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无声息地到了十点,不知不觉中,安容与晕乎乎地睡着了。言澈写了会儿论文,开始犯困后,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表情依旧不乐观。但眼下也只好先休息,养精蓄锐,保存体力,这医院看来是去定了。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还算舒服,除了半夜起来上了一次厕所外,安容与倒也没闹别的幺蛾子,心里想着没有再多麻烦人家,而稍微好受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他再次自然醒。先是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和手的温度差不多,此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还发着烧,不过头痛的感觉依旧没有散去。
紧接着又感受到了下半身熟悉的剧情,他心里暗啐了一句——人都特么烧糊涂了,某个地方竟然还是那么精神。
所幸言澈还睡着,他赶紧回想了一下昨日学习的有机化合物的同分异构现象,几分钟后,总算冷静了下来。
慢慢翻了个身,没想到言澈这就醒了。他径直走过来,将手放在病号的额头,重重叹了口气。将体温计放好后,便先去刷牙洗脸了。
梳洗完毕,体温也量好了,39.1°C,完全没有好转。言澈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安容与张开嘴想说话,结果发现喉管跟长合了似的,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摸过来手机,迅速敲下两个字:还好。
言澈只当是他嗓子干哑难受,便接了一杯热乎的温水,扶他起来就要喂他喝。没想到在喝水的过程中,刚才那股长合了的幻觉竟然是真的,因为水流进去,立刻就感受到嗓子被撑开的撕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