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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奇书方始过往事月下来客怀何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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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奇书方始过往事月下来客怀何心

四人聊天漫步终於走到了饭堂,饭堂内摆设jg致,挂着几幅书法作品,桌椅看起来应该是上好的木头,窗边挂着纸雕,闲适的感觉配上满桌的菜香让进来的四人马上拉了椅子坐下,等不及对圆桌上的菜肴下手。

这些菜是燕风倾和燕知秋一起准备的,据说自从御流缘和燕风倾在一起之後,御流缘就再也没有自己弄过饭菜了,因爲燕风倾很坚决由自己管理大家的饮食,他善於观察,知道御流缘门下所有弟子的吃饭喜好,久了以後煮了满桌的佳肴从没剩下过。至於燕知秋,他并不是很乐意去煮饭,只是想研究每个香料的特x,燕风倾也会一边指导他如何正确的放入香料和中药材。

所有人都就座以後,很有默契的先等御流缘动筷子,大家才纷纷开始夹菜,而过没多久,御流缘果然注意到了放在落雪腿上的邪道宝典。

「虽然早就料到这本书会被翻出来,但没想到是落雪啊」

「嗯。」

其他三个弟子都屏气凝神的看着落雪把书交到御流缘手上,很紧张这到底会是怎麽样的一本书,只有燕风倾在一旁唉声叹气,嘴里还含着食物的说:「怎麽又是这脏东西。」

语气尽是嫌弃,他难得如此沉着声子说话。御流缘用眼神哄了下他,再将目光转到落雪身上。

御流缘假装一脸凝重的说:「吃完饭後,落雪你独自来找我,龙炎去洗衣服,擎天和青凌去打扫。」

像这样明显把落雪以外的人支开的指令,御流缘是的准备。

「这位小哥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今日是县令大人的诞辰呢,下令这附近人多的地方都得早些熄灯,候备着佳宴,若不照做的话只怕税赋又要变多了。」

「这麽说来,县令大人会来?」

「不知道!反正备着就是了,若是一般平民愿意多付点钱,也是能进来吃顿饭的,否则这边到明日为止恐怕都只能饿肚子了。」

这简直是活生生的威胁,燕知秋也只好皱着眉头认了,塞了点银子给那位看起来像是筹办人的浓妆yan妇,让他们五人今晚有个着落,再不愿意也都只好把怨气咽下。

这消息带回给其余四人後,他们各个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心里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因为他们都少与nv人接触,不知道什麽时候能打完就先发了orz打完会合并。

这章的前段算是个角se大杂烩吧xd

青凌和擎天冲出来时,蔺飞雀和秦越已经将剑给收回去了,没有什麽值得紧张的事。

蔺飞雀今日穿着的b以往朴素许多,及腰的长发被束成一撮马尾,平时套在身上的黑纱这时换成了御寒的厚衣,要不是他耳朵上挂着的火鸟吊坠,一时间恐怕没人认的出他。至於秦越,除了满身的武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倒是眉间多了点厉气。

客栈老板左手推着青凌右手推着擎天,将他们一同推向前去,自己却躲在他们身後,「腼腆」地说道:「各位大侠!有、有话好好说,有事情里面谈吧!小的为各位备点饭菜……」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个人纷纷点头,蔺飞雀和秦越的确都是有事情才过来的,只是没想到场面如此「热闹」。本来还没什麽话的龙炎这时丧着脸和蔺飞雀相互寒暄,燕知秋和秦越除了偶尔对看以外没有多余的话讲,在这样的情形下,所有人还是坐在了同张桌子前。

正好是中午,饭菜来了大家也都动了筷子,可没有人开口说话,菜都没了一半,还是一句话都没有。青凌最按捺不住x子,直接找了个话题:「昨日可真是吓着我了,幸好那玄天令是保住了。」

秦越的筷子歪了一下。

擎天接了他的话:「好什麽好,师兄为了那东西受伤,不值。」

青凌偷偷的将目光移向龙炎,而後者却没有露出什麽特别的表情。

蔺飞雀并不知道玄天令在他们手上,因而问道:「玄天令?怎麽会在你们手上?」问完还看了眼秦越,却是被瞪了一眼。

青凌如实回答:「须沙国王子借给落雪哥……大师兄的,说他会用上,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他放下了筷子,仰着头改了个姿势瘫在木椅上,「被大师兄带在身上,现在他跟杨子瑗应该在一块儿吧。」

