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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彧家里的游戏室中,正跪着一名男子。只裸着上身看起来纤细的男性,看起来却比全裸更加撩人。
那看不见的私密部位是何等美景?
坐在书房看透过监视器看着安夏的屋主内心满是期待。
突然手机闹铃声响起,韩彧不舍的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已经到了进行处罚的时间,他快速调整好心情起身走上四楼。
安夏,是韩彧喜欢了很久的对象,他还记得开始产生情愫大约是在国中时期。
当时正值叛逆期的安夏既倔强又美丽,他是如此的纤细敏感,被家人逼上极限的他像是随时都会破碎般,让韩彧一直想将他搂进怀中好好哄着呵护着。
也许最初不过是保护慾,但他的目光却逐渐离不开安夏、逐渐变成了爱恋。
踏上三楼通往四楼的阶梯,韩彧裸足。在家不喜欢穿鞋的他,脚步极轻没发出任何声响。
推开游戏室的门,韩彧从背後欣赏了下暗恋对象的背影。刚才开门时刻意制造了些声音,可此时跪在厚地毯上的人姿势依然标准,韩彧满意的开口,「你的姿势很美,就像你的那些sub一样,优雅又美丽。」
这些话让安夏有些恼火,可韩彧是平淡、不带多余感情评论的语调,不是嘲讽或轻蔑,让他有点找不到发怒的理由只好维持沉默。
「真的要这麽做吗?你明明很怕疼的…」韩彧已经走到安夏面前,坐在黑色单人沙发上,看着明明已经将不高兴表现在脸上,却又隐忍着不像平常那样反驳的好友,他觉得有点心疼。
明明那些不是你的错…
安夏听不进去的安慰,韩彧只能在心中呐喊。
「你不做我找邵沚,他的鞭打功力也不会真的让我受伤。」跪在地上表情比冰还冷的男子拒绝正面回应问题。
「我会做,如果能让你觉得好受些,我会做。」
可那真的不是你的错!!
与内心的激动相反,韩彧只轻叹了口气平静回应。他怎麽样都不可能让其他人鞭打、调教安夏。
「去把我惯用的鞭子拿来,记得以跪姿呈上。」知道安夏不会这麽简单罢休,韩彧果决恢复调教中应有的掌控者气场。
挥鞭时游移不定容易让承受者受伤。
起身、到挂满刑具的墙上拿取长鞭再回到原位跪下呈上,安夏一连串的动作没有迟疑犹豫。
他想要获得救赎,想要有人握紧他的手,可他也倔强的不想向任何人示弱低头,只好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的疏失赎罪。
明知道没有意义,可他期望能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心稍微好受些。
观察了会安夏的表情,韩彧无奈取走长鞭,那是把红黑交织约有三米长的牛皮鞭,「去刑架前站好,若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放水。」
「我知道。每周五鞭,连续四周过来受罚,这是一开始说好的数目。」安夏起身,带着哀伤的浅笑让他看起来异常凄惨。
韩彧起身将人固定在刑架上,离开前他刻意贴在安夏背部、附在耳畔,「我很高兴能被你信任,可也很不舍你这样折磨自己。」柔声细语结束,他立刻离开。
背上温暖消失的瞬间,安夏很想转身挽留,这是近日最让他感受到安慰的碰触,但这份温柔就这麽稍纵即逝,令他焦急着想要索求更多。可一动身体,被捆在刑架上的状态也提醒着他没有资格获得这些。
「怎麽了?」听见刑架方向传来一些声响,韩彧站在适合挥鞭的位置询问。
「不…没什麽…」
韩彧不会给任何sub温柔…
可我不是sub…
我…他更加没必要给dom温柔,更何况是我这种被打击就抛弃尊严的dom…
「没什麽…我准备好了,你…动手吧…」眼眶盈满雾气,安夏心情复杂的艰涩开口请求上刑。
这让人听着难受的声音,韩彧真的很不想动手,可他更加不想让安夏继续消沉下去。
这种时候疼痛反而能够转移注意。
「下次开始我会要求你报数。」韩彧对空试了下鞭,虽然是惯用的刑具,但面对珍视对象他依然格外小心仔细。
以为韩彧抓手感的行为是在示警,安夏感到些许的悲伤。他认为对方只将他当成了犯错的奴隶,而不是平等而立的支配者。
终究我再怎麽努力,还是赶不上你们天生自带的气场…
已经好累了…
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微笑,但同时他又觉得这样也好,这阵子确实很想狠狠惩罚自己一顿,但再优秀的dom也无法对自己挥鞭,才会在前几天韩彧半开玩笑的建议下同意接受责打。
