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路人怎么都没有一点沉默围观的自觉呢?
倒是头顶传来轻浅一笑。
“你现在没什么对我想说的?”靳鹤低眉,看她酡红的脸颊像是染上了彩霞,睫毛不安的缓缓眨动着,还有一点小巧的鼻尖。
淋了雨,全身湿透。
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是畅快无比,耐心的等待着她反应,靳鹤觉得其实被伞挡住的外边儿围观姑娘说得有理,她可以亲他了,他一点都不介意的。就像之前一般,微微踮脚,纤细白皙的手指攥紧他的袖边,柔软的唇吻在他脖颈或者嘴角或者……
“又或许?”靳鹤目光定定攫住她不安抿成一条线的唇,难以按耐的提醒她,除开想说的难道没有什么想做的?
譬如,亲他。
但却被抢先一步——
“下雨天……”秦鹊脑子空白,压根不敢直视他眼睛,霍然弱弱道,“下雨天音乐和炸鸡更配……哦!”
靳鹤:“……”
脸色陡然黑下来,靳鹤显然不太懂这个梗,不过他不需要懂,因为在心里,她除了说喜欢他和吻他这两样标准答案,其余……抱歉,都是x。
因为气氛太令人害臊了,秦鹊说这话只是想调解下气氛而已。
然而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更尴尬了。
最尴尬的是身前黑影陡然旋身,竟拔步走出伞下,离她渐远。
秦鹊蓦地抬眸。
生气了?
应该不是吧?
可能是去还击他而已。
万幸。
猜得没错,大概几分钟后,秦鹊看着boss朝她走来,肩上已没有吉他,虽面无表情冷冷的样子让她一阵心虚,但起码是回来了。
赶紧迎上去,秦鹊努力抬高手臂吃劲的给他撑伞。
靳鹤斜了她一眼,不吱声。
半晌,还是默默从她手中把伞接过来。
秦鹊瞬间开启没话找话模式,“吉他好像不能淋雨哦!那个、那个吉他主人没意见么?”
“道歉致谢赔偿。”
“哦。”秦鹊汗颜,继续干巴巴问,“老板你冷么?”
“不。”
秦鹊:“……”原来是真的生气了。
他要她说什么呢?
秦鹊绞着手指,努力说一些能说得出口的话,“刚刚弹得很好,唱的也很好,我、我很喜欢。”
事实证明。
说如此羞耻的话实在太难了,秦鹊觉得心脏扑通扑通,频率都快失控。
这已经逼近她的极限。
毕竟,她一直都不是特别勇敢的人,曾经屈指可数的主动都是抱着孤注一掷没有退路的决心,而且都是行动,而不是言语表明。总觉得,那些心动和心悸真的非常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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