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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朗啊,小朗……”她呼唤着礼朗。

胡凤蓝蔑视笑,往火堆里添了两支铅笔,脑袋伸长了,往脚边的纸箱里看,翻出顶红假发又扔了进去。假发被引燃之后的气味非常难闻,胡凤蓝捂着鼻子走到了柳露身后,不咸不淡地说:“还惦记着自己的儿子呢。”

柳露蹲在地上,检查了礼母的心跳,脉搏,把她的右腕举起来,说:“她就这么个儿子。”

“女人。”胡凤蓝绕着他们转圈,幽幽说,“从前靠男人,男人死了靠儿子,什么时候才能讲个自尊自立自爱。”

柳露撇头看了看她,胡凤蓝巴掌就把他扇倒了,还补了两脚在他胸口。柳露抹嘴角,爬起来,膝行向前,从火堆里找了根端烧得很旺,火苗噌噌往上窜的木棍,他道:“起码她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你……!”胡凤蓝的脚都提起来了,瞅着柳露,眼珠转,发出声奸狞的轻笑,拍拍衣服,说,“对啊,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干过,就被人害得家破人亡,疯疯癫癫。”

柳露爬了回来,他跪坐在地上,扶起礼母,半搂住她,将木棍燃烧的那端推向了她的右腕。”啊!!!”礼母惨叫声,她的眼睛还闭拢着,整个人像是成了条被捕上岸的活鱼,在柳露的怀里拼了命的折腾。柳露捂住她的嘴,她倒好,张口就咬住了柳露的手指。柳露吃痛,什么也没说,气都没乱,将她紧按在自己身侧,再次用火焰灼烧她右腕鲜血模糊的伤口。刺鼻的焦味迅速在室内开疆拓土,胡凤蓝打了个喷嚏,在边说风凉话:“你小心把她身上的炸药引爆了,这样止血,也真有你的。”

柳露斜眼看她,这眼神触怒了胡凤蓝,他立即挨了两记耳光,人也被踢远了。礼母此时已经安静下来,满头满脑的虚汗濡湿了她的头发,她稍睁开了眼睛,嘴唇翻动,轻轻说了句什么。柳露转过去,躲开她的视线,他看到胡凤蓝跑了过去,还问礼母:“什么?你说什么啊?”

她还很大声地说:“哦,你让我告诉姓柳的,你操他祖宗十八代是吧?”

柳露起来,回身扫了眼,礼母似是又失去了知觉,柳露回到她身边,探她鼻息,还有气,他又摸了摸礼母的额头,她身上很烫,想必是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柳露才仰起头想和胡凤蓝说些什么,口口水猝不及防飞到了他脸上,随之而来的是礼母有气无力地谩骂:“臭不要脸的贱人,和他妈的老贱人个德行,家子贱人!卖屁股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骂完,人又失去了意识。

胡凤蓝捶墙大笑,指着柳露的鼻子说:“笑死我算了,这女人鬼门关前晃荡了半天,最忘不了的个是自己儿子,个是你!哈哈哈哈。“她笑到飙泪,柳露擦脸,和她说:“她人已经很不清醒了,必须送医院,个小时之内定要送医院。”

他还道:“附近半小时车程有个卫生所,你先送她去那里可以吗?我发誓我定让你和朱万全团聚。”

胡凤蓝用脚尖把礼母顶开,粗着喉咙说:“我现在就炸死她,你谁也救不了。”

柳露低下头,脱下衣服给礼母擦脸和手,胡凤蓝鄙夷地看着他:“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要是她,连和你呼吸个地方的空气都觉得恶心。”

她又问柳露:“欸,她说的老贱人是谁?你妈啊?她男人搞了你妈又搞你?你们这故事法治在线知道吗?你要是缺钱,投稿去《知音》也可以啊。”

柳露将礼母打横抱起,没看她,不搭腔,只说:“我带你去卡车那里。”

胡凤蓝跟在他后面,两人前后走进了那扇绿木门。阳光正好,天气正晴朗,斑马和狮子懒洋洋地享受着日光浴,蟒蛇躲在树荫里,似是对现有的处境强烈不满,盘成团,冲柳露嘶嘶地吐芯子。猴子见到柳露反应最大,激动地在假山假树上爬上爬下,抓耳挠腮,把笼子摇得乱响。

“嘘!别吵!”胡凤蓝声令下,猴子安静了几秒,随后闹得起劲,胡凤蓝暴躁地举起拳头冲它挥舞,比划着要揍它。那猴子不买她的账,捞起两颗果核就往她身上扔,胡凤蓝彻底被它激怒,比着手枪冲到了它面前,作势要开枪,猴子似人,看到枪立马退缩了,三两下窜远了,躲在笼子角,睁着水汪汪的圆眼睛瑟瑟发抖。胡凤蓝得意地笑,还拽了把柳露,说:“怪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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