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父母都不在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病史……没有病历……”安容与脸上流下两条小溪,急的在原地打转,“我就是他的亲属,我来签……”
戴医生摇了摇头,对护士说道:“先观察一下吧,别让病人一个人睡着,随时查看睡姿。”
护士点点头,去药房取注射用品。安容与跟随医生办完手续后,守在言澈旁边,看着心电设备的波动,空荡荡的房间内寂静无声,只剩下言澈急促的呼吸和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安容与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助,紧张、害怕、焦虑、不安,汇聚成六神无主,在他意识所能及的地方黑压压袭来,一望无际。他掏出手机,给钦不语打电话,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嘟嘟声响到快结束才被接起来。
“喂……容儿吗?”钦不语一副没睡醒的状态,说话慢吞吞的,“怎么了?这么晚……”
“二哥……”安容与哽咽道,“你有金泽唯的电话吗?”
“容儿?你怎么了?”一阵布料的窸窣声,钦不语似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金泽唯……我找找,他给我名片了。”
“二哥,我在医院。”安容与无力答道,“哥……哥他酒精中毒进急诊了。”
“什么?!”钦不语震惊道,“怎么这么严重?金泽唯整的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安容与喃喃道,“二哥,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