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样的、说不出的烦躁。
只是想让她着急,看看我在她心中是否还有一席之地罢了。
没想到我也是那样的任性。
她终于答应了求亲的请求,但萧墨突然吃起自己的醋来。虽然明知道她的眼睛看着的人是自己,但他不愿意自己顶着萧然的名号。
他要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
他也越来越任性了,呵……
瑶琴果然按耐不住,又开始挑拨,而他也乐得让门外那个偷听的身影听到事情的真相。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侍卫们说她在冰上独自行走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疼了一下。
比思念她、与她说话、拥抱她的身体上的疼痛还要疼痛千倍。
他早说过不会再放手。
当寒冷的水潮涌般的向他袭来,冰寒入骨的时候,他到底在一片黑暗中准确的找到了那个令他方寸大乱的女子,用尽力气把她拖离水面。
而他却喝了不少的水,思绪也慢慢的抽离。
原来瞎子做什么确实不方便呢,呵……
身体是刺骨的、令人麻木的寒,肢体仿佛在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而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与出口。他在水中漂浮着,只觉得耳边瞬间宁静,静的不同寻常,而出口却不知在何方。
难道会丧命在此吗……
“混蛋,抓我的手!”那丫头终于着急了,声音还带些哭腔:“难道你想死吗?”
你说的对,我不想死。
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令我眷恋的东西。
顺着声音,他抓住了她的手。
再不肯分开。
彻夜的昏迷之后是疲惫至极的身体,动根手指都没有力气。陈太医为他细细的把脉,焦躁的、不顾身份的责备起他的任性。他淡淡挥手,只是问:“她没事吧?”
“娘娘没事!”那老夫子似乎在瞪他:“皇上,你为什么就不知道为自己的身体考虑?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怎么对得起天下?”
“呵……我还能活多久?”
“若找不到解药,只能一年。”
一年?
够了。
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