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伸出了一根洁白修长的手指,贺兰飘看了,猜不透萧然的用意,而那摊主笑道:“这位公子出手果然大方。可是,我方才已经说了给这位姑娘折扣,便不会要一百两黄金。九十两即可。”
萧然微笑不语。
“难道……公子的意思是黄金十两?”那摊主冷汗直流。
萧然还是微笑不语。
“公子,这样太不厚道了吧!这可是古董,可是上好的金器,万不是那些仿造的赝品!公子,再加钱,十两黄金我是万万卖不得的。”
“十个铜板。”萧然微微一笑,语出惊人。
……
“这位公子是找我寻开心的吧!”摊主终于愤怒了。
他很想把桌子一掀,表示自己的愤怒,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位用布蒙眼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公子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霸气与尊崇,让他不敢太过放肆。萧然没有理会摊主的不敬,不动声色的摸着面前的金铃,掂掂它的分量,淡淡的说:“若是赝品,我还愿意出十两黄金,毕竟这是你们细心仿造的但若是真品,你们毁人墓穴、拿人的陪葬,做出如此伤阴德之事还想要报酬?我若想办你,你信不信官府立马把你捉去?”
“你……你不要危言耸听!”
“你说的对,我很可能是在危言耸听,只为了用低价骗你的铃铛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真的是官府中人,此时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选择把铃铛低价卖我,也可以选择拒绝我的提议,过着时刻担心官兵抓人的生活选择权在你。”
“你,你……”
“贺兰,走吧。”萧然转过身,淡漠的说:“该回府了。”
萧然说着,不管贺兰飘的留恋,拉着她的手就朝远处走去。他走的缓慢却坚决,而他身后的摊主正在剧烈的思想斗争中,冷汗直流。
糟糕,到底怎么办才好?这金铃根本不是什么陪葬品,只是我从一个农妇那花了二十个铜板买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它价值几何。原想借此大赚一笔,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两个活祖宗!
来买金铃的这两个人穿着不俗,举止高贵,应该是很有身份的人。若他们真是官府中人,找个由头把我关进大牢,我的生意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一家老小可怎么养活……
罢了,我这“铁公鸡”也让人拔一次毛吧:-(
“等一下!这位公子,你赢了!十个铜板给你!”
“呵……”萧然微笑着转过身去。
……
也许是错觉,但贺兰飘分明从萧然脸上发现了一抹叫作“邪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