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韶华在徐子凡休息的时候出声说:【宿主,那镖师能下地了,立马去找林若珊要银子。】
韶华将林家的画面投射到虚拟屏幕上,徐子凡抬眼看去,就见那镖师堵在林家门口,对林若珊破口大骂,竟还无耻地说林若珊害苦了他,他再也说不了媳妇,让林若珊嫁给他。
林若珊气得脸色铁青,在家中的王氏冲上去厮打镖师,附近的住户都出来看热闹了,真是好大一出闹剧。
最后林若珊给了镖师十两银子,镖师还流里流气地冲她嘿嘿笑:“你个小娘皮名声尽毁,谁还要你?跟了我,我肯定好好待你,怎么说你这姿色身段也赛过花魁呢。”
“滚!你滚出去!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林若珊端起一壶热茶就泼出去,镖师急忙躲开,面色阴沉下来,“呸!老子就看你能嫁个什么东西,馊点子这么多,又是定情信物又是私定终身的,自己没少体会吧,谁娶你谁就是乌龟王八。”
镖师大步离开,话却留了下来,说进了不少人的心里。好姑娘谁会出这种主意?未出阁的说一句男女的事都要羞死人了,林若珊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该不会是她私底下送过人定情信物吧?
林若珊刚消停几天,名声再一次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百姓多数在意别人的说法,有镖师这话放在这,谁当那个乌龟王八?再说这林若珊越长越好看了,妖里妖气的,谁乐意娶个媳妇被说赛花魁?
林若珊虽然看不上镇上的男人,可被人这么说也委屈透顶,在众人看热闹的眼神中呜呜哭着跑回了房间。
徐子凡关掉虚拟屏幕摇摇头,女子在古代生活不易,可并不是每个可怜的女子都值得同情。林若珊遭受的这些委屈,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没一会儿,镖师就带着讨好的笑容把十两银子送到了布坊。徐子凡没同他废话,这个人肯定会被林若珊报复,他就不掺和了。
等人走了,林若楠泡了杯茶给徐子凡,叹口气说:“咱们在这里发生太多事了,林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我们徐家也免不了时常被人提及。如今还好,道理都在我们这边,可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若林家人再和我们纠缠不清,我们总是应付他们,如何安心做生意?我想着若有机会,还是搬到府城去好一些,布坊也能发展得更好。”
徐子凡放下手中的书喝了口茶,“你说的没错,这些年若不是被我的身体耽搁了,爹娘早就把布坊开到府城去了。正好近日就要开始考试,待我考上童生,我们全家就搬到府城去。在那边开布坊更合适,我能读的书结交的学子也更多,日后考秀才和举人也在府城,不必来回奔波让你们担心。”
林若楠听着就笑起来,“子凡哥,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去府城生活,你不怕换了陌生的地方会不好过吗?到那里一切都要重新再来了。”
徐子凡轻笑一声,“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他拉着她的手起身,笑容中满是自信,“我们不但能在府城过得好,还会过得比别人好得多。走吧,去和爹娘商议一下,看他们怎么说。”
徐父、徐母自然十分支持他们的想法,而且两人早就想去更大的府城甚至去京城了,那里的大夫、药材不知比镇上好多少倍。只是他们要保证儿子不断药,不能随便决定换地方重新开始。
如今就不同了,徐子凡身体好了这么多,儿媳妇又能干,是最好的搬迁时机。
做了决定,一家四人就开始商议搬迁的具体事宜,要把这边的房屋、店铺都卖了,再在府城找寻合适的住处。还要打探府城的情况,开设新布坊,上下打点结交些朋友都是必须做的,这些都需要时间。
正好徐子凡要一个月之后参加考试,他们三人分头做事,争取在一个月内将这些打点好,到时就希望能乔迁、中秀才双喜临门了!
徐家这一动作,很快就有不少人知道了。大家一打探,知道徐子凡要考科举都惊讶不已,毕竟徐子凡多年来身体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读书耗心血,以前也没听说徐子凡读书好,更没见他上过学堂,这……能考中吗?考秀才很难的。
面对大家的疑问,林若楠和二老都是笑呵呵地解释,就算考不中也没什么,他们也想去府城开布坊试试看。
对于徐家的决定,有人佩服,但多数人不看好,大多数人对离开家乡都是潜意识排斥,隐约带着害怕,像徐家人胆子这么大一点退路不留的,他们着实理解不了。
林家也听说了这件事,他们就更是嗤之以鼻,觉得徐家自找死路。他们从村里来镇上开酒肆,都是靠着徐家帮忙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徐家无亲无故的突然搬去府城,指不定要把家底都败光再灰溜溜的回来。
林若珊更是恶意地想,等徐子凡屡试不中、徐家败光家底,看到底谁更丢人。
徐子凡就在这样许多人关注的情况下迎来了县试,淡定地进了考场。考个试而已,对他来说比其他事简单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