从刑架对面镜子的反射中,执鞭者知道受罚者目前情绪正摆荡不定。不想让他继续沉浸於悲伤中,他决定不再说话直接开始。
咻——
长鞭画破空气的声音,重的让同样是dom的安夏害怕,他知韩彧的鞭打会有多重,也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住鞭子带来的疼痛,可当他听见这个
', ' ')('提议後,仍偏执的像看见什麽救命稻草般死抓着不放。
啪——
「啊啊——」
随着长鞭吻上背部的声音,皮肤像被狠狠撕扯开般,安夏仰头惨叫。
韩彧是第一次在挥鞭时这麽心疼、第一次无法享受鞭打带来的快感,只因为他偷偷恋慕着的人不是个sub、不是真心享受挨罚的过程。
但,再不舍还是得继续。
韩彧掌控着安夏的反应,在他的惨叫较缓和时高扬起右手。
承受挞责的男子,眼泪早在听见第一鞭飞舞的声音时就已落下,当纤细神经被疼痛细细辗压时他跟着放声哭喊。
随着长鞭落下,他在心里不停不停重述着对不起、没能救你真的对不起。
五下,很快就能结束的责打,对安夏来说却像万年般漫长,这是他这阵子以来唯一哭泣的一次。
从那个孩子离世开始,他不停责怪着自己、认为自己没资格哭的他没有宣泄情绪的出口。不停积压着的痛苦、悲伤在这一刻终於伴随眼泪宣泄而出时。
五鞭结束时,又哭又喊的安夏嗓子已经微哑,韩彧刻意留了个空间给他,让他继续释放情绪直到剩下微弱抽泣才将人放下来。
他当然想要抱抱安夏好好哄着,可他有点懊悔平时很少对sub释出温柔的一面,在这种时候他有点不知该说什麽哄他才好。
而且安夏现在仍处於无法原谅自己的状态,对於温柔不见得能坦然接受,所以他决定用剩下的三次鞭打来慢慢驯服这只美丽高傲的狐狸。
将刑架上的人放下,韩彧小心扶着到了客房。本来他想用抱的方式抱下楼,但被拒绝了。
「今天在这住下?」小心将安夏放在床上,韩彧边试探询问。
将脸埋在枕头中的人没有回答,只轻轻摇了摇头。
「至少让我替你上完药,这你自己没办法处理。」看见安夏又准备摇头,韩彧皱起眉冷着声开口,「不让我弄下周就别继续了。」威胁後他才看见床上的人停顿了下,接着不情愿的点头。
虽然是趴着,可韩彧知道安夏现在一定是满脸不情愿的可爱表情。确认了鞭伤没什麽大碍,他稍微离开房间准备冷敷上药的物品,再回来时安夏依然维持同样的姿势不动。
走近,他现美丽的双眼仍不停流淌着泪水,声音也被死死压抑住。
「你真的别把自己逼成这样。」韩彧放轻声音劝着。
安夏撑起身体,眼中充满不甘的直视着韩彧,被牵扯到的鞭痕很痛,但他努力忍着深吸着气用有点微哑的嗓子开口,「不…不然我该怎麽办?」他喉间的哽咽越来越清晰,「那个孩子当着我面从顶楼跳了下去呀…身为他的治疗师,还沾沾自喜又拉回一个重郁孩子时,根本没注意到他只是在逞强…没注意到他早就濒临崩溃的边缘…我…」
话语停顿的空气异常凝重,韩彧只沉默着在床沿坐下安静陪伴。
他犹豫着该不该伸手轻拍或碰触美丽的泪人。
好不容易压抑下即将爆哭的情绪,安夏才用颤抖着的声音开口,「是我不好…是我不够仔细…是我…他往下跳的那个瞬间,我觉得根本是我亲手推他下去…」
还是摸摸他吧。
下定决心,韩彧伸手抚着恋慕对象的头,轻启的双唇声音跟动作一样温柔,「夏。」他停顿了下,用叫唤名字将他的注意力从悲伤中拉回,「夏,我们是人不是神,不管是身为精神科医师的我,还是身为心理师的你,我们都不是神。这个孩子很喜欢你,他说你是唯一会关心他、会对着他笑,让他彷佛沐浴在阳光中的人,所以他很努力想摆脱掉疾病。你的治疗方向没有错,是他自己太过逞强。而且,如果真有人推他下楼,那双手也该是他的父母,不是你。」韩彧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安夏将无力的身体趴回床上,边听着劝边抓紧枕头哭泣。
「我们花再多心力拉回来的心灵,很多时候敌不过病患家属一句带伤害的恶意话语。安夏,你真的尽力了。」
我们都尽力了。
美丽的受伤狐狸舔着伤口哭泣,韩彧停下说话声,房间中只剩下低泣萦绕着。
如果这是接受调教後的快乐的鸣泣该有多好。
韩彧边将手边冷毛巾摊开敷上被五道红痕缠上的背部,白皙及鲜红的对比美到令人战栗。
「唔…」安夏发出低吟,火辣辣的背後被冷毛巾敷着很舒服,可伤处被碰触也带起一波的痛。他突然有点走神纳闷为什麽m会对这种感觉上瘾?
