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霸王再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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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豹总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刚还横眉冷对的调教师在他出去接个律师的电话的工夫就黏到了一起,如胶似漆。

小豹子好奇地凑过去听,发现两个惹祸精正在兴致勃勃地讨论打架技巧。

“还嫌惹的祸不够多?”

“你懂个屁!”不冷月完全拿出了护短的气势,背叛阵营。“小匪是怕给你添更多麻烦,在跟我学习怎样在自保的同时不对别人造成过度伤害!”

小豹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不冷月,他不觉得这人能有这么好心。再说……小姑娘哪有需要担心过度伤害的时候?

“像你这种的话尽量去使用一些比如肩部力量,”不冷月强拉过小豹子,用肩膀顶住他的胸口,又扯着他的胳膊绕了个半圆,最后倒拧着按在地上。他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小豹子搀起来,又慢动作给陈归一演示,“这样可以多少起到一定的卸力作用,造成的伤害也不会太大,顶多顶多碎根肋骨,再废一条胳膊。”

陈归一连连点头,大为受教。

“我现在对你出拳,你把我刚教你的那一套试一遍我看看。”

小豹子被不冷月踢开了。

陈归一刚开始还放不开,频频被不冷月袭击成功,在逐渐确认了不冷月确实很能打后放松了不少,领悟得很快——在只出直拳和勾拳的情况下,她已经可以轻松制服认真出拳的不冷月了。

小豹子心中五味杂陈,但主要来说,他对此不可谓是不羡慕。

两人像是意识不到他的存在一样又练了两个多小时,不冷月教了几个适合她的格斗技巧,陈归一适应良好。

适应不良好的主要是小豹子,他的茶壶茶碗奖杯奖状碎了一地,其惨状难以言喻。

不冷月挺久没把筋骨活动得这么畅快,心情很好。他拍拍满地捡碎茬子的小豹子的背,主动承担责任:“别捡了,让保洁阿姨进来扫走吧,我明天都赔给你。”

“你能赔个鸡——什么!”小豹子看了站在旁边,总算是想起来惴惴不安的陈归一一眼,到底是咽下了到嘴边的粗口。“我这茶杯,汝窑限量的;我这奖杯奖状——”

“这套茶具不是我和你一起买的同款吗?”不冷月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碎片,“你有的奖杯奖牌奖状,除了那个优秀企业家之外哪个我没有?大不了再多搭你一个散打冠军的嘛。”

“别说了,我接受你的补偿方案。”小豹子神情痛苦地捂住了他的嘴,“我觉得有点恶心,别说了。”

不冷月冲陈归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这之后陈归一就被不冷月调去做副手了。说是副手,鉴于陈归一大部分时候还是要上学,根本指不上她做什么,归根结底就是把门打开让她观摩而已,至于学什么——小豹子殷殷叮嘱:只教手法,不教技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小豹子根本就没见到陈归一的人影。

自上次在餐厅见到秋教授后,她似乎对那个房间产生了心理阴影,连晚饭都是在外面吃完了才来;来了直奔培训室,跟不冷月学完手法学格斗,学完格斗就回家。

——最重要的是,那个天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过了快三年的不冷月,这几天居然表现出了春风得意的样子。小豹子很难不怀疑他们俩有一腿。

“放你妈的屁,你懂什么?”不冷月揉揉自己昨晚摔出淤青的肩膀,表情是让小豹子觉得毛骨悚然的甜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我能教她学武术真的是三生有幸。”

小豹子斜眼乜他。

“您猜怎么着,七十二路大擒拿,我都练了小半年,人那小姑娘嘿——这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基本学得差不多了,我估计下周这个时候就能出师了!”不冷月的语气像个胡同串子,小豹子怕他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哪有那么夸张的……”小豹子对这套说辞不大相信。

“我只能说,她简直是张三丰再世,李元霸重生。”不冷月说到这沉默了片刻,又修改自己的措辞,“也不是,力气到也没大到那个地步,孩子又虽然有点缺德但不是缺心眼……那就项羽重生吧。”

小豹子很愤怒——“我们楚霸王怎么缺德了?那要论缺德能比得过刘邦?”

不冷月懒得和陷入激动的西楚霸王脑残粉多说话,走了。

话题中心的陈归一此刻正在宾馆的卫生间打手冲——二十岁的成年人了,谁没有点生理需求呢?看了五六部小电影才勉强射出来的陈归一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归于平静,看着自己下体那根与周身氛围格格不入的性器,陷入了贤者时光的沉思:我为什么要为这一根玩意儿花两倍的钱呢?卫生巾和避孕套都这么贵,又要为这事单租一个房子住,怎么大凡事关人类下体的事情就这么花钱呢?

她很忧伤,但是今天的日落已经被错过去了,她只好谨慎地把用过的避孕套装进一个小垃圾袋里,自己冲了个澡,睡觉了。

陈归一手机响了。

她迷迷糊糊地从枕边摸来手机,揉揉眼睛——时间是午夜两点半,来电显示是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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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打什么狗屁电话,有病吧……”她低声抱怨了一句,还是接起电话,客客气气打招呼,“豹总。”

“大半夜给你打电话挺不好意思的,是这样,临时需要你……加个班。”小豹子语气里倒真带着几分诚挚的歉意,可惜陈归一不太买账——她今天白天盯着电脑写了一整天的论文,眼睛又酸又涩,又搭着本身血压偏低,有点起床气。她挺暴躁。

“是这样,今晚有个客人约到了冷月,结果她突然身体不舒服,你师父就送她去医院了。”他叹了口气,“客人已经交过了给首席的定金,说给他退吧他又不乐意,其他的调教师也早都各约各的了,只能拜托你……”

“……知道了。”她想了想,决定算作还人情。

旅馆距离俱乐部只有两条街,陈归一平时大多是走着去,但这大半夜被吵起来,她实在是不愿意多走半步路,难得奢侈地打了辆车。

到地方是夜里三点,俱乐部灯火通明。

小豹子在电话里只觉得她今天声音比较低沉,以为只是醒来时鼻音重些,不成想她推开前厅的门时那副神挡杀神的气势竟愣是真把他吓得一哆嗦。

“人呢?”陈归一阴沉着脸,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冷眼瞥他。

小豹子听着这声颇有威严感的问话夹了夹腿,朝角落里指去——是秋博明。

秋博明就是秋副教授,前几天在这里“买早餐”的那位老师。

陈归一看到他顿时一愣,秋博明也一愣。

相较于大脑还是一片混沌的陈归一,秋博明就显得尴尬得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出来解决性瘾,怎么会接连两次都遇上学生呢?上回陈归一觉得他是装病,其实真是冤枉他了。秋博明有性瘾,从厌恶疗法到强戒,连化学阉割都试过了,就是治不好。心因性的,但反馈到生理上的程度非常彻底,他从那天一直低烧到现在。

陈归一来的时候就不高兴,这份不高兴在见到秋博明的时候被烧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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