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容与的建议下,两人决定去小区后面的一处小池塘溜溜弯,这是在小区规划时,作为一条环绕整个小区的景观步道而特意修建的。
然而最近的大爷大娘们都沉迷于广场舞,更喜欢去开阔的场地,所以这片水域周围的一圈狭窄步道便渐渐受了冷落。
不过在两人慢悠悠地走了两圈后,似乎也明白了此处无人问津的另外一个原因——杂草丛生,蚊虫密布。仓皇逃出后,才看见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被叮了十几个大包,甚是可怖。
原本只是想出来稍作运动、锻炼身体的可怜人,此时只能面面相觑地走去药店,买治蚊虫叮咬的药来麻痹一下这简直要勾得人抓挠至皮破血流的红肿。
进补了两顿的小病号,此时的脸色已经好看多了,只是凹陷着的脸颊依旧诉说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刚刚经受过的苦痛折磨。
在回家的路上,想到言澈已经寸步不离地照顾了自己整整八天,安容与有些惭愧地问道:“哥,你都陪了我一个多星期了,实验室那边真的没事吗?”
对方似乎早已做好会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准备,想也没想就答道:“不是和你说了嘛,现在团队已经不需要我做什么事了,找个好工作,写好论文,然后顺利毕业,就是老板目前对我最后的要求。”
看着云淡风轻的言澈,安容与有些欲言又止。
于是他又补了两句:“再说了,你忘了那天我是怎么答应你爸的?”
他的表情十分淡然,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都在告诉着对方:不要愧疚,这只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