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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昇第二天醒来,比宿醉还要难熬。就简简单单做个爱,回家后他不过是弯了弯腿,就抻着了。全身上下运动量过度后的疲累沉积,下体也难言的酸爽,估计有点肿。自己这身体素质,真是退步迅速啊......他为自己失去的青春活力流了一把心酸泪,这要是再来一轮,妥妥得要半身不遂。

禹昇进家门就摊床上睡了,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他又大意了,忘记给自己准备药膏。家里几年没放过那玩意儿了,禹昇不想出门,这事儿又不适合交代旁人替自己做,在被子里打了个滚,遗憾地和床道别,两个多年的好兄弟又是一番依依不舍,折腾许久才洗漱穿衣,等到出门都是下午两点了。

得亏第二天是周末,禹昇夸了一遍自己的机智,不然实验室里蹲一天,命都要去小半条。他摸摸响声轰鸣的胃,安慰道:“委屈你了。”脚步一转,先拐进了小吃店,点了一碗面。

小店的水平不错,面条劲道,汤汁入味,就是桌椅太硬,禹昇屁股硌在硬邦邦的木制座椅上,连个坐垫儿都找不到,暗地里悄悄将重量从左屁股蛋儿歪到右屁股蛋儿,一顿饭吃得可谓是食不知味。

他稀里糊涂解决完今天的第一顿,去药店买了管儿消肿药,付钱的时候犹豫了下,又让医生加了一管,揣着两管儿软膏离开。

回到家,他甩开衣服蹬掉裤子,就穿着条小内裤,动作扭曲地给自己上了药。

肚子饱了药也涂了,他将懒人沙发拖到茶几旁的阳光照射范围内,陷进灰色的巨大团子里,安分地在家里宅了一天。

一个周末过去,腰还是有些酸,不过不打紧了。早上禹昇睡迷糊了,边打滚边扯被子,将床上的手机挤了下去。落地一声碰撞,吓得他一个激灵,立马清醒。

他趴在床中间往外拱,伸出去一只胳膊胡乱够,最后在床头柜旁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指尖碰上屏幕,还差十几厘米的距离才能抓到,他就扭着身子试图将自己无限拉伸。然后扭到了腰。

禹昇:靠。

果然只有猫科动物才能做到加倍延长自己身体的长度。哦,还有廖思远的大家伙儿。

啧。

他认命地坐起身,正经去捡地上的罪魁祸首。揉腰的时候,他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他才二十出头,腰就要不行了???

禹昇十九二十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当年约个炮一晚上玩儿它三四次都不在话下,虽说约了那么两次他就腻了,再也没约过,但是体质明显和现在不同。

禹昇拒绝承认这一点,打开手机锁屏戳戳戳点点点,给自己报名了一溜儿的瑜伽和形体训练。

淦!

他再次感叹了下岁月的无情,叹着气去给自己做早餐。

周一了,社会人要去干活......

禹昇最近的一次约炮还是在三年前,性生活也是。那一晚两人彼此都射了三次才分开。或许是因为一次吃得太饱,导致禹昇很长一段时间都对做爱丧失了兴趣。

他这人有个毛病,如果没有情感基础在,不管做什么,次数一多,他就想吐,再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若是硬逼着他,他就头昏脑胀大脑嗡鸣,心情极度暴躁,加剧他对那件事的恶感。这样一来,他干脆活得随心所欲,顺心而为,因此极其看中眼缘儿,这交往前的第一关过了,还有第二关,卡住了剩下的人——相处过程中但凡对方有一处令他反感的地方,转过头就提分手,根本不给人挽留的余地。

随心所欲的风一般,不打算停留的时候让人想抓都抓不住。

不知道廖思远能坚持多久......禹昇一边吃着早餐里的烤肠,一边又想起了廖思远。他眼带嫌弃地戳了戳盘子里粗度长度都不及廖思远的大兄弟的烤肠,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级。

禹昇素了这么多年,还真被挑起了点兴趣,对于下次见面也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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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都一个人好好地生活过来了,虽说对廖思远多了一丝对别人不存在的好感,他也没急着联系对方,准备顺其自然,等闲下来再考虑这些事。

距离上次放纵过了一周,禹昇周末就得了一天假期。待在家看了部gay片儿,满片儿的乏味感。他尝过好的了,再看这些比不过廖思远的主角,一眼都不想多看,禹昇看到一半就嫌恶地拖着它进了废纸篓。

换了部风景片,他倒是能看下去了,边看边做记录,等哪天有时间就安排上。比起为了维持人际关系而相互应付,他更想将时间花在山川河流,丛林原野等一切自然景物上。

天地辽远,让他心生向往。

又是一周规矩的上班下班,周二下午他刚安排好手头的活,就接到他母校辅导员的电话。他心底一阵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那倒霉表弟又给他搞出了幺蛾子。这次厉害了,荣幸地挂科了,辅导员来电询问他表弟的情况他家里人清不清楚。

