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见色起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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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跟着曾弋走进浴房。

这些天他有意无意地碰他身子,他有时候任碰,有时候又躲得干脆。

他真不知道曾弋到底是真想要他呢,还是吊着他玩儿。

他记得刚来这儿体验生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曾弋的情景。

清清瘦瘦的,穿一身迷彩作训服挺拔地立在那儿,像一棵青松。?

他头顶戴着贝雷帽,一副黑超挡去半张脸,神色很严肃,面孔很坚毅,麦色的皮肤和分明的轮廓,一股子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

楚天像他一贯那样,灿烂地上去打招呼。而对方只是点了点头,跳过寒暄,直接把他安插到队伍里头去,顶着烈日就给他训练了一早上。

曾弋喊口号的声音既嘹亮又磁性,特别好听,说话的时候扯了扯领子,楚天的视线顺过去,刚好落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这喉结在瘦长的脖颈上显得很凸出,但是合在一起,又黄金分割一样完美。

视线再往下走,就是浅绿色内搭衬衫和扣到顶的风纪扣。?

迷彩服里套衬衫,狂野又禁欲,别有一番风情。

楚天当下只觉得这位中校身材优越,男性魅力充盈,冷酷中带着犀利,严苛里又透着敏锐。他那双藏在墨镜背后的眼睛,仿佛只消一眼就能洞察一切。?

无论是队列里的一句话,还是小小的偷一个懒,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楚天对这位曾队长很感兴趣,他一向喜欢挑战。所以在休息时间,他就趁机跟着曾弋。

他和他一块儿坐在空地上纳凉。曾弋摘下眼镜抽烟,才终于让他看清那双眼睛。

深潭一样黑邃的瞳仁,被微微下垂又回挑的上下眼睑包覆。瞳径很大,眼白就少,孩童和美人才有的比例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含情脉脉又无辜可爱。这双小动物一样的眼睛配着清秀的眉、精致而挺直的鼻子,还有丰盈的唇,比例美好地长在那张小巧而轮廓分明的脸上,漂亮极了。?而他的下颌颧骨和眉弓又恰到好处地彰显着男性的气质,让这张脸绝不柔媚。

这张脸和楚天想象中的反差有些大。他安静时的样子太柔和内敛,笑起来眼睛前后弯弯,恍然间甚至错生出几分奶糯。?

他长得一副需要人袒护的样子,但又十足是一个刚毅而强大的男人。这种冲突感揉杂成他复杂又迷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靠近去深究,去一亲芳泽。

“抽吗?”曾弋用两个手指夹一根烟,利落地递到他面前,姿态随性而潇洒。

淡淡的向导素拂过来,楚天的后脊瞬间过电,操,他还是个向导?!

楚天虽然才二十出头,却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浸淫了多年,他极其擅长迎合,别说烟酒不忌了,必要时候还得跟着大佬们飞叶子。

?香烟他开心地接过,顺带触碰曾弋的指尖。

这是第一个暧昧的暗示。

老实说,自从见了他摘下眼镜的样子和发现他是个向导以后,楚天就动了那个心思了。

曾弋这个人就代表他对男向导的最高理想——漂亮,强大,性感。

这份气质流淌在他的血液里,贯彻到指尖。连他的手指都骨肉匀亭如竹节玉笋,秀美中透着力道。此刻又对着他勾了勾食指,让他靠近点儿。要命的勾引。

曾弋在他耳边说话。他只感到温热酥麻,耳朵红了半片,却根本记不得他说了啥。

曾弋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他问他在部队体验生活,那么久回不了家,女朋友那边怎么交代的?

楚天笑笑,他不说他简直要忘了还有这么个女朋友,看来他还为自己做了功课,特意上网查了他一个六线小明星:“我们开放关系。”

“什么什么?”曾弋像是听见稀奇事儿,皱了皱眉,“还有这种关系?”其实他并不吃惊,只是第一回碰到这么坦率的艺人,就故意反应得夸张点,想听他接着说。

“我们在一起是炒作。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只是偶尔上床的关系。”楚天莫名觉得曾弋其人稳妥可靠,就对他讲起平时没机会说的隐秘的话。

“这也行?”曾弋没想到看着挺阳光一小伙子,说这样的话却一副稀松平常的嘴脸,“那你都和谁开放啊?”