蔺飞雀闻言像是大吃了一惊,慌忙说道:「杨子瑗?你们也认识?他可不是什麽值得结识的人。」

正当青凌想问关於杨子瑗的事时,客栈外传来了一个清亮的男声。

「老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那人不光是声音,连长相都让青凌觉得无b熟识,只差没喊出声来,被燕知秋抢先了一步:「父亲!」那位正朝他们走来的,正是燕知秋的其中一位父亲燕风倾。一身整洁的衣容却因一件蓑衣似的外袍显得风尘仆仆,束高的马尾辫子被吹的有些零乱,但气se上的傲人却是不减。

客栈老板看到燕风倾走进来,五官瞬间散开,惊讶之余不忘回答燕风倾的问题:「不、不记得……」身t歪歪斜斜,还直接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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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旁边的桌角,「疼!」

燕风倾满意的点点头,「不记得也好。」他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跟客栈老板认真打招呼,直接走到燕知秋身後打力的r0u了r0u他的头,开心的道:「好久没见到我的乖儿子了。」

蔺飞雀和秦越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场面,燕风倾在江湖上虽具名气,但能认出他这张脸的恐怕不是他们那一辈的,且在东梅山下,从没有人将燕知秋和燕风倾联想在一起。在座的三名东梅山弟子心里早就想喊燕风倾一声师娘,但就怕那句师娘叫的不好听,也不知燕风倾究竟在不在意让旁人知道他有断袖之癖。

不只蔺飞雀和秦越不认识燕风倾,燕风倾也不认识他们俩。本来燕知秋还庆幸他们不认识燕风倾,可燕风倾却像是故意坏事一般向蔺飞雀和秦越挥了挥手,说:「小伙子们还不喊声前辈!剑上凤凰之名,不会没听过吧?」

秦越只是站起来,恭敬的点个头道了声「前辈好」後便坐下了。反观蔺飞雀,愣了半晌後才站起,还险些把椅子给撞倒,慌慌张张的举起双手作了个揖。

「久仰大名!听闻过许多前辈的事蹟,不料今日竟能见上本人,实属荣幸!」

燕风倾愣神一想,自己好像没有多少上的了台面的事蹟,还是战绩居多。他随意从旁拉了张椅子坐,直接和青凌、擎天、燕知秋聊了起来,龙炎也渐渐的肯说话了。蔺飞雀很认真的听他们闲话家常,秦越只注意着自己手上的茶杯,b起燕风倾的出现,他更在意燕知秋与其他御流缘门下弟子的身世。

聊到一半,擎天问起了正事:「师娘这次是为了什麽下山?」他的师娘二字还说得特别小声。

燕风倾突然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让擎天以为自己问了什麽不该问的,手足无措的收回前言:「是弟子无理,不应过问。」

燕风倾摆了摆手。

「东梅山,烧光了。」

旁人连一句「什麽」都还来不及问,燕风倾就接着说了:「此次是不得已才下山的,东梅山被人放火烧了,顺便来看看你们。至於你们师父,大概在附近?他说他要去见老朋友。」

他虽说得云淡风轻,心里何尝不是万般不舍。

自从他离了父母,东梅山便成了他唯一的家。从原本简陋的木舍到後来与御流缘二人齐力越盖越宽敞,变成了可以住下七人的宅院,那时还偷偷的带了几个工人上山,为了不被山下村人发现,他们费了好一番功夫,这些对燕风倾而言,都是难得的回忆。一花一木,迎着冬去春来;一草一叶,望着日升月落,郁郁草丛里头,有许多都是燕风倾亲自栽下的苗,它们长什麽样子他都还记得。

却在一夕间,都成了灰烬。池塘、石井、练武场、寝室、饭堂……谁也没料到,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一下子全都不复从前。

燕风倾看见那几个孩子个个露出难过的表情後,赶紧出言安慰:「没事没事,烧光了重建就好。」

青凌点点头,道:「是啊……还能重建的。」但语气里尽是藏不住的遗憾。

能是能,可却未必有那必要。燕风倾自己也明白是自欺欺人,过了约定的十年後,御流缘门下几个弟子也就出师了,接着的日子各奔东西,东梅山上那个家,或许有没有都变的无所谓。