都找家长了,禹昇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就往校园赶。他默默吐槽,表弟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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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家长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爸爸,脚步却不停,觉得自己就是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实验室本来就很忙了,曾平还能瞅准空隙给他搞这么一出。

啧,这糟心玩意儿。

和辅导员谈完话,他表弟站在教学楼入口冲他欢快地挥着手,禹昇一巴掌糊他脑袋上,“最后一次,下次你自己跟小姨解释去。”

“是是是我保证最后一次!”曾平举起一只手四指并起,作发誓状。表情正经了没几秒,又嬉皮笑脸的了,“哥你没吃饭吧,等我上完这节课一起吃吧。”

“累了,回去休息了。”

“诶,别啊,陪我上一节专业课吧一样可以休息,好多漂亮的小学妹呢,还有小学弟,保准养眼!”

禹昇眼神凉凉地斜他一眼不作声。

曾平假装没看见,挠挠头望天,嘴巴不停:“噢对了,这节课据说还请了个贼帅的讲师,据说也是咱学校的毕业学长,哥你不会亏了的,去看看呗,大姨安排你相亲的事我都知道了说不定看对眼了就不用费功夫再去了。”

禹昇:?

“谁相亲?”相个屁,就相亲那种古板无趣的走程序活动,能碰上几个顺眼的。

曾平:!!!

“哥你不知道啊,我错了你快忘掉,要让我妈知道是从我这里传出去导致你有了准备的话我肯定又要被揍了。”

“活该。”禹昇敲他一脑嘣儿,“带路。”

禹昇对曾平口中的建筑系大佬一无所知,他上学时就很少关注别的系的同学。自己的课业就够自己折腾的了,哪还有多余的心神分给不知名的人。

教室乌泱泱坐了一片,禹昇看了看没剩几个的座位,估摸着等开课,还真是座无虚席的盛大场面。无论是哪个系的,这种人满为患的程度都是极其罕见的,就是不知道多少是被新讲师的颜值吸引过来的。他心底暗道,也不知到底长成了什么个样子,能吸引来这么多学生,估计其中也有不少人不是建筑系的本系学生跑过来凑热闹。

“这里这里!”曾平的舍友党志文站起来挥了挥手,给他们指路。

曾平和禹昇挤进热闹的学生中,在他提前占好的位子上坐下。

“你换了我的棒棒糖?”禹昇可还没忘记几个臭小子把自己的糖换成了奶味儿的一事。之前他替小姨给曾平带东西,起码是别人的住处,他不习惯空手去,顺手抄了包家里的棒棒糖给他带上。

曾平的舍友蜂拥而上,不仅分了小姨托他带去的罐头,干果,水果若干,还拆了那包棒棒糖几个人一人一把均分了。

走时他嘴巴里也有点闲,伸出手说道:“给我一根。”结果他们递自己一根奶味儿的,估计是自己不想吃的顺手就给他了。禹昇也没看就揣兜里了。

“不是我!是罗鸿朗那孙子干得!”党志文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只无辜的路人”,见事不好立马出卖了自己兄弟,“哥,不劳您动手,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

禹昇见他笑得一脸油腻,懒得理他。

党志文看他不再追究,又谈起等下的讲师:“诶,哥你听说过吗,这人简直跟你有的一比,都是变态级别的人物。”

禹昇看他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是学霸,学霸中的爸爸!”

“我和他又不是同一个系的,没有可比性。”禹昇敷衍他几句,低头玩儿手机。

他对所谓的高颜值高才华前前前...届优秀毕业生没多大兴趣,只不过曾平热情相邀,等下了课禹昇打算狠狠敲诈他一顿贵的,把他的钱包扁一扁,让他知道总是遇事第一个就来麻烦自己他是付不起这个价格的。

距离大学两公里外的一家菜做得不错,价格也令人赏心悦目,他点了预约,下课前叫个车就可以去了。

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一分钟,那个所谓“贼帅”的特邀讲师终于踩着点进班了。禹昇正编辑着下周的计划表,感受到到周围瞬变的气氛,抬眼看到讲台上不慌不忙开机点开PPT的人,意外地觉得很眼熟。

廖思远?

他笑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开房时一本正经地说出的“我有钱”,在知道他的身份后更觉得可爱。

啧,也不怕被人讹上。

廖思远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被他随手挽上去,露出健壮有力的小臂。身后的女生是学艺术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新请的讲师,和同班同学凑成一堆。高数都学得艰难,这节课的内容听懂是不可能听懂的,但是她们懂别的啊,此刻正压低了声音叽叽喳喳。

“我赌五毛,他绝对有八块腹肌!”