楚天看着他的眼睛,舔了舔嘴唇:“长的好看的,我都想试试。看对眼了,就睡。”

“……”曾弋看着他,暂时失语。

“曾队长,我这个人,说了你别笑话我。我欲望旺盛,做内个事儿有点上瘾,医学上好像有说法,叫什么……什么来着……”

“性瘾。”曾弋替他讲了,他在书上看过,这种程度的医疗术语算是基本常识。

“您知道啊?”楚天眼睛一亮,“我的那些床伴说我就一种马,男女不挑,看见洞就亢奋,也有骂我婊子的,因为我也做受,抢了他们生意,哈哈。不吹牛哈,整个京圈我可是名声在外。”

“哼。”曾弋冷笑一声,听着他的自爆发言只觉得黑色幽默,心道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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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马自称婊子的,真是世风日下啊,“什么圈?北京娱乐圈?”

楚天暧昧地笑笑:“嘿嘿,不止呢。有时候还得陪点儿大人物。”

曾弋抬眉正色,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隐晦的考量,语气也严肃起来:“玩的够大的,也不怕玩火自焚!”

“咱没背景,只能靠自己争资源,何况,我也不忌讳这方面的事儿。”

“说得你还挺无私奉献。”曾弋损他,“你这是不走正道。”

“这我承认,我想走捷径嘛。就说给您这机会,上个床就能演主角,您干不干?”

“不干。”曾弋回答的很干脆,“不过以前我还真想过干你们这行。我入伍前有两个理想,一个是参军报国,另一个,就是搞文艺。唱歌跳舞,或者做演员。要是你们圈子都跟你一样乱,那我算不算逃过一劫?”

“就您这外形条件,这气质,祖师爷赏饭吃。你没搞文艺,是业界的损失啊!”他还咽下半句话没说,您要是肯低下身段陪陪床,那金主们不得抢破头?

“溜须拍马。”曾弋掐灭了烟头,不再和他多聊,“接着训练!”

……

以前在场地上,楚天没有机会透视曾弋的身材,现在在公共淋浴间坦诚相见,他简直一览无余。

他曾弋赤身时比穿着衣服看起来还有料。作训服总让他看起来有点单薄,只能看出腰很细。而褪去衣衫,胸腹的肌肉和后背至上臀的线条连缀起来,再看这劲窄的腰,更是令人心跳加速,欲念喷薄。

他就在三米开外的位置,一条毛巾一块肥皂,麻利而协调地清洗身体。水痕一路顺着弧线美妙的颈肩流下,在腰窝打个转,又在结实细直的腿上曳出交织的水迹直达脚背。因为大腿的肌肉和紧实的臀肉相连,显得腿更长、屁股也更挺翘,尾骨下若隐若现的缝隙覆在阴影里,让别有用心的人口干舌燥。

楚天抹了把脸上的水,只觉冰冷的水雾也阻挡不了热血逆涌,在抬头的某个器官滚烫着把水帘劈开分流两侧,欲望昭彰。

曾弋抬头仰面对着花洒,闭着眼睛。

楚天趁人不备,一个箭步上前,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湿热粘腻地贴上去,下体也本能地往那处契。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转瞬之间已被曾弋推开一臂的距离。

楚天不知足地舔舔嘴角,一脸玩味地对他说:“你头一回摘下墨镜的瞬间,我就起歹念了。你这双眼睛漂亮又多情,天生一副欠操的样子,我都能想象你被压在身下承欢时有多迷人。”

曾弋看上去出奇平静,也没什么表示,只是伸手关了龙头。他刚才心里有事,没怎么顾及他,只听见“迷人”二字。

他倒想听听这小子接下来要说点什么给自己的行为开脱。

直接胖揍一顿?他还没那么冲动。对一个编外人员,能不动手解决就不动手了。

楚天见他只是捎带疑惑地用那双眼尾微微泛红的漂亮眼睛望住他,也没有多大的反抗,以为得到了默许,骚话说的更起劲了:“我睡的向导太多了,我一看就知道,你在床上绝对够劲。”

“这些事不是给你想象的。”曾弋哭笑不得地发现这家伙一直在对他进行语言冒犯。他不是没防范,他只是没想到这人还真有这个胆子对他做出这么下限的事。他这个特战部队的教官是不是太仁慈了点?让这小子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他神情轻蔑又无奈地拍拍楚天那张帅脸,算是警告。那是他最后的温和,他希望他能够识相,别不知进退。

楚天没有领会到这句话里的警告意味,反而越说越兴奋:“看你挺生涩的,不会没给人上过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你这种的,等操开了就特别骚!”水汽里若有若无的向导素让他上头,他伸手就要去勾曾弋的下巴。

啧,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也说不过去吧?年轻人嘛,长长教训是好事。

于是,电光火石之间,离曾弋还有尺余的距离时,楚天就被人扯了手臂一带,干脆狠准地过肩摔飞在地!

楚天痛苦地挣扎要爬起来,却被犀利迅猛如风雷交加一般的拳头砸上面庞。

他慌忙抬起两臂并在面前抵挡,生生挨了好几下,直到他感觉手臂都要被凿穿时,他才将他放过。?