「不说这个了。」

燕风倾转了转头望来望去,「怎麽少了一个?」找来找去,他就是没找到落雪,话题又回到了他与杨子瑗身上。青凌把这几天来b武的事情简简单单的和燕风倾说了一遍,最後提到落雪跟杨子瑗走时,他的脸se瞬间铁青。

「不好……事情不好!走,赶紧随我去找你们师父去!」燕风倾急忙起身,东梅山弟子几人见状也跟着匆忙离去,蔺飞雀与秦越所要商议的事情还未启口,因此有的是理由跟去。何况刚才蔺飞雀正想説,杨子瑗为人的狠毒已经恶名昭彰,坏的传闻里多的是他。

跟着燕风倾找来找去耗费了不少时间,找到御流缘时将近未时。御流缘这些日子来看起来并无改变,白衣长袖略显沧桑,渔翁式的斗笠挂在背後,腰间配带数把刀剑,手里搧着摺扇,附近没有燕风倾所说的「老朋友」。

御流缘见到自己的徒弟喜悦万分,可都还没笑出嘴形,燕风倾就急着和他解释情况,眼睁睁看他的嘴角垂下来。

对於杨子瑗这人,虽不与御流缘和燕风倾同辈,可他们都对这人知晓一二。

坊间有传言,谢玉馡的父亲--众称的谢爷痛失独生nv後,对幸存下来的小孙nv谢落雁疼ai有加,本有让她继位的打算,可谢落雁是nv流之辈,那时还是r臭未乾的孩童,其他亲属无一支持,就连稍有血缘关系的远亲小孩都敢对谢落雁动手动脚。谢爷年事已高,又不好明罚那些小孩,因此从市场里买了个奴隶负责保护谢落雁。

那奴隶姓杨,大了谢落雁十岁左右,子瑗是後来谢落雁赐的字。杨子瑗的武功是入了谢府的门後才有了基本,他的根骨极佳,学习力好,这是谢爷挑选他作为谢落雁近身侍卫的原因。欺负谢落雁的人小有五岁大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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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男nv皆有,就算杨子瑗去拦也只是用r0u身挡着。他日,一名男童不幸落水,当时判断为意外;过三日,又有一名男童被马车辗毙,最後也以意外收尾;

「啧,还是来晚了,白烧了。」

谢玉馡所刻意避开的,一切都回到了轨道。谢落雁与杨子瑗带走了昏迷的落雪,离开了玄天门,青凌虽然吵着要追上去,御流缘却阻止了他。

「那是落雪的选择。」

为此,大家各自生着闷气,却对现状无能为力。

御流缘向其余三位弟子唠叨几句後便先行离去。龙炎随蔺飞雀去了崎龙堡、擎天踏上了去往西兰山之路、青凌随燕风倾去寻贾人门路、燕知秋跟着阿修亚与秦越去了京城。

正所谓曲终人散。

玄天门结束b武後,人cha0都退了下去,拱门上的「玄天门」三字不知被谁弄得歪七扭八。偏殿内,少年独自站在屏风前,背後是一片狼藉。

少年想起当初那nv声:「为你父亲,为玄天门争一口气,我助你杀了司马留缘。」

少年苦笑。

「去接待那五人,那五人是司马留缘的徒弟,有什麽动静汇报给我,我们各取所需。」

傅廉珏,一名普通的玄天门弟子,掌门的亲儿子,在同辈里面尚为出se可拿上台面一b却是略显平庸,一生无太大作为,只得在玄天门内忙碌各大小事。

nv子当时,几句话就引了他上钩。

「这就是你的人生?庸碌一世,实际却毫无作为。」

「要是你不放手一搏,你终究只能当个玄天门弟子,没有人关心你的si活。」

「你将做的事是除恶,是行正道,只有这条路,才能名扬天下。」

一把剑从少年腰间脱鞘而出,他站的笔直,手也拿的稳,毫不犹豫的将剑横在自己颈前。

他看着眼前屏风上绣的字,一行一行、一行一行……

「不得以下犯上、不得不循礼数、不得步入旁门左道、不得问心有愧……」

刹那一瞬,屏风染上了血红,浸透了字里行间。

今天、明天、後天……丧事办完,没有人再提起关於少年的只字片语,唯有远在深院的nv子轻叹:「什麽廉珏,不过是块脏玉。」

今天、明天、後天……仍有无数默默无闻的身影,因自己的道义染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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