“废话,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真想看看他脱了衣服的样子,这身材啧啧,绝对比咱们平日的模特好上不知道几倍去!”

“呜呜呜你说多少钱能让他当我的模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快醒醒,诶,你这张照片绝了,发给我发给我!啊,学长真好看。”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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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生几年和他同一届就好了...”

禹昇听着背后的交谈,回想起了那天晚上手底下的触感,身上有些发热。

这种被众人觊觎的人现在却只能被他一个人独享的感觉可以满足任何一个成年男性,禹昇也不例外。

禹昇对于在讲的内容也没听进去,和身后的女生一样开始走神,目光随着廖思远露出的半截手臂走。

廖思远尽管准备了有PPT,有些内容还是亲自拿了笔在黑板上写。禹昇认出廖思远的笔迹了,看来他的微信头像就是他随手拍的自己的原稿。

仅仅是露出的半截小臂,就能看见附着着的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可想而知脱了衣服更不会缺料。而禹昇看到过,他衣服底下的肌肉不多不少,既能满足感官上的刺激,也能达到更加实际的应用需求。

两人还在磨合期,第一次也没用什么花样,禹昇托着下巴,觉得有点浪费资源,有机会可以试试“抱肏”,估计会很不错。

等到快下课,禹昇终于舍得分出点新神将心思从讲台上的人的肉体上挪开,匀出半分给他讲的课程内容。虽然他不是建筑系的学生,但廖思远条理清晰,虽说讲解有些一板一眼了,但胜在专业知识过硬,工作经验丰富,最主要的是声音很顺耳,极大地增强了听众坚持听下去的兴趣,弥补了他讲课不那么生动的短板。

这堂课比禹昇想象得要结束得快,廖思远退出了展示页面,留给大家几分钟自由提问的时间,想离开的学生也可以提前离开。

去找他的人不少,一波儿接一波儿的,廖思远耐心地一个个回答,连明显不适本专业的问题都没有不耐烦,挨个答了,只有在有女生聊着聊着把话题扯到私人关系的八卦时,才明显表达了拒绝继续的意思。

禹昇也混在一群在读大学生里,围到廖思远身边。他站在圈子的最外围,耐心地等待这一波儿学生的散去。

廖思远看到他也有些意外,没等他开口,禹昇就抢了先,趁着新的学生靠近前,把本来打算夸赞廖思远的话吞下去,玩儿心大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想逗这个第一次见面时在他面前一副傻乎乎模样的大个子。他凑上去,吐息如兰,声音幽幽地钻进廖思远耳朵里,带着刻意勾引的意味,“老师,我没穿内裤。”

廖思远:!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擦肩而过,只有廖思远听见了禹昇的话。

禹昇眉眼弯弯,被表弟耽误这么多时间想揍他一顿的坏心情也回转了,“廖老师再见~”他冲着廖思远挥挥手。

廖思远想追上去,被后来的学生围住,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面前离开。

“刚才的那位......”廖思远想起禹昇自我介绍过他不是学生,脑海里过了一遍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还是用了“学生”一身份,“同学,你们认识吗?”

围着他的人里刚好有熟悉跟表弟熟悉的同学,闻言给他回:“啊,你说禹昇学长啊,他是我们上上上届的毕业生,常年霸占专业前三的物理系,老师们的得意门生。”

“唉,真是变态啊,你看看人家,不仅成绩好,颜值也不比成绩差,人比人啊......”

“他现在好像进研究所了......?”

“好像是,记不清了,我不想听太多打击自己信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得了吧你咱们学校的能有几个给你信心。”

“滚蛋。”

学生们看他脾气好,在他面前也打打闹闹的。廖思远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闹过一阵,几人问起专业知识,和职业规划,态度又回归认真,廖思远也收回被禹昇勾走的的心思,一一为他们回答。

禹昇一进酒吧廖思远就注意到了他。尽管他这些年一直都素着,偶尔来‘月色’也不过是坐在熟悉的角落一个人喝酒,但他看着一个眼神就对上信号,搂搂抱抱离开酒吧的一对对,在喝酒的空隙,也会有那么短暂的时刻幻想着可能出现的,独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会是怎样的。

自从几次失败的交往和约炮经历以后,他几乎是放弃了找人的心思,对感情更加慎重,更不会轻易尝试一段新的开始。加之他近些年工作上也很忙,一忙起来什么爱情,欲望都顾不上,累得很了想转换下心情,才来酒吧点上几杯,趁着微醺的酒劲儿放空下大脑,回家后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再重新投入到工作上去。

忙了这么久,终于小有成就,名头打出去,不用向最开始就业那会儿那么拼。他遵循以往的生活方式,心情浮动时来此喝上一杯。他性子比较闷,对甜言蜜语一窍不通,本以为再无望碰上合适的人,然而许是真的上天眷顾,在一切步入正轨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走进门口的男人。

