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浓郁的抑制剂味道提醒着他来人是半夜赶回来的贺景。
贺景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慢慢挨近林痕,抱住他,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
他把脑袋拱在林痕后颈上,轻轻嗅着渴望一天的味道,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就连大量抑制剂带来的不适都减轻了许多。
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就是永远,林痕躺在他身边,好像依旧喜欢他,而且永远不会走
林痕平复下呼吸,脑海里是江唤的话永远不要相信贺景。
他确实不会再相信顶级Alpha的忠诚了,因为他是一个Beta,注定没法留住一个顶级Alpha。
第二天林痕早早起床洗漱,贺景昨天忙到后半夜,今天又一堆事情,揉着眼睛紧跟着起来了,眼底还泛着青。
林痕刷牙的时候被贺景从背后抱住,贺景打了个哈欠,困得不想睁眼,弯着嘴角趴在他肩膀上说: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一起去吧?
林痕吐掉嘴里的水,看向镜子里的贺景:我要复习。
贺景顿了顿,皱眉道:那也不差一天,你陪我去吧,我都准备好了,你
林痕放下牙刷,转头看向他:那你准备的时候问过我了吗?
贺景愣住:我
林痕推开他,整了整衣服:也是,你也没必要问我。
他们是什么关系,贺景确实不需要得到他的允许。
林痕!贺景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你不喜欢就不去,我下次会先问你再决定,你别生我气。
林痕没说话。
贺景看着他,眼底暗了暗,说:我这段时间易感期,脑袋很乱,没想那么周到我没去找Oga,一直在吃药,我以后也不会为了做|爱和你做,我喜欢你,我想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们再做我除了你之外谁都不会碰,我也不会同意我爸给我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婚我说的这些你都不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林痕抓住贺景的手扯了一下,没扯开,他皱了皱眉,眼前忽然一阵恍惚,贺景的脸色逐渐模糊。
林痕晃了晃脑袋,紧接着一阵心悸,眼前一黑,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眼前最后的画面是贺景惊慌失措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绝望地顶着大茶缸子说:尝试调整作息表第一天,失败,日万挪到明天(试图一周内搞出合格的社畜时间表.gif)
白天的我:七小时憋出三个字,duangduangduang
晚上的我:键盘上只留下一片残影,欻欻歘歘欻欻!!!
心脏:救救我,救救我。
orz。
【20个红包鸭~么么啾~】
第58章
林痕没有彻底昏过去,心脏的闷痛越来越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睡着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医院。
他听见贺景喊医生的声音,感觉自己被抬上了床,随后他嘴上被扣了氧气面罩,但还是喘不上气,心脏跳动的力度连带着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动,一下重过一下
手臂忽然一痛,像是在注射什么药物,他的意识越来越昏沉,最后听见的话是医生喊所有Alpha都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痕睁开眼睛,视线还是模糊的,嘴上的氧气面罩呼吸间全是苦涩的药味儿。
他努力睁大眼睛,昏昏沉沉地看向四周。
他在一个单人病房里,旁边的仪器滴滴答答地响着。
林痕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闷痛比之前减弱了很多,昏倒那段时间他感觉他心脏要爆开了他到底怎么了,除了最近,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林痕克制住心里的不安,偏头看向呼叫铃。
门忽然咔哒一声。
林痕费力地偏了偏头,正对上护士的目光。
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些指标立刻喊医生过来,前前后后五六个人围着林痕检查了半个多小时,林痕歇了好久才攒足力气,嘶哑着开口:大夫,我我怎么了?
离他最近的医生闻言看向他,道:突发性的Alpha信息素不耐症,资料显示你母亲也是患者,初步判断是遗传性的,就算没有Alpha信息素的刺激,多数病例也会在二十三四岁的时候发病,最迟不会超过三十岁。不过你的情况更为复杂,你短时间内吸收了太多的顶级Alpha信息素,导致发病时间提前。
我们现在正在帮你寻找合适的Oga信息素制剂,你的身体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和Alpha接近,特别是易感期期间的顶级Alpha,你现在的身体就是个炸|弹,顶级Alpha对你来说就是个点燃的引信,双方都稳定一些后可以再靠近,但绝对不能再有标记行为了。
林痕反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他遗传了老妈的Alpha信息素不耐症,而且是娘胎里带的,就算没有贺景过几年也会发病
我们还需要做更多检查确定病情,暂时先住院观察几天。
医生们检查完全都离开了,跟着医生一起进来的一个短发中年女士站在床边,温和地开口:您好,我是贺少爷的秘书,我叫赵霖,少爷让我告诉您,医药费不用担心,已经全部解决了,家里那边他也已经处理好了,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和我说。
林痕张了张嘴,努力说的清晰:我妈知道了吗?
赵霖解释道:您昏睡了两天,少爷目前只说您在学习,还没有告诉她。
林痕略微放心了一些,又对前路感到迷茫:我多久能出院?
我刚才询问了主治医师,少爷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配型,您再住一周左右,等制剂配置成功就可以出院了。您的情况比较复杂,医生建议在制剂的基础上也不要和其他高级Alpha起冲突,大量Alpha信息素可能会让您受伤。
那我还能上学吗?
您可以放心去学校,少爷会保证您的正常学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赵霖简单交代了一些情况,问过林痕不需要人陪护就出去了。
林痕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今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多到他应接不暇,每件事都沉重的需要他拼命去接受。
不过这样以来,贺景是不是就不能一直缠着他了,虽然治病的钱还没有理清
林痕在医院里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有护工过来照顾,是赵霖安排的人。
林痕以为他会一直这样躺到出院,但当天上午,他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护工拿着一个接通了的手机递给林痕,林痕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了,半撑着床,不解地问:谁?
护工指了指窗外。
林痕偏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满是愧疚无措的眼睛。
贺景站在病房外,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眼底满是乞求。
林痕面无表情地挂断了手机,递回护工手里。
就这样吧,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