曾弋的浑身上下放射出瘆人的凌冽怒意,罩着三米之内生人勿近的气场像是地狱来的阿修罗。那双温沉含情的眼睛此刻盛满烧灼的怒气,双眼皮的褶皱折叠起来,半个瞳孔埋进去露出下方眼白,狼一般杀意纵横地死死盯着楚天的双眼,让他觉得自己是饿狼脚下无力回天的羔羊。

曾弋的胸膛起伏着,却不是在缓气,而是在极力平息怒火。

楚天开始感到害怕了,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现在百分百确定,如果曾弋没有收力,自己根本不可能还有意识地躺在这,荣幸地回味这一切。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曾弋比他想像得要危险得多,并不是他可以随意亵渎的存在。他是一把尖刀,一露锋芒,即需饮血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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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的他,压迫感十足,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

楚天想不到,那样漂亮秀气的一张脸,背后的灵魂竟然精猛强大、威严神武至斯。

“你杀过人吗?”他没想到自己在怔忡之下,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曾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在冰凉坚硬的瓷砖上,舌头在嘴里慢慢打了个转,仿佛在思考。他懒懒地抬眼瞟了一下淋浴间的门口,面上带着平时不易见的那股痞气和匪气,他在平息怒火的余韵。

其实这火气也不全是冲着他,性骚扰他又不是没遇上过。只是碰巧之前刚处理完的那堆烂事让他有点烦躁的情绪积压在心底,这不还没消化干净,就有人往枪口上撞。

楚天大气不敢出地任由他翻动自己的眼皮,拿手掐开他的嘴检查他的牙齿。

“还行,伤的不重。”曾弋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没回答他的问题。然后他拉着楚天的手臂把人拉起来坐着。

他蹲在楚天面前,拿手往后撸了撸头发,视线落在哨兵胯间的硕物上,语气戏谑地编排他:“这马鞭剪了吧,留着祸害你。我知道你是懂礼貌的文明人,你是无辜的,都怪这玩意儿,非牵着你去犯贱,不然能挨揍吗?”

“对不起……”楚天低下脑袋,被他损得羞愧难当,不敢去看他。

“身上没摔坏吧?”曾弋的语气和缓下来。

“没。”楚天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挨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屁股和肩胛骨也摔得隐隐作痛。

他蓦地想起来,每次曾弋纵容他靠近的时候,都是当着那位中尉女哨兵云花的面。

他打听过,据说他们曾经是搭档。他当下郁结,这指定有点事儿啊,他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呢?他可是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怎么这回只顾得曾弋的美色了。色令智昏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老话儿可真是句句珠玑啊!

曾弋把他拖去花洒下边,给他身上又冲了一遍水。

“你这是演给花儿姐看呐?”楚天忍不住问。

曾弋不置可否。

“你们谈恋爱呢?”

“没。”

“那你不是耍我吗?”楚天气急败坏。

“对你好点就是耍你啦。”曾弋不以为然,“你不会认为我对你好点就是要和你上床吧?还是我默许你摸我屁股了?”

“……”楚天厚脸皮子一红,“抱歉,是我冒犯了。”

“你不是部队的人,这次不懂规矩犯浑我不计较你。但你给我长点心,做人不能老干这种事儿,多他妈的下作!”

换完衣服,曾弋拉着楚天顺路买了根冰棍让他按在脸上敷着,开始进行他最擅长的思想教育:“我不管你平时生活里什么作风,感情多混乱,床上玩的有多疯。但你既然要演我们中国军人,那就请你把身上最干净的那点儿东西掏出来,认认真真地,好好演!因为,我们的军人是人民的子弟兵,是华夏家国的血肉长城,最可爱的人值得最崇高的致敬!”

“还有,我知道你纯粹是浪,做的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但这双面插头做久了也怕短路。你啊,往后该成熟点了,别老想着走后门上位。天道酬勤,要学着堂堂正正地去证明自己,别老整这歪门邪道的。别到时候,网友给你爆个大料,说你和谁谁谁潜规则,又给谁谁谁包养了,男的女的情史给你盘点个底朝天,说你前边萎了后边烂了的,操,那你就挂那城门上给天下耻笑吧。到时候你这个金主那个爸爸的,可没人管你!?”

“看不出来,您说话还挺脏。”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你要是觉得我说话脏,就多清理清理自己身上的骚味儿。”

“做个交际花很光荣吗?归根结底你是做演员的,不是出来卖的,不是么?你是想红一时然后背个臭名声,还是想一辈子好好干,干出点儿成绩来?”