那个人有着普通男人不及的精致漂亮的眉眼,和一股漫不经心的气质。廖思远默默地看着,端着酒杯都忘记了喝,平静了几年的心跳突然变得不再规律。

男人很挑剔,拒绝了不少酒吧的常客,廖思远低头看看自己,压下心底突然泛起的失落。他不甚自信地想着,自己又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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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特别的,能吸引这位呢。

在禹昇又一次拒绝了一个人后,廖思远也低下头,盯着酒杯发呆。

‘如果这个人能选择我......’,这个想法在廖思远心底一划而过。

他没有想到,连购物满赠的抽奖活动都只能抽中“谢谢惠顾”的自己,人生第一次中了头奖。

下一节课开始前,廖思远终于结束了当天的任务。他从教学楼离开,没急着启动车,坐在驾驶座上望向摆在面前的手机。犹豫片刻,他点开了微信聊天页面。

【y】:你周末有事吗?

收到消息时,禹昇刚和曾平宿舍的几人出校门口。他飞快打出几个字,又将手机扔回兜里。

【梅子黄时雨】:下周吧

【梅子黄时雨】:地址定了发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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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廖思远给的地址明显是他家的时,禹昇是有点诧异的。一般情况,他们这种关系是很少有人会告知自己的住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玩儿归玩儿,通常下了床两人就没了关系。

禹昇没多想,顺其自然,选了一瓶看得过去的红酒,拎着去赴约。

廖思远给禹昇开了门。今天他久违地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来打扮自己。平时并不那么重视外表的人洗了澡刮了胡子,站在衣柜前左右犹豫,摇摆不定,傻子一样在满柜的各类基本款衬衫,单色体恤衫和纯黑运动装里纠结。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买新衣服了,而他从前为了省事,碰上合身的都是几件几件同款地付款,以至于他此刻竟然找不出一件让他更满意的服饰。

想了许久,才从中抽出了一套灰色偏休闲西装。

禹昇看到他明显用了心思的装扮,眉梢几不可见地一动,笑着和他打招呼:“你今天看起来很......”他本来想说“帅”,话到嘴边心思一转,改成了“可口。”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如愿地看到了红红的耳尖。舌头在上颚一抵,禹昇心理有些愉悦地眯了眯眼。

他承认对方表现出来的重视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将酒递给廖思远,换上拖鞋。

廖思远没想到他还专门带了礼物,趁着他大量自己室内的时候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他认识这个牌子,不由得有点沮丧。

从随手送出的酒的价位就能看出这人的消费能力并不一定比他差……说不定赚得比他还多,连“有钱”这一条都得从他的优点中划去,也不知道还能剩下些什么了。

要是禹昇听到了他心里这句话,估计一时半会儿不太想理他。

禹昇:你从哪里看出来随随便便了……他是第一次送炮友这么贵的酒好吗:)

禹昇跟着他往客厅走。自从两人认识,廖思远就总是给他带来新的认识,颠覆他对着人的判断。

比如,虽然他知道黑白灰的装修配色很单调不一定是廖思远的风格,可也没想过廖思远的家看上去竟能如此温馨。

沙发下铺着的长毛地毯就很和他的意,想必踩上去会很舒适。

廖思远给他倒了杯清茶。

“你...”廖思远的视线不住地往他身下扫。

“怎么了?”禹昇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长队舒舒服服地伸直,看他,“站着干啥,坐过来啊。”他拍拍身侧,丝毫不把自己当客人。

廖思远看着他自在地窝在自己特意新换的沙发上。他之前不讲究舒适,沙发和他这个人一样硬邦邦的,他约完人,突然就对屁股底下的东西不满意了,精挑细选定了款,几天前才送到。

新的沙发材质柔软质地亲肤颜色淡雅,坐下去半个屁股都陷在里面,背后的软垫也贴合身体曲线,简直是引人堕落、不思进取的典型设计。

禹昇显然也被它俘虏了,骨头都软了,不远处的落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将禹昇笼罩在照射范围内,给他镀上一层柔光,一时间气氛温柔得让人不忍出声破坏。

廖思远的地盘内多了这么一个人,不仅没有领地被侵略的冒犯感,反而自心底升上来一股强烈的想要将人留下来的欲望,将人变成自己的,挂上属于自己的牌子,在他身上镀上自己的记号。

他踩着新买的拖鞋,私心里买了一对儿的,他没敢明目张胆表现出这一点,只有从细微的纹路差异和颜色上能证明他穿着的和禹昇脚上的是成对的款式。

他的房间大变样,地上增加了厚厚的长毛地毯,想看禹昇赤脚踩上去。整体颜色除了灰黑,添了米色的抱枕。壁柜上放了一束小雏菊——玫瑰什么的太扎眼了,也不太符合他的气质,一旦摆上,司马昭之心。白色的小雏菊很新鲜,给屋内多了一抹生机,他给花瓶换水的时候,心里忐忑着想,估计禹昇会喜欢的吧......

