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都这么说!他有哪天不是喝了酒!
女人硬把柳露撵到门口,摸着自己脑袋比划:你去蒋阿姨那里看看伤,妈妈会儿就过来。
不要。
听话。
我不要。妈,我不要。
柳露,听话。女人笑了,揉了揉柳露的头发。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柳露说,楼道上黑黢黢的,他揉眼睛,比出句手语。
我想飞走,想带你起飞走。
柳露的手在空中飞舞。
女人笑着颔首,握住柳露的手,轻轻抚摸,女人的手心粗糙,还很黑,柳露的皮肤细嫩,白白的。她把乱了的鬓发往耳后拢,推开柳露,锁上了门。
第八章
day3244
09:20am
1.
礼朗把嘴里的最后小口棒棒糖咬碎了,扔掉糖棍,走进写字楼。他搭电梯去了间贸易公司,前台看到他,笑着点了点头。礼朗挥手,也笑了,挎着书包进了办公室。他出现,就有个漂亮女人招呼他。
“你爸在会议室。”女人说,笑容满面,“要喝点什么吗?”
礼朗摆手:“不用啦,谢谢姚姐,那我去他办公室等他。”他顺嘴问了句,“哪间会议室啊?”
“他办公室边上那间。”
“谈生意呢?”
“好像是他以前的同学吧,叙旧。”女人说。
礼朗拍脑门:“该不会是来找我爸求门路的吧,听说最近他是有个什么老同学的儿子成绩不好,大学可能没戏……这个同学带孩子起来的?”
女人摊了摊手:“是有个和你差不的男孩儿,不过刚才已经走了。”
“哈哈,那八成是了,我去里面等他啊。”礼朗打了个手势,路逢人就笑,殷切问候,乐呵呵地进了礼昭的办公室。他进去后,关好门,把百叶窗帘也拉上了,女人说的会议室和礼昭的办公室仅墙之隔,礼朗丢下书包,整个人都趴在了墙上听墙角。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极佳,半天过去,他什么都没听到。礼朗撇撇嘴,屁股坐到了礼昭的椅子上,无聊地在原地转圈。
他圈圈地看这间办公室。
墙壁雪白,成套的棕色系桌椅大方,庄重。室内的装饰不,唯有墙上挂着两幅抽象油画,礼朗认得这两幅画,是他母亲在伦敦某间拍卖行竞价获得,送给他父亲当作生日礼物的。礼昭喜欢抽象派画作。
礼朗吸鼻子,伸手在桌上蹭了把,桌上尘不染,文具的摆放整齐划,连笔筒里的各款钢笔铅笔,笔头端亦全都朝着同个方向。礼朗随手拨乱这些笔,用力拉开抽屉,抽屉里的文件,便签条按照区域划分,各自相安,绝不越界。礼朗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