚杯的烈性苹果酒,看着oga,无奈地笑了笑:“脾气越来越大了。”

“过来,漂亮的小猫。”罗曼的眼梢微微向下,睫毛好像一幅柔软的银色扇面,“来我的腿上坐一会,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的嘴唇今天就像醇蜜。”

“我今天就会辞职。”贝缪尔根本没接话,把一根很粗的烟插进珐琅烟嘴里,边点火边说,“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少自作多情。”

“抱歉,我只是见到你就忍不住要大献殷勤,原谅这是每个意大利男人的卑劣天性。”罗曼说。

罗曼的眼神停留在他两片肩胛骨之间那一道柔美的凹沟上,继续对他

', ' ')('

报以微笑,咏叹调般的口吻与他古老西方的典雅气质形成了奇妙的相协:“你总让我想起威尼斯,那亚得里亚海上的明珠。倘若十字军东征是为了你这样的美人——罗马的天主教累世如神迹般传诵的美人,那么拜占庭和萨珊帝国的人民永远不会厌战,为你,再打十年也值得。”

“你给我闭嘴,然后滚回米兰做你的缩头乌龟。”贝缪尔将门关严,不声不响地打开戒指,射出红外线,检查室内是否有录音与摄像设备。

“听着。”贝缪尔绿翳翳的眼睛充满危险,就像颈部皮褶两侧膨胀的眼镜王蛇,“罗曼·德卢卡波西托,毒龙尼德霍格,乡下的意大利佬,我警告过你永远不要来中国,这里的人口密度太高,你绝不可以把赫尔海姆在欧盟的那一套武装暴力搬到这里来,你会害死成千上万的无辜民众!”

', ' ')

最新小说: ?? 在哨向abo里做剑修(np) 我,恶女,只训狗不救赎(快穿 1VN) ???? 玄门少女在末世[玄学] 阴间畸恋脑洞集 就算知道是绿茶也会上钩(强制nph) 只训狗不救赎(快穿 1VN) 假千金勾引了真千金的公公(高h 1v1) 蒙托克之夏,海风与影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