今天终于见到了人,他悄悄地瞄过去,看不出反感,那就是...应该不讨厌吧......?

他坐到禹昇旁边,手放在腿上,紧张到丝毫不越界。

他今天一定要给禹昇留下一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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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昇似乎不喜欢被强制,他收敛好不该在此时出现的多余的情绪。他想再努力一次,试着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地选择自己。

忽然想起那天讲座结束时,眼前的人留给自己的话,廖思远忍不住问出了上次见面后一直在意的话:“你今天......穿内裤了吗...?”他端得是一本正经,严肃不已,仿佛在和禹昇进行学术讨论,视线却又偷偷往他叠起的双腿中间瞟。

禹昇看着他这副模样有点想笑,“没有...要不要摸摸看?”

他抬起屁股向右一挪移,跟廖思远并排挤在一起。两人腿挨着腿,各自的温度隔着裤子传到对方身上。禹昇捏了捏廖思远的手指。

廖思远心思浮动,觉得自己仿佛自从和禹昇达成了保持长久关系的协议后,就退化到了不经事的毛头小子的阶段,动不动就被禹昇的小动作撩拨到难以自持。

气氛染上暧昧,连平时看起来正直得不得了的灯光都变得不一样了,禹昇低垂着眉眼默许着廖思远的行动。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清浅悠长的是禹昇的,另一道略微重一些的是廖思远呼出的。廖思远喉咙滚了滚,受到他嘴角笑意的蛊惑,手往禹昇那边探。

禹昇穿着很休闲,一身简单的浅色套头衫配紧身牛仔。牛仔裤质地轻薄柔软,勾勒出禹昇修长完美的腿形和挺翘饱满的臀。他进门换鞋时,廖思远的视线就被那耸起的弧度捕获,这下得到允许,顺着心意掌心贴上了禹昇的大腿,一点点往上摸。

火热的手掌滑进衣摆里,一个反勾,挑开了裤腰,沿着裤缝往下摸索,另一只手不甘寂寞地向上,一个骨节一个骨节地向上攀爬,沿途一路点燃着禹昇的身体,直到扣住了他的肩胛,将人拢在怀里。

廖思远摸上那一片光滑的脊背,心下一阵满足,他再接再厉,摸到了一块儿小布料。

廖思远:?

......不是说没穿内裤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儿去了???

他茫然地看向禹昇。

禹昇的笑容更深了,瞥他一眼,乐不可支地双肩颤抖,“逗你的,傻子。”

廖思远也不恼,静静地看着他笑。

禹昇笑够了,从他脸上读出了一丝隐隐的委屈,反而不好意思了。仿佛形成了一个循环,每每对上廖思远他都想逗人家,而真正付诸行动后,在廖思远一点也不生气,却眼含委屈地乖乖任由他逗弄时,一股子久违的良心不安感就会浮上来,让他忍不住想要补偿这个“傻大个儿”。

禹昇:“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廖思远还是看着他不说话。禹昇败下阵来,将廖思远的手臂扒拉开,自己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由上而下俯视他。

两人耻骨相贴,禹昇一手搭在廖思远肩膀上,一手慢条斯理地掀起自己的衣摆,将一角咬在口中,露出大片雪白莹润的肌肤,和一截劲瘦的窄腰。

禹昇也有浅浅的腹肌,流畅的腰线和人鱼线没入裤腰里,将身材体格的均匀之感完美地呈现在廖思远眼前。廖思远呼吸一滞,血液迅速从四肢百骸往身下涌去,他的大家伙从放松态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禹昇感受到了屁股下的硬度,顿时忆起了那一晚它带来的无上快乐,在这个类似的场景下,他的喘息也快了几拍。

他下巴抬了抬,被掀起的衣摆被他的动作再次抬高了些许,刚好露出两颗小巧精致的红珠。由于是跨坐在身上的姿势,它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极妙,恰好摆在了廖思远下颚的高度,他略一低头,便能将其含入口中。

禹昇的手捏上自己的乳尖,左右一搓,几次下来将小圆粒激得硬起,惹人怜爱地挺立在半空。他没管另一边,反而咬着衣摆对目光一转不转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廖思远语音含糊地说:“喜欢吗,今晚我是你的了。”

话音刚落,廖思远身下又涨大几分,顶在禹昇的臀缝处。廖思远叼住眼前的小红果,用舌尖厮磨,他的手从大腿根往后抚,指尖挑起禹昇内裤的边界,盖在圆润柔软的臀峰上。廖思远捏了一把,犹绝不满足,又伸回来,开始去扒禹昇的衣服。

