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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絮江轻轻敲了敲卧室门。
“进。”
闻言,他推开门进去。
安宴倚在床头的软枕上看文件,另一只手搭在温煦的头发上轻轻揉着。
少年枕在他腿上睡得正香,蜷缩着身子窝在被子里,只剩下一个毛绒绒的发顶。
男人温柔的摸着少年的头发,奇异的是并不显出暧昧,反而平常淡然,就像是一个人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宠物的毛发。
傅絮江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倒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毕竟上一个插手老板私事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boss,这是你要我查的资料。三年前的那件事知情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文先生的码头被您炸了,他也跳江身亡。不过最近查到一件事,说是有个老渔夫曾经从江里捞起一个人,棕发棕眸,中国人,时间线也和文先生跳江能对上,我想八成就是他。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
傅絮江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又补充说,“不过那个人被捞起后,沿岸的渔家曾着过火,如果运气糟糕的话……老渔夫也可能死在火里了。”
安宴点点头,他翻了翻资料就扔到了床头柜上,漫不经心的问,“我听说……甘比诺家族也在调查这件事儿?”
傅絮江点点头,“准确的来说,是那位拥有中国姓名的现任家主——安斯艾尔?甘比诺。不过消息我已经拦截下来了,再加上当初那件事确实十分隐秘,想必他不会查到太多东西的。”
“哼,”安宴愠笑一声,低低碾着这两个字,“谭诚。”
紧接着他吩咐,“去查,不要低估谭诚这个人的城府心机,我倒要看看我们高贵的谭总裁到底想做什么?”
“是。”傅絮江点点头,他迟疑一下,“那……”
安宴挥挥手,“办的漂亮点,最近是多事之秋,安家三年一次的祭祖也得提上日程,老太太那边挑剔的很,准假是别想了,不过我会考虑一下将你的男友从中国调回美国。”
这样更好,一劳永逸。
傅絮江高兴的点头,临走前不忘掩门道谢,“谢谢boss,我想会更加有干劲的。”
为了男友,哦,还有boss颁发的高昂薪金。
这时的外面天色变得很好,瓦蓝而透彻,小区的位置地段极好,安静的只听着风声与零星的鸟鸣,茂盛的绿色树冠撑开一片阴凉。
安宴昨晚实在是累的狠极了,刚才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为了等傅絮江的消息不得不又强打起精神,这会儿没人打扰,他又慢慢闭上眼,睡了过去。
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还算惬意的睡一个回笼觉,有的人明明春风得意却不得不深陷于一些焦头烂额鸡毛蒜皮的琐事之中。
很不幸,这个可怜的倒霉蛋就是我。
“最近航空管制这么严你们还选择空运?”我将文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纸张四散飞扬,我面色阴沉似水。
眼前的负责人挺着个滑稽的啤酒肚,可怜的酒糟鼻都发了红,他唯唯诺诺的发着抖,一股担惊受怕的窝囊样儿,简直叫人看了都火大。
“亲爱的特里尼森你最好祈祷最新一批军火样品能安安全全完完整整送到我手里来,不然我只能拜托你去上帝他老人家那里安度余生了!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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