“……”楚天鼻子一酸,猛地提了一下气仰仰头才没让眼泪流下来:“曾队,谢谢您跟我说这些。真的,出来混这些年了,什么人都见过。像您这样,真诚为我好的,凤毛麟角。”

“喂,你可别感动啊,搞得肉麻兮兮的!我这是火气上来给你摔一跤,没收住又揍了几拳,于心不忍才多讲了几句。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有用,以后注意就行。”

“要是挨揍就能有人跟我说这些真心话,我宁愿多挨点儿。”

“那算你还没烂透,还知道自己臭毛病多。”

“可是现在除了馋您身子,我又爱上您的内在了。这怎么办?”

曾弋翻了个白眼儿,这臭小子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趁早死心。这种话我听的多了,我无所谓,只是同情说这话的人可别求而不得搞到内伤。?”

“说真的,在部队追过您的一定不少吧?”

曾弋笑笑:“越多越麻烦,躲都躲不及。”

“有故事啊。”

“没有机会开始的故事都不叫故事。他们和你一样,最多算是预谋失败。”

“啧啧,真是无情啊。您这么绝情,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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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吧,不寂寞吗?”他不由自主地感叹,“恕我直言,你单身的每一天都是对人类性资源的浪费。”

曾弋被他逗笑了:“不至于吧。”他这些年听过不少恭维,这么绝妙的倒是第一回听,没想到给人揍一顿还揍出灵感来了。别说,这马屁确实有水准。

“寂寞是内在情感的空虚,不能指望肉体上的放纵去填补。”

“您真是理性得可怕!你这样的性格很难享受到与人结合的快乐吧,我是说心理上,你对感情的态度太谨慎认真了。当然,洁身自好这也没什么不好,就是白瞎了这一副天生的好皮囊。我不夸张地讲,你的存在就是犯罪,你知道你的诱惑对我们这种色狼来说有多致命吗?”

“我知道。”曾弋笑笑,语气是稀松平常的了然。

楚天对他这样一副美而自知却堂而皇之地放任别人泥足深陷而自己袖手旁观的“恶劣”态度瞠目结舌。他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位平时爱摆出一副阳光开朗人畜无害面孔的向导,其实并非纯良善茬。他的那点儿狡猾恶劣,出离完美,反倒让他更真实可爱了。

因为他,曾弋,活生生地存在于面前,楚天由衷地对中国军人敬畏起来,他下定决心,要全力以赴地,带着最崇高的敬意去完成下部戏那个特种兵的角色,就以曾弋为灵魂。

……

曾弋怕汗水碰到伤口辛辣,就抬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只听见楚天的一句“曾队长特~别~棒”,再回头看,只见到那抹熟悉的窈窕身影,孤落落地渐行渐远。

“曾队好啊!”面前打招呼的人刺得他眼睛疼。

“周科。忙什么呢?”

“我给云花他们搞了一个新系统,找她说点事儿。”

“那快去吧,人就在前边儿,别耽误了。”曾弋笑笑。

周旭帆和楚天打了个招呼,就小步跑远了。

“这人谁啊?”

“管理科长,周旭帆,你花儿姐的人。”曾弋幽幽道。

楚天细品,好像品出了点滋味来。

……

晚上,曾弋去何歌阳办公室交档案。

“辛苦了,真的,处里非常感谢你的付出。”何歌阳接过他手上沉甸甸的资料,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给他倒茶。

“职责所在。”曾弋接过茶水喝了口,“接下来什么安排?我昆山的工作交接完了,说好调来三个月,过了端午可到期了。”

“我知道你八月份要回昆山带兵,端午后边儿俩月有个机会去国防科技大学进修哨向信息化协同,感兴趣吗?”

“呦,那不可以回湖南了吗?”国防科技大学就在长沙,离他家可够近的。

“是啊,千载难逢吧。”

“我考虑考虑。”

“怎么样,这次这件事儿我看也给你折腾得不轻啊,和当时初见你时候比,可清瘦多了。”

“那快给我论功行赏,在我这肩章上再多钉颗星星成吗?”

“行。”何歌阳笑,“盼着吧,过段时间就给你升职上校。”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罪都没白受,那我先走了,您忙。”

曾弋的身影闪出门外后,何歌阳点了根烟,细细翻看档案。

他回想起曾弋从昆山被急召来那天,他拎着简单的行李,一身整素的军装行走在树枝还光秃秃的林荫道上。

左边清一色的男兵,右边是女兵。他看左边的眼神就像看木料,仿佛那是一群平静无波的死物,而看右边的时候眼里放着光,脸上也笑得舒畅。从他看同性和异性这自然流露的泾渭分明的眼神,何歌阳就觉得蹊跷了,这么明显的异性取向又怎么会在那盘录像带里和一群洋男人打得火热?

于是他大胆假设,开门见山地把录像带放给当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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