禹昇反手脱了上衣,廖思远正在解他的裤子。拉链拉开时,两人默契地退开,禹昇飞快地将自己的裤子三两下蹬掉,内裤也甩落在脚腕,他懒得弯腰,脚腕一勾一摆,就将这小片不重要的布料甩飞了。

他踢开拖鞋,站回到廖思远跟前。廖思远被他的裸体一吸引,动作慢了几分,此时刚刚脱下外套,正准备解衬衫的扣子。

“别......”禹昇抬手制住他。

禹昇挺喜欢穿着正式的廖思远,眨了眨眼,声音像带了勾子,“别脱......就穿着它,操我。”

廖思远的喉结滚了滚。他将人横腰抱起,扔到沙发上,自己也压上去,将主动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禹昇被廖思远推倒在沙发扶手上,他动了动身子,后背有点搁。廖思远箍着他的腰往下一拉,让他以最舒适的角度仰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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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昇赤身裸体地躺在廖思远身下,比起那一晚的急躁,廖思远终于能好好地看清楚身下人的模样。

算算日子,他有快半个月没见着这人了。那天在学校,禹昇有充足的时间观察他,却只给他留下惊鸿一瞥和一句勾引的话。同样是白衬衫和牛仔裤的大半,比起在酒吧里的惑人,在校内时却穿出了独特的年轻朝气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别人口中事业有为的严谨学者,仅仅是一眼,就看得他心头火热。

比起自己性子的死闷,禹昇像是鲜活的一团火,点燃了他血液的温度。向禹昇请求微信好友时模模糊糊的情感此刻看着身下的人,他似有所悟了。

落地灯散发的暖黄色灯光将禹昇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圈,因为常年蹲在屋内工作的缘故,禹昇的皮肤很白,此时因着情欲的升起,由内而外透出了一点浅粉的血色。鸦羽似的睫毛微垂着,微微长着嘴喘息。

这幅任人施为的模样看得廖思远口干舌燥。

见他半天不动作,禹昇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两人的目光在半空对上,胶着在一起。廖思远受到蛊惑,慢慢地低下头。

他的唇瓣擦着禹昇的嘴角,落在小巧的耳垂上。

他将禹昇肉感极佳的耳垂吞入口中,牙齿轻轻地叼着啃食,舌尖在耳垂上一遍遍地舔过。耳朵是禹昇的一个敏感点,落入虎口的耳朵尖尖被廖思远一会儿顶到他的上颚抵着,一会儿又被舔到另一边去。禹昇的耳垂被廖思远舌头裹着狠狠一吸,粗重的呼气洒在他耳后,禹昇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廖思远仿佛得了趣,在他的耳廓细密的啃食,温热的吐息冲进耳道的那刻,灵魂都仿佛被吹得一荡。

禹昇的眼神逐渐涣散,喉咙里溢出一声小小的呜咽,“呜......嗯......”他的手在廖思远裤腰处胡乱扒拉,歪打正着恰巧折腾开了皮带卡扣和拉链。

早就严阵以待的性器破开了束缚的牢笼,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头,连带着大半个身子都冲了出来。

廖思远正准备继续,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松开口中的耳尖尖。他舔弄着被自己的口水弄得多了一层水泽的耳垂,一边挺胯,暗示似的顶了顶,语出惊人:“大不大?”

被廖思远引出了情欲的禹昇心理一咯噔,觉得不妙。

果不其然,只听廖思远薄唇微启,又开始作妖,“看你这样,我早就想把你熨得平平整整一丝褶皱也无的衬衫扒掉,再把你梳理得整齐的头发弄乱,最后还要撕开你性感的深蓝色内裤......”

“你闭嘴!”禹昇有些咬牙切齿地,“你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从我身上下去!”

廖思远:!

乖乖住了嘴。

禹昇咬住他的脖子避开大动脉流经的地点狠狠来了一口,一边咬还一边磨着牙,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廖思远:?

禹昇放过他,看着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心下满意,报了对方差点让自己失去一个美好夜晚的仇,决定将乱七八糟的都先放放,临到嘴边的肉怎么可能放过,“你这件事一会儿再说,现在......”

廖思远的心提起。尽管依旧迷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忐忑地等着他的审判。

禹昇接上了未说完的话:“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廖思远的心暂且落回,既然不能解决疑惑,他只得寄期望于身体力行地向禹昇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

廖思远的手撑在沙发上,身子往禹昇的方向贴了贴。两人的呼吸随着身体的靠近逐渐交融在一起,廖思远和禹昇对视,他的视线褪去了往日的平静,重新因为眼前的人起了波澜。浓重的情绪在眼底翻滚,他错开眼,侧过头埋到禹昇颈侧。

禹昇以为那只不过是男人的欲望,没太在意,甚至用空闲的手摸上了廖思远的头。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廖思远和他硬挺的,略略扎手的短发一样,远不像他平日表现出来的那种情绪内敛。

