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算了。”
“告诉你也无妨,就当做你救我的报酬,从此我和你互不相欠……他就是你下药后为我‘解毒’的那个人。”
花慕容微笑着说着,在老者肩膀上轻轻一拍,然后走出门去。她不管身后的老人诧异的目光,只是在心中轻轻说:“两个人共同坠落悬崖,你忘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身为仇敌的同归于尽。”
分割线啊分割线
好冷……
现在已经是初冬,寒风拂过面颊带着些刺骨的冰凉,也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她现在所属的是山间不知名的村落,民风纯朴,设施也很是简陋。现在她身上穿的应该是哪个农妇的旧衣,灰蓝的颜色,材质粗糙,但却意外的柔软,还有些淡淡的香气。
好陌生的感觉……但是,却不讨厌。
寒风再一次袭来,花慕容身穿单薄的棉衣只觉得风直直的往自己身体里钻,手足冰凉,胸口的伤口也似乎有着再次龟裂的预兆。
她的体温偏低,本来就怕冷,若是平常,在冬天这样的天气她就会窝在皇宫不出门,暖上一壶酒,与鹤鸣下棋打发漫漫的冬夜。她走在五毒老者的身后,感受着刺骨的寒风,却没有怀念起她所钟爱的那件温暖而柔软的银狐皮大髦。她只知道,这样的寒冷是许多平民百姓所必须忍耐的严寒,既然他们能忍受,她也一定能忍受。
偶而感觉下寒冷的滋味也很好啊……
若是太安逸了,就会忘记了身上的使命,就会贪恋富贵的温暖,就会变得软弱而易碎吧。
温暖的泥土可以任人摆布,制成瓷器,而坚硬的泥土却是刀剑也无法劈开的坚韧所在。
而我,就是那寒冷的泥土,任何人都不能动摇的坚韧存在。
因为,我是王啊……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哟,是不是想你的相公了?呵呵呵……”
花慕容随着五毒老者到了一间同样破旧的小屋,推开门,只觉得身体顿时温暖了许多。眼见她到来,一个农妇打扮的妇人笑眯眯的迎上前来,拉住了花慕容的手,而花慕容下意识的把手抽出,让对方尴尬不已。
糟糕,好像做错事了……
可我确实不喜欢与陌生人做肢体接触。
罢了,现在寄人篱下,还是不要有这些奇怪的嗜好的好。现在最要紧的,是在我恢复行动能力之前得到大家的认可,帮我走出村庄。只有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才能在与冷飞绝对决时获得帮助……
毕竟现在的我重伤未愈,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百姓罢了。
“对不起。”花慕容急忙笑道:“我,我的手冷,怕害的大嫂受凉。”
“这丫头真是实诚!”
农妇一下子又高兴了起来。她攥住花慕容的手,不住打量,口中赞叹着:“啧啧,姑娘你真美,怪不得能让飞绝这样怜爱。”
“飞……飞绝?”花慕容嘴角暗暗一抽。
“是啊!”农妇欢欣鼓舞的说:“你不是他的未婚妻,你们不是为了逃婚才双双坠崖的吗?啊啊,真是很凄美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