背上火热剧痛跟微凉不停冲击着所有感官神经,他觉得不协调的两种感受让他不舒服。
这份折磨不过是想用来赎罪的方式,越难受越好,不是吗?
想到主动品尝这份痛苦的原因,安夏立刻回神。韩彧说的那些他都懂,只是他无法轻易看开。
「我…我知道…可我什麽都做不好…同事跟医院将过失都推到我身上,是我平时太过失败才会没人站在我这边吧…」带着气音的埋怨让
', ' ')('韩彧觉得有点可爱。
他可是安夏,是热爱工作追求完美、骄傲又有自信的安夏。平时才不可能会介意同事对待他的态度,那些不睦他根本不在乎。是悲剧发生後的无助、没人愿意对他伸出援手才又成了另一个伤害。
最严重时,安夏连韩彧都不愿意开口,但他却偶尔还会回应邵沚的关怀,这让韩彧郁闷了许久。
「你不能这麽说,你很优秀。现行制度是有问题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只是他们大部分选择配合瑕疵的制度随便应付病患,所以当像你这种认真对待病患的同事出现时,他们当然会感受到威胁。跟同事处不来也不是你的错,是因为在腐败环境中你太过优秀耀眼让人嫉妒、也是因为我的根基不够稳不能保护你…」说到这个韩彧又一阵心痛,年纪相仿的两人,算差不多时期踏入临床。虽然他是院长的小儿子,家人也有意让他接下目前任职这家专科医院的院长职务,只可惜他还太过年轻,缺少经历离爬到主治医师位置还有很长一段路,就算想力保安夏也没有话语权。
幸好事情没有像安夏想的这麽悲观,就算那孩子的主治医师决定让安夏背锅,同样也一路看着安夏长大的院长仍决定出面,由院方扛下所有法律相关问题。
韩彧说的最後一句话让安夏不大明白,处於混乱的他不想去思考那句话的意义及好友声音无比悲伤的原因,「彧…我不知道…我…」吸了下鼻子,他抬起埋在枕头间的脸,「我要回去了…帮我叫车好吗?」
被这麽问韩彧才留意了下时间,两人谈话间时间不停流逝,已经可以结束冷敷了。他动作轻柔的取下冷敷毛巾并以不容拒绝的语气提问,「我送你。」
手指沾着药膏在疼痛稍微缓和的伤痕上游走,安夏又难受的浑身发抖。他又再次不明白,为什麽帮sub们挨打後上药时他们会满脸幸福。
强忍着不适到五道伤痕都被仔细上过药了,他才扯开喉咙发出仍颤抖着的声音,「不…不要…我不要…」
对方都明白拒绝了,韩彧也不想再逼迫。今天的五鞭他刻意控制在还在还能放心让安夏回家的力道,「好吧,但你到家要发个讯息或打电话给我,背部才刚上药今晚不要碰水,止痛退烧药我放在你的外套口袋中,很难受就吃些。明天会再过去帮你换药。」
虽然让他回家也无妨,但韩彧仍仔细叮嘱着。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将姿势改成侧躺,声音无力的美丽男子用疲惫双眼凝视。
韩彧轻笑,声音带点轻快的回答,「做不到。你要是执意拒绝,下周不用过来了。」
下周他是真的不想挥鞭,但这也是现在用来威胁的最好方法。
「随你吧…」不想再争执,安夏淡淡吐出三个字便闭上眼睛短暂休息。
至少在离开韩彧家前,他不想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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