廖思远任由禹昇的手在自己头上乱摸,低了头在禹昇身上留下细密的吻痕。他的唇落在颈侧,锁骨,胸膛,轻吻,舔舐,啃咬,吮吸。再从小腹,继续往下,一路吻过他的人鱼线,停驻在耻毛上方不远处。

微痒,酥麻,廖思远的一个个密集的吻像是星星之火般,点燃了禹昇。身体内开始散发出难耐的热意,禹昇的眼神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虚虚环抱着廖思远的头,仰起头轻轻喘息。

热度再次在两人中间攀升。

两人的前端都溢出了点点液滴,濡湿了龟头。廖思远掏出准备好的安全套动作急迫地给自己套上。

沙发的空间终究是有些逼仄的。廖思远抬起禹昇的双腿,观察到在自己试图将他的腿抬起到自己肩膀水平的高度时他不适的表情,立马放弃了将他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的打算,改为架在腰胯上。

禹昇顺从地用自己的腿勾住廖思远的腰,将自己挂在廖思远身上。

饱满的臀峰因着这个双腿岔开的姿势自然而然地分开出一条幽深的缝隙,涂满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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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的指尖熟门熟路地寻摸到了那处紧致的穴洞口。

廖思远的吻不仅点燃了禹昇的欲火,还酥软了对方的身体。禹昇的肌肉在廖思远不停歇的啄吻中融化,试图扩张的手指只得到了一次生理性的收缩排斥,就顺着主人的心意放弃了抵抗,简直比使用了肌肉松弛剂的效果还要优秀。

廖思远见状,心里多了丝难言的柔软,动作更加温柔,用足了耐心做前期准备。

廖思远极其缓慢地开拓着,深入穴内的指肚轻柔地在肠肉上按揉碾压。体内异物的侵入使得肠道自动开始分泌肠液,身体自发为着接下来的性爱做着准备。

涂抹的润滑覆满了肉壁的表面,每次指尖的插入插出都带出些许多余的晶莹,廖思远的手指逐渐开始加快速度,在禹昇身体内进进出出。间或擦过禹昇的敏感点,惹得他轻颤一瞬,然而羽毛搔刮心头似的,这快感仅仅持续了一瞬就消失——廖思远的手指又退出了禹昇的身体。

反反复复,格外磨人。

“快,快点......啊......”禹昇受不了了,催他,“别磨蹭...嗯......进来...操,操我......”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邀请。

廖思远的性器早已箭在弦上,迫不及待了。他扶了下自己勃发的性器,从那滴着水儿的小口中,一捅而入。

紫红色的龟头势如破竹地冲向了穴道的深处,茎身充血,坚硬如铁,将肠道塞了个满,和禹昇的小穴紧密地贴合起来。

“啊!”禹昇惊叫一声,有片刻的失神,裹着男人阴茎的柔软肠肉受了惊吓似的,也猛然一缩。

“嗯...”廖思远跟着闷哼出声。

禹昇抽着气缓和着体内的饱胀感,“唔......”他睨去一眼,“好厉害......”他的眼尾泛红,眼瞳被生理性泪水润得湿漉漉得,却挑起一个笑,“好满......别停啊,继续操我......”

火上加油,不外如是。

曲径通幽处,有蜜液渗出,春雨似的滴滴答答,淅淅沥沥,濡湿了大片的肌肤。

粗壮的性器在其间进进出出,连带着悬坠的囊袋,打在溢出的淫液和润滑上。细密绵白的白沫积聚在同样白嫩的双股间。

排山倒海的快感淹没了禹昇的意识。

他的腿失了力,从廖思远的腰间坠落。廖思远眼疾手快地在他的屁股即将坠在沙发上时捞起他的腰,又将人揽着腿弯提起。

险险要滑出的阴茎再一次回到了温暖潮湿的肠道内。

禹昇身后的小洞仿佛生来和他的性器契合,榫卯相接,合二为一。廖思远火热的性器带着逐渐升温的身体的热意,全部塞进禹昇的小洞里。

快感在脑皮层跳跃,身下的每一次冲撞,带来的都是又一次的舒爽冲刷。

“啊...啊......”

喘息和着皮肉击打的“啪啪”声,在昏黄的灯光下催熟。欲望攀升至巅峰,禹昇浑身过电般一抖,身后小穴绞住男人的阴茎,哼着射在了两人身上。而一缓下来,没了快感的麻痹作用,腰腿的疲软终于真实地反应在了脑海里。

他懒洋洋地吊挂在男人身上没动。

廖思远见他面上挂上些许疲惫,体贴地没有继续,但身下的那物依旧火热,气势不减,射精的苗头不过是初现,在禹昇体内生机勃勃地再次涨大,虽然不动了,可磨磨蹭蹭地一点也不想出去。

廖思远忍耐住了冲刺的欲望,脑袋在禹昇的颈窝里轻轻地拱,声音里也带上了些恋恋不舍的意味,讨好似的在禹昇耳后和颈侧轻吻,试图给自己多争取些福利,撒娇似的磨着:“你帮帮我,帮帮我......”

