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瞧他番,环视四围,压着声音道:“人民公园被抓的那个小丑确实是柳露。”
礼朗愣怔了瞬,随即莞尔:“不是啊,我没要和您打听这个,刚才电话里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华叔闻言,自个儿笑开怀了,笑里发苦,拍着大腿道:“也对,你打听这个干吗,你和柳露都少年没扯上关系了。”
礼朗吃着花生米,把剥下的壳和没剥开的花生在碟子里分成两边,低着头说:“也就是高中同学,都还不是个班的。”
华叔问:“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这半夜三的还不回去睡觉?我这儿是整个局里都加班加点地找人抓人呢,你……”
礼朗半抬起头,说:“我妈走丢了。”
华叔应了声,喝下半杯酒,自己給自己满上,眉心点点紧皱了起来,半晌才问:“都找过了?我记得上上个月走丢是回了你们老房子那儿,在楼下傻蹲着,上个月是去了你爸坟上,躺树林里睡了晚上。”
礼朗道:“都找过了,上午医院給我打的电话,我立马赶过去了,看了保安室的监控,早上六点半走丢的,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走的正门出去,我和护工和医生吵了架,报警了,不过你也知道,报警起不了什么作用。”
华叔抓了把花生米,不时“嗯”声。礼朗接着道:“从医院出来就去了我爸坟上,老房子,我外婆外公坟上,我大舅和二舅家,都没找到她。”
华叔说:“我給你留意留意吧。”
礼朗道:“还得麻烦您了,我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都在忙那个女劫匪的事情吧?”他顿了顿,手摸着酒杯,看华叔,说,“您刚才说,被劫持的那个人是柳露?”
华叔不搭腔,礼朗便凑近了些,试试探探地,轻悄悄地打听:“是我知道的那个柳露吗?”
华叔扯出个笑,比方才的苦笑还要无奈,迎着礼朗的眼神,说:“是,就是那个被你妈怀疑杀了你爸,还跑去打了他好次,差点闹出人命的,你以前的高中同学柳露。”
礼朗嘴角翘起,样子像是要笑,却没笑出来,只是温吞平和地说:“我们家那档子破事啊,还是不提了。”
他举起酒瓶和华叔碰杯,华叔点的烤串上了桌,礼朗跟着吃了串,辣得他够呛,灌了大口酒才解了些辣味,他信口问说:“那个女的到底什么来头?我看新闻拍出来,她还大着肚子啊,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啊?你们警察是不是不能打孕妇啊?”
“女人狠起来那才叫心狠手辣。”
“是不是他们本来打算劫辆幼儿园的春游大巴车?那女的原先还是幼儿园里的老师。”
华叔瞪眼,没好气地:“我看你了解得比我还清楚。”
礼朗弯起手指敲了两下桌上的手机:“网络时代,谁都没隐私啊。”
华叔轻啧了声,摇起了头:“这帮人早晚误事。”
两人默默吃了会儿东西,华叔加了几个菜,又和礼朗说起:“那女的能下狠手,已经杀了个女老师了,早就是跳墙的急狗了,柳露凶吉少。”
“她是不是要用人质和你们换朱万全?”华叔主动提这件事,礼朗便顺着问了句。
“唉,我说你现在是改行当小报记者了是吧?”华叔又和礼朗瞪眼,礼朗忙赔笑说:“难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