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年没见过他了,他不是礼朗吗?”柳露望着外面,忧心忡忡,“你給她止血了吗?会失血过死掉的,你杀了个人质……你的砝码……”
不等柳露说完,胡凤蓝就打了他个耳光。
“骗子。”胡凤蓝拿出手机,“礼朗长这样。”
手机屏幕上是篇网络新闻报道,标题是:揭秘女人质背后的故事。
配图是张高中毕业合照,写报道的人还特意将礼朗的形象在边上放大了。他穿校服,浅蓝色上衣,打青色的格纹领带,他的笑容很大,因为颗虎牙而显得孩子气。
“我不擅长记人的脸。”柳露说,看着胡凤蓝,恳切地说,“你帮她止血吧,之前你不是找出了个急救箱吗?那里有用的上的东西,还有止痛药,不然先給她吃两片止痛药。”
胡凤蓝无动于衷,她给礼朗的号码发短信:三个小时后,火车。
然后她就把手机摔碎了,打了柳露第二个耳光。
这下很重,柳露差点摔倒,头上的假发套掉了。
“你十年没见过他,为什么知道他现在在用的号码?还能背出来?”
柳露的脖子好像没有支撑的能力了,他的脑袋软趴趴地靠在肩膀侧,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声音微弱地说:“你救她,我帮你。我当你的同伙,你说什么我都做,你和朱万全要逃,我給你们开车,我帮你们挡子弹,做什么都可以。”
“马戏团有辆旧卡车还可以开,你去火车接到朱万全,我卡车接应你们,你们和动物藏在起,我还可以像这次样假扮成女人,我带你们出城。”
第三个耳光。
“我很愧疚,我对不起她。”
第四个耳光。
“她变成这样,全是我害的。”
第五个耳光。
“你把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耳朵,随便你想砍什么给警察看,你都可以砍下来,我的眼睛你也可以挖出来。”
第六个耳光。
“我杀了她老公,我罪有应得,十年前我就该被抓起来审判,我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你这个判官。”
第七个耳光。
柳露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胡凤蓝抓他起来,把他的头发往后拨开,迫使他仰起脖子看她。
“你为什么知道礼朗的电话。”
柳露咧开嘴,他笑了。因为化妆,他的嘴唇是鲜红的,因为殴打,他的牙齿在流血,他笑时,像刚吃过人的野兽。
天花板上有两块透明的玻璃,光线迷迷蒙蒙洒下来,灰尘在空中飘荡。胡凤蓝着,她和柳露谁也不说话。她的胎动剧烈,她还是着,张大嘴呼吸,她在复习呼吸操的要领。
柳露问她:“你爱朱万全吗?还是因为你爱自己的孩子,你要给它个父亲?”
胡凤蓝得直,她的大腿根湿润了,卷血潮自她眼前的窄门翻滚而来,数千万个血红色的幽灵埋伏其中,个女教师首当其冲,张牙舞爪,血海波涛翻滚,张开血盆大口,把胡凤蓝吞进腹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