禹昇还沉浸在射精的失神中,体内毫无疲态的性器撑得他心底发慌。他很清楚自己承受不住下一波儿的攻势,便随口应了。

廖思远得到了许可,终于舍得退出禹昇的身体了。廖思远的阴茎一点点撤出温柔乡,被紧实地套着安全套,此刻一离开穴口,安全套被润滑和肠液裹上了一层透明的水膜,润得泛着水光。

抬着头,毫不见颓丧之意。

他的阴茎脱离洞口的瞬间,小穴失去了阻挡的物什,先前被阻隔在内的晶莹液体争先恐后地从肠道内流出,将禹昇穴口和腿根染湿一篇,像是敷了一层剔透的水膜。

“啪嗒。”

有几滴顺着禹昇大腿根滑下的淫液从腿弯滴落,坠落在地。廖思远面上不显,只眸色更深,黑色下欲望翻滚,被很好地禁锢。他心情愉悦地抄起禹昇的身体,翻身下了沙发,动作迅速而轻柔地将禹昇换了个方向,让他后背朝上地扶着沙发扶手趴下。

禹昇抱着沙发扶手,腿还没有回复力气,自然而然地顺着侧壁搭落。这个姿势让他的屁股刚好处在最上方,被男人肉跟破开的穴口仍未完全闭合,穴口的软肉委委屈屈地微微颤动着,但因沾染了水光,看起来好似被清晨的初露打过的柔嫩花瓣,引人怜惜的同时更令人忍不住心底蹂躏的欲望。

廖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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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股子渴望没有再次燃烧尽理智的时候,拍拍禹昇的白屁股,压着嗓子道:“腿并拢。”

禹昇听出了他隐忍的欲望,听话地努力合拢了腿。然而他双腿没有一丝赘肉,哪怕是努力并拢到极致,也还是避免不了中间的空隙。幸好廖思远的家伙足够给力,这点宽度对他而言依旧狭窄紧致。

他将自己的分身挤进那道缝隙中去,禹昇撅着屁股,为廖思远大开方便之门。

禹昇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被摆弄了也不在意,趴着继续平复高潮的冲击。廖思远火热的性器未得到满足,硌在他屁股上,反复将自己挤进他双腿间,将他的大腿内侧当作新的慰藉,一遍遍地来回地摩擦。

大腿内侧的皮肤因为长期保护在裤内,并未经历过多少外界的摧残,被呵护得很好,是禹昇皮肤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被男人的性器剐蹭得嫣红一片。

廖思远他伸手扯掉紧箍的安全套,加快了速度。

几十回冲刺后,他将滚烫的精液喷射在禹昇的双腿间。

禹昇的大腿经过反复的大力摩擦,本来就脆弱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被廖思远射精的动作一刺激,大腿内侧肌肉也随之颤动着。液体的冲击和温度通过神经末梢的传递,仿佛深入了身体,令禹昇意识恍惚间错觉此刻被灌进了身体,小腹也在这短暂的幻觉里好似变得沉甸甸,满当当的了。他忍不住和着廖思远的闷哼,发出了一声嘤咛。

而等他意识回归,反应过来廖思远不过是射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时,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浅浅的遗憾和空虚。

如果无套的话,想必会很刺激吧......

禹昇和廖思远的脑回路在这一个重合到了完美的程度。

禹昇拿纸给自己简单擦了擦身体,套上上衣,扭着头找先前被自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的内裤。四顾一番,未寻到踪迹也没多放在心上,直接把裤子穿好,挂了个空档。

廖思远的衣服早就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了,欲望上头谁顾得上一件衣服,因此结束时衬衣上沾满了或透明或浊白的液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分不清是谁弄的。廖思远就干脆将衬衫脱了,裸着上身给禹昇递纸巾递衣服。

团吧团吧不过巴掌大的小块儿布料,和神秘失踪的另一只拖鞋一样,大概是被踢到角落里去了。禹昇和廖思远坐在沙发幸存的另一侧,扭头问廖思远:“你帮我洗?”

他眼尾上挑,勾的是一个诱惑的弧度。一条内裤而已,他才不在乎,丢了就丢了,但是......

廖思远离了性爱中两两相连的关系,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模式,浑身的气势收回,红着耳朵点点头。

禹昇眨眨眼睛,有了新的主意,“那先放你这儿,下次当换洗的。”

廖思远又点点头,耳朵听到“下次”抖了抖,内心飘起团团的欢喜。

他清楚自己今天的表现有地方没有令禹昇满意,但幸好,他和